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失去了意識
一時間,顧傾城沉浸在了自己的無限臆測中,仿若失去了所有的意識一般,兩眼空洞的看著前方,雖是直視著男人的眉眼,但是心緒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她雙目無神的在自己的意識裏,久久的無法回神,好像心思已經遠離了她的靈魂,讓她沒有了知覺,感官似的,隻是一味的茫然的沉浸在了自己的顧自思考中。
她想不通,她想不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不光是男人的心思她捉摸不透,就連她自己的情緒,她也是不知道該怎樣的解答了,不知道造成自己情緒變化的一些些的因素究竟是什麽,亦或者是她根本就是不願意承認罷了,不願意相信自己內心的真實的感覺,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內心,隻是故意的壓製著自己的不受控製的胡亂的猜想罷了。
顧傾城眉心蹙成了一團,心裏愈發的亂糟糟的,沒有了任何的章法可言,也沒有了任何的正常的思維模式,隻是一味的想象著自己的心路曆程,想象著自己內心因為男人所掀起的一絲絲的波瀾壯闊,確切的說,不僅僅是一絲絲的漣漪,而或者是浩瀚的波瀾才更為的準確吧,她不知道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緣故才造成了這樣的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麵。
隻知道她的心思愈發的不可抑製,不受她自己的控製了,隻知道她的內心或許早已經背叛了她,或許早已經遠離了她,隻是是以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速度遠離了她而已,隻是她自己大意的並未發現,亦或是發現了隻是一味的不敢承認,不敢承認男人所帶給她的一切的感官刺激,不敢承認男人所帶給她的一切的感知認識,她打心底裏抑製著男人的影響,否定著男人的作用,壓製著男人在她的生活中或許早已經滲透到了她的生活的每一個角落吧?
不得不承認,即便是顧傾城時常因為男人的做法或舉動而產生深深的反感,或者是強烈的譴責意味,但是麵對男人強勢,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內心有時候是沉浮的,是屈服的,隻是她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不願意因為心裏那強烈的自尊心而堅持的顧自的倔強罷了,她一直都是一個固執的人,這一點,她似乎比誰都清楚,也比誰都了解自己。
因為自己的固執,自己的倔強,她之前沒少因為這個原因而吃盡苦頭,也因為自己的嘴硬什麽的性格反應,從而引來了很多人的不滿,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顧家的人,除去顧家的人之外,身上的男人便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自己時常因為自己的性格問題,而無意中的就惹到了他,無意識的就將他給惹毛了,甚至在發生這一切的時候,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自己的行為會給她帶來什麽樣的效應,會給她帶來什麽樣的後果,嚴重的後果,她隻是習慣了,對,她僅是習慣了。
沒有人知道她的心路曆程,沒有人充分的了解過她的這種心思的由來及形成,隻是一味的看到了她的表麵,而忽視了她的內在的心裏特征,顧傾城想不出還有什麽樣的詞匯可以合適的表達她的內心的真實的想法,隻是想到了這樣的一個詞語,習慣,的確,用習慣來形容她的心理變化,恐怕是再合適不過了吧?
想到這一點,顧傾城無意識的勾起了唇角,隻是微微翹起的唇角夾雜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苦澀的含義,那麽的不易察覺,那麽的沒法引人注目,那麽的隱晦澀然,隻是隻有她自己最為清楚她的心思變化,那樣的澀然,那樣的酸澀,那樣的不言而喻的苦澀異常,似乎也隻有她自己最為感受的透徹吧,思及此,顧傾城不禁苦笑連連,隻是即便是心裏那麽的酸澀,她還是學會了偽裝,對,用自己最看不慣的偽裝的麵目去偽善自己的真實的想法,自己的最為真實的心裏感受,自己的情緒變化,不願意讓更多的人見到她的脆弱,她的不堪一擊,她的柔軟的仿佛誰都可以欺負她的模樣。
曾經她也嚐試過,在別人欺負她的時候,抑或知是麵對顧雲雄的時候,她也嚐試過服軟,嚐試過試圖用自己的眼淚去說服她的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希望他能放過她,不再逼迫著她去做一些那些個見不得人的勾當,不再逼著她讓她做一些連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的行為舉動,希望自己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去為自己爭取一些機會,一些說服顧雲雄的機會,一些不再麵對那些個肮髒場麵的機會而已,可是結果呢?
顧傾城嘴角的苦笑意味加深了,眉心及不可見的皺了起來,內心一片翻江倒海的感覺霎時隨著她的接連不斷的不好的回憶而紛紛的湧了上來,讓她一時間猝不及防,措手不及,憶起,顧雲雄之前的種種不堪的行徑的不恥行為,憶起他的冰冷無情的言語警告,憶起他的那肆無忌憚又警示性的眼神,再想想他的不加思索隨意說出的謾罵的言語,顧傾城隻覺得內心悲涼不已。
她也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也有著正常人的七情六欲,不是她表麵上表現的有多麽的堅強,她的內心就是多麽的堅強,也不是她刻意的表現的怎樣的偽裝的麵目,她的內心的真實的想法就是怎麽樣的,那隻是她用來為自己營造堅強的一個庇護罷了,一個可以防護的麵具罷了,從來都不代表著她的內心的真實的看法,真實的內心感受,相反,她的內心和大多數的女孩一樣,沒有任何的差別,都是一樣的玻璃心,脆弱的不堪一擊,都是一樣的需要更加的嗬護對待才是,都是一樣的需要一個堅強的肩膀可以依靠,可以寄托自己的情思,需要一個可以互相傾訴的對象而已。
其他的,她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另類的人,是一個特別的人,更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樣的一樣,是一個死鴨子嘴硬的人,那隻是她的麵具,她的用來掩飾自己真實的情緒的麵具而已,除了庇護她的愈發脆弱的心,似乎再也沒有任何的作用可言,似乎再也沒有給她帶來什麽樣的可取之處,反而還迎來了男人的愈發肆無忌憚的譏諷,嘲笑,成為了她的負擔,她的心裏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