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相互爭寵
司徒晴臉上大紅,嚶嚀一聲,起身想要推卻,卻被厲靖存不由分說壓在身下,幾下撕去身上的裙子,司徒晴急的嚷:“我的衣服……”
“明日再做新的,這種破衣服還要它做什麽。”厲靖存的聲音急切,那日嚐到的美好滋味讓他樂不思蜀,這些日子早就想得緊,卻是因為她去了祈願寺小住得不得解脫,如今有了機會,又怎能放過?況且,今日宴席之上,厲靖存小喝了幾杯,更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
在厲靖存的身下輾轉承歡,不一時,兩人同時攀上了高峰,司徒晴臉上帶著紅暈,聲音帶著嬌媚,更是讓厲靖存欲罷不能,不顧司徒晴的哀求,要了她好幾次,最後司徒晴實在承受不住,在厲靖存的懷中暈了過去。
直到日上三竿,司徒晴才醒了過來,一睜眼,卻看到厲靖存已經穿得整整齊齊,正側身躺在自己旁邊,臉上帶著笑意,僥有興趣地看著自己。
想到昨夜的激烈,此刻自己依然一絲不掛,司徒晴急忙拉起被子,裹緊了自己的身體,冷冷道:“我的衣服。”
厲靖存的嘴唇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既然本王爺答應你,會給你做新衣服,自然就會有的,何必要這麽著急?”
顯然司徒晴所說的並非新衣服,她柳眉倒立,道:“把我的衣服拿給我!”
“嗬嗬,女人,你是在命令本王為你做事不成?”厲靖存伸出手去,捏住司徒晴小巧精致的下巴:“可沒有誰有這麽大的膽子。”
司徒晴臉上帶著慍怒,想要推開厲靖存的手,可是又怕動作太大,身上的被子會掉下去,隻好躲躲閃閃。厲靖存看她的樣子,有意手上微微用力,司徒晴吃痛,連忙用力一掙,裹著的被子微微脫落,露出雪白的頸子和鎖骨。
厲靖存的目光落在上麵,看到潔白嬌嫩的皮膚上,還留著昨夜歡愛過的痕跡,不由得舔了舔嘴唇,道:“有什麽可羞澀的,你這身體,我可是從外到內,都清清楚楚。我要在你的房中呆上一整天,你就要這樣裹著被子躲一整天不成?”
聽得他曖昧的話語,司徒晴更是惱羞成怒,從被子裏麵伸出腿來,狠狠地踹在厲靖存的小腹上,厲靖存完全沒有想到司徒晴會來這麽一手,急忙一個閃身,跳下床去,司徒晴抓住機會,裹了被子也跳下床,跑向衣櫃,翻開裏麵的衣服。
厲靖存正要跟上去,卻忽然聽到窗外有人大聲道:“王爺,皇上有事,傳您進宮。”
被打斷了好事,厲靖存不由得微微一皺眉,看著司徒晴小小的背影站在衣櫃前別別扭扭地穿衣服,有心想要過去戲弄她一下,卻沒有時間,隻得作罷,但是臨走之前,還是對著司徒晴笑道:“穿上衣服也沒有用,今晚,本王還會撕了它。”
聽了厲靖存的話,司徒晴的動作微微一僵,扭過頭看著厲靖存,臉上帶著怒不可遏的表情,咬牙道:“難道你隻有這點本事,隻能在床上欺負女人不成?”
厲靖存一笑:“還不是要多謝你的那一味龍虎湯麽?”
若是第一次厲靖存在司徒晴的房中過夜,無人知曉,這次可就是盡人皆知了。昨夜厲靖存拉著司徒晴進了秋草苑的事情,在場的人可是都看見了的,今日一大早,又是厲靖存的貼身侍從到了秋草苑裏司徒晴的臥室喊了厲靖存出來,再加上這個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候,他這麽一走出來,幾乎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了。
王府內宅本就是女眷眾多,平日在一起無聊的時候,最喜歡傳各種八卦,厲靖存從司徒晴的房間裏麵出來這種事情,對於她們來說,就是天大的新聞了,於是,不出一刻鍾的功夫,這些消息就沸沸揚揚地傳開了。
吃過早飯的各位夫人們都在花園中散步,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都在談論這個話題。
隻見一個夫人扭著細腰,聘聘婷婷地走過來,媚眼如絲,聲音嬌柔地對著一群正在說話的夫人們說道:“聽說了嗎,昨天王爺進了司徒晴的房間呢,據說今兒一大早才出來。”
那些正在說話的女人們立刻一起看向她的方向,臉上都帶著看好戲的笑容,對著新走過來的夫人道:“喲,這不是趙夫人嗎,你才知道這個消息麽?我們可是說了老半天了呢,還有昨晚上皇宮裏麵筵席,王爺還帶了她去參加呢,也不知道這個狐媚子是怎麽勾搭的王爺,讓王爺對她著了迷。”
那趙夫人一撇嘴,臉上帶著一絲輕蔑的表情:“可不是嘛,依我看啊,這司徒晴和她那個死鬼姐姐司徒璟,都是會些個什麽媚術的,不然,怎麽就把王爺給迷得七葷八素的,當初司徒璟專寵,好不容易盼得她死了,這司徒晴又成了氣候。我說孫夫人,我早就聽說,你之前是做過花魁的,人家都說你迷人的本事最強,怎麽也不行了呢?”
那個被叫做孫夫人的,一看就不是良家女子,雖然長得細眉大眼,唇紅齒白,很是漂亮,但是眼角眉梢都帶著一股子風騷的氣息,穿得更是暴露,其他得女人們都裹得嚴嚴實實,最多也就露出一截手臂。
她卻是穿著一件大紅的抹胸,露出大半個酥胸,外麵也隻披了一個小小的紗衣,盡管內宅女眷居多,但是花園中還是有園丁或者是粗使的仆從來來往往做些個粗活,雖然很多陌生男人都在,她卻是顯得絲毫不放在心上,反倒是在男人經過的時候,還扭動身體賣弄風騷,讓那些男人們都覺得看不過眼,急忙低頭走開。
聽到趙夫人對自己說話,那孫夫人正斜斜地依在一個涼亭的門廊上,將手中的瓜子塞進嘴裏一枚,咬開了瓜子,然後將瓜子皮吐了出去,才對趙夫人道:“我哪裏有這個本事,當初在青樓之中,接的客人雖然三教九流的什麽人都有,但是也多數是下等的人,沒見過世麵的,人家可是王爺,什麽樣子的美女沒有見過,我這種殘枝敗柳,人家怎麽能看得在心上?在青樓之中,我是高高在上的花魁,人家為了和我睡上一覺,可是舍得花大價錢的,可是到了王府啊,可就是沒人理嘍!”
旁邊一位穿著錦緞長裙的夫人,皺著眉看著趙夫人,顯然平日裏就看她不順眼的,冷冷地說道:“趙夫人實在是太過謙了,我看趙夫人的房中夜夜笙歌,歡聲笑語不斷,客人絡繹不絕,怎麽說是沒人理呢?”
趙夫人的臉頓時冷了下來,斜眼看著那人,冷笑道:“有客人拜訪,那是我的本事,馬夫人是因為閨房寂寞,才會去偷偷聽我的牆根兒麽?聽到我房中歡樂,是不是馬夫人覺得羨慕,很是想一起來快活一番?我卻是不介意的,若是下次馬夫人再去偷聽,心裏癢了,隻管進來便是,我可是好客得緊呢。”
這一番話顯得厚顏無恥,那馬夫人盡管也是一個側室,但是畢竟是良家的女子,怎麽能比得過青樓妓女的臉皮厚,說話又怎麽能鬥得過她?
馬夫人頓時紅了臉,知道自己吵架是吵不過孫夫人的,沉著臉轉身要走,卻被趙夫人一把拉下,笑道:“姐妹們都是開玩笑的,妹妹又何必當真了?我們都是苦命的人,進了這王府,又不受寵,隻能是獨自對著孤燈度過餘生,想想就覺得難過,孫夫人也不過是給自己找點樂子,你又何必非要較真?”
原來,那孫夫人在進王府之前,就是一個青樓的頭牌花魁,自然是見多識廣,進了王府之後,厲靖存當然厭惡她肮髒,不會去碰她,她平常鶯聲燕舞慣了,如何能耐得住寂寞,於是就背著厲靖存不知道,偷偷勾搭王府中的侍衛或者仆人。
厲靖存本來就對她不上心,自然也不會去注意她和誰在一起,可是後宅的其他女人們,卻是清清楚楚的。
平常說話的時候,拿出這件事情來說,孫夫人本來就是無恥之輩,也完全不當一回事,反倒覺得自己能勾引到男人是自己有本事,偶爾還會拿來炫耀。
雖然被趙夫人拉住了,但是馬夫人的臉上還是帶著慍色,其他一起說話的夫人們也紛紛勸說她,一個道:“我們這些女人們,還互相諷刺什麽?誰又能比誰強多少?有王妃盯得緊,誰和王爺近了一點,恨不得剝了皮,過得都是一樣苦悶的日子,還不如當初在外麵的好,至少做什麽,還是自由的。”
另一個道:“可不是麽,當初司徒璟倒是被王爺喜歡,結果還不是死得不明不白,依我看啊,就是王妃她——”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若是傳到了外麵,我們可都是——”說話的人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露出驚懼的神情。
眾人不禁沉默了一陣,都知道她說的沒錯。話題被這樣一轉變,反倒是孫夫人和馬夫人之間的事情就沒有人在提起來了,過了一會兒,一個女人帶著怯怯地聲音說道:“我怎麽忽然覺得有點冷呢……”
“冷什麽冷,你自己膽子小罷了,我就不怕!”孫夫人瞪了那個女人一眼,反倒是把頭揚了起來,“人人都以為進了這王府多榮耀的,擠破了頭想進來,我們進來的人,又恨不得擠破了頭出去,我才什麽都不怕,大不了被趕出去,我還回我的花月樓,照樣是頭牌,還不用這麽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