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畫中仙
龍非墨的眸神略帶了些不屑,夾著清冷的目光望向秦歌:“你以為本王當如何想?”秦歌跑過去的質問,到了龍非墨這裏反倒成了反問。
“我猜王爺一定是以為我加害那秦沐雪。”秦歌轉身,繞到龍非墨身前,低著頭,話落後又瞧了眼龍非墨。那龍非墨不動聲色,就連眸神裏也沒有絲毫情態。
“不是麽?”龍非墨走回桌前,輕飲了口茶水,抬頭望向了秦歌。
“我若說不是,王爺信麽?”秦歌走回龍非墨身旁,龍非墨坐著和秦歌站著卻一樣高,兩個人平視了許久。
終於,龍非墨開了口:“那要看你的解釋。”
秦歌不是愛解釋的人,更何況龍非墨在心理從未信過她:“王爺可否聽過這樣一句話,值得的人不需要解釋,不值得的人解釋也沒用?”
“未曾聽過。”龍非墨些許的蹙眉,他討厭這樣的對話,似乎是在別人牽著他談話一般,從來都是他主導一切的。
“那……”
“本王問你是與不是?”龍非墨急了,他不想聽廢話,他和秦歌不過是皇上賜的婚,這靖王府裏無論怎麽樣,他說的算。
“秦沐雪的病,臣妾隻想說非我作為,置於她的病,臣妾不想救,也不會救。”秦歌說完,轉身便欲往門口走。
“站住。”見秦歌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話,隨後就想離開,還從未有人有這麽大的膽子。
話音出口,龍非墨到了秦歌的身後,感受到身後那股強烈的氣場,秦歌知道,自己又要遭殃了。
她轉身,低著頭給龍非墨請了個安,隨後道:“王爺還有何事?”
“本王讓你走了麽?”龍非墨轉身站到了秦歌的身前。
秦歌不語,龍非墨的確沒有讓她走,她當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秦沐雪的事,王爺可信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終於她還是說出口,否則,她想離開龍非墨身旁,恐怕難上加難。
“信與不信,本王聽你解釋。”話題又饒了回去,秦歌第一次覺得和一個人說話這麽心累。
可站在龍非墨身後,她又出不去,即使出去了,她又能逃到哪裏?她要報仇,憑著身前這個男人,這個戰神王爺。
“我的確有理由害她,畢竟她是害死我母親的凶手,可她也是王府的正妃,皇上欽賜的正妃, 我若是害了她,查出來我沒有好果子吃,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為何要做?”
“你說秦沐雪害死你母親?”龍非墨這樣問,讓秦歌也有些詫異。
那日,她深夜要血痕去秦府捉那兩個看門的下人之事,難道血痕沒有和龍非墨說,若沒有說,是否代表著血痕這個人可信?王爺能用,她也能用?
“王爺可還記得第一次見麵,我在屍山?”
“本王記得。”龍非墨輕聲,他怎麽會不記得,怕是這輩子也忘不了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深更半夜從屍山裏爬出來的場景。
“當晚,我的母親死在我麵前,就是因為秦沐雪故意將我母親放出了秦府。”秦歌這話不用做多解釋,龍非墨自然明白,自己的女兒要死了,母親肯定想看看最後一麵,而秦有為就是怕秦歌的母親想不開,才將大門緊閉,恰恰秦沐雪這時候放出去了秦歌的母親。
“那你讓秦沐雪嫁進靖王府也是為了報複?”龍非墨對自己向來有很強的自控能力,不可能他隻占了扣酒,就醉的不省人事。
“臣妾承認,但秦沐雪所為,也是她自己想要的,打秦沐雪第一次見王爺,便被王爺給奪了心,私下裏總是要我幫她能嫁進靖王府,但王爺是什麽人?豈是她說嫁就能嫁進來的?於是她便想出了這一招,而我隻是從中小小的幫了一把。”秦歌將所有的都坦誠了,她不知道龍非墨會怎麽對她,但秦歌不喜歡不光明磊落的自己。
“就不怕告訴本王,本王殺了你?”說話間,秦歌感覺背後脊梁冷了一截,龍非墨冰冷的話語,彷如瞬間將她跌入冰窖一般,轉過身去,便對上了龍非墨那滿是殺意的眼睛。
“怕是自然,但想要和王爺真心實意的合作,不交出實底來,哪有誠意, 王爺說是不是?”秦歌鼓起勇氣道,話落又悄悄的抬了頭,瞥了龍非墨一眼。
龍非墨那冷如寒冰的眸子裏,絲毫未有波瀾。秦歌搞不懂猜不透,這龍非墨到底是同不同意,她都已經承認了自己的作為,龍非墨好歹也給個話兒呀!
秦歌尷尬的站在原地許久,才迎來龍非墨一句:“秦沐雪的事,本王要你看好。”龍非墨這樣毫無根據的一句話,徹底讓秦歌傻了眼,這龍非墨是沒同意?不論同不同意好歹也說清楚呀,這不明不白的是什麽意思?
可給秦沐雪看病,她都沒答應,龍非墨就這麽走了?
書房裏,留秦歌一個人原地發呆許久,才回過神來,頭一次書房裏隻有她自己,平日裏,龍非墨在她從未好好參觀過這書房。
秦歌轉過身去,開始一點點的瞧著,這書房還真不是一點半點的大啊,本以為龍非墨坐著的書案就是那書房,沒想到,迎麵那堵黑牆,仔細看,竟然還有個簾子,隻不過這簾子是太過平整,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秦歌邁了步子,朝著對麵走過去,拉開簾子,眼前的一幕可徹底是讓秦歌看傻了眼,迎麵便是一副美人圖,那畫裏,美人嬌弱,麵若桃花,嬌小的身姿靠在窗邊,望著窗外的滿樹的桃花,那風景美極了,那人仿佛畫中仙一般,美的好不真實。這女人是誰?怎麽她從來沒見過?
該不會是龍非墨的心上人吧?龍非墨這樣的人也會有心上人?要是被這麽強大的男人保護,應該很幸福吧?可是,怎麽從未聽說過龍非墨提起?也是,她是誰?龍非墨怎麽會和她說?
透過那簾子裏麵的畫卷,映入眼簾的便是放滿了書籍的書架,一排排,有序的排列在前,這裏一塵不染,但秦歌卻從未見過有人打掃這裏。
書架旁,一個玉漆的玉石床,上麵隱約的還冒著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