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維維又彎下腰,捧了把清水洗臉,時間緊迫。
因為刀疤男逃走一事,這讓季銘佑十分上心,決定接送她上下班。
在昨天的那種情況下,林維維被吻到呼吸困難,暈頭暈腦的就答應了。
夏小悠將口中的牙刷拿出來,一臉不可置信,含糊不清的道:“我家維維也有人接送了,還是季老板有用,隻是一個接送就讓你這個萬年賴床鬼兒早起了,在下佩服。佩服!”
“你就別取笑我了。”
林維維急匆匆的拎著包包就跑下去,上車後,手忙腳亂的係上安全帶:“我來晚了,讓你等得太久了,但絕對能在上課之前趕到道館。”
“早上吃的紫米麵包?”季銘佑棱角分明的麵容俊美異常,唇畔噙著一抹淡笑。
“誒,你怎麽知道?”林維維眨了下眼睛,為了更快的解決早餐問題,她網購了一大箱的麵包。
季銘佑俯過身去,烏透的眼眸中映出林維維驚愕的麵容,動作輕柔的將她嘴邊的紫米粒抹去:“吃的真著急,我在車內等著又不冷,別再急急呼呼的跑來。”
在注視之下,林維維臉上發燙,重新檢查了下嘴邊,看來要再早一點起床了。
“早點進去吧,可不能讓孩子等著教練的。”
“如果我說,隻會讓你一人等我會不會生氣?路上小心!”林維維粲然一笑,揮著手喊道。
她欣喜的轉過身,看了眼時間,有了人接送就是方便了,還早到了這麽長時間。
“剛才是舅舅送你來的嗎?昨晚你們是在一起嗎?”張包包背著小書包,眨巴了下如黑葡萄的眼睛,用稚嫩的聲音問最大膽的問題。
林維維“啊”的一叫,看著身後的小鬼頭後,豎起食指放在嘴巴,噓聲道:“才不是!你你這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再胡說就讓你物理膨脹一下!”
說著,她舉起小拳頭比劃了一下,要是被別人聽到了麻煩了。
誰知,張包包一點都不害怕,雙手捏了下臉蛋,吐了吐舌頭:“看來我猜對了,舅媽不用害羞的,就算讓包包再發酵一次也可以!”
“林教練好!”
林維維氣結,微笑著與家人打了聲招呼,領著兩個小蘿卜頭走入訓練室。
街邊停著的一輛車,男子戴著墨鏡,輕嘖了一聲,煩躁的扶著方向盤:“一開始就上下班接送,看得真夠在意的。”
他正通著話,低沉的聲音響起:“你也足夠了解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盡快行動吧。”
一整天的課,等回到公寓後,林維維已經被榨幹了,精疲力盡的癱在沙發上:“我不行了,隻有肉體還存活著。”
她閉眼小憩了一會兒,記起季銘佑送自己回來時的場景,小鹿亂撞,雙手托著臉:“終於不再是我羨慕別人的時候了。”
“叮鈴鈴”桌上的座機響起,林維維正在陶醉的時候,一轉頭,整個人直接滾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疼死我了,這麽晚了誰會打電話?”她毫無形象可言的揉著屁股,看了眼鍾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看來自己睡了挺長時間的。
林維維拿起聽筒放在耳邊,聽到一陌生的聲音,混雜著嘈雜的吵鬧聲:“是小悠的室友吧,她喝醉了,能不能來接一下她?”
“是店長的閨蜜,我來說……店長遇到好久未見的朋友便拚起了酒,喝猛了,在這兒打醉拳呢。維維接姐,你快來救下我們。”在男子說話時,還混雜著痛呼聲,差點將林維維的耳朵給震聾了。
從沙發上爬起來,林維維馬不停蹄的趕到酒吧,剛到門口就看到被攙扶出來的夏小悠。
“來,再喝!我們不醉不歸!”夏小悠身著緊身黑長裙,凹凸有致的身材呼之欲出,美眸顧盼神輝,絕美的妝容多了分驚豔感,絕對是不能讓人移開目光的姿色。
她臉上泛紅,醉態十足,店員小心的扶著,求助道:“維維姐來接你了,趕快回去吧,你已經醉了!”
“小悠悠,還能認出我上誰來嗎?來,我們回去吧,你別在大街上發酒瘋,否則明天有你後悔的。”林維維擼起袖子來,將爛醉如泥的人給扶起來,好久沒見她喝成這樣了,真好,今晚又有活兒幹了。
兩人拐著彎似的在街上走著,越走越到路中央,夏小悠走路歪歪扭扭,舉著手吆喝起來:“我是這裏的老板,都給我敞開了喝!”
“得了,別人還沒醉倒,你就暈乎了。”林維維用力的拽著,才讓她免於與大地親密接觸。
月光皎潔,涼風吹得樹葉嘩嘩作響,路邊的街燈已經亮起,在地上落下了孤寂的影子。
就在這時,躲在樹後的一男人走了出來,眼神銳利如鷹,對著毫無防備的兩人出手。
“是誰?”林維維反應迅速,被扯住衣服後轉身後踢,看著眼前的男人的手法,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原來是你,臉上的刀疤太明顯才要遮麵的嗎?反正我都看到過來,這舉動一點意義都沒有,敢扯下來打一場嗎?”
她戒備的後退著,深知有著身邊爛醉的夏小悠,自己很難占據上風。
男子臉上戴著一黑白麵具,在幽暗的天空之下,眼神陰狠,頗有些像從地獄爬出的使者似的。
他眼神冷冽如冰,躲過去之後又機械般急促的衝去,不給任何的喘息機會。
沒有料到刀疤男這麽快就轉土重來,林維維冷冷的喝道:“你就不怕再次被抓住嗎?正好,我一直想找到問一下,你是不是認識我的父親?”
聽到質問聲,刀疤男瞳孔微縮,動作慢了一拍,顯然是遲疑了。
林維維注意到他的細小動作,心裏的猜疑得到印證,堅持的追問起來:“你的眼神中藏著太多的故事了,既然你認識我父親,為何還要再抓我?”
“閉嘴!”與剛才不同,刀疤男從口中吐出兩字,身子一頓,目光向旁邊掃去,瞬間轉移了目標,順手將神誌不清的夏小悠抓住。
他將如爛泥似的夏小悠躺在肩膀上,立即跑開。
“將小悠還給我,你給我站住!”林維維反應不及,想抓住夏小悠的手扯回來,可醉酒後的她一點反抗意識都沒有。
刀疤男專門向沒有路燈照亮的小道跑去,高大的身影幾乎要隱匿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