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等到張坤和張夢蝶來到餐廳,張悅山和張乾已經在那裏等他們了。
張坤和張夢蝶乖乖走了過去,叫了一聲“大哥”。張乾沒有多說話隻是回了句“吃飯”。說著沒有理會他們二人,自顧自的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張坤和張夢蝶互望了一眼,也乖乖的在一旁坐下吃飯。
張悅山歎了口氣說:“阿乾,你弟弟這昏迷了三天,剛醒。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
張乾放下手中的碗筷,麵無表情地回到:“他昏迷三天是他自己實力不濟,路是他自己選的,輪不到我來說什麽。”
這話雖然聽起來不中聽,但張坤也不好反駁什麽。畢竟自己大哥也沒說錯什麽,更沒有仗著自己大哥的身份對自己說教。
張悅山略帶不滿地說道:“你們兩個是親兄弟!哪有自家弟弟昏迷三天,做哥哥的不聞不問。還說出這種薄情寡義的話的?”
張乾依舊用他那波瀾不驚地語氣回道:“問了又如何?能改變他能力不濟,差點搞得自己靈力枯竭的事實嗎?與其說些不痛不癢的話去刺激他,不如讓他自己想想之後的路該怎麽走。”
張悅山怒道:“你一個當大哥的,對待自己的親弟弟就這個態度嗎?你是到底是對你弟弟,還是對我這個當爹的有什麽不滿?”
張乾眼角抽搐了一下,平靜地說道:“我隻是覺得張坤都二十歲的人了,自己要怎麽做必然有他自己的想法。與其去左右他的想法,不如尊重他的意願,讓他走自己的路。”
張悅山稍微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道:“你這說白了,還是覺得祖上定下的規矩不妥了?不管祖上定下的規矩是對是錯,我們做後輩的沒有說三道四的權利。你隻要做好你一個張家子弟的本分就好了。這事就到此打住了。先前不是說當陽那邊的考古隊出了點岔子,找你去看看嘛?事情怎麽樣了?”
張乾回道:“我這邊也是剛接到委托,說是考古隊在當陽發現了一個漢朝的古墓。在打開主墓室時,好多人都收到的煞氣侵蝕,昏迷不醒。考古隊剩下的人準備打開主棺的時候,靠近主棺的人忽然發狂,見人就打。一行十多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將其製住。現在挖掘工作暫停了,考古隊那邊就托人找到了我。想等我先去看個究竟,等沒有問題了。在開主棺。”
張悅山問道:“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動身?”
張乾回道:“明天就走。”
張悅山說:“那正好,走的時候把你弟弟帶上。你們兄弟兩個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張乾嘴角一抽說:“這事我一個人就可以,不用帶上他。”
張悅山望著張乾說道:“你是覺得你弟弟跟你一起去會拖你後腿還是怎麽的?叫你帶上他一起就帶上他一起。如果你真有能力一個人解決,就當領著學徒去觀摩吧。”
張悅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乾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得點點頭,表示答應了。
張夢蝶見氣氛有些尷尬,忙笑著對張乾說:“大哥,當陽好玩不?要不這一趟把我也帶上吧。我可不是拖油瓶,多少我還能幫你點忙了。”
張乾搖了搖頭說:“你就算了,你的術式太暴力了,實在不適合在古墓裏施展。萬一砸壞了什麽文物,恐怕咱家房子賣了都不一定賠得起。”
張夢蝶聽罷氣得匆匆扒拉幾口飯,便把碗筷一放,對著在座的幾人說道:“我吃飽了,你們慢用。”說完就離開餐廳,回自己房間去了。
張坤見狀也匆匆吃完晚飯,準備回房。就在張坤起身的瞬間。張乾說道:“明天早點起來,我開車帶你過去。記得帶上祖師婆婆的佩刀,我不想後麵有什麽意外還要分心保護你。”
張坤回道:“知道了大哥,沒什麽要交代的我就先回房了。”
張乾不再理會張坤,隻是自顧自地吃起了飯。張坤見其沒有反應,心知其不想多說廢話。便自己回房整理行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坤便收拾好行李。在大廳等著張乾。大約七點左右,張乾便來到了張家祖宅。見張坤已經收拾好行李,也不多說話。直接對其使了個顏色,招呼其出門。張坤也知道自家大哥就這麽個性格,也不多言,隻是乖乖跟著出了門。張坤將行李放進後備箱,為了避免尷尬直接在後排坐下。
到午飯時間,二人在服務區餐廳吃過午餐。張坤忍不住說道:“大哥,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已經開了四個多小時的車了。要不剩下的路程我來開吧。”
張乾本想拒絕,但為了二人的安全還是點頭表示應許。
上路前,張坤指了指後排說道:“大哥,你就在後排躺一會吧。等會下午你還要應付考古隊的人吧。養足精神總沒有壞處。”
張乾回道:“那你開車小心點,累了叫我。”說著便開始在後排開始補覺。
就這樣二人又行了四個小時,車子已經下了高速。來到了當陽市區。張坤叫醒張乾道:“大哥,考古隊具體在什麽地方?要不你叫對方把定位發過來,還是我開車過去。”
張乾坐起身說道:“不用了,你把車找個地方停下。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我打個電話,一會會有人來接我們。”
張坤點點,在附近找了個可以停車的飯館。二人隨便點了兩個菜,便開始邊吃邊等。
大約過了一個半小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飯館門口,車上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徑直走向張坤這邊,也不講廢話直接對張乾說道:“阿乾,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咱也別廢話了,趕緊上車幹活吧。”說著也不等張乾的反應,提起張乾的行李便要往車上走。起身時,那人才看到對麵的張坤,一臉疑惑地問張乾:“這位是?”張乾淡淡回了句:“我弟弟。”
那人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我說你平常不是都一個做這些活的嗎。怎麽今天忽然多出個人。原來是你弟弟啊。”說著放下行李,向張坤伸出左手說道:“
你好,我是張乾的大學同學兼死黨——王睿。現在是他的助手,當然驅鬼誅邪什麽的我是外行。我主要負責幫這小子聯係生意,應付事主,搞搞後勤什麽的。”
張坤連忙伸出左手與其握了個手:“你好,張坤。謝謝你對我大哥的照顧,這幾天我也要多多麻煩睿哥你了。”
王睿望向張乾一臉調侃地說道:“看看你弟弟多懂事,這麽多年我為你鞍前馬後的。你說過一句謝不。”
張乾也不理會王睿的調侃,起身徑直向車上走去口中說道:“再不抓緊時間,天都要黑了。”
張坤和王睿連忙跟上,王睿就這樣開著車。帶著二人向當陽市郊駛去。
一路上王睿和張坤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好似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張乾都不免一臉嫌棄地叫二人稍微安靜一點。就這樣大約過了兩個小時,車子在一處啦這警戒線的山地旁停了下來。王睿說道:“剩下的路就這能自己走了。”說罷變和張坤一起拿著行李在前麵帶路。張乾則跟在二人身後,四處打量山上的布局。
走了十來分鍾,幾人終於看到了考古隊的帳篷。
考古隊的人見有人過來了,連忙去通知隊長。不一會,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便走了過來。和王睿寒暄了幾句,便將幾人帶到了一處空帳篷內。
中年男子對三人說道:“幾位舟車勞頓,今晚先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再領幾位去看看主墓室的情況。這荒郊野嶺的,條件有限隻得請幾位委屈一下了。”
王睿忙說:“我們修道之人,四海為家。為了天地正氣,陰陽平衡。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都不叫個事。這點苦我們對我們來說小意思了。”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說:“那就好,我就不打擾幾位休息了。”說著退出了帳篷。
張坤看著王睿,一臉戲謔道:“睿哥,你什麽時候這麽高風亮節的?是不是這一趟為了國家也是分文不取啊?”
王睿哈哈一笑說:“道理是道理,生意是生意。咱這幹的可是有風險的活,你大哥的實力雖然強勁,但是這世上說不準的事實在太多了。我們不偷不搶,靠本事吃飯。甚至有時候還有生命危險。收點辛苦費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張坤雙手抱拳,對王睿說道:“睿哥這話總結的果真精辟。看來小弟以後還有得學啊,以後還望睿哥你多多指教才是。”
張乾看著這兩個活寶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隻得出言製止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還有活要做。特別是張坤,你剛靈力使用過度昏迷了三天。再不好休息,明天有什麽突發狀況,我要是沒顧上你。你這個狀態應付得過來嗎?”
張坤回道:“大哥,你放心吧。又不要我戰鬥,隻要不是什麽史詩傳說級的鬼怪。我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
張乾也不多說,隻是說了句“關燈”便睡了。
王睿和張坤互看一眼,也隻得乖乖熄燈睡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