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宋大小姐被刺殺了!
宋清歌聽眉俏說完,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她不明白得是,今生,她與周景璃並無任何實際上的仇恨。
那夜,在柔意湖邊,算是他們今生的第一次見麵。
她出手打了周景璃一掌,難道就為了這一掌,周景璃就要派他最信任的月衛來刺殺她麽?
五個月衛,若不是她與謝衍及時趕到,十九可能要經曆一場苦戰。
周景璃在不知道宋清歌實力的情況下,就派出五個月衛來暗殺,無疑是想要她的命。
在前世的時候,宋清歌就知道周景璃是一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人。
但是,如今宋清歌的身份還有用,他既然處心積慮的想要靠近她,至少就不會想要將她置於死地。
看來,這次刺殺的事,並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必須得好生的去查。
“謝衍,我覺得這次刺殺之事,我們可以好生利用。”宋清歌道。
“丫頭有什麽想法?”謝衍看著宋清歌靈動的藍瞳,便知她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既然有人想要殺我,那我便假意受傷,看看到時候有多少鬼跳出來作祟!”宋清歌冷冷的說。
由於她的院子太過於偏僻,加上又隻有眉俏和西籽兩個奴婢,因此,從發生刺殺到現在,竟然沒有驚動丞相府的其他人。
“好。”謝衍讚同道。
“既然是做戲,便做足吧。”宋清歌冷冷道,“十九,可否借你手中的劍一用?”
“丫頭,有初七在,不用劍。”謝衍道。
“初七擅長易容,醫,毒,難道還能給我做出一條假的傷口不成?”宋清歌好奇道。
“嗯,今日就讓初七給你展示,他的所長。”謝衍微笑著道,“十九,去放信號,讓初七立即過來。”
“是,爺。”十九離去。
宋清歌和謝衍又商量了一些細節的問題。
片刻,初七急匆匆的奔來。他目色焦急,第一眼的目光不經意落到了宋清歌身上,見她笑容淺淺,沒有受傷的樣子,他焦急之色頓時消減。
“爺,您有何吩咐?”初七拱手問。
“丫頭,說吧。”謝衍笑著道。
“初七,我要一條被人刺殺的血淋淋的手臂……”
宋清歌緩緩將計劃和盤托出。
初七嘴角微勾,這果然是他擅長之事,“宋大小姐請放心,屬下一定完成任務,保證不會有任何的痕跡。”
一切準備就緒,謝衍,初七,十九,才離府。
半夜三更,秋風涼心,徹骨之寒。
皎月高懸,明亮了院落。
眉俏打開院門,驟然高聲尖叫,“有刺客!救命啊!”
接著,她又返回屋子,守候在宋清歌身邊,讓西籽立即出府去尋找郎中。
眉俏的聲音,成功吸引來了丞相府的家丁,並且,家丁趕來時,正好看到幾個黑影匆忙逃走。
家丁趕到宋清歌的屋子,屋裏一片狼藉,桌歪凳倒,玉枕,瓷器,碎了一地,顯然,方才這裏經曆了激烈的打鬥。
宋清歌右手捂住左手臂,鮮血順著指縫間,不停的往外冒出來,她臉色慘白,正靠在眉俏的懷裏,氣息奄奄。
“小姐,堅持住,西籽就去請郎中了。”眉俏帶著哭腔,大聲說道,接著又對那些家丁吼道,“都杵在這裏作甚,還不去追那刺客!”
其中一家丁回道,“方才我們進院時,已經看到幾個黑影跑了。”
“往哪裏跑了?還不快去追,興許還能追得上!”眉俏焦急道。
“夜太黑,我們沒有看清楚。”那家丁又說道。
“沒看清楚?!”眉俏厲聲吼道,“你眼睛長來作甚的?如今大小姐可是老夫人心尖尖上的人,若是大小姐有任何的閃失,你們也別想活了!”
“那我們再去周圍查看。”家丁身體一抖,回答完,立即走了。
“站住!”眉俏又吼道,“快去稟報老爺和老夫人,若是府上遭遇了刺客,讓老爺和老夫人做好準備,若是刺客也去了他們的院子,那就不得了了!”
於是,這些家丁就分成了三撥。分別去稟報老夫人,宋正風,還有就是去搜尋刺客。
最先知道宋清歌的院子遭遇了刺客的人,便是宋清棉。
因為她一直未入眠,就是為了等待這個對於她而言的好消息。
那神秘的黑衣人果然沒有騙她,答應三日之內,來取宋清歌的性命,果真做到了。
宋清棉在夢湘的伺候下,穿戴整齊,欲光鮮亮麗的去看宋清歌。
她要在宋清歌最淒慘的時候,讓自己看起來最高貴。
“小姐,我們要不等會再去,這樣,也可以洗脫我們的嫌疑。”夢湘道。
“我有什麽嫌疑?誰又會想到我的頭上?”宋清棉不以為然,“倒是你,夢湘,最可一定要嚴實!”
“小姐,奴婢與您共榮辱,奴婢的嘴,保證嚴實得很。”夢湘肯定道。
“這樣最好。”宋清棉說完,起身,冰冷而得意的說,“走,去瞧瞧我那好長姐,是否還有命活著。”
“是,小姐。”夢湘欣喜道,便跟在宋清棉的身後,朝著宋清歌的院子而去。
沁寧院離宋清歌的院子最遠,崔鴛扶著老夫人,卻最先達到。
此時,西籽正巧帶著郎中趕來。
崔鴛的目光在落到那郎中身上的瞬間時,心裏一緊,接著又一喜。
自從老夫人中毒那日起,一別一月有餘,她終於又見著了他。
即使這次,他換了裝束,甚至連模樣也改變了,可是,她仍然在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想到這裏,她心裏又難過起來。
他真正的模樣到底是什麽樣呢?
要是能看見他真實的模樣,她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好有個念想,如今,怕是隻有這背影是真實的了。
老夫人心裏因為掛念宋清歌的傷勢,並沒有注意到崔鴛的變化。
“歌兒,你這是怎麽了?”老夫人已經甩開了崔鴛的手,快步走到宋清歌身邊。
此時,宋清歌身著裏衣,外麵披著一件單衣,一頭烏黑的秀發,自在的散在腦後,借著眉俏的依靠,抿著蒼白的嘴唇,輕聲道,“祖母,孫女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