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悠被扛在肩膀上,腦袋向下,本就喝了一肚子的酒,在晃蕩之下,“嘔”的吐了出來。
濃烈的酒味飄散了出來,刀疤男嫌惡的哼了聲,背上傳來一陣暖流,整件衣服都遭了殃。
他不由停下腳步,低了下頭,看到地上的嘔吐物,幹嘔了幾聲:“臭女人,居然在外麵喝成這副樣子。”
“小悠幹的好!”林維維見目標停止不動,攥起雙拳,迅速的跑起來。
不遠處,一體型瘦小的男子跑了出來,舉著手在示意。
“惡心死了,別再給我吐了!給我咽回去!”刀疤男後悔把這個女人抓過來,白瞎了一身的衣服,強忍著翻湧而上的惡心,大步向同夥兒跑去。
夏小悠吐完之後,肚子裏不再如火燒般難受,將手上的髒東西一並擦在刀疤男的身上,迷迷糊糊的喊道:“老娘愛吐哪兒就哪兒,你咋管的這麽寬?我咋還學會飛來呢,就是不太熟練,頭都快著地了。”
“倒黴到家了,你這個瘋女人給我閉嘴!”
一路追趕過來,林維維氣喘籲籲的見一麵包車正開著車門,旁邊就是醉呼呼的夏小悠,著急的跑了過去,拽著人就要逃:“趕快清醒一點,遇到麻煩了!”
“什麽麻煩,在這條街上我還沒怕過誰呢?”夏小悠打了個嗝,又嫌棄自己的酒氣,開始瘋言瘋語,渾然不知身處危機情況中。
林維維將她的手臂搭在肩膀上,往裏瞧了一眼,車內居然沒有人:“難道是……啊!”
還是大意了!
她腦後一陣劇痛,眼前一黑,還未道出的猜想成真了。
“哎喲,好疼,我落地了?”林維維一暈倒後,連帶著醉酒的夏小悠摔倒在地,摔得痛呼了一聲。
看到躺在地上的兩個女人,身材瘦小的小職員拽起一人就往車上拖:“這下收獲不錯,一下子就抓住了兩條魚,老大再也等不起了。”
今個兒也奇怪,老大說過不再隱瞞能力,可交上去的方案還是被否決了。
他接著就收到了通知,要抓緊下手。
“等等!先把這個喝醉的女人放下,別讓她髒了我的車。”確認四周沒有監控器後,刀疤男將麵具摘下,十分嫌惡的掃了眼,將外套脫了下來,丟了過去。
在夏小悠將外套甩到一邊聲,頭頂一陣風,抬頭一看,那輛麵包車早就跑了。
一陣冷風吹過,讓醉醺醺的夏小悠清醒了一點,費力的掏著手機:“壞了,維維不見了,要趕緊派人去找。”
她打開手機,腦袋不靈光,撥通電話後就喊道:“曉菲,我喝醉了,那個,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在她組織語言的時候,清冷的聲音傳來:“夏老板,我不是曉菲,要我幫忙聯係一下嗎?”
“老娘打的就是曉菲的電話,你就是。”
“我不是,夏老板你醉了。”季銘佑揉了揉太陽穴,打算聯係下別人,怎麽能與一酒鬼強呢?
夏小悠急得冒火,可沒法將事情講明白:“你就是,不是就給老娘改名!林維維被人帶走了,不見了,我找不到她了,你趕快去找。”
“我心裏著急,那個嫌棄我的男人也不知道跑哪了,都帶著走了。”她暈頭轉向的說著,連意思都表達不清楚。
季銘佑眼眸一沉,心髒好似被無形的手捏住,撇開了一切,眉眼中充滿了焦急:“林維維在哪裏被帶走了的?不行,我馬上聯係人去查,我必須要找到她。”
他迅速起身,聽著夏小悠的描述,一拳捶在桌上:“還是被鑽了空子,這次我倒要看下是誰在背後布局!”
“唔,好痛!”
在漆黑之中,一鐵板上的人痛呼了一聲,睫毛微顫,悠悠轉醒。
林維維張開眼睛,剛一抬頭就傳來欲裂般的疼痛,暈倒之前的一幕閃現在腦海中。
哦,對了,她被人敲暈後就失去意識了。
那這是哪裏?刀疤男又要做什麽?
腦袋上的疼痛讓林維維蹙起眉頭,眼前一片黑,分不清白晝黑夜。
她的手臂被壓住了,酸麻如百蟻噬咬似的,咬著牙動彈了一下,才發覺自己被捆成了個結實。
正當她嚐試時,身側的門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老舊到生鏽的門鎖十分難用,“砰”的一聲,不耐煩的人將門一腳踹開,耀眼的光如潮水般湧了進來。
原來已經白天了!
林維維弄不清刀疤男的計劃,不敢輕舉妄動,索性閉上眼睛。
步伐不一致,有兩個人來這兒了!
腳步聲停在身邊,小職員垂眸瞄了一眼,從包裏翻找著東西:“沒想到還沒有醒來,刀疤下手太狠了,萬一出事兒就麻煩了。”
“不會的,很快就醒了,少婆婆媽媽的,要是你心軟壞了事的話,你知道!”渾厚低沉的聲音響起,頗為陌生,說的話透著滿滿的不悅。
“我當然不會。”
林維維仔細的辨認著,卻一點印象都沒有,聽到腳步聲離去,身子剛放鬆下來,一隻手摸了過來。
她心裏如驚濤駭浪似的,還有一人留在這兒,他想做什麽?
“哎,我也是受命令辦事,誰讓你闖入了這盤棋局呢。”小助理麵容清秀,眼中的精光藏也藏不住,下定決心後打開黑包。
聽到了細微的吵鬧聲,林維維感覺身上被綁上了什麽東西,待聽到“嘀”的一聲,身子一僵。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來,該不會是… …
小職員長長的鬆了口氣,站起身來:“怕是會嚇到人吧,但願時間夠用。”
大約過了十秒鍾,又“嘀”了一聲,林維維的呼吸一頓。
確認無誤後,房間裏又陷入了黑暗,唯有一紅色數字在不斷變化。
“他們都是瘋子,從哪裏搞來的這些東西,還有多長時間?”一關門,林維維立即睜開眼睛,看到肚子上泛著紅光的數字,整顆心一沉。
她沒有猜錯,自己身上被綁了定時炸彈!
林維維不敢亂動,大口喘著氣,費力的想要解開身上的繩子。
在嚐試的時候,一翻身“咚”的一聲趴在薄鐵板上。
她皺起小臉,眼淚都要被逼出來了,帶著顫音:“會有人能找到我嗎?”
腦海裏浮現出季銘佑的麵容,心裏的慌張感稍減。
忽然,門外傳來那渾厚的聲音:“你解不開的,別白費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