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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在禁斷的麵前毫無還手之力,那禁斷就像是形狀多變的手一樣,將天南生生撕裂。
這邊是僭越者法器中禁斷的力量,雖然在排名中趕不上紫金開山斧這樣的法器,但是真正的戰鬥力要遠比排名上的高得多。
可是歐陽踏雪並沒有在意自己使用的禁斷是如此的強大,她所注意的是玨的臉。
“主,主上……您的臉……”歐陽踏雪在見到玨的臉之後就顫巍巍地說。她在一開始飛在半空中的時候注意到玨的臉的刹那就已經十分動搖了,現在能夠好好跟玨對話就已經很不錯了。
玨撇過頭去隱藏著已經畸變了的手臂。
“主上?您到底怎麽了?”歐陽踏雪想要走上前去仔細看看,但她每靠近一步玨就往後退一步。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玨用低沉的聲音說,那就好像一個正在試圖向孩子掩飾他已經與妻子離婚了的父親一樣。
“可是主上,您流了好多血——”
“我說了這不關你的事!”玨在歐陽踏雪說道一半的時候大聲喊著,接著他就癱倒在地。
好痛……意識……開始模糊了……頭好暈,想睡到是睡不著……
玨倒在地上捂著額頭。他現在心情相當煩躁,甚至說當前的他具有極強的攻擊性都不為過。
而在這時候,又有人過來了。
聽聲音像是嬴寧還有冰千鳥跟夏妮她們。還有別的人正在往這裏趕。
玨朦朧中抓住了歐陽踏雪。他那龍化的指爪將歐陽踏雪給抓傷了,但是此時的玨已經無法顧及憐香惜玉了。
“快……讓他們……離開……”玨這麽說著,他的聲音很低迷,像是快要斷氣的人一樣。
而在一旁的敖業看出了當前的情況,於是他拍了一下歐陽踏雪說“你在這裏呆著。”說完敖業就一瘸一拐地走向了人群。
在玨掉下去之後夏尼她們就立刻準備了人進行搜救。雖然冰千鳥她們對玨的戰鬥力十分有信心,但是在直接掉下去並且山下還有妖邪出沒的情況下夏尼她們根本放心不了。
“果然帶著歐陽踏雪是個不錯的選擇!”冰千鳥在遠處見到歐陽踏雪找到了玨之後就鬆了口氣地說。
“你怎麽知道歐陽踏雪能找到玨?”一旁的夏尼一邊跟冰千鳥跑向玨那邊一邊問。
“神族眷屬可以大致感受到他們宗主的存在位置,所以我就賭了一把。”
“嗯?但是歐陽踏雪的宗主不是玨啊。”夏尼愣了一下說。
冰千鳥聽後也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一樣沒有說話。因為歐陽踏雪在變成神族後能夠提供情報的也就隻有玨了,而且前期玨被關在牢內使得她沒能掌握歐陽踏雪到底是怎麽變成眷屬的,所以冰千鳥就先入為主地將歐陽踏雪認為是玨的眷屬。可是現在夏尼的話提醒了冰千鳥,但這也引出了一個新的問題——為什麽歐陽踏雪會找到不是宗主的玨?
這一路上歐陽踏雪可沒少給她們引路。
那麽……修羅神到底是誰?
冰千鳥這麽想著,她甚至打算在找到玨之後立刻質問。
夏尼的關注點倒不在修羅神的上麵,她所關心的是玨當前的情況怎麽樣。她好像看到了玨已經倒在地上了。心急如焚的夏尼不僅加快了腳步。
可是這倆姑娘最後還是被從玨那邊走過來的敖業給攔下了。
“冰千鳥,夏洛特。”敖業站在兩人的前方說道。
冰千鳥跟夏尼都是經常出入淩雲的人,自然認識敖業。雖然吃驚,但是她們依舊在見到敖業的那一瞬間就立刻跪了下來。
“參拜吾王。”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敖業點了一下頭說“平身吧。”
夏尼跟冰千鳥相互看了眼,然後就慢慢站了起來。
兩人站起來後敖業就看著她們沒有說話。就像是做遊戲任務除了bug一樣,發布任務的npc一點反應都沒有。
可是這又不是遊戲,夏尼跟冰千鳥都知道麵前的這個可是龍王敖業,所以根本不敢發出什麽質疑。
不一會兒,後麵的人在嬴寧的帶領下過來了。他們也是在見到了敖業之後先是大吃一驚,然後就立刻跪拜。
在平身後這一群人就被敖業 一個人給擋了下來。
冰千鳥跟夏尼就隻能著急地看著在敖業身後倒在地上的玨跟一看就知道是在與玨保持一定距離的歐陽踏雪。
雖然玨突然倒在地上挺讓人驚訝的,但是在審視了周圍遍地的妖邪屍體後冰千鳥她們還是看出了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嬴寧倒是看出了不對勁兒,他立刻說“吾王,玨是否受到了戰鬥的傷害?如果是的話請讓我前去看一下,畢竟同為在戰場上殺敵之人,我還是有一定緊急處理經驗的。”
敖業聽出了自己的禦史所說的話,於是他說“玨確實經曆了很嚴酷的戰鬥,所以現在精神狀態還是很亢奮的。所以你去的時候要小心一些。”
嬴寧聽後點了一下頭,然後立刻跑進了戰鬥的場地。
“吾王!我也希望能夠進入去看看玨現在的情況!”冰千鳥說道。在冰千鳥說完後夏尼也不甘示弱地表示自己希望進去看看玨現在怎麽樣了。
“不行!”敖業堅決地說,“現在禁止入內。”
不讓夏尼她們進去的原因其一是擔心現在的玨會對夏尼她們造成傷害,其二就是不希望夏尼她們知道玨就是銀白之災這件事情。
如果讓夏尼她們知道了玨就是銀白之災這件事情的話,那她們的心靈可能會受到很重的創傷。再加上她們地位顯赫又跟玨是初戀,所以更應該注意她們的心理狀況。
敖業看著冰千鳥跟夏尼都在用像是被拋棄的小狗一樣的眼神看著他,於是就嚐試引導她們說“看來你們有一些疑問要問啊。”
夏尼跟冰千鳥相互看看,然後一起說“那個……吾王您為什麽會在這裏?/為什麽吾王會在這裏?”
敖業聽後就發出了“噗呲”的很小一聲,但勉強保持住了表情不笑崩。因為這倆姑娘一起詢問實在是太搞笑了,明明都成年了還這麽小家子氣。
雖然敖業並沒有表現出什麽過於誇張的表情,但是女性本身就是一些心思細膩的生物,即便在龍族中也不例外。
夏尼小聲對冰千鳥說“吾王平日裏也這樣嗎?突然笑一笑。”
“不知道啊……吾王平日裏都是神出鬼沒那種,根本不會在外人眼裏出現。但是根據燼鍠那麽說應該是一個挺嚴厲的人啊……”
敖業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正在竊竊私語的冰千鳥跟夏尼。他不由得幻想起了以後敖麗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相較起敖麗,玨更像是他的孩子——讓人生氣,讓人恨鐵不成鋼。
“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處理妖邪的事情。”敖業說,“根據報告這裏出現了大量的妖邪,所以我過來處理一下。”
“但是這麽危險的工作……”夏尼跟冰千鳥聽後就慌了。畢竟妖邪雖然智商低但是皮糙肉厚很難對付,而且像這種成群的妖邪更是非常危險的存在。
“沒事,這種工作我已經做了好幾次了。而且雖然不是自負,但我對我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說著敖業就拍了拍腰間的爪牙。
而另一邊,嬴寧正在檢查著玨。
“玨,你現在好嗎?”嬴寧在玨身旁一直呼喊。
他深知如果讓玨睡著的話可能會出現一些和可怕的事情。
“……嬴寧……”玨倒在地上,他的眼睛就這麽半張著,血紅的瞳孔因為沒有暗幽幽的看不見一點生氣。
“你現在什麽感覺?”嬴寧拿起了玨的手看著。雖然他不知道該怎麽樣才能夠將玨的身體恢複成原狀,但是他必須趁現在收集到足夠的情報。每一個情報都可能是能夠引導三界在與銀白之災戰鬥時走向勝利的東西。
嬴寧給玨拍著照,同時他也在不斷地跟玨說著話。
“玨,別睡著。”嬴寧在玨快要昏迷的時候晃著他。
“我現在身體很冷……頭又昏又漲……已經感受不到腿的存在了……”玨這麽說著。
“我知道很難受。不過你隻是大出血,所以沒事兒的。”嬴寧安慰道。
“……不,你不懂,嬴寧……這是死亡的感覺……”玨的聲音開始下降,“我已經經曆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嬴寧在檢查完了玨的身體後立刻進行包紮。同時他也交上了一旁的歐陽踏雪。“歐陽踏雪,你會治療法術嗎?”
一旁嚇傻了的歐昂踏雪在聽到嬴寧叫她後先是像一個傻子一樣定著嬴寧看著,在反應過來嬴寧的指令後她就馬上來到玨的身邊對他使用治療法術。
但不曾想這治療法術一用玨就內傷複發,直接咳出了血,而且從他的呼吸聲音上來判斷應該還是氣管突發嚴重的氣管炎一樣,比鋸樹的聲音還刺耳。
“等等,先別治療了。”嬴寧見到玨這樣之後就立刻製止了歐陽踏雪的法術。
歐陽踏雪也像是個做錯事兒的孩子一樣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在一旁。她的臉色煞白就像是快要休克了一樣。
“玨!你怎麽了?!”嬴寧也蒙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玨喘著氣,他臉上的血紅紋理像是活了一樣地不停跳動。他的眼睛也開始慢慢煥發生機,但是嬴寧能夠看出,那種情感絕對不是玨所應該有的情感。那種情感更像是……銀白之災的情感!那種包含了後悔、仇恨、自責、憤怒、瘋狂等等負麵的情感。
“玨!玨!”嬴寧大聲呼喊著,但是玨一點反應都沒有,反倒是他身上的紋理開始越發的強烈。
現在已經不在是可以挽回的情況了,必須執行“扼殺協議”!
嬴寧想著就站起身來,他將腰間的飛羽銀華給抽了出來。
“嬴寧?嬴寧你要幹什麽?!”歐陽踏雪見到了嬴寧的舉動,她立刻拉住了嬴寧的衣服。
“一邊待著,你會沒事的。”嬴寧這麽說道。
“嬴寧?”歐陽踏雪在聽到嬴寧那冰冷的語調後整個人瞬間喪失了希望。
抱歉,玨……
嬴寧將飛羽銀華立了起來,刀刃反射著光芒。
歐陽踏雪見到這個架勢立刻衝過去趴在玨的身上。
“不允許!不允許你傷害主上!”歐陽踏雪留著眼淚堅毅地說,“我不知道你是中了什麽邪,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你傷害主上!”歐陽踏雪說著就張開了手,而殺死天南的禁斷就像是回應主人的要求一般從天南的身上流淌出來,如同黑色的液體一般。
而在遠處的夏尼她們也聽到了玨這邊的爭吵看了過去。
“喂!嬴寧是打算幹什麽!?夏尼姐,你們那裏對待傷員要動刀的嗎?!”冰千鳥說著。
“沒有,嬴寧哥是要幹什麽?”夏尼也被嬴寧的舉動給搞蒙了。
冰千鳥跟夏尼都站不住地想要走向玨那裏。結果她們都被敖業給攔住了。
“現在先別過去。”敖業說。
夏尼跟冰千鳥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敖業,其中的憤怒和疑惑之情根本掩蓋不住。
你們還真是年輕啊……
敖業看著麵前的這兩個孩子想。
雖然心裏麵並不爽,但是夏尼跟冰千鳥還是遵從了敖業的指令沒有行動。她們也不問為什麽,或許在她們看來沒有什麽好問的。但即便如此冰千鳥在暗地裏準備這法術,夏尼也偷偷將自己的耳墜給拿下來(對,夏尼是有帶耳墜的。)時刻準備將其彈到嬴寧那裏打斷他的施法行動。
在說嬴寧那邊。
雖然歐陽踏雪趴在的玨的身上,但嬴寧已經是鐵了心的要實行“扼殺協議”。他必須在玨完全喪失自我之前將其消滅。
“……抱歉……”嬴寧這麽說著,然後他就閉上眼睛將飛羽銀華給砍了下去。
“嬴寧!”
“混蛋!”
夏尼跟冰千鳥都對嬴寧的舉動做出了反應,但可惜的是在她們身邊站著的是比她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敖業。
敖業一下子就控製住了夏尼打出去的耳墜以及冰千鳥暗中釋放的法術。不過雖然防住了,但敖業還是被這兩人的能力給嚇了一跳。
本以為的弱女子竟有這般強悍的戰鬥力!難以想象……看來龍族的未來一片光明。
夏尼她們的行為被敖業給攔了下來,嬴寧的攻擊也打到了超乎歐陽踏雪想象的地方——玨的頭顱。
飛羽銀華直接砍入了玨的頭顱,玨一點反抗都沒有。
“主上——!”歐陽踏雪撕心裂肺地喊著。
嬴寧在砍中玨的頭之後就張開了眼。他默默承受著來自歐陽踏雪的憤怒。
但是飛羽銀華砍入玨的頭之後就發生了變化——玨的傷口並沒有流血,相反是那些血紅的紋理在飛羽銀華的震懾下正在退散。
玨的手臂也在這飛羽銀華的力量的壓製下開始回複到原來的狀態。
嬴寧瞪大了眼睛看著玨,而歐陽踏雪也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一樣地看著玨。
玨從地上爬起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他又把還在頭上的飛羽銀華給拿了下來。
“玨,你沒事了?”嬴寧見到玨恢複了之後就喜出望外。
歐陽踏雪更是在第一時間就抱著玨一個勁兒地哭。
玨也一臉懵逼地看了一下四周,然後他將目光聚焦在了嬴寧身上。
“嬴寧……我……多少年了?”玨顫抖著嘴唇問道,“我沉睡了多少年?”
嬴寧見玨還記得自己後就放心地笑了一下,他說“沒多少年,你隻不過睡了幾分鍾而已。”
“……幾分鍾?”玨呆愣愣地說。
“啊,幾分鍾。”
玨兩眼無神地轉頭看著周圍,然後他看著歐陽踏雪。“你,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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