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 你老婆是累慘了
老太太聽聞,連覺也不睡了,更深夜重的說什麽也要來。
最後還是被左北嚴給勸住了,聽從了左北嚴的意見,天亮以後再過來。
蘇輕語生產的時間是早上5點45分。
折騰了那麽久,待產室裏終於傳出了哇的一聲孩子哭。
左君洐像是被抽了力氣一樣,終於鬆了口氣。
很快,醫生抱著懷抱裏的嬰兒出來,給左君洐看。
“君洐,恭喜你,是個小公主,由於是早產,5斤一兩,不過,孩子很健康……”
說話的醫生,正是白少筠的姨媽。
左君洐伸出手抱了,臉上笑意難受。
看了一眼孩子以後,左君洐才問道:“我妻子呢?她怎麽樣?”
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老婆是累慘了,虛的很,不過人沒什麽事,回去好好照顧她……”
左君洐點頭,說話的功夫,左老太太已經趕過來了。
看著孩子已經抱在左君洐手裏,老太太的臉上就已經止不住的樂開了花。
左家人自是熱鬧著,肖珂一個人安靜的坐在角落裏看著。
其樂融融的這一幕,深深的感染著她。
徐銘慧接過自己的寶貝孫女,就叮囑左君洐快進去看看蘇輕語。
醫生將左君洐攔住了,說一會兒產婦回病房再探望吧,畢竟為了產婦好,應避免交叉感染。
左君洐應了,不是第一次為人父了,少了些當初的衝動。
左家人陸續的趕過來。
左北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對著徐銘慧和左君洐說道:“既然都沒事了,我就先走了。”
左君洐點頭,沒說什麽。
倒是徐銘慧回頭,朝著慕念薇看了一眼。
慕念薇表現的很安靜,站在左北嚴身後,一語不發。
蘇輕語是她的朋友,是蘇湛的妹妹,她既然得知,沒法不擔心,所以來了。
可這畢竟是左家人的喜事,自己怎麽說也是外人,看蘇輕語,以後還可以再來,沒必要這個時候跟著湊熱鬧。
徐銘慧看著左北嚴和慕念薇一前一後的朝電梯走去,眉頭漸漸擰起。
人群散盡,都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
直到走廊裏安靜了下來,肖珂才彎起嘴角,拿起了自己的拐杖。
左家人幾乎沒人認得她,大家都被喜悅衝擊著,更會忽略一個陌生人的存在。
但肖珂並不失落,她隻想蘇輕語能夠安好。
如今蘇輕語脫離的危險,自己也好安心的離開。
拐杖落在光滑的走廊地麵上,發出鈍鈍的聲音,她一個人朝著電梯走起。
電梯前,一隻修長素淨的男人手,從她身後伸出來,幫忙按下了叫梯按鍵。
肖珂回過頭去,白少筠就站在他的身後。
“我送你回去……”白少筠的聲音響起。
肖珂沒有拒絕,這個時候,也不該矯情的拒絕。畢竟自己的腿實在不太方便。
麵對肖珂的沉默,白少筠也沒多說。
兩人安靜的站在電梯前,等待電梯的到來。
……
車內,白少筠一直專注的盯著前方。
清晨6點多的大街上,來往的車輛不多,交通通暢。
除了車子輕微的引擎聲,兩個人沉默的時間似乎太久了。
許久以後,白少筠才開口道:“林啟江這人我看著還算不錯,你跟他在一起……也挺好的,挺般配……”
肖珂的心瞬間像缺了一塊,轉過頭去看他,眸子裏的情緒看著讓人覺得有些澀。
白少筠抓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並沒有回過頭看她,隻專注眼前的路況。
片刻之後,肖珂才開口道:“我和林江隻是朋友,你想多了……”
白少筠終於轉過頭來,看著她。
肖珂轉過頭去,盯著車窗外看的出神。
顯然,這個問題,她不想再繼續聊下去。
顧凝家的小洋房區,白少筠的車在停了下來。
肖珂推開車門,白少筠已經下了車,將拐杖夾在了自己的胳膊底下。
肖珂被她攙扶著往裏麵走。
王姨也正從裏麵出來迎接。
客廳內,白少筠看著肖珂坐下,對著王姨說道:“一會兒幫肖小姐煮一碗薑湯,她感冒還沒好徹底,難保會在外麵再次著涼。“
王姨笑著點頭,說道:“先生放心,薑湯我已經事先煮好了。”
白少筠聞言,點頭,準備離開。
轉身之際,肖珂的聲音已經響起,是對著王姨的。
“王姨,早飯做了嗎?如果做了,留白先生吃了早飯再走……”
白少筠的腳步頓在了原地,不敢相信的回過頭看向她。
肖珂的麵色平靜的很,早已經轉過頭,朝著王姨看去。
王姨遲疑了一下,很快又點了頭,說道:“做好了,做好了,我這就去給白先生拿碗筷……”
白少筠留下,餐廳裏有了幾分生氣。
王姨正將盛好的皮蛋瘦肉粥端出來,遞給白少筠。
肖珂坐下,緩慢的喝著自己碗裏的薑湯,並對王姨說道:“王姨,你也坐下來吃吧。”
王姨還是拒絕了,說自己還不餓,轉身上樓去打掃房間了。
餐廳裏隻有兩人沉默的用著早餐,白少筠看著碗裏的粥,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肖珂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不合胃口?”
白少筠笑笑,搖了搖頭,將手邊的粥全部吃掉……
白少筠離開的時候,肖珂目送他走。
直到他的車已經消失在視線裏,肖珂才回過頭。
王姨就站在她身後,笑著說:“這白先生倒也熱心……”
肖珂笑了笑,道:“是啊。”
肖珂說完,轉身上了樓。
不知道是不是王姨眼花,她總覺得今天的肖珂心情似乎格外好……
……
慕念薇和左北嚴從醫院裏離開時,剛好是早上6點。
醫院外的停車場裏,慕念薇自己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你媽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慕念薇一邊給低頭給自己係安全帶,一邊隨口說道。
左北嚴啟動了車,說道:“這不難理解,一個快要38歲了的男人,連老婆都沒有,出現在他身邊的任何女性都會被我媽列為重點對象……”
麵對左北嚴的幽默,慕念薇忍不住笑,說道:“可咱倆一看年紀上就差了一大截,看著也不般配啊,這也能值得懷疑?”
左北嚴回過頭看向她,重複道:“不般配?”
慕念薇沒心沒肺的點頭:“這是肯定的啊,一眼就看得出吧?”
左北嚴看著她的目光黯了黯,卻也平靜收回,將車倒出了停車場。
路上,慕念薇說:“我得去一趟江城海邊的別墅。”
“……”左北嚴不語。
慕念薇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說道:“我的東西都放在他那裏,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了。”
“準備在那長住?”左北嚴問。
慕念薇看了他一眼,又收回,隨口說道:“嗯,之前是有這打算……”
等再次抬頭時,發現左北嚴的臉色變了。
“你在前麵放我下去就行了,我自己打車,你去忙你的吧。”
慕念薇指著前麵的一處出租車乘降站說道。
左北嚴沒理,直接說道:“別墅在哪?我送你去……”
慕念薇回頭笑嗬嗬的盯著他,嬉笑道:“左大叔這是怕我進了狼窩,一去不返啊?”
“別叫我左大叔。”左北嚴冷聲說道。
見左北嚴臉上不痛快,慕念薇索性也不說了,將地址報給他後,就低頭玩著手機。
……
海景別墅前,慕念薇下了車。
左北嚴說自己今天有時間,所以在外麵等著她。
慕念薇點頭,轉身朝著別墅裏走。
本以為江城不在這裏,慕念薇一路沿著樓梯往二樓走去。
這棟別墅,她還沒住過,卻也熟悉裏麵的格局。
畢竟曾經死過人,一個人大清早上的來這裏,頭皮免不了真有點發麻。
不過,慕念薇在國外生活多年,本就是個無神論者,神鬼不侵,倒也還算坦然。
可當她推開臥室門的時候,卻發現坦然不了了。
大床上的被子裏睡著一個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這一刻,慕念薇突然有些後悔了,來之前應該給江城打個電話的。
江城睡的淺,在慕念薇打開門的這一刻就已經醒了過來。
躺在床上的他,看著慕念薇就愣愣的站在門口,他開口說道:“回來了?”
慕念薇有些木訥,反應過來後,開就就問:“你怎麽在這兒?”
江城從床上坐了起來,赤.裸著上身,撓了撓有些蓬亂的頭發,嗓音低沉道:“放屁,這裏是我家,我為什麽不能來?”
這麽一說,倒顯得慕念薇問的多餘了。
慕念薇也懶得和他廢話,自己朝著櫃子的方向走去。
她的皮箱在那裏。
可櫃門剛被她拉開,江城就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一把圈住了她的腰。
感受著薄薄的意料傳過來的體溫,慕念薇僵住了。
江城的頭埋在她的頸窩裏,慢條斯理的廝磨著。
慕念薇轉過身來,卻被眼前的他嚇了一跳。
別過臉去,慕念薇刺紅著臉,慍怒道:“你怎麽不穿衣服?”
江城鬆開了她,扳過她的臉,逼她看著自己,一字一句道:“你不知道我有裸睡的習慣?”
慕念薇一把拍掉了江城鉗住她下頜的手,轉身就去拽櫃子裏的拉杆箱。
江城本來還挺高興的,畢竟慕念薇自覺的回來了。
可當他看著慕念薇將拉杆箱從櫃子裏拖出來時,還是怒不可遏。
“你幹什麽?!”江城的語調拔高。
慕念薇深知自己沒什麽理,故意說道:“你這裏死過人,我不敢住……”
“我是騙你的,你還真他媽的信了?”江城很吃驚。
“反正我不想住這兒!”
管不了那麽多,慕念薇拽著自己的箱子就往出走。
箱子太重,不等蹭到門口,就被身後的江城一把鉗住了胳膊。
江城的力氣很大,慕念薇一把拽的仰了回去,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
“江城,你神經病吧?拽著我幹什麽?!”慕念薇大聲喊道。
江城的臉色早已經難看至極,緊緊拽著慕念薇的手臂,怒道:“慕念薇,你把我當成了什麽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耍我好玩兒是吧?”
慕念薇奮力的想擺脫,卻被他越拽越緊,疼的胳膊像是要斷掉。
慕念薇皺著眉頭,反駁道:“江城,我們之前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對吧?你幫我解決我媽媽的事情,我留在你身邊,可我怎麽知道你又沒有幫我辦事,萬一你騙我的……”
“你他媽還真以為你有什麽值得好騙的?”江城怒道。
說完,也不等慕念薇反應過來,一把將她從地上拽起,直接抱起來,拋到大床上去。
慕念薇想反抗,卻根本來不及。
江城的吻是霸道的,帶著被欺騙後的怒火,狠狠的撕咬她的嘴唇。
慕念薇刺痛,眼圈也跟著紅了起來。
躲避開了他的吻,卻躲不開他的手。
他的大手已經伸進她的衣服裏去,正硌在他的背後,解她的內.衣扣子。手勢粗魯強勢,根本不許她有一點的反抗。
就在他啃咬她的脖子時,慕念薇哭了。
從小到大,江城沒見過慕念薇哭。
慕念薇永遠都是高人一等的姿態,受了多大委屈,表麵都是在笑,甚至正眼看他的時候都少。
他身邊從不缺少女孩子主動獻殷勤,唯獨慕念薇對他愛答不理。
這也從某種程度上,讓他對慕念薇多了種想要征服的心理。
他不是沒有光明正大的追求過她。
可慕念薇的反應卻讓他一碰冷水從頭潑到腳,涼到了骨子裏。
慕念薇說:“江城,我就算接受你身邊的阿貓阿狗也不會接受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他還傻傻的問。
慕念薇卻笑的捂著肚子說:“我一直記得你6歲的時候,第一天上小學就尿了褲子的事,不行,我一想到我倆在一起,就想到你哭鼻子,岔著腿走路的樣子,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江城被氣歪了鼻子,看著慕念薇和其他女孩遠去,氣的一腳踢在了父親剛剛給他買的車上麵,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這是他少年時被拒絕的最慘的一次,女孩沒追到,自尊也丟沒了。
身下的慕念薇已經沒了小時候囂張的樣子,眼淚順著眼角流入了鬢角,再到濃密的頭發裏,看著可憐。
江城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盯著身下她,語氣緩了下來。
他沉聲問道:“慕念薇,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慕念薇隻顧著哭,並不回答。
江城繼續說道:“難道,你看不出我喜歡你?我他媽的喜歡你這麽多年,你就一點也看不出來嗎?!”
這句話江城說的語無倫次,語氣卻很重。
慕念薇睜開眼,忘記了哭,而是怔怔的看著他。
一上一下的兩個人,誰也沒有再動。江城的眼睛一直盯著她水霧氤氳的眸子。
“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和我爸大吵了一架,你以為我一個人願意跑這兒來躲清靜?!我告訴你,因為你媽的事情,我被我爸從家裏趕出來的,可就算這樣,我依舊厚著臉皮去求我爸的下屬,想替你媽開罪……”
慕念薇不再說話,雙手被江城的一隻大手按壓在頭頂,依舊還保持這個姿勢。
江城的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很輕。
慕念薇呆呆愣愣。
江城鬆開了她,卻有很快欺身上來,狂熱的吻著她的嘴角。
慕念薇沒有躲,並不是因為她願意,而是失去了所有反應。
江城的吻一路順著她的臉頰往下,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吻痕。
她喘著粗氣,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念薇,把你交給我,我今後好好對你,好嗎?”
“……”
慕念薇的頭腦有片刻是空白的,思維運作起來也異常緩慢。
直到她的手機響起。
她才一把將江城給推開,抓起地上的手包,哆哆嗦嗦的將手機給翻了出來。
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的是左北嚴的名字。
內衣的帶子是解開的,胸前一陣輕鬆,她一邊將手伸進自己的衣服,將扣子重新係上,一邊對著手機裏的左北嚴說道:“我馬上下去,你在門口等我……”
她特地加重了門口二字,是想給江城聽。
果然,江城從大床上坐起,卻沒有再上前,隻擰著眉頭看著她接電話。
慕念薇掛斷了手機,也不顧自己沉重的行李箱,推開了臥室的門,連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樓梯上響起她快速離去時的腳步聲。
……
慕念薇從別墅裏出來的時候,眼睛是紅的。
衣服被整理過,倒還看不出什麽來,可頭發卻有些亂了。
左北嚴看著她快步走到車前,迅速的打開了車門後,就坐了上來。
慕念薇的臉色很白,也忘記了要係安全帶,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大口的喘氣。
“行李呢?”左北嚴問道。
“不要了,我們走吧……”慕念薇的聲音是抖的。
突然想起要係安全帶,這才伸出手將安全帶從一側拉了過來。
左北嚴的目光放在她哆嗦著的手腕上,那裏又紅又紫。接著,又順著她的手腕一路向上……
直到看到她脖子上深深淺淺的痕跡時,他的眼睛裏終是冒了火。
情緒上再難控製,他一把推開了車門……
……
不等他的長腿邁下去,手臂就一把被慕念薇拽住了。
慕念薇用懇求的目光望著他,說了一句:“別去,我們走吧……”
“……”
最終,左北嚴將怒氣撒在方向盤上,而慕念薇將頭低下,再也沒有抬起……
……
黑色的奧迪Q7緩緩離去。
江城一個人站在臥室的大窗前,一邊將襯衫穿在身上,一邊看著那輛黑色的奧迪從視線裏消失。
別墅區的院落很大,看不清上麵的車牌號。
江城將最後一顆袖扣係好,拿起床頭上的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短暫的沉默後,對著手機說道:“去交通局,將景城所有黑色奧迪Q7的車牌調出來,我要所有的車主資料……”
電話那頭的人應下了,江城掛斷了電話。
他倒是想看看,慕念薇身邊的這個開奧迪的人,到底是誰!
他將手機隨手丟到了床上,轉身下了樓。
……
慕念薇回到左北嚴的住處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了裏。
左北嚴打開她臥室門的時候,室內彌漫著很重的煙味,煙霧繚繞。
左北嚴皺了眉頭,見慕念薇合衣趴在床上,對著她說道:“出來,我幫你把手腕上淤青處理一下。”
慕念薇聽聞,沒動。
左北嚴也不說第二遍,轉身走了出去。
門被左北嚴從外麵關上,慕念薇也從大床上坐起,呆呆的望著自己床邊上。
那裏有一套左北嚴的衣服,一件深色的條紋襯衫,還有一條淺灰色的棉質家居褲。
應該是他剛剛進來時,放在上麵的。
慕念薇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手朝著那套男士衣服伸過去。
快速利落的換上以後,她還忍不住低頭吻了一下。
左北嚴的襯衫上並沒有什麽名貴的男士香水味道。
倒是有種淡淡洗衣液的馨香,聞著很舒服……
抱著脫下來的衣服,慕念薇出了臥室的門。
左北嚴端著咖啡,穿著拖鞋正從她眼前走過。
左北嚴在家裏的打扮很隨意,身上穿的和慕念薇一般無二。
隻是襯衫耷拉在長褲外,一旦也不邋遢,反而多了幾分隨性的韻味。
左北嚴腳上是一雙黑色襪子,穿著米白色的拖鞋,一點不顯突兀。
慕念薇也覺得奇怪了,為什麽著男人怎麽穿,看著都順眼?
左北嚴將慕念薇懷裏的衣服拿了過去,轉身朝著盥洗室的方向走。
慕念薇跟在後麵。
左北嚴說:“這樣的天氣,衣服幹的很快,剛好我也在洗,就一起吧……”
慕念薇沒見過大男人洗衣服是個什麽樣子,好奇的看著他。
不過,她終於見識到所謂的一起是個什麽概念了。
左北嚴將正在運轉著的洗衣機按下了暫停,將慕念薇顏色較淺的上衣,直接丟進了洗衣機,和他的襯衫攪在了一起。
慕念薇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洗衣機再次運轉。
她想說,這樣的洗衣方法,那件衣服多半是廢了。
可最終她也沒說,隻站在他身後,安靜的看著他轉身,繼續端著咖啡喝。
客廳裏,左北嚴正用毛巾幫慕念薇冷敷。
手腕上的淤青顏色更重了,恐怕沒個幾天是下不去的。
8月的季節裏,根本沒法穿著長袖出門,這回她隻能老實的在家裏窩著了。
關於江城,左北嚴一句也沒提,隻是淡淡的提醒了慕念薇一句:“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信……”
慕念薇看著垂著目光,專注於她手臂上淤青的左北嚴,是在忍不住彎起了嘴角,問道:“那你可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