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滅了你!
周景璃聞言,放聲大笑,笑容裏麵,充滿了得意,他認為,宋清歌果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宋大小姐若是看上了這賭坊,送與你又如何?”周景璃豪爽的說道。
“月三公子的東西,我拿著怕燙手,而且,這小小的賭坊,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宋清歌冰冷的說,“不如,你現在讓我們回府,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宋清歌暗自計算,她進來的時辰,與謝衍約定的時辰差不多了。若是再不出去,謝衍衝進來,引起了周景璃的懷疑,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她現在必須盡快出去,免得讓謝衍擔心。
周景璃見宋清歌已鬆了口,月三公子的身份,宋清歌可能是不屑一顧,但是,三皇子周景璃呢,那又會怎麽樣?
即使宋清歌那夜在柔意湖邊打了他一掌,但是,他相信,以他在皇子的身份,在眾皇子中的聲譽,宋清歌一定會屈於他身下。
況且,如今,丞相府在一定程度上,已經成為了他的。
所以,宋清歌,必然是他囊中之物。
“我月三,與宋大小姐的友誼天長地久,來日方才,也不在乎今日這短暫的時間。今日就不留宋大小姐了,但是,若是有朝一日,月三想要見宋大小姐了,也還是會派人去請宋大小姐的。”周景璃有威脅之意。
宋清歌心底冷笑,一個派人去刺殺她,抓走她侍女的偽君子,還聲稱與她的友誼天長地久。
她隻知道她與他,有不共戴天的殺子之仇,前世的她,被陷害入獄,沒有能保護好她的孩子。
今生,她一定會親自手刃周景璃,將他碎屍萬段,為她的一雙女兒報仇雪恨。
當然,她也聽出了周景璃話中的威脅之意,但是,今日若是她踏出了這贏錢坊,明日這世間就不會再有贏錢坊。
他敢動她,她就讓他蕩然無存!
“月三公子可在此好生等候,等我有空,一定會再次光臨這贏錢坊,興許那時,我們能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
宋清歌語氣重重的強調“朋友”二字,讓周景璃不寒而栗。
可是,宋清歌對於他,誘惑更大,他一定要她為他所用。
有得必有舍。
今日放宋清歌離去,他日,他相信,宋清歌一定會再回來。
“我月三,等著宋大小姐歸來,我一定大擺酒席,迎接宋大小姐。”周景璃喜笑顏開,“屆時,我與宋大小姐把酒言歡,共商大計。”
“一定!”宋清歌冰冷的說道,她的這句話沒有說完,“取你性命”四字,在她的心裏。
“宋大小姐慢走不送!”周景璃伸手,做請。
宋清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皆是恨意,帶著眉俏和西籽,轉身離去。
三人走出贏錢坊,謝衍已經帶人埋伏好。
就在他準備下令攻進去時,就看見了宋清歌清麗,淡雅的身影。
他立即飛奔上去,將宋清歌緊緊的摟著懷裏,低聲道,“丫頭,你嚇死我了,以後可千萬別丟下我,無論前方多麽危險,我都會與你同行。”
他被宋清歌點了穴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孤身一人,闖入贏錢坊。他想要衝開穴道,去陪宋清歌,才發現她點的穴道,他根本衝不開。
她是鐵了心,要讓他留在外麵,不讓他暴露隱藏多年的真實麵目。
後來,當他冷靜下來細想,宋清歌說的話也有道理。於是,當他穴道自動解開以後,便發放信號,讓十九帶著人趕過來。
宋清歌所料不差,十九帶著人去三皇子,他果然不在府上。
當十九帶著人趕到贏錢坊不過須臾之間,宋清歌便平安出來了。
“謝衍,你看,我不是平安出來了嘛,所以,你要相信我。”宋清歌輕聲說道。
“丫頭,你也要相信我,在我心中,什麽身份,地位,名譽,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永遠都沒有你重要。我隻想陪著你,永遠的陪著你。”謝衍溫柔,堅定,心疼的說道。
宋清歌從謝衍的懷裏抽離出來,道,“謝衍,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以後,我一定不會丟下你了。”
“丫頭,我們滅了贏錢坊,如何?”謝衍冷聲問道。
“好。”宋清歌燦然一笑。
“所有人聽令,立刻出動,滅了贏錢坊,我要這裏,片瓦不存!”謝衍寒意頓起,放射四方。
“是,爺!”以十九為首的眾人,拱手領命。
緊接著,十九一招手,分配眾人,各自散在黑夜中。
宋清歌與謝衍,在黑暗中,並肩而立,冷眼笑看。贏錢坊在片刻以後,便著了熊熊大火,猶如黑夜中的噬魂之火,照映著四方。
“丫頭,從此時起,這天下間,再不會有贏錢坊。”謝衍道。
“此時周景璃定然是暴跳如雷,氣得半死不活!”宋清歌冷冷道。
“半死不活都便宜他了,有朝一日,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謝衍道。
這時,十九領著眾人回來,拱手道,“爺,順利完成任務。”
謝衍點點頭。
宋清歌問,“十九,你在裏麵可看見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
十九道,“我未曾看到。”
“周景璃果真跑得快!”謝衍道。
“逃命的時候,當然跑得快!”宋清歌嘲諷道,“謝衍,這裏的火,就讓它自己燃燒,我們回去吧。”宋清歌冷冷道。
“好。”謝衍說完,攜手宋清歌,緩緩向丞相府而去。
回到宋清歌的院子以後,謝衍立即吩咐人將那五個黑衣人的屍體清理幹淨。
宋清歌將眉俏和西籽二人喚到跟前,問道,“你們將今日發生的事,詳細的告訴我。”
眉俏道,“小姐,奴婢來說吧。”
宋清歌點點頭。
眉俏繼續道,“白日裏,奴婢正在等小姐出宮,謝少爺帶來一個和小姐一模一樣的人,讓奴婢將此人帶回府。
奴婢帶著那人回府後,怕漏了破綻,就直接回到院子。奴婢又去稟報老夫人,說您吹了風,又受寒了,明日再去瞧老夫人。
到了晚上,那姑娘歇在小姐的房間,奴婢和西籽掛念小姐,雖然躺上床上,卻並未入眠,我們正在談話,突然聞到一股味道,便什麽都不知道了。等我們醒來,見到的便是那個戴著麵具的惡心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