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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兩顆藥

  “霧草!這麽玄幻的嗎?”


  “什麽情況這是?”


  “老子的槍法明明還可以啊!”


  紅馬幫十幾個小弟目瞪口呆,看著房子中間的林立和蕭破軍,如同看著天上掉下來的怪物。


  他們身為帶槍打手,在幫中地位比普通草鞋高了太多,這些年跟著張二爺,也算漲了些見識,遇到過那些身手超級強悍的高手,但還從來沒見過今天這樣的畫麵。


  俗話說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紅馬幫標配的黑星手槍,可比菜刀強得多了,以前他們也曾用手裏的槍,打死過那麽幾個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貨色。


  可是眼下這情況,搞得他們很懵懂。


  他們開槍的時候明明看見,這兩個人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一副放棄抵抗慷慨赴死的形象,詭異得很,子彈仿佛長了眼睛似的,一次次都偏離軌跡,從兩人身旁繞過去了,還有幾發子彈差點誤傷了自己人。


  “你果然是修真者!”


  張玄靈從地上站起來,如毒蛇般陰冷著眼神,死死盯住林立。


  得到飲血刃的時候,他就對此有所懷疑,隻是並不十分篤定,等到林立用蹩腳武功打敗馬全祿,他信了八分。


  再等到林立不用動作便隔絕子彈,他徹底有了答案。


  咳咳!


  牆腳癱倒的馬全祿淒慘咳嗽了幾聲,原來沒有直接死掉,不過看樣子也差不多了。


  “老朽明白了,難怪貼山靠的勁道對你沒用,原來小兄弟是修的長生法。”


  話說完,又是一陣猛烈咳嗽,嘴裏隨之冒出鮮血,夾雜著髒器碎屑。


  “這不重要。”


  林立淡然說道,修真者身份曝露,勢必引起軒然大波,但他不打算對此作何解釋,而是把手伸進羽絨服內兜,取出一粒圓潤藥丸,看向張玄靈,“這顆藥可以治愈餘思秋或者馬老先生,替我做件事情,我就把它給你。”


  殺生作孽、爭強鬥狠絕非他此行的初衷,他二十多歲,早就過了那個幼稚的年紀。


  利益,才是成年人世界裏永遠不變的追求和主題。


  張玄靈凝視那枚丹藥片刻,冷笑道:“打完巴掌給顆甜棗,這招老子經常對別人用,你想用在我身上,我張老二可不是隨便你揉捏的爛柿子。”


  “滅門和吃棗,兩樣當中你選一個。”


  林立懶得再搭精神去威脅誰,商城秦城周城的三股勢力,他一夕之間收拾不利索,但要無聲無息抹除塞外邊疆的幫派,不是很難做到。


  但還是那句話,殺人不是他的初衷,威逼利誘能擺平的事,最好當然不要見血。


  “答應他吧,玄靈。”


  牆腳的老爺子發話了,聲音越發虛弱無力,說不準還能撐幾秒鍾,或許三秒,或許馬上伸腿瞪眼。


  張玄靈咬咬牙,大概不忍心眼睜睜看著摯交老人油盡燈枯,說道:“替你辦完事情,餘思秋的仇老子一樣要報!”


  林立伸手入懷掏出第二顆藥丸,不耐道:“你他嗎就不能辦兩件事兩個人都救?”


  “呃~”那些紅馬幫打手不禁替自家主子抱屈,覺得這位年輕高手好賤,你他嗎開始也沒說你有兩顆靈丹妙藥,可以兩個人都救活吧?


  ……


  ……


  喜宴險些變白事,好在最終還是歸於風平浪靜。


  林立與蕭破軍留在大敦煌酒店,吃了晚上那頓席,天色幽暗了才往回走。


  暴風雪封了山,也封了城,街道上積雪堆得很厚,踩一腳下去雪渣直接淹沒腳腕,兩人走得很慢。


  “張玄靈這個人,野心很大。”


  許是路途寂寥,有些無趣,蕭破軍沒來由說了這麽一句。


  “他野心大是他的事,隻要別真把主意打到我頭上,我跟他就相安無事。”林立活了二十幾年,鮮少見到大雪,邁著步子在雪地裏插來插去,覺得好玩。


  蕭破軍就顯得穩定持重,一路走來腳印筆直,回憶著午後那個散發著血腥味的房間,說道:“乖張霸戾,不會是個好奴才,你招惹那種人做什麽?”


  林立玩雪似乎玩得意趣滿滿,微笑說道:“記得那張請柬嗎?他主動找的我,想往林家的大船上爬,借勢離開薩城往關中擴散手腳。”


  歸根結底,自己的行為隻不過因勢利導,恰巧有用得上張玄靈和紅馬幫的地方。


  “林家當年兵敗如山倒,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勢單力薄,集團本身夠雄壯,但隻要碰上浩劫,就立馬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也不靈,我不能讓林家重蹈覆轍,至少出事的時候,身邊不光是落井下石的嘍囉。至於張玄靈,他天生就不是當奴才的命,我不會強人所難。”


  蕭破軍點點頭,說道:“那人的脾氣實在沒法恭維,不過利益足夠的話,倒是個靠譜的盟友。你今天做的這些事,暫時看不出效果,但等於兵不血刃為林家在外豎了杆大旗,以後萬一有機會用上,那就是很高明的遠見,海石大哥怕是也得讚你幾句。”


  林立瞄向自己這位異姓兄弟的餘光略帶詫異,試探道:“你還看出些什麽?”


  “就這些了,淺顯的東西倒是還有點。”蕭破軍說道,“張玄靈那時候是真的對你起了殺心,本來隻想給你抖個威風,好不買票直接上船,恐怕怎麽也沒料到,自己手裏最鋒利的兩把刀,被我們兩個小兔崽子都給磨斷了,差點沒瘋掉。”


  “嘖嘖嘖!”


  林立搖頭晃腦地咋舌不已:“陳海石還說你情商低,原來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你這種從集中營混出來的狠人,可比魏延田蛙那種社會上摸了十幾年的滾刀肉,要通透多了啊!”


  “也未必,世界上虛偽的人路最好走,你覺著別人愚鈍,說不定人家隻是沒摘麵具而已。”蕭破軍有些意興闌珊,他自認為不算笨,但也絕對談不上多聰明,畢竟天底下的聰明人太多了,奸詐的人也很多。


  林立不以為然,笑著說道:“那些人沒有聰明的資格,隻要他們一天不摘麵具,那就還是蠢蛋,依舊不如你聰明。”


  薩城的鵝毛雪接連飄了三天三夜,狂風不止,無數棟高樓大廈都有被凍結的跡象。


  生命的喧囂越發消弭,沉靜地宛如死去。


  終於是在第四日的清晨時分,雪停了風也頓了,等到太陽登上東邊天,整座城如同進入新春,溫暖得心曠神怡。


  陽群芳歡脫地跑出酒店,仰麵朝著天空的朝陽高呼想死你了。


  這些日子被大雪禁足,把原本就活潑得有些不正常的姑娘憋得不要太難受。


  林立跟隨在後頭,也信步走出酒店,嘴角泛著笑意。


  天氣有時候的確能影響人的心情,比如他此刻就渾身舒暢,雖然化雪的寒冷並不比昨天的風雪溫柔,但總會給人一種暖洋洋的錯覺。


  “走!陪本姑娘逛街!”


  馬尾辮一把拉過他的手臂挽住,踩著小碎步,往那條冷清了好幾天的商業街而去。


  隨著暴風雪驟停,薩城的早間新聞便已經播報過,當地鐵路和航線正式恢複運行,也就是說他們今天就可以回唐城了。


  沒體驗過人間疾苦的大小姐,心心念念想坐一趟火車,林立本意是想拒絕的,但想到幾天前把人家在機場晾了一夜,狠心的話終究說不出口,隻好舍命陪小女子,就當是欠她的補償了。


  下午兩點鍾發車,跟蕭破軍、裴嫿以及劇組裏相熟的葉知新、鄒古等人吃過餞行酒,飯畢之後時間剛好差不多,熱戀期的小情侶便直接奔赴火車站。


  “我說,咱真的有必要帶這麽多東西?”


  候車室裏,林立頗帶審視的目光望向自己的小女朋友。他全身上下總共扛了三隻旅行袋加一個行李箱,除了簡單幾件換洗衣物以外,全都是馬尾辮早上從商業街斬獲的戰利品。


  “當然有必要啊,我同學說了,坐火車一定要在包裏裝很多好吃的,因為火車上麵賣的飯又貴又難吃。”陽群芳俏臉上寫滿天真爛漫,隨即又很是豪邁地拍了拍男朋友的肩膀,信誓旦旦道:“放心吧,我的同學每年寒暑假都坐火車,她給我當參謀買的東西,錯不了的!”


  林立從旅行袋裏粗暴扯出兩個折疊小馬紮,黑著臉說道:“咱買的是臥鋪票,你弄倆板凳是幾個意思?”


  “呃……”


  陽群芳指尖按著下巴,沉吟半晌,然後理直氣壯回答道:“做人不能太自私,你想想,我們自己是有位置了,但車上還有那麽多人站著呢,多累多辛苦啊,我們把這個可愛的小馬紮借給他們,他們不就有座位了嗎?看本姑娘多善良!”


  林立橫眉冷眼:“既然你這麽善良,幹嘛還借啊,直接送給人家不就得了?”


  “不行!”


  馬尾辮像隻貓被踩到了尾巴,瞬間炸毛:“這個是情侶馬紮,我挑了好久才選出來的,出了薩城就買不到了!”


  “好,很好。”林立把小馬紮塞回袋子裏,旋即又扯出一對八九斤的牛角,皮笑肉不笑地問道:“那這個又有什麽說法呢?”


  “這、這個啊?你等我給你編……你等我給你回憶一下。”陽群芳再次開動腦筋,發揮自己編故事的天賦,很快她的一位得了絕症必須要高原牛角入藥的二大爺憑空誕生了。


  “行,你再跟我說說,買這麽大一盒紐扣,不會是你哪個嬸嬸酷愛針線活吧?”


  “對!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呢,我還沒說你就猜到了!麽麽噠!”


  “你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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