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以後進了婆家,這麽發脾氣可怎麽行?
慕念薇看著那盒煙甩在了自己的身上,又從身上掉落,落在軟綿綿的地毯裏。
她沒有彎腰去撿。
而是死死的盯著被關上的臥室門。
這一刻,她才懂得。
左北嚴是真的和她生氣了……
……
唐家。
客廳裏,唐沁正將水果盤摔在傭人身上。
對著傭人怒吼道:“不知道我討厭奇異果的嗎?!”
傭人怯怯的看著她,小聲說道:“小姐,這是夫人讓我送過來的……”
“滾!”唐沁對著傭人大吼。
坐在一旁的唐源,看著女兒的火氣這麽大,不禁也皺起了眉角。
“沁沁,你不小了,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以後進了婆家,這麽發脾氣可怎麽行?”
唐源的責備的語氣不重,可唐沁卻聽不下去了。
轉過頭對著自己的父親說道:“爸,你還跟我提什麽婆家,左北嚴都不要我了,我還有什麽婆家可言?!”
唐源眉頭皺的更深,想起這件事來,心裏還是多少不痛快。
自己的女兒年輕貌美,又沒嫁過人。
要不是自己的女兒一直堅持,他還真不希望唐沁嫁給左北嚴。
畢竟左北嚴是個二婚,名下還有個快8歲的女兒。
他怕自己的女兒嫁過去,會受委屈。
可他擰不過唐沁,誰叫唐沁自己願意呢。
本也想著,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即是女兒自己的選擇,他也就睜一眼閉一眼,況且,左北嚴的人品倒是沒的說。
可沒相處幾個月,自己女兒還沒說什麽,左北嚴竟然提出了分手。
這口氣早就堵在了唐源的心口處。
“女兒,你自己也說了,左北嚴在外麵養女人,既然人品如此,分也就分了,沒什麽好可惜的,好男孩那麽多,憑我寶貝女兒,還找不到一個比他強的?”
唐沁坐到唐源身旁,挽住父親的手臂,撒嬌道:“爸,我是不甘心,我到底差了什麽?左北嚴他不要我?我年輕,貌美,出身名門,哪一點配不上他?”
唐源哄著自己的女兒,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我女兒自然是哪裏都好,是他配不上你才對,也許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難而退了。”
唐沁聽父親這麽說,原本委屈的臉上有了幾分笑意。
可笑意也隻是持續了片刻,又開口說道:“我心裏不服,就是想看看被左北嚴藏在家裏的女人到底什麽樣,難道還能好過我媽?我就不信。”
唐源沒說什麽,也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
這件事她不弄清楚,恐怕是過不去的。
“行了,別生氣了,去書房看看你媽媽吧,最近她的情緒也不太好,你去勸勸她……”唐源說道。
唐沁點了點頭,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書房的門半掩著,裏麵的慕成英正和誰通著電話。
慕念薇敲了敲門。
許是慕成英沒有聽見,也沒應聲。
慕念薇推開了書房的門,自己走進去。
慕成英正站在窗前,背對著門口,打著電話。
為了不打擾自己的母親,唐沁自己坐在了椅子裏,看著母親背影。
慕成英對著電話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江炳輝會出麵替我嫂子洗白?這不可能!”
“……”
電話那頭的內容,唐沁聽不到,隻怔怔的看著自己母親。
慕成英繼續說道:“我就說不會這麽簡單,江城才多大一點,他代表不了他父親,完全不用理會,放心,江炳輝不會管,現在人人自危,唯恐避之不及,江城再去找你,你就閉門謝客,隨便找個什麽理由……”
唐沁秀氣的眉頭擰起,慕成英的意思,她聽出來了。
一定是江城想替慕念薇出頭。
真沒想到,江城敢為了慕念薇去碰這個避諱,看了他對慕念薇是要玩真的了……
想到這兒,唐沁諷刺的笑了。
電話那頭還在繼續,慕成英對著手機說道:“這件事我哥知道是我從中做了手腳,不過你放心,他們離婚有15個年頭了,半點感情都沒有了。你覺得這個時候,我哥會把我這個妹妹出賣了?去洗他的前妻?開什麽玩笑?!”
唐沁怔住了,一臉的震驚。
慕成英笑的很虛偽,繼續對著手機說道:“你把心穩穩的放在肚子裏好了,我哥已經退出了律師界,又移民去了新西蘭,這件事他擺明了就是不想管,我畢竟是他妹妹,就算他現在要為他前妻出麵,也減不了幾年的刑期,反倒會把我這個妹妹給搭進去,他不會這麽做……好了,不用理會江城那邊做什麽,不過是一個孩子,別跟他一般見識,我還有事,先說到這裏……”
慕成英收了手機,一回頭的功夫,嚇了自己一跳。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慕成英嚴厲的問。
唐沁的臉色有些發白,看著自己的母親,說到:“我進來有一會兒了,我敲了門,你沒聽見……”
慕成英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也很快恢複了平靜。
揉著自己的額頭,坐回到書桌前,有些無力的問道:“剛剛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唐沁木訥的點頭:“是……聽見了。”
“你還年輕,這些事我本不想你知道,可既然聽見也就聽見了,千萬別出去亂講,會惹出禍來的。”
唐沁用力的點頭,心裏有些疑團未解,看向母親,問道:“媽,我舅媽出事,真的是你捅的?”
慕成英點了點頭,臉上表情有些無奈,說道:“我也不想,可你爸爸這邊等那個空缺已經等多少年了,念薇她媽不下台,你爸爸怎麽熬上去?”
“那我爸知道這事嗎?”唐沁突然的問。
慕成英搖了搖頭:“當然不知道,你可以對他講!你爸爸是老實人,這個圈子裏,老實是最沒用的,我不在後麵使使勁兒,他要熬到什麽年月去?左不過現在這個位置,也是給另外一個人過渡,沒人會懷疑是我做的手腳……”
唐沁的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心突突的跳著。
她隻知道,慕念薇的母親是因為貪汙受賄被人舉報了,卻從沒想過,舉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媽媽。
是非對錯麵前,她沒法站在正義一邊。
因為對象是自己的媽媽……
……
慕念薇一整晚沒有睡著。
躺在床上看清晨晨光微熹,透過窗簾帶著蒙蒙的亮。
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她閉上了眼,假裝睡著。
左北嚴的腳步聲響起,停在她的床前。
床頭櫃上放著一盒完好如初,並沒有拆封過的煙。
左北嚴看到時,原本壓抑的心情,瞬間欣慰了不少。
她沒有吸,就連煙盒都沒有打開過。
左北嚴將什麽東西放在了她的枕頭邊上,又將她身上被子往上拉了拉,轉身又出去了。
慕念薇睜眼。
看著手機正安靜的躺在枕頭邊上。
伸出手將手機拿了過來,觸碰了一下,屏幕是亮的,手機卡又被放了進去。
慕念薇從床上坐起,愣愣的看著手裏的手機。
她沒記錯的話,手機卡不是被他扔去了窗外的灌木叢裏了嗎?
那麽大的一叢帶刺的植物,他是怎麽將手機卡找回來的?
想到這兒,慕念薇光著腳下了地。
輕輕的推開臥室門後,看到不遠處書房的燈亮著。
好奇心驅使。
她踮著腳一步步的朝著書房走去。
在書房門前停住了腳。
她透過半開的書房門,朝裏麵望去。
書房裏,左北嚴正坐在書桌前低頭做著什麽。
書桌上是個挺大的藥箱,白色的,藥箱開著,裏麵各類的藥品擺放整齊。
慕念薇換了個角度,重新望去。
這回她看清楚了。
左北嚴的左手拿著藥棉,正在給右手的手臂上著藥。
他右手的手臂上幾乎都是口子,雖然看著不深,可顏色紫紅,又腫脹的異常厲害。
她知道,那種從國外引進的灌木叢是有毒的,雖然毒性算不上劇烈,可傷人絕對是夠本的。
左北嚴的臉色很白,鼻尖處有濃密的汗珠。
慕念薇猜,他一定很疼。
縮回了脖子,慕念薇躡手躡腳的回了臥室。
輕輕的關上門後,她才重重的鬆了口氣,靠在門上,看著棚頂裝修風格精致的天花板發愣。
……
早餐的餐桌上。
左北嚴一個人在吃。
慕念薇走下去,訕訕的坐在了他的對麵。
他隻側著臉看左手邊的一份報紙,也不抬頭看她。
慕念薇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剛要起身,就聽左北嚴說道:“平鍋裏有煎蛋,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口味的果醬,麵包上就沒幫你塗,牛奶已經熱過了,放在廚房裏……”
慕念薇回頭看著他,愣了一會兒,說了聲謝謝,自己朝廚房裏走去。
兩個人坐在餐桌前,各吃各的。
慕念薇將麵包大口的塞進嘴裏,還時不時的偷偷抬起頭看看他。
左北嚴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報紙看的似乎挺認真。
不像是還在生氣的樣子,慕念薇輕輕的鬆了口氣。
慕念薇趁著喝牛奶的功夫,偷偷瞄著左北嚴的左手臂。
長袖的家居服蓋住了他手臂上所有的傷,唯有手背上還留有幾道像是被貓抓過的痕跡,隻是泛著淡淡的青。
不等目光收回,左北嚴就已經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慕念薇的目光來不及躲避,慌亂之下,一口牛奶嗆住了。
咳嗽了幾聲,左北嚴並沒有上前。
他隻是淡淡的看著。
片刻之後,直到慕念薇已經不再咳嗽了,左北嚴才平靜開口,道:“房子的密碼是2577,車庫的密碼的0491,車庫裏有一輛棕紅的保時捷,曾經是我弟弟買來的,幾乎沒怎麽動過,一直放在我這兒,鑰匙就掛在車庫裏,你進去一眼就能看得到……”
慕念薇沒說話,抬頭看著他。
左北嚴已經從餐桌前起身,單手插兜,一個人朝二樓走。
慕念薇轉身看著他,在他身後說道:“手機卡可以補,為什麽非要去灌木叢裏找?”
左北嚴的腳步頓在了樓梯階上,卻並沒有轉身。
慕念薇的聲音低了幾分,語氣像是在和他解釋。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生這麽大的氣,我隻是……隻是有密閉恐懼症而已,一想到我被鎖在房子裏,就……”
慕念薇沒繼續說下去,左北嚴已經平靜開口。
“晚飯回來吃,其餘的時間我不管你,愛去哪去哪……”
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慕念薇站在餐桌前,嗤嗤的笑,自言自語道:“怎麽看著像個愛念叨的老頭兒一樣……哈,就算是老頭,也是個帥老頭兒……”
……
慕念薇今天心情不錯。
從左北嚴那出來後,站在門口,大口的呼吸著外麵的空氣。
包裏的手機一直在響。
她掏出手機的空檔,順便又摸出一根煙來,放在嘴裏。
電話是江城打過來了,一遍又一遍,鍥而不舍。
慕念薇回頭朝著左北嚴的公寓看了一眼後,沒得空將嘴裏的煙點燃,就接電話了。
“喂?”慕念薇聲音輕快。
電話那頭的江城語氣有些急,問道:“慕念薇你現在在哪?昨天怎麽回事?電話怎麽突然就斷掉了,之後就一直打不通?”
“沒電了……”慕念薇胡扯道。
“……”
慕念薇並沒有開左北嚴的車,更沒有去他的車庫。
而是順著小路往住宅區外麵走。
這個地段還算繁華,打車不難。
慕念薇伸出手攔下街邊一輛出租車後,邁開長腿就坐了上去。
手機還在通話,她看了一眼食指和中指間夾著的煙。
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間不想抽了。
對著司機報了一個地址後,慕念薇將煙又放進煙盒,結束了和江城的通話。
……
左北嚴站在二樓臥室裏,看著慕念薇離開的身影。
看得出,她心情不錯,講電話的時候,始終麵帶微笑。
他不由得在猜,或許那個電話是江城打來的吧?
難得見她開心。
左北嚴說不清自己的心裏是種什麽感覺。
失落?自嘲?無奈?
怎麽能說的清楚。
她沒有開自己給她的車,卻能開江城的。
她沒跟自己開口要一分錢,卻願意花江城的。
她不願意和自己呆在一個房子裏,卻心心念念的去找江城。
想到這兒,左北嚴竟然苦笑了起來。
或許,他真該隻把她當成孩子。
可即便他這樣告訴自己,卻怎麽也忘不了巴黎街頭那個冰冰涼涼的吻。
活了40來年,他的感情世界或許早已經被冰封。
可飄著雪的巴黎街頭,他竟然心動。
對一個比自己小了整整12歲的“壞”女孩……
……
周一,
肖珂出院。
她一共在醫院裏住了三天,除了咳嗽減輕,也已經不在發燒了。
林啟江幫忙辦完了出院的手續後,親自送了肖珂回去。
將肖珂送回了家裏,林啟江拜托了王姨多照顧後,就離開了。
林啟江新分公司正在日程上,他格外的忙。
肖珂目送他出門以後,王姨還忍不住點頭稱讚:“這小夥子,人真不錯……”
肖珂彎了彎嘴角,沒說什麽,回頭問向王姨,道:“這幾天,白先生來過這裏沒有?”
王姨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有來過吧,我在家的時候是沒看到過。”
肖珂點頭,眼中失望之色盡顯。
……
吃完了午飯,肖珂接到了蘇輕語的電話。
蘇輕語在電話裏聲音有些弱,喘氣似乎有些費力。
蘇輕語問:“小珂,聽說你病了?怎麽樣?有沒有事?”
“你聽誰說的?”肖珂第一句就這麽問。
電話那頭的蘇輕語愣了愣,無力的笑道:“當然是白少筠,還能有誰……”
肖珂不語。
片刻後,她才說道:“輕語姐,我沒事,感冒而已,已經好差不多了。”
“本來想去看看你,可這幾天我身體上突然有些吃不消,君洐不許我出門,沒法子。”蘇輕語說道。
“你怎麽了?”肖珂擔心的問。
電話那頭的蘇輕語笑:“也沒什麽,就是前幾天夜裏突然劇烈的宮縮,嚇的我以為要生了……”
“可不是才7個多月嗎?”肖珂問道,醫學上的事,她不太懂。
蘇輕語笑笑:“是啊,不過也沒什麽事,就算是這樣,也算正常,是君洐太過草木皆兵了。”
肖珂聽著也是心驚,對著手機說道:“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要出門,我聽著也跟著害怕……”
“好,不過,你要照顧好自己,顧凝不在,我還真挺擔心你的……”
肖珂滿口答應著。
……
這天夜裏,響了幾聲悶雷,天卻沒有下雨。
夜裏一點,肖珂起床找水喝的時候,不故意將手機碰掉在了地上。
夜裏沒有開燈,手機屏幕卻亮起。
肖珂費力的彎腰,將手機撿起,卻不故意的撥出了蘇輕語的號碼。
蘇輕語中午剛剛和她通過電話,不經意間就複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已經被接起,肖珂才反應過來。
電話裏傳來人說話的聲音,肖珂趕忙將手機貼在自己耳朵旁。
電話裏傳來的聲音,不是蘇輕語的,也不是左君洐的,是個男人聲音。
“你好,蘇輕語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男人說話的聲音,她聽著有兩分耳熟,卻又想不起是在哪裏聽過。
“哦,對不起,是我誤播了電話,您是?”肖珂好奇問道。
畢竟這是夜裏,蘇輕語的電話怎麽會被陌生男人接起?
電話裏很快傳來了男人的聲音,他說:“我是左北嚴,蘇輕語愛人的二哥,輕語正在待產室待產,所以現在沒法接聽手機……”
“待產?”
肖珂驚白了臉,難道是早產?!
話沒多說,肖珂問了左北嚴醫院地址後,就掛了電話,開始四處的找衣服穿。
王姨聽到肖珂臥室內的動靜,趕忙跑了過來,推開門問道:“肖小姐,你怎麽了?”
肖珂臉色有些發白,對著門口的王姨說道:“王姨,我要出去一趟……”
王姨一臉的震驚,盯著她問:“現在?!”
肖珂點頭,片刻也不想耽誤,衣服已經穿在了身上。
王姨趕忙上前攙扶:“這麽晚,您這是要去哪?”
“我朋友生孩子早產,我擔心,我得過去看看……”肖珂說道,胡亂的扣著自己身上的衣扣。
“可是您……”
王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肖珂打斷:“王姨,去門口幫我叫輛出租車……”
“……”
王姨不敢再多說什麽,轉身下了樓。
……
肖珂趕到醫院的時候,蘇輕語還沒有生。
這是一家私立的貴族婦產醫院。
走廊裏一共站著三個人。
左君洐麵色灰白的站在待產室的門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裏麵,哪怕什麽也看不見。
他身旁的是他的二哥左北嚴,肖珂曾經在私人會所裏見過一次,算不上陌生。
而左北嚴身邊,是一個個子比較高,又比較瘦的女孩,她不認得。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正傳遞過來。
“君洐,我三姨已經接過來了,她去換手術服了,馬上就去待產室,你別擔心……”
身後,說話的是白少筠……
肖珂回過頭去。
很顯然,白少筠也很驚訝於肖珂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等白少筠開口,左北嚴就已經對著身邊的女孩說道:“念薇,肖小姐的腿有傷,你去扶她坐下。”
慕念薇愣了一下,轉而對這左北嚴點了點頭,走到肖珂身邊,淺聲說道:“我來扶著你吧。”
肖珂看了慕念薇一眼,點了點頭,看著慕念薇從她的手裏接過拐杖。
慕念薇扶著肖珂坐下了,一旁的白少筠也已經走到左君洐的身邊,和他低聲交談,示意他寬心。
蘇輕語是早產,肚子裏的孩子不足8個月就要出來,不是沒有原因。
左君洐自責,是他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妻子。
天氣不好,悶雷聲不斷,蘇輕語夜裏怕下雨,起來關臥室的窗子的事,左君洐是不知道的。
左君洐這幾天公司裏的事多,幾乎都是通宵達旦,唯獨今天例外。
今天他睡著了,發生的一切完全不清楚,知道蘇輕語的痛苦的呻.吟聲響起,他才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
白少筠的姨媽,是有名的婦產科專家,在醫學界頗有地位。
為了讓左君洐放心,他特地將她從家中接來,親手來做這台手術。
蘇輕語的出血量很大,這點是讓人擔心的。
不過,好在白少筠的姨媽來的及時,情況才得以處理。
左君洐的心放下來,才給老太太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