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包庇
‘啪’一聲巨響,屏風後的上官子儀穿著睡衣趕忙走了出來,便看見天涯一臉怒氣的坐在書桌後的軟榻上,子儀無奈的歎了口氣,剛才那聲響定是天涯生氣拍桌子的聲音,走過去攬過天涯,子儀低聲問道“怎麽了?”
“剛剛送過來的條陳”天涯的話言簡意賅,瞪著桌子上的條陳。
子儀嘴唇輕勾,拿起了桌子上的兩份條陳,戲謔的說道“難道是若昕又闖禍了?”手上卻是打開了兩份條陳,一份是默的暗衛匯報的,這條陳原本就是暗衛匯報的東西,隻是後來子儀又讓郝冰帶領一隊暗衛,稱為影衛,雖然明麵上沒有監視這項工作了,也沒有條陳,但是子儀還是暗中安排了人。
打開看了看,才明白天涯為什麽生氣,因為兩份條陳所說的大部分事情是一樣的,隻有一件,今晚上若熙曾去過藏春閣,默的暗衛沒有匯報,而影衛匯報了。這也就是說,雖然兩份條陳上都寫著若昕去藏春閣的事情,但是明顯的暗衛的條陳就有包庇太女的嫌疑了。
天涯生氣自然是氣不過別人欺負自家女兒。
子儀卻很平靜,安慰的拍了拍天涯的背,“別生氣了”。
天涯生氣卻也沒有失去理智,他也隻是有些不快,看向子儀,瞪著她“你當初安排郝冰,是不是早料到會有這麽一天?”。
子儀輕笑一聲,佯裝責備道“天涯,後宮可是不能幹政的!”
“少廢話,快說!”
子儀看著天涯,帶著點嫌棄的目光“天涯,你年紀越大,脾氣是越發不好了”。
天涯白了子儀一眼,“是呀,哪裏比得上年紀輕的溫柔可人!”說的那是咬牙切齒。
子儀伸手捏著天涯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可惜,本小姐就喜歡這年紀大的”。
“上官子儀……你給我……唔……”‘閉嘴’兩個字咽在了天涯的肚子裏。
“好哇,夫君莫急,妻主我馬上就給”上官子儀說著已經吻了上去。
遠遠的便看到太女的儀仗,若昕也有些好奇,看樣子二人去的是一個地方——禦書房。隻不過太女漸漸的聽政理國,每日倒也是挺忙,也不知有什麽事情母皇把二人都叫來。
若熙也是剛剛看到若昕,便揮了揮手打招呼,迎麵走了過來“皇妹”。
“嗯,臣妹見過太女殿下”若昕懶散的行了個禮,若熙也習慣的,依舊笑眯眯的走上前,拉起若昕的手“皇妹,好多些日子沒有見你了”。
“嗯”若昕淡淡的應了一聲,二人相伴著向禦書房走去。
若熙看了看若昕的神色,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我昨日見筠夜了”。
若昕停步,看向若熙,若熙見狀也停下步子,身後的小奴婢子們後退了幾步。
“我知道皇姐要說什麽事情,不過若昕既然做了也就沒有想要瞞著皇姐的,皇姐直說便是”她倒不生氣自己的皇姐問起,畢竟自己欺負了人家男人,隻是沒有想到那個筠夜是這等搬弄是非的人。
若熙見若昕一本正經的樣子,也覺得不能傷了姐妹和氣,笑了笑道“皇姐沒有其他意思隻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沒有誤會,隻是一個青樓的公子在我麵前如此囂張,當然得教訓教訓!皇姐也是,一個清倌兒也這麽寵著,都能給皇妹臉色看,你也不怕母皇知道嘍責罰你,皇姐要什麽男人沒有,喜歡筠夜便弄回去做侍奴罷了,偏讓他在外麵狐假虎威,弄得滿朝文武皆知。”
若熙一怔,若昕的話倒是提醒了她,微微一笑,拍了拍若昕的肩膀“多虧了若昕提醒,本宮這不也是因為喜歡才不想強求嘛。”
“隻是個男人罷了,和你的太女之位相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皇姐,你的男人,我自然是不會跟你搶,隻是你要小心一些罷了,今日你來興師問罪,可見那個筠夜是個搬弄是非的人,可不似表麵上的一隻小綿羊”。
“哪有這麽嚴重”若熙笑道“不過是個小男子被欺負了告狀撒嬌而已”。
若昕看了若熙一眼,該說的她都說了,聽不聽就是別人的事了,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她可是深深的明白,那個藏春閣不簡單。
禦書房門口的侍衛向若熙她們行了禮,若熙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手,摟著若昕的肩膀往裏走“好了,我知道了”。
若昕瞥了眼若熙,誰知到她這樣的話是敷衍還是真的聽到心裏了,不過也不關她什麽事。
“來了,坐吧”二人剛進了禦書房,子儀便抬眸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便又低下頭批著手頭的奏折。
默進來給若熙若昕上了茶,給子儀換了茶這才退了出去,關上了禦書房的門。
子儀批完手頭的奏折,這才放下了筆,直起身伸了伸懶腰,靠在了椅背上,端起了茶,潤了潤嗓子才道“國子監祭酒秦慎的奏折看過了嗎?”
“看過了”若熙恭敬的答道。
“說說你的看法兒”子儀放下茶,懶懶的靠在椅子上,看著若熙。
若熙聞言起身道“兒臣認為秦祭酒所言有理,教育乃國之根本,言之鑿鑿,全國各地教學不盡相同,母皇也常教導兒臣律例之重要,如果把國法中最基本的加入各地的教學,必定使民風教化”。
子儀點了點頭,伸手揮了揮,若熙這才重新落座。
“嗯,便按你自己的意思批了吧,隻是這督辦銀兩你需與戶部商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