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惡心的內衣秀!
到現在他的冰涼的毫無溫度的言語,好像還徘徊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仿佛都幻化成了冰冷的匕首般,劍劍刺入她的心髒最深處,鮮血淋漓。
漆黑的深夜裏,顧傾城看著鏡子中狼狽不堪的自己,頓時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絲輕笑,又覺得悲哀無比,她的頭是冰涼的,但是臉頰卻是滾燙的,因為他給的羞恥,讓她無法鎮靜下去。
看著自己永遠這麽的被動,無奈,顧傾城怒極反笑,笑容裏卻藏著怎麽也掩飾不住的苦澀意味,最後她霍的舉起了自己的手臂,對著白皙的手腕就恨恨的咬了一口!霎時白皙無暇的腕處就赫然的暴露著幾個清晰的牙齒印。
很疼,很疼,但是她就要利用這種自殘的行為來提醒自己,疼的話,以後就離這個餓狼遠一點,否則靠近他隻會被他咬的連骨頭渣都不剩,識趣的話,就應該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遠一點,在遠一點!
隻是不一會兒,這種幻想就被她自己徹底的破滅了,怎麽可能?
想象很豐滿,可是現實卻是永遠都是骨感的!他們這樣的關係,注定了她和他的糾纏不休,注定了她的尊嚴將從此不值一提!
這一刻,看著手腕處的傷痕,她竟覺得自己這麽的悲戚,竟然連躲避的資格也沒有,不管怎麽的恨,她還是無法躲開他。
意識到這一點,顧傾城的眼淚又像是決堤般洶湧的流淌了下來,她緊緊的咬住唇,控製住嚎啕大哭的衝動,癱軟在了洗漱台下,跪坐在了冰涼的地板磚上。
雙膝的冰涼,麻木她已經毫無知覺,整個大腦都沉浸在了悲愴的思緒中,無可自拔。
而毫不知情的顧傾城,卻隻顧沉浸在自己淒涼的思緒中,並沒有注意到她身後的那一雙精細得意的眼眸。
肖媚兒本想上廁所的,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麽精彩絕倫的一幕,這怎麽能不讓她內心激動不已,於是她就悄悄的潛伏在了門後,注視著屋裏的一切,嫵媚的眼神卻沒有離開過淩度半分,特別是看到他那樣不屑的瞪著這個該死的女人時,別提她心裏多麽的興奮了,那種感覺簡直比自己中了六合彩還要快慰萬分。
隨後看到淩度離開的背影,她依舊沒有放棄,結果就看到了現在衛生間的一幕,看著洗漱台邊,那個落寞孤寂的背影,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很冷,很妖嬈,直勾勾的眼神直讓人看了毛骨悚然,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哼,我的男人你也敢勾引,現在看到你的下場了吧?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識好歹的小賤蹄子!!”肖媚兒呢喃的低語著,淡淡的語調裏夾雜著深深的濃的化不掉的恨意。
……
第二天,顧傾城不知道是怎麽醒來的,她渾渾噩噩的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就準備起床,洗漱,然後下樓準備早餐,既然淩度回來了,自然也就沒有她的清閑了,這一點,作為一個合格的契約人,她還是十分清楚的,畢竟她也不想因為一點小事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盡管知道那是一隻狼,並且還是一隻不好惹的狼,但是沒有辦法,顧傾城還是鼓足勇氣的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充足準備!
隻是她才剛收拾完,準備打開門,房門就被“砰”的一聲從外麵踹開了。
然後一堆亂七八糟的衣物就朝著顧傾城劈頭蓋臉的呼來。
顧傾城被這些絮狀物的衣物弄得微微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耳邊就聽到了一個盛氣淩人的女性嗓音。
“趕快去給我把這些衣物都清洗幹淨了,記得要快點,我還等著穿呢。”
肖媚兒趾高氣揚的吩咐著顧傾城,儼然把自己當成了這裏的女主人,隨後轉身的瞬間像是想到了什麽,不由眯緊了眼睛,得意的交代道:“對了,這件內衣可是真絲麵料的,你不要把它給我洗壞了,不然諒你給人家做兩年女傭也賠不起!”
說完,肖媚兒向下不懷好意的輕佻的打量了顧傾城幾眼,撇了撇嘴,嘖嘖不屑的說道:“像你這種出身的女傭,隻怕還沒有見過這麽珍貴的布料吧,洗的時候,眼睛瞪大點,仔細著點,不然洗壞了,我饒不了你,聽見沒?”
肖媚兒漸漸的說完,就咧開了血盆大口,不屑的嗤笑了起來,似乎是覺得羞辱的還不夠激烈,她眼睛一眯,又得意的笑道:“這可是淩少最喜歡人家的一件內衣,你可要好好的伺候著,不得有任何的怠慢,不然恐怕他知道了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哦。”
顧傾城看著她傲慢犀利的模樣,她也不傻,自然感受到了來自肖媚兒的炫耀,不覺得有些好笑,她在炫耀什麽,如果隻是因為得到了那個男人的話,那麽她拿走好了,她才不要!
肖媚兒看著顧傾城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化的精致的妝容上,瞬間就有些不樂意了,危險的眯起眼睛,傲慢無禮的說道:“顧傾城,你這是什麽意思,還不趕快動手?你想讓我沒有衣服穿嗎?”
“還是你在質疑我的話,你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
“沒什麽意思,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顧傾城知道她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正好她也要洗衣服,就幹脆一起洗嘍算了,反正也不差這幾件,也省的她在告狀什麽的了,隨後彎腰撿起了散落在地麵的幾件衣物,就準備走進衛生間。
她實在是不想理她,甚至懶得和她說什麽多餘的話,索性就幹脆順著她好了,她總不能還無事找事吧。
肖媚兒看著抱著衣服就準備離開的顧傾城,嘴唇微微一張,顯然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麽的順從,倒是覺得有些無趣了,興致缺缺的擺擺手,說道:“那你就好好的洗去吧,不過你最好記住我剛才交代的話,不然吃苦的隻會是你自己。”
肖媚兒說完就扭著跨臀,囂張的走了。
不過還沒有走幾步,就見她似是還想說什麽,眼底精光一閃,又耀武揚威的跟著顧傾城來到了洗手間內,故作大方的一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算了,你隨意的處理就好了,反正我相信以我現在和淩少的關係,即便這件損壞了,他也不會吝嗇一件內衣的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