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 情分不比別人
裏麵，妮子一個人無精打采的坐在一旁，扶額喝著杯裏的紅酒。
門被人從外麵拉開，凱子的聲音響起。
“城子，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妮子抬起頭來，本來失落的小臉上多了幾分光彩。
她從沙發裏起身，朝著江城走去。
江城的臉色不好，帶著一身涼氣。
“城子，你好久都沒出來了？”妮子聲音清淺的問道。
江城看了她一眼，拽著她就往出走。
妮子有些反應不急，木然的被江城拽出了出去。
外麵很冷。
妮子薄薄的一身裙子，瞬間被凍的白了臉。
江城顧不上太多，低頭盯著妮子，說道：“妮子，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情分不比別人，你跟我說句實話，成嗎？”
妮子不解的看著他，心裏想的都是他的那句“情分不比別人”。
見妮子說不出話，江城開口問道：“慕念薇到底和誰在一起？”
被問到此事，妮子的臉色更少了幾分血色。
她轉開頭去，低聲說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江城的語調抬高了一個階。
妮子轉身想往回走，卻被江城一把從後麵拽住。
妮子是有些薄醉的，嘴唇被凍的發抖。
江城看著妮子問道：“連我你也打算瞞，對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慕念薇落魄至此，她哪來的錢消費，你之前見到她那一身名牌了吧？你見到她手腕上寶格麗限量版的手表了吧？”
妮子的怒火終於忍不住迸發。
她轉身看向江城，怒道：“既然你都清楚，幹嘛還來問我？她和誰在一起，關我什麽事？為什麽我就非得知道？！”
江城愣住了，他生平第一次被妮子吼。
妮子是圈裏出了名的好脾氣，從小與她一起長大，江城壓根就沒見她跟誰紅的臉，今天還是第一次。
妮子眼圈有些紅，定定的看著江城。
“江城，從來你都隻在意慕念薇，心裏就沒過別人，可你知道嗎？她若是真的喜歡你，為什麽你給她的卡，她一分錢也沒有動，而是要去花別的男人的錢？你三番兩次的想我幫你。可你知不知道，我夾在中間有多為難？我要把我喜歡了的男人推給別的女人，你知道這種感覺嗎？我心裏酸的要命！江城，從小到大我一直在你身邊，你為什麽就不能回頭看看我呢？我也難過……”
江城愣住了，一臉錯愕的看著妮子。
妮子的酒勁上來了，摸了一旁的台階就坐了下來，也不管地上有多涼。
她繼續說道：“這麽多年了，我一直站在你身後看著你，看著你10幾歲的時候，將全部的目光放在慕念薇身上，看著你帶別的女孩出入各種派對，你甚至被你父親幾次趕出來，住在我家裏的時候，還不忘帶著你外麵的那些女人回來過夜！你不了解，我就住在你的隔壁，用枕頭拚命的壓著頭，堵住耳朵，我一遍遍告訴我自己，我什麽也沒看見……可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衝進你房間裏，將那些叫不上名的女孩從你床上拽下去！”
妮子哭了，哭的楚楚可憐。
江城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將自己的大衣從身上脫下，將她裹住。
他抱著她，任由她的眼淚浸濕自己的衣襟。
江城說：“妮子，我一直當你是我妹妹……”
妮子的哭聲更大了，抑製不住的悲傷情緒，終於在這一刻悉數迸發。
屋內氣氛高漲，屋外天寒地凍。
妮子從江城懷裏抬起頭，看著他，緩緩說道：“城子……慕念薇喜歡的人是左北嚴……”
……
周末。
清晨7點，慕念薇站在左北嚴的臥室門口，手放在了門的扶手上，還來不及轉動。
裏麵傳出左北嚴打電話的聲音，慕念薇的動作頓住，緩慢的收回了手。
“霏妍，你先冷靜點，別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左北嚴的聲音傳出來。
慕念薇轉身靠在他臥室門口的牆壁上，這個時候，她不適合進去。
左北嚴的聲音再一次傳出，他說道：“這樣吧，我馬上過去，你留在你公司裏等我。”
話音剛落，左北嚴就推門而出，剛好和慕念薇走了個對麵。
四目相對間，左北嚴不解的看著她，問道：“你站在我門口做什麽？找我有事？”
慕念薇咬了咬嘴唇，搖了搖頭，轉身朝著一樓走去。
其實，慕念薇是有事。
她是想問問，為什麽這段時間裴霏妍沒有來家裏，是不是他們倆分手了？
期待著答案的她，早早就從床上爬起。
她想的挺清楚，如果左北嚴說他和裴霏妍已經是朋友關係了，那麽自己就抓緊主動出擊。
可剛剛她站在門口，聽到了左北嚴打電話的內容後，什麽話也問不出來了。
左北嚴快兩步越過她，一邊穿大衣，一邊是說：“我有點事出去一下，中午之前如果回不來，會打電話給你，外麵冷，你一個人別到處亂跑。”
慕念薇看著他，沒有回答。
左北嚴停止了穿大衣的動作，回頭看向她。
“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左北嚴懷疑的問。
慕念薇僵硬的笑了笑，搖頭道：“沒有啊，我能有什麽事！”
左北嚴這才點頭，推門離開。
慕念薇迅速轉身。
打開臥室的門，披上外套，拿起手包，緊接著也出了門。
她在路口攔了輛出租車，她知道裴霏妍的公司地址。
……
裴霏妍就職於一家時尚雜誌社。
當慕念薇乘坐的出租車趕到的時候，左北嚴早就已經到達。
公司門口，圍著幾個人，不遠處停著裴霏妍白色的奧迪Q3。
車子很新，卻被毀的觸目驚心。
上麵一塊塊紅色的汙漬，是用紅色油漆寫成的幾個大字。
內容是：不要臉，狐狸精，專搶別人男人的婊.子。
慕念薇不禁愕然。
司機師傅回過頭，對著慕念薇說道：“小姐，您下不下車？對麵有人招手打車。”
慕念薇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將幾張百元大鈔遞給他，說道：“好好的開你的車，我讓你走再走。”
遠處，裴霏妍正撲在左北嚴的懷裏哭，而左北嚴的臉色鐵青。
慕念薇躲在出租車裏不敢出來，卻也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
出了唐沁，還能有誰？！
裴霏妍楚楚可憐的從左北嚴懷裏抬起頭，朝自己身後的車看去。
“我想不出，這件事會是誰幹的？你是離了婚的人，我除了和你在一起以為，從沒招惹過任何男人，我不明白……”裴霏妍說道。
左北嚴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沒說什麽。
裴霏妍看著他的神色，又小心翼翼的說道：“在公司，我從不苛刻下屬，工作這麽多年，沒遇見過這種事……”
左北嚴的臉色恢複了幾分，問道：“報警了嗎？”
裴霏妍點頭：“警察已經來過了，詢問我有沒有結交過什麽仇人，我想了很久，除了念薇那個丫頭每次見我，充滿敵意以外，我……”
話沒等說完，左北嚴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左北嚴定定的注視著她，問道：“念薇為什麽要這麽做？”
裴霏妍有些失望的對上他的目光。
“我就知道，就算是到了這種時候，你依舊會袒護她，我隻是對警察說出實情而已。”
左北嚴冷聲說道：“昨晚，她一整晚沒有出過門。”
“那她就不會指使其他人來做嗎？”裴霏妍激動的反問道。
左北嚴轉身，再也不多看她一眼，說道：“你心裏既然已經認定，就拿證據說話。”
“左北嚴！”裴霏妍憤怒的站在他身後，注視著他。
“你喜歡她，對吧？否則為什麽這麽護著她？”裴霏妍說道。
左北嚴的背影頓了頓，轉過身來。
裴霏妍的眼圈有些紅。
她心裏自然有些不甘。
“這與喜不喜歡無關，你在弄清事實之前，起碼不該這麽武斷的去認定一個人。”
左北嚴說完，轉身欲走。
“你分明就是喜歡她，是你自己不敢承認！她是你朋友的女兒，比你小了那麽多，你覺得齷蹉，來找我這個所謂和你年紀相當的人來掩人耳目，左北嚴，你就是齷蹉！”
裴霏妍站在他身後，歇斯底裏的吼，完全失去理智，也顧不得周圍看熱鬧圍觀的公司同事。
慕念薇一個人坐在出租車裏，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就看到左北嚴一個人離開了。
裴霏妍站在他身後氣急敗壞的嚷嚷著，這樣的一幕讓慕念薇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禁心裏嘀咕著：平時還真看不出，這女人也忒會裝了。
……
左北嚴比慕念薇先回去的。
他出門給慕念薇開門的時候，發現慕念薇外套大衣裏麵穿的是睡衣。
慕念薇不問自答道：“去了趟超市，買點吃的，以為你中午不回來了。”
左北嚴點頭，轉身朝二樓走。
“那個……你臉色不好。”慕念薇沒話找話的叫住了左北嚴。
左北嚴回過頭，站在樓梯的半當腰看著她。
“你不喜歡裴霏妍？”左北嚴突然問道。
慕念薇有些不解，木訥的看著他，反問道：“我為什麽非要喜歡她？”
左北嚴愣了愣，從樓梯上折返，走到她麵前。
“她的車被人潑了油漆，她覺得有可能是你幹的。”左北嚴平靜的看著她說道。
慕念薇瞬間被氣炸，將手裏買來的零食袋子扔去一旁的沙發裏，指著自己說道：“我為什麽要那麽做？我不喜歡她，大可以當麵講，我慕念薇從不做背後損人的小人！”
左北嚴看著她笑。
笑的慕念薇一臉莫名其妙。
而他卻突然伸出手，在她頭頂上拍了拍，什麽也沒說，上了二樓。
慕念薇還氣的回不過神來，緊跟著他進了他的臥室。
左北嚴知道她跟了進來，也不避諱，當著她的麵換衣服。
慕念薇的小臉紅了紅，轉過身，麵對著牆，對著身後的他說道：“你不會真的也以為這種事是我做的吧？”
“我沒這麽說！”左北嚴平靜說道。
“可你來問我了，這就足以證明，你是起過疑心的，你不能這麽懷疑我！”慕念薇小孩子脾氣上來了。
左北嚴走到她身後，打趣的說道：“我為什麽就不能懷疑，我可聽說過當初你是怎麽算計凱子的，手段並不磊落。”
慕念薇突然轉過身來，怒視著他，說道：“那不一樣，那是凱子他父母落井下石，我報複他一下，有什麽錯？”
左北嚴笑而不語。
慕念薇生氣了，繞過他，說道：“成，你怎麽說都成，誰叫她是你女朋友，未來的老婆呢？哪有男人不向著自己女人說話的，我算什麽人，不過是你身邊的一個拖油瓶，你推都推不掉，怎麽可能站在我這一邊！”
左北嚴笑的一臉無奈，不過她還真說對了一句，他的確是向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說話了，隻可惜，她不知道。
左北嚴轉過身，將脫下的衣服拿起，去盥洗室，口中還不忘說道：“從今天起，她不是我女朋友了……”
說完，他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臥室門口。
慕念薇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愣在他臥室裏，站了許久。
剛剛他的意思……
難道是，他們已經分手了？！
慕念薇心裏憤怒的情緒，瞬間被歡樂的小火苗代替。
而且越燒越旺。
他們分手了，是不是就說明自己有機會了？
一定是，近水樓台嘛！
慕念薇高興的差點跳起來，躺在左北嚴的大床上，攥著拳頭，無聲的做了個勝利的手勢，閉著眼睛，激動的在床上打滾。
“如果你折騰夠了，就起來一下，我準備換一套床單，該洗了……”
睜開眼，是左北嚴一張完美的臉。
慕念薇瞬間窘了，灰溜溜的從他的床上爬起，逃出了臥室。
……
晚飯前，左歡來了。
看到客廳裏的慕念薇，她愣了愣。
轉頭的功夫，左北嚴已經從二樓走下，問道：“你怎麽來了？今天這麽閑？”
左歡笑了，低頭不語。
姐弟倆之間的沉默，讓慕念薇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慕念薇從沙發裏起身，說道：“我剛剛約了妮子，要出去一趟。”
左北嚴回頭看向她：“回來吃晚飯嗎？”
“不了，可能會晚一點。”慕念薇答道。
左北嚴點頭，將自己的車鑰匙遞給她：“這個時間段不好打車，你開我車去。”
慕念薇有些拘謹，看了一旁的左歡一眼，從左北嚴手中接過車鑰匙，轉身出了門。
左歡眉眼含笑的看著慕念薇離去，轉頭看向自己的弟弟。
左北嚴一邊將家居外套的扣子扣好，一邊朝廚房走去，問道：“喝什麽？咖啡還是茶？”
“都不用，坐一會兒就走。”左歡答道。
左北嚴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她。
左歡坐在客廳裏，指著自己身旁的位置，說道：“過來坐，我有幾句話和你說。”
左北嚴愣愣，倒也彎起了嘴角，走了過去。
左歡開門見山：“她是慕律師的女兒？”
左北嚴點頭，左歡了然。
“是唐沁的表姐？”左歡問道。
“你想說什麽？”左北嚴笑著問。
左歡笑笑：“唐沁什麽性子，我們都了解，你現在把慕丫頭留在這兒，不怕傳出什麽不好聽的話來？”
“唐沁並不知道。”左北嚴平靜的說道。
左歡頓了一下，看著自己的弟弟：“你喜歡她？”
“喜歡。”左北嚴直言不諱的說道。
左歡點頭：“那你忘了慕律師臨出國前交待你的話了吧？”
左北嚴臉色開始變的難看。
片刻後，左北嚴才開口，道：“姐，我有分寸。”
左歡起身，說道：“這樣最好……那我走了。哦，對了，冉染帶著妮妮從國外回來了，現在住在爸媽那，有時間你回去看看，妮妮整天吵著要見你。”
左北嚴也跟著起身，點頭道：“我知道了……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左歡搖頭，一個人往門口走。
……
慕念薇並沒有走太遠，而是在附近的一家餐館，隨便的吃了碗雲吞麵。
她知道左歡上門來，一定是有話要跟左北嚴說。
她猜不出內容，但說不出為什麽，總覺得一定和自己有關。
麵還沒有吃完，她就接到了左北嚴打來的電話。
左北嚴在電話裏說，這幾天他可能要回他父母那邊住，叫她夜裏關好門窗再睡。
慕念薇對著手機悶悶的“嗯”了一聲，心裏多少有些不痛快。
……
在回左北嚴家的路上，慕念薇下車到水果攤前買了一袋橘子。
將車停進車庫，慕念薇提著橘子掏出鑰匙往門口走。
剛進門不久，她就被突然跟入的人捂住了口鼻。
橘子灑落一地。
慕念薇掙紮了片刻，便癱軟了。
陷入黑暗前，入眼的是張陌生的臉。
……
慕念薇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很小的地下室內。
裏麵一盞昏黃的暗燈，將周圍照的陰森恐怖。
慕念薇從地上爬起，手邊有肉肉的東西，好像在打著呼嚕。
慕念薇僵硬的轉過臉去，一直黑貓正眯著綠色的眼睛盯著她。
“啊——”
慕念薇的尖叫聲驚到了外麵的人。
很快，門鎖稀裏嘩啦的響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
男人四十歲上下，眯著眼朝慕念薇這邊看了一眼，見她沒什麽大事，怒氣衝衝的吼道：“叫什麽叫，影響老子睡覺。”
慕念薇想也不想，幾步衝過去，就往門外擠。
男人單手就將她一把拽了回來，慕念薇跌坐在地。
“你是什麽人？綁我到這裏來幹什麽？”慕念薇厲聲問道。
男人顯然有些不愛搭理她，說道：“不想死就老老實實給我待著，你再亂喊亂叫我弄死你，信不信？”
慕念薇不說話了，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男人瞪了一眼，轉身離開了。
慕念薇躲到角落裏，盡量離這隻黑貓遠一些。
黑貓一直盯著她，卻也沒有近前。
許久之後，它閉上了眼，繼續呼嚕著。
慕念薇被嚇白了臉，見黑貓睡了，終於鬆了口氣。
突然想起什麽，伸出手朝著外套的口袋摸去。
手機不在！
慕念薇的心跳劇烈，手指都在顫抖。
很快，外麵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聲音很低，似在和剛剛的男人交涉些什麽。
男人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較大。
他說道：“我要是早知道她是這種身份，你給我多少錢，我也不會幹，事已至此，我隻想全身而退，那些人，我得罪的起嗎？”
女人的聲音也高了一個音調，說道：“你怕什麽怕，有我擔著，誰敢找麻煩？”
慕念薇聞言，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朝著門板跑去。
“唐沁，你放我出去，你抓我來這兒幹什麽？！”
慕念薇用力的敲打著門板，她絕對沒有聽錯，這個聲音是唐沁的。
外麵安靜了片刻，唐沁走了過來。
門板上有個平板電腦大的活動小窗，唐沁從外麵打開來。
在看到慕念薇那張狼狽的臉時，她心裏說不出的痛快。
“慕念薇，怎麽樣？這裏你喜歡嗎？”唐沁得意的笑著說道。
慕念薇拍打著門板，盯著她，喊道：“你是不是瘋了？我是你姐，你放我出去！”
唐沁恨恨的瞪著她，說道：“跟你血脈相連，我都覺得是種恥辱。你天生就是狐媚胚子，見你我都惡心的想吐，別給你我說你是我姐。”
“唐沁，你明知道我怕貓，別玩兒了，趕緊放我出去。”
唐沁哧哧的笑：“慕念薇，都到什麽時候了，你還覺得我是在嚇唬你？我告訴你，你沒活路了，我唐沁像要弄死個人，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似的，沒人敢來追究。”
慕念薇不敢相信的盯著唐沁，沒想到她竟然動了殺心。
“你媽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慕念薇驚恐的看著她，問道。
唐沁一味的笑，說道：“關我媽什麽事？殊不知，我媽比我還討厭你呢，你跟你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媽一樣，到處都遭人厭。”
“你給閉嘴！”慕念薇紅著眼睛喊道。
唐沁笑的一臉得意：“我若是不閉，你能把我怎麽樣？慕念薇，從小你就搶走屬於我的一切，又一次次的搶了我的男人。”
“你少胡說，江城是一廂情願，而且，當初我並不知道你也喜歡過他！”慕念薇反駁道。
“那除了江城，左北嚴呢？”唐沁陰柔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