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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祈蘭劍跡 陳平安

  倏然,神秘男子眼神中爆發出一陣懾人的精光,神情嚴肅道:「我名祈蘭劍跡陳平安!」

  陳平安彷彿一瞬想起了過往所有的事情,起身說道:「夙凰劍現在何處?」

  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得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陳平安也感受到眾人的疑惑,定神解釋道:「諸位勿慌,由於我逃出獸封溟疆之時被玉憐心打中一掌,再加上體內暗疾傷勢爆發,這才使我我記憶衝突混亂,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不知我的夙凰劍現在何處?」

  天澤試探問道:「你的夙凰劍?但你並非是劉知遠吧?」

  陳平安笑道:「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可知當年劉知遠所為之事,皆是我一手安排!」

  「你一手安排?」

  陳平安點點頭說道:「我便是夙凰劍的真正主人,當年我與天荒之主一戰,惜敗他手,但是他也身負重傷。於是我便在夙凰劍之中封存了救我的方法,而劉知遠便是承接使命之人。」

  一旁的逆寒川震驚道:「你便是與天荒之主對決的神秘劍客!沒想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傳說中的人物。但依你所講,劉知遠既然是承接使命之人,為何在走月的講述中百年前的劉知遠並未將你救走,而是轉身離開獸封溟疆?」

  陳平安嘆息一聲說道:「古語,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當年劉知遠僅僅揮使夙凰一劍,便將自己半條性命搭了進去,根本沒有能力破開岩漿瀑布救我。當年的劉知遠很懂得局勢,知道自己沒有力量之後便立刻選擇撤回,靜靜等待百年之期到來。」

  天澤聽罷始末之後,說道:「前輩可能要失望了,因為如今的夙凰劍已經不再是一把單純的兵刃,他已經成為了一個人。」

  陳平安聞言並未有太多的激動,僅僅似是有些落寞,說道:「請你帶我去看看他吧。」

  「好,前輩請。」隨即天澤便與陳平安一同前往唱心戲台。

  唱心戲台之上,四恨翎子生依舊是自顧自的唱著《白兔記》,並沒有因為天澤與陳平安的到來而停下雄腔,其頭上的六尺紅翎舞動翻飛,靈美至極。

  天澤望著陳平安的眼神,心中莫名的怪異。陳平安看向四恨翎子生的眼神中有一種淡然,或者說是極致的靜,他的眼眸之中沒有絲毫的波動。

  天澤心中疑惑道:即便是自己的佩劍化作人形不認得自己,但也不用平靜到如此境地吧?,莫非越是修為高深越是心境淡定?

  此時陳平安向天澤說道:「你先離去吧,我想在這裡看一會兒。」

  天澤點點頭說道:「那晚輩便不打擾前輩了,前輩若有什麼需求可以去澤天客棧找我。」

  陳平安順著牆角坐下,向天澤擺擺手說道:「知道了。」

  然而天澤並未正真離去,而是在街頭拐角處又折返了回來,暗中觀察著陳平安。可是,天澤一直等到四恨翎子生唱罷下台也沒有看到陳平安有何可疑之處。

  此時陳平安見四恨翎子生從戲台上走下,便起身迎了上去:「夙凰,最近可好?」

  四恨翎子生依舊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樣,甩手將陳平安推開,獨自蹲在牆角撇嘴嘟囔道:「壞人!討厭的氣息!」

  陳平安也不生氣,索性抱著雙臂與四恨翎子生面對面席地而坐,頗有幾分兄弟情義的感覺。

  然而這並沒有打消天澤的疑慮,天澤心一橫,便在此觀察了整整一夜,直到四恨翎子生上台唱戲之後才離去。

  澤天客棧之中,林允見天澤回來,急忙上前道:「公子,你昨天去了何處,怎一夜都沒回來?」

  天澤擺擺手說道:「沒事,出去逛了逛。對了,有件事你辦一下,待會你選幾個靠得住的人,在唱心戲台前盯著昨日的陳平安,只要有一點異常便要回來稟報。」

  林允點點頭:「知道了,公子。」

  此時天澤看到櫃檯前不見方緇期,便問道:「方緇期人呢?」

  林允說道:「方掌柜去與林百蒼談合作的是事情了,木葉宗與炙火宗人數有數千之多,與他們合作還是有市場的。只是目前我們仍是缺少一個靠山,畢竟在商界交鋒不單單是看智謀,看財力,有時候還要看拳頭。」

  「靠山嗎?」天澤腦海中倒是有一個不錯的靠山:老祖奶奶。

  雖然極噁心念與御夢主並沒有感情上的交集,但御夢主畢竟對極善心念有恩,極噁心念自會將御夢主看做自己人。

  天澤對林允說道:「靠山的事你不必擔心,待破心城的事情了結之後我會處理,你且安心著眼當下。」

  「是,公子!」

  翌日,清風客棧之中,天澤到此尋找李叔。

  逆寒川見天澤近日一直是獨來獨往便疑惑問道:「天澤,你身邊的那個女孩子呢?」

  天澤倒茶的手臂不由顫了一分,驚出些許茶水,但很快就被隱了下去,淡笑道:「我前些日罵了她幾句,便生氣跑出去散心了,不必理會她,過些時日自己就回來了。先說正事吧,李叔你考慮的事情怎麼樣了?」

  李叔此時正在窗邊遠眺,聽到天澤詢問,轉身坐下說道:「還沒決定,怎麼?莫非你有什麼發現?」

  天澤凝眉說道:「談不上發現,只能說是直覺。最近兩天陳平安一直在唱心戲台守著四恨翎子生,什麼也不做,就只是遠遠的望著。你想想,一個被關押許久的人,逃出生天之後一不報仇,二不逃走,實在是太怪異了。所以我想如果四恨翎子生可以恢復神智,也許可以辨明陳平安的真偽。」

  「陳平安的真偽?你是懷疑他不是真的陳平安?」李叔疑惑說道。

  一旁的逆寒川也質疑道:「可是天澤你也沒有見過陳平安,更沒有接觸過,你怎麼能斷定他就是假的呢?或許他就是這種性格也說不定啊!」

  天澤無話可說,自己確實沒有證據。

  「天澤,這樣如何,你可以以四恨翎子生試探試探這個陳平安。」

  天澤抬眼望去:「李叔你是指,若他真的是獸封溟疆一方的,便會殺掉四恨翎子生,我們屆時再及時出手?」

  「不錯,以不變應萬變!而且從現在起,你不能再派人監視他,修為高深之人必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我們現在就是要給他一種錯覺,那就是我們已經完全信任他。」

  但天澤還是有些擔心,畢竟自己守在破心城的目的便是為了四恨翎子生,若是為了辨別陳平安的真假,卻失去了四恨翎子生,完全是得不償失的行為。

  「李叔,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暗中保護四恨翎子生嗎?或者他受到攻擊時我們可以在第一時間感應的到。」

  李叔沉思片刻,從納戒中取出兩枚一指高的黃色紙人交予天澤:「此符名喚細靈,將其中一枚藏在身上可以在體表凝聚一層極薄的靈氣膜,若非有心細細探查,根本發現不了。當人身遇到外力迫使靈氣膜破裂之後,另一張的黃色紙人便會爆裂。此符雖然不能提供足夠的保護力,但是用來即時通知最好不過。」

  天澤接過細靈符,滿意道:「如此我便放心了,相信以四恨翎子生的肉體強度定能撐到我們趕到。」

  夜晚,天澤到唱心戲台尋到四恨翎子生,在沒有引起陳平安注意的情況下悄然將細靈符塞入四恨翎子生身上,並且撤走了所有監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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