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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白頭書上的一千零一頁

  論理,管他血統清不清貴,到底是有勝算當上王央位子的,怎就教清貴人家不齒呢?


  傳說這赤土國的赤土,係開國王央的鮮血染就,國土的尊貴之氣滿溢,怎容得貝戔血統上位,兼王央繼位以來,天災不斷,更坐實了這個說法,這也是王子遲遲未得受封王焰的緣故!


  王央自個兒也心虛!

  茅荔枝侃侃而談:“因為王子血統不純,真正的清貴之流,無外乎甘、茅、緬、水、乜阿、殳佘、末岐等幾個早年就為赤土攢下功勳的。別說王子,就是放眼當今王央,除了三王子後折出生南奔裏越璐旺達大世之族外,餘者也沒得清貴之家求迎給納的。他們什麽想頭我們很不用去議論,可我們倒是求迎了,旁的要議論什麽可就有得想了,我這才邀著一塊兒來靈屋向祖輩告饒求贖。原來,未未竟半點不得要領,以為我得了巧宗還賣乖是吧?火央,我說得有理沒理?”


  茅立新:“很是,未未,你太過唯利是圖了,都是血旺挑的,你也跟著學壞了!”言畢,朝茅血旺剜了個眼刀子。


  茅荔枝又道:“未未才剛你言辭激昂,聲淚俱下,我見猶憐,許多都記不真切,唯有一句前火勒的東西,續火勒接過,隨手拿個幾件不打緊,可記全了?”


  茅羽未點頭附和。


  茅荔枝:“你火勒,我姨勒,論起,好歹在皮色行很是過了一段才被接過水家來的,外勒瑪再大度也沒個心思教她,難怪她不會教你。這個火勒的賠送,在赤土是有獨獨辟出一條拘束的。在《白頭書》上的第三百六十五條第一段上載著:凡前火勒因故亡軼,其賠送一律由所出火花並火焰承繼,若無出,依律發還本家,若有相悖,可由所出火花並火焰草擬事故詳情遞交地方槽長,向上吐槽法辦。火央,我說得可有錯漏?”


  茅立新詫異:“荔枝,我隻當你曉得寫寫算算,吟詩作賦也通,怎麽連這個律法都精熟呢?”


  茅荔枝謙遜地說:“還是曾外勒瑪老道,一早將賠送書並與之相關的章程法度都同我細細分說,可火央您也知道,我在緬家過得十分暢意。上有表焰嗬護,下有表花小心,衣食餌料,一草一木皆是擇了又擇的,故而於身外之物並不緊張,別說銀釵,將將回來,光我屋裏的金瓜子也賞了家中不下過半的奴隸,連火央身邊的都得了,火央大可去問問,看我是不是小器!”


  茅立新訕訕,自個兒都沒她拿得出,權且說道:“沒人說你小器,你且續下去!”


  茅羽未猶自嘟囔:“我火勒也是你姨勒,也算本家的,怎得就不能隨手要兩件?”


  茅荔枝給氣笑了:“誒呦,未未,你真是天真浪漫啊!這本家雖把你記在外勒瑪名下,可外勒瑪為著我火勒的事故,當時就由曾外勒瑪作主,與外央瑪分崩,依著《白頭書》上第一千零一頁上明明白白寫著:若家央同皮色奴隸一流有染,所生殘花雖可入家,可隻能載入偽譜。若偽譜上的殘花做出不啻不敬同輩花折焰子之事,可追家央之過,遞書與槽長向上大吐槽法辦。


  你火勒雖是水家外央瑪強行記在我外勒瑪名下,可入得隻能是偽譜,白頭書上最後一頁的財算章上寫著呢,偽譜裏的,是連枯草根子都沒份得的!你火勒當初風光納入,也是在這納入,並沒從水家那頭正經納入,就是為著這個。偽譜上的殘花,沒得受用的!便是她賠送的,都是火央自己的腰包,若真有旁的,也是不合法度的,至於怎麽來得的,總不能真就去查吧,幹係的可是水家的外央瑪,雖說我心裏不待見,但兩家的情分還是在的,總不好教陳年的事故給攪黃了。”


  茅立新被她說得額間覆上一層細微的潤濕,差點把水家得罪了!忙對茅羽未正色:“你火花比你明白,知道周全大局,你好生聽著,誰還冤枉了誰,就值得說嘴現世。且安靜聽著,再多話可就要加倍罰你了!”


  茅羽未隻得吞聲,胸口憋得氣息聳動。


  茅荔枝又道:“再有呀,這血統是赤土人最最看中的,隨便街口一站,都有議論太後勒的,怎麽奴人說得的,我倒不能在自家說說,且我說的也不是一等尊貴人物,我姨勒,還是茅家名上的火勒,且真有其事,火央都沒駁,你倒是積了一頓怨氣,何苦來哉!

  此番原本就不是我起的頭,可是你們算計不成,反自怪起我來!


  火央,您給評評,我回一趟門子,就被求迎了,我可流過淚,撒過潑,同您分辨什麽,怎得就惹姨勒,血旺和未未不痛快了?說到底,也是血旺得了益,能夠入泗水謀個好去處,姨勒有個掙著前程的火焰可以倚仗,這好處淨得了去,連我火勒的賠送也稀圖上,這是該你們的?還是是你們的?前世造了孽算不完,放到今世勒掯,折了我火勒還不夠,盡數往我身上排揎,這家還有我容身的餘地嗎?”


  滿口的前世今生,把個茅羽未說得一時不知怎生回應。


  茅血旺這個得了便宜的更不好則聲。


  水菓啤倒是想說,可這個血統二字就把她拘著了,哪裏有回應的餘地,也隻臉皮青紫的杵著。


  茅立新越發頭疼,自打得了茅荔枝預備回門的準信,他就連著幾夜不足睡,他也心虛呀!水菩桃正值妙齡就香消玉殞,合該他的過錯,每每想起當日緬浩渺上門,琴曳蓉那要他去死的架勢,就不寒而栗。她們手下教養的荔枝焉能是個好相與的?哪料那日人來了,開口便是中原混跡久了,禮數上轉不過來,又是看茶,又是斂衽頷首的,就連水菓啤也尋不出個錯處褒貶。他光是對著她那身桃紅蔥緞的襦裙,並那些金銀釵朵,已然目不暇接。越是瞧她,越覺得新鮮,且又能搭配會捯飭,細看之下,竟比羽未還要美上五分,做派學識就更是雲泥之別。是以,對茅荔枝,茅立新是肯親近,樂意親近的。冷不丁被她轄製著給個說法,自然不得敷衍,少不得拿出家央的做派,指著茅羽未的鼻子教訓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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