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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我想做個普通人

  我想做回普通人,這是一個聽起來多麽簡單的願望。


  可我深知,一旦踏入此行,又怎會那麽容易脫身?


  就像今天這種情況,當你明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中邪了,還能假裝自己是個普通人一樣告訴她,沒事,你這就是頸椎病。


  能嗎?不知道,我相信這個答案連鍾施郎也不知道。


  我倆對望了一眼,同時歎了一口氣,把煙頭丟掉後緩步走回了包間。


  張敏看到我們在門口了,於是向我們招了招手。


  我倆剛進門鍾施郎就問道:“想明白了嗎?選哪個?”


  小玲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跟著他走吧……”


  鍾施郎微微點頭說道:“這就對了嘛,現在那男的在哪,帶我們去找他吧。”


  正當我以為這事就這麽解決了的時候,哪知道小玲一臉委屈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原來,小玲跟這個男的相處的時間雖然很長,但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家住哪。


  聽小玲解釋道,這男的其實不是本地人,而是南方人,他之所以來我老家這邊,是因為家裏在這邊承包了一塊地蓋房子。


  這麽一聽,好像這小夥還挺有錢的。


  哪知道事實上這小夥比我們想象的更加有錢。


  這兩年有一家叫做中成置業的開發公司在我老家做的風聲水起,幾個高檔的小區樓板,基本都是這家開發公司做起來的。


  而小玲的那個前男友,竟然就是中成置業的少東家,隋陽明。


  鍾施郎是外地人,並不知道這號人物,而中成老隋家的名號,我們本地人可都有耳聞。


  首先自然是他們的家族企業本就是國內百強企業,再加上近幾年房地產形勢一片大好,讓他們一家人通通擠進了國內富豪榜。


  而我們的少東家隋陽明,更是國內知名的富二代。


  這麽想來,這小玲一點也不冤,富二代有幾個好玩意?你跟這種人談對象本就相當於與虎謀皮。


  當然,這些事本就不是我們要考慮的,現在讓我們頭疼的是,上哪去找這個隋陽明。


  要知道他們家是因為有項目在我們市,所以才暫居在此。


  據小玲說,大概半年前,隋陽明就是用家裏項目做完了,要回到自己的城市為由甩的她。


  我跟鍾施郎對視了一眼,這就很尷尬了,我們連這嬰靈的爹在哪都不知道,這叫我們往哪送?

  我看了看鍾施郎,這時候也就能指望他了,果然,他聽了小玲的口述之後,隻是皺著眉毛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問小玲:“你那裏能不能找到那個男的的指甲,頭發絲,或者貼身衣物?”


  小玲想了一會後說道:“指甲和頭發我沒有,但是他當時給我在這邊租了一個房子,還沒退,我有那裏的鑰匙,貼身衣物的話,那裏應該能找到。”


  聽罷,鍾施郎一拍大腿笑道:“這就好辦了,這人既然這麽出名,生辰八字肯定好查,隻要有他的貼身衣物,我做個替身燒了,到時嬰靈就能順著味去找他爹了。”


  做替身?這不是南茅的功法嗎?我記得小時候看僵屍片的時候,那些黃袍道長都會紮草人當替身,印象裏麵,這一類擺壇做法的套路,都應該屬於南茅一派啊。


  於是我問鍾施郎:“你懂南茅的功法?”


  鍾施郎一聳肩說道:“我哪懂那個啊,隻是我不懂不代表別人不懂啊,你忘了當時我給你的那一些符咒了?那可都是出自我的那個朋友。”


  他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來了,對啊,老聽鍾施郎說自己有一個懂南茅功法的朋友,雖然未曾謀麵,但這人的符咒可真沒少幫助我們。


  可是問題來了,他朋友在哪?要是請他朋友出手,是不是得花點錢?這小玲能幹嗎?


  於是我小聲的向鍾施郎提出了我的問題。


  鍾施郎回答道:“他現在住在東三省,如果要他幫忙的話,錢肯定是要花的,最起碼咱去一趟的路費得給報了吧?”


  說到這,他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小玲。


  小玲會意連忙說:“錢,我有錢,隋陽明給我留了不少錢,你,你們說要多少吧。”


  沒等鍾施郎說話,我先接過話頭,開玩笑,這好歹是張敏的閨蜜,要是讓鍾施郎開價,那可真就被當成肥羊宰了。


  我說道:“放心吧,你是自己人,我們不會多要你錢的,到時候你跟我們一起去,花多少錢你都有數。”


  我話剛說完,鍾施郎插嘴道:“不行,她最好是別去,做法的時候她如果離得太近,會影響嬰靈的選擇,別到時候又跟著她回來了。”


  他好像說的也對,不得不說,鍾施郎想的確實周全。


  出於信任,小玲也沒有再多說,最後談定先給我們倆4000塊錢路費,我們去處理完了之後,需要多少錢再補上就好。


  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了下來,鍾施郎讓我們先唱著歌玩著,他出去準備點東西,然後獨自出了門。


  他說的輕巧,現在都這種情況了,誰還能有心情唱歌啊?

  於是等他出去之後,我便坐在小玲和張敏身邊,默不作聲的喝著啤酒。


  知道這事已經可以解決了,小玲的心情好像也好了一些,於是她跟張敏也一人提起了一瓶啤酒,小口抿著。


  她倆自然是看不到那個小孩的鬼魂,但我卻能看到,畢竟牛眼淚的時效還沒到。


  從鍾施郎出門之後,這個小家夥就一直騎在小玲肩膀上,見我們默不作聲的喝著酒,它也無聊的擺弄著小玲的頭發。


  小玲好像也能感覺到異樣,一邊喝著酒,一邊不停的向耳後捋著碎發。


  大概十幾分鍾不到,鍾施郎提著個黑色塑料袋回來了,進屋之後,他把塑料袋隨手放到茶幾上打開,露出了裏麵的一小打燒紙和供香。


  他沒有跟我們解釋,隻是熟練的把供香點燃之後包進燒紙裏,待二者全部燒成灰燼之後,他也不怕燙,直接用手抓起一撮紙灰放到手心裏搓了搓。


  還沒等我們開口問的時候,鍾施郎眼疾手快,趁我們發愣的空,一雙沾滿紙灰的手快速的向小玲肩膀抓去。


  小玲和張敏雖然看不到,但我看的真切,鍾施郎這一抓,直接把小玲肩膀上的小孩鬼魂抓在了手中。


  那小孩的鬼魂看來真沒啥本事,見鍾施郎突然發難,除了吱呀亂叫,也沒有其他反抗,被抓住之後,除了張牙舞爪也沒有別的反抗能力。


  鍾施郎抓著嬰靈四下看了看,然後向茶幾上的空啤酒瓶努力努嘴。


  我會意,連忙過去把啤酒瓶拿了過來,鍾施郎也沒多說,抓著嬰靈的手對著啤酒瓶一伸,然後空出一隻手來結了個劍指,大喝一聲:“走你!”,嬰靈便化成了青煙鑽了進去。


  我從餐巾紙盒裏抽了幾張紙卷成了塞子,塞住了瓶口,這一係列動作做完,我倆這才長舒一口氣,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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