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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回 知道真相

  “隻是想起了一位故人”果然已經是故人了吧,若是自己回到鳳翔國,便安排他嫁給南宮正德吧。


  “那一定是一個重要的人吧,要不然小姐怎麽會……”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對,小魚住了嘴,懦懦的說道“我是說小姐這樣……這樣清冷的人……”。


  若昕也不惱,小魚說的也是事實,輕笑一聲,帶著幾分自嘲“你是想說說是薄情吧”。


  “小魚……小魚不是那個意思。”


  若昕卻不以為然,薄幸又如何,多情總被無情惱,果然如此啊,自己第一次嚐試去愛一個人,卻得到這樣的結局,或許從一開始便是錯誤的吧,幸而這個錯誤為時不晚,若昕不由的看了看小魚,道“小魚,你莫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注定是要離開的,郝鑒才是你主子,你跟著他自然也不會吃苦,我不可能帶你走,所以你便也不要與我產生什麽不必要的感情。”


  “小姐……小魚……小魚隻要跟著小姐就好,別的什麽都不求”。


  若昕卻沒有絲毫的感動,勾了勾唇,“你就算是為我死了我也不會帶你走的,所以到此為止,莫要再表忠心,沒有幾天,你的忠心就放在我身上,隻會讓我覺得廉價或者是你另有所圖,我當初希望你能自由,不過是感激你這麽些日子的照顧,沒有別的意思,我也沒有那麽善良。”


  小魚怔怔的看著若昕,似乎被若昕的說辭嚇住了,忘了反應。


  若昕看著小魚臉上的淚珠皺了皺眉,直覺力她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隻覺得這樣的哭泣隻是懦弱的表現,一直都覺得這樣的人被欺負純粹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懦弱無能,隻會哭泣卻不能改變什麽,或者她已經習慣了女尊國的生活,少年哭一哭也就算了,女人哭算什麽?她隻會怒氣不行恨其不爭“收起你的眼淚,我最見不得女人哭”。


  若昕冰冷不容人忤逆的話語讓小魚動作呆滯機械的擦了擦眼淚,“小姐,小魚,小魚是真的想要小姐好”。


  “那麽現在就把你的好給郝鑒,或者……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夠了!”突然一直靜默的郝鑒出聲“她隻是為你好,你怎麽能說出這等傷人的話”。


  若昕意外的看了眼郝鑒,那張清秀的臉上竟然有了些生動的表情,若昕抿了抿唇,索性揪了揪被子閉上了眼,她可是為了這個小魚好,既然人家也不稀罕,她可不會巴巴的貼上去,要不是現在自己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她才不會如此,隻要她傷好了,便離開,當然還是弄點銀兩補償郝鑒,雖然這個人話有些多,但是若不是她買下自己,自己還不定會遇到什麽樣的人,恐怕還不如身邊有個話嘮。


  “大人,你不要這樣說小姐”小魚小聲爭辯道。


  “我……”郝鑒張了張口,又看了看已經閉上眼的若昕,終還是閉上了嘴。


  若昕無聲的勾了勾唇,果然郝鑒並不是個話嘮,那隻是偽裝,但是為什麽這樣的偽裝現在卻撕破了呢?


  “娘子,醒醒,娘子”若昕恍恍惚惚的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卻是皺了皺眉,煩躁了會開了那人的手,說話到一也到邊去,找娘子也到一邊去,不要打擾我睡覺。卻不曾想那人頓了頓便又搖著自己,若昕緩緩的睜開了眼,看到郝鑒放大的臉,皺了皺眉,這才清醒了幾分。


  “娘子,用些晚飯吧,用了再睡”郝鑒手中端著一個白瓷碗淡淡的飄著米香,在狹小的馬車裏格外的濃鬱,若昕莫名的有了些食欲,緩緩的坐了起來,不由的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想來或許是喝的藥裏有安神的藥,要不然怎麽喝了藥自己就覺得困。


  “喂我吧”若昕看了看冒著熱氣的白粥,也懶得伸手,總覺得渾身困頓的很乏力的很。


  “啊?……哦”郝鑒有些詫異的看了若昕一眼,見著若昕也看著自己,不由的紅了耳根,卻還是拿著勺子舀著白粥,若是放在平日他習慣的也要吹吹,隻是此時他隻敢用勺子轉著讓它散熱,他怕她嫌棄,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麽身份,但是看她的言談舉止,他莫名的有一種距離感,她冷清冷性,把一切都當做理所當然,想來原先身邊定然不缺伺候的人,不缺阿諛奉承的人,不缺爾虞我詐的事,才會讓她那樣複雜的去想別人的心思,才會讓她失了善良,普通的大戶人家是沒有這些的。


  “娘子,你再喝一點吧,雖然咱們帶的幹糧不多,但是也不會缺了娘子的吃食,娘子飯量如此小,身子又怎麽會養起來,娘子身體不好,即使不喜歡吃也多吃些吧,若不然”。


  “不吃了,拿走吧”若昕推開了郝鑒的手,這碗雖然小,但是她都已經喝了兩碗了,還算少嗎?


  “娘子”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若昕冷冷的看了眼郝鑒,再次推開了他的手,“郝鑒,我終究是要離開的,你無須這樣對我,也對你沒有好處,我離開之時會用銀兩來補償你的,你知道照顧到我身體康複便好。”


  郝鑒麵色依舊,仿佛沒有聽懂若昕的話似的“娘子哪裏話,照顧娘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不要叫我娘子,我不是你娘子”若昕聽著郝鑒的話,不由的厭惡的皺皺眉,這個男人那天似乎是生氣了,感覺還正常一些,怎麽一覺醒來又是這個樣子。


  郝鑒麵色一紅“咱們還未成親,叫夫人終歸是不好的”。


  Tmd,若昕抿了抿,壓下心中的怒火,撇開臉看著馬車外,為了通風,簾子被支了起來,馬車停在了河邊一處,夕陽映著河水波光粼粼,空氣中帶著淡淡的草香,卻又透著一絲絲清冷,沁人心脾,師爺和小魚坐在篝火旁似乎聊著什麽,不時的還摸摸下巴上麵的一小撮山羊胡,在古代漂亮的胡子是美男子的象征,隻是若昕覺得有胡子顯得老,若不是聽小魚說師爺隻是比郝鑒大8歲,她會以為師爺都有40了,也或許是郝鑒生著一張清秀的臉,看起來更是年輕了幾分。


  小武不停的翻著火上的烤魚,也不說話,刀放在一旁,黑色的刀鞘在夕陽下翻著柔和的光,看著小武,總會讓若昕想起自己的父君,就是這麽個沉默寡言的人,卻又莫名的讓人踏實,但是骨子裏卻又有掩飾不住的傲氣。


  “這邊是清河,聽師爺說,清河繞過白鹿城穿過清河縣滋養了這一片肥沃的土地,若不是夜裏要休息,趕路的話,半夜就到了清河縣了”郝鑒的話在若昕旁邊響起來,若昕一怔,直覺的便想要躲開,收回了目光,轉過臉,卻不經意嘴唇擦過郝鑒的麵頰。


  若昕一怔,嘴唇似乎帶著郝鑒的溫度,有些癢,若昕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唇,再看過去時,郝鑒已經滿臉通紅,呆在那裏,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若昕本來就沒有把郝鑒放在心上,剛才又是無心之失,心中便也沒有什麽想法,淡淡的撇過臉,揪了揪自己的被子,靠在馬車壁上,看著簾子外,她隻想靜一靜,像一些事情,一些一直盤踞在腦海中的事情,這段時間,她總是想起自己的國家,自己的皇宮,自己的父母,還有自己的王府,第一次如此的想念著,想要快些回去,自己不在,也不知道蘇千淩在做什麽,為何他會那樣的傷心,是因為愧疚?羞恥?還是擔心自己會把她和南宮正德苟且的事情說出去,所以才會在院子外跪了長時候,不喜歡自己為什麽在斷臂崖上哭得那麽傷心,自己掉下崖都能聽見他撕心裂肺的呼喊。


  若昕覺得蘇千淩對自己應該不是完全沒有感情吧?

  還有,要除掉自己的又是誰?是和在皇覺寺外的人是一樣的?和自己有什麽仇?自己又要如何與自己的母皇聯係上並且還不會讓那些仇家發現?


  “娘子可是想家了”郝鑒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娘子莫要擔心,我會對娘子負責的,迎娶娘子自然也是要拜見嶽父嶽母的,隻是娘子也還未告知我家中尚有何人,家住哪裏,娘子你不寫信告知一聲嗎?娘子……”。


  若昕收回自己的思緒,卻也不想理會郝鑒,也是多虧了郝鑒,她才能夠如此練就如此心平氣和的心態,麵對他的話也可以當做沒有聽到,細細想來,自己原先還真是幼稚,他說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她管不著,生氣是和自己過不去。


  幾隻水鳥落在了水麵上,鳴叫著,帶著一片寧靜祥和,而鳳翔國鳳翔城皇宮中卻是風起雲湧。


  “默”。


  子儀伸手扳著默的肩膀讓他看著自己,卻被默狠狠的推開,第一次,默會如此的拒絕她,抗拒她,反抗她,子儀看著麵前的男子,似乎一瞬間便被抽走了精氣一般無了神,雙眼布滿血絲,攢著淚看著自己,讓子儀張了張嘴,卻什麽都說不出。


  “我隻有惜君,我隻有惜君,為什麽您還要帶走,還要帶走”默不敢相信,子儀支開他,就是為了抓走自己的鳳卿,自己辛苦養了這麽些年的孩子,他早已經是他的一部分,為什麽她還要奪去。


  他不信,她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惜君還隻是個孩子啊,那樣乖巧,那樣聽話那樣努力。


  “您說過會把他當做自己的兒子,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要騙我”默不住的後退,痛苦的看著麵前的女子,胸口一陣氣悶讓他眼睛發黑,有些喘不上氣。


  “默,你聽我說”。


  “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你早就懷疑惜君,但是你卻什麽都不告訴我,陛下,您怎麽可以這麽殘忍”默隻感覺全身沒了力氣一般,跌坐在地上,任由平日裏愛護的寶劍摔在地上,‘叮當’一聲響,清脆的玉飾摔在了大理石地板上,破碎,堅硬的棱角泛著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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