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拿出點誠意來,我這是準備赴死
左君洐剛要提起腳步,卻被陸易白給攔下。
“君洐,你等等,既然顧啟琛是想欣賞我們的死,我們一個一個來那麽我先……”
陸易白臉上疲憊之色盡顯,說這話的時候,卻是在對著左君洐笑。
左君洐的麵色發白,嘴角嗡動,話沒出口,卻再次被陸易白的眼神給阻止。
左君洐終究沒有再說出什麽來。
而陸易白卻一把推來了前來阻攔的夏青檸,一步步的朝著顧啟琛走去。
顧啟琛臉上的表情是得意的,看著陸易白站在沙坑的邊緣。
陸易白回過頭來:“放開蘇輕語……”
為了避免陸易白耍花樣,顧啟琛帶著蘇輕語走到他身邊,麵目猙獰到:“放心,你跳下去後,我會放了她。”
陸易白淺笑出聲:“那你至少也該拿出點誠意來,我這是準備赴死……”
顧啟琛聞言,一臉高興掩飾不住。
鬆開了加在蘇輕語脖子上的刀。蘇輕語終於喊了出來:“易白,你別去…”
蘇輕語喊破了音,嘶啞難聽。
陸易白看著她微笑,對著顧啟琛說道:“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顧啟琛有些不耐煩,陸易白卻已經走過來,親手幫她解開。
在去解她手腕上的繩子時,卻被顧啟琛一把拽了手腕。
陸易白回過頭看向他。
顧啟琛說:“隻能解開到這裏。”
陸易白點頭,回頭對著不足10米遠的左君洐說道:“君洐,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遊戲嗎?”
左君洐整個人在顫抖,緩慢的點頭。
顧啟琛聰明,突然覺察自己已經上了當,抓起蘇輕語就往後退。
隻是,退也已經來不及,陸易白為了護住蘇輕語,已經一腳踩空,抓住了顧啟琛身後的衣服,三個人一起栽落了下去。
左君洐的速度很快,蘇輕語和夏青檸的尖叫聲,他一把拽住了繩子。
繩子的那頭,係在蘇輕語手腕的繩子上。
三個人的重量,托的左君洐到了沙坑的邊緣。
蘇輕語在哭,懇求左君洐放手。
三個人的重量,能把左君洐拖進來。
陸易白抱住蘇輕語腳,下麵是臉色慘白的顧啟琛。
顧啟琛雙手摳住陸易白腰間的皮帶,對著上麵喊道:“往上拉——”
夏青檸回過神來,終於趕過來,和左君洐一起拽起了繩子。
她恨蘇輕語,可她不想陸易白死。
兩個人一同努力也是白費,繩子根本禁不住三個成年人的重量。
蘇輕語哭的失了聲,對左君洐喊道:“君洐,放手吧,這樣下去你也會掉下來的。”
左君洐的牙關咬的很緊,手心已經有了血痕,就是死也不鬆手。
懸在下麵的三個人裏要輸陸易白最為平靜。
陸易白對著上麵的左君洐說道:“君洐,你果然沒叫我失望……不過,繩子很快會斷,你保護好輕語,我要鬆手了……”
“不——”
上麵是夏青檸歇斯底裏的尖叫,坑下響起了顧啟琛因恐懼而發出的咆哮聲。
蘇輕語低頭朝下麵望去,陸易白已是吃力。
她對著陸易白說:“易白,你不是一直問我原不原諒您嗎?我不原諒,我沒法原諒,你若是鬆了手,我會更恨你……”
陸易白笑了起來,這是蘇輕語見過他笑的最好看的一次了。
“傻瓜,你原不原諒又能怎麽樣呢?聽話,好好和君洐在一起,我……鬆手了……”陸易白語帶哽咽。
蘇輕語劇烈搖頭:“不要……”
左君洐的汗水順著臉頰下落下去,額頭上青筋爆出。
夏青檸突然尖叫:“易白,你不能死,不能,我不許你死……”
夏青檸的話音未落,陸易白突然鬆開了手……
不過幾秒,
陸易白的世界裏,終於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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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其實並不算冷。
金朝的辦公室裏,蘇輕語的目光正凝向於窗外,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雪……
桌子上麵一聲巨響,蘇輕語回過頭來。
金朝的手正拍打在桌麵的一摞論文上,發出高亢的一聲。
“敢逃我金朝課的,你還是第一人!”
蘇輕語偷偷歎氣,她也不想啊。約好了醫生去醫院孕檢,醫生遲到。回來又堵車。
“你回去告訴左北嚴,關於課業,我誰的麵子也不給!”金朝指著門口怒道。
“……”
蘇輕語抱著自己的論文,從辦公室裏走出。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微顯的腹部,5個月有餘了,恐怕就快要瞞不住。
歎了一口氣,唐昊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了出來,停在她麵前。
蘇輕語一愣。
“金老師沒為難你吧?”唐昊關心問道。
蘇輕語搖頭:“沒事……”
繞過唐昊,蘇輕語繼續往前走去。
“唉,蘇輕語,你等等我……”
唐昊追了上來。
蘇輕語回過頭看向他,語氣溫和的說道:“唐昊,我想上次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我們並不適合,我不希望你把時間再浪費在我身上……”
唐昊的臉色微窘,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放心,我沒太多奢求,我……隻是想來告訴你,會計專業有幾個男生要用你來打賭。”
“打什麽賭?”蘇輕語疑惑問道。
“白臨峯想要追你,他揚言說,如果追不到你,和他賭的那幾個人每人一部ipone6plus黃金定製版……”唐昊說著。
白臨峯在財大小有名氣,伯父是白氏企業的老董,父親也在白氏任高層管理,是白少筠的堂弟。典型的富二代。
蘇輕語眉頭擰起,隻說了一句無聊,就繼續往前走了。
這次,唐昊沒有再追上來,而是站在她身後提醒道:“白臨峯女朋友多的很,你不要被他騙……”
蘇輕語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
放學後,蘇輕語將寶藍色的羽絨服的拉鏈拉好,並係上厚重的圍巾,帽子下,隻露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保暖工作她做的不錯。
蘇輕語的打扮與其它同學無異,周身沒有一件名牌,偶爾她也會和顧凝一起海逛淘寶。
左君洐對此雖不滿意,卻也由著她。
蘇輕語不以為意,衣服保暖就好,並不需要奢侈。
出了校門,蘇輕語停住了腳。
一輛黑色的敞篷跑車前,圍了不少的人。
蘇輕語認得那輛高調的車,是屬於白臨峯的。
白臨峯靠站在車門前,看到蘇輕語出來,這才直起了上身,目光朝著她望過來。
蘇輕語一臉平常,在走過白臨峯那輛跑車前,餘光看見滿滿一車的藍色妖姬,驚豔,奢華。
“蘇輕語。”白臨峯在她身後叫道。
周圍還摻雜一些起哄的男同學,自然也有一些酸溜溜的女同學。
白臨峯高蘇輕語一屆,圍在他身邊的,蘇輕語大多隻覺得眼熟,並不認得。
站在原地,看著白臨峯走近,蘇輕語才平靜問道:“叫我有事?”
白臨峯的動作很大膽,直接對著蘇輕語伸出手來。
“我跑遍了幾乎整個景城,才找到這些進口的藍色妖姬,你喜歡嗎?”
白臨峯在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帶笑。
除了性格張揚不羈以外,他和白少筠半點相似之處也沒有。
蘇輕語低頭看著他修長幹淨的大手,片刻不語。
或許,換成另外一個女生,在他這樣的浪漫攻勢下,早就羞答答的將手伸了過去,和他握在一起。
可蘇輕語沒有,彎起嘴角,淺笑看向他,說道:“抱歉,我不喜歡……”
這樣的結果出乎了白臨峯的意料,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這叫什麽?欲拒還迎?!
對,周圍那些豔羨的女同學就是這麽說的。
蘇輕語不在意那些眼光,轉過身想走。
白臨峯也很快恢複了常態,伸出手攔住她的去路,問道:“那你喜歡什麽?我買給你……”
這話說的唐突了,蘇輕語微微皺眉:“我喜歡什麽,為什麽要你買給我?”
“……”
一句話將他問住,這麽多人麵前,白臨峯終是下不來台了。
的確,他算蘇輕語的什麽人?!蘇輕語憑什麽要他的東西?
麵對白臨峯的糾纏,蘇輕語有些惱,抬頭間,卻發現了左君洐的車就在不遠處。
左君洐正從車裏走下,在看到這樣的一幕時,他愣了一下。
蘇輕語還被白臨峯的手臂攔著,後麵是一車紮眼的玫瑰花。
他一眼掃過,神態自然的收回目光。
而跟在他身後的吳恒卻嚇白了臉。
這什麽狀況?太太被人表白了?
左君洐一身薄呢大衣,一副短皮手套摘下,交給身後的吳恒,大步從蘇輕語和白臨峯的身側走過。
由於白臨峯是背對著左君洐的,並沒有看到他經過。
而隨著周圍人的悸動,他還是轉過身,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去。
隻可惜,是左君洐的背影。
左君洐在經過蘇輕語時,表情平靜,目不斜視。仿佛此事與自己無關。
蘇輕語鬆了口氣,默默的收起眼角餘光,對著白臨峯說道:“這回我可以走了嗎?”
白臨峯機械的移開了手臂,麵色尷尬裏夾著幾分不甘。
周圍議論紛紛,可似乎與他並無多大關聯。
而從他周圍的議論聲裏,他聽到這樣一句:“剛剛走進去的不是AX的總裁左先生嗎?好帥,氣場強到爆了……”
白臨峯猛的回過頭,看向說話的人。
剛剛進去的人?難道真的是左君洐?!
蘇輕語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淡出了所有人的視線,快速的朝著停在遠處的銀色現代走去。
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蘇輕語坐了上去。
景淳正在修理指甲,眼皮也不抬一下的對著蘇輕語說道:“我小舅舅的車剛剛過去,我們等他一會兒?”
蘇輕語有些糾結,可還是對著景淳說道:“不,我們先走。”這裏人多眼雜。
後半句她沒說出口,景淳自然也懂,做了幾個月的保密工作了,也別敗在這一次了。
想著,他將指甲刀收進了前麵的儲藏格,啟動了車。
將車調轉的方向後,景淳看著後視鏡裏的人群,不免發笑。
“小舅媽,又有人追你了?”
蘇輕語沒有抬頭,手裏早已經拿著一本書看了起來,對於景淳的詢問,她算是默認了。
不過,這也不奇怪了。
這個月,蘇輕語也已經不是第一次收到花了,放學後,總有追求者經常會突然出現,來製造所謂的“驚喜”。
蘇輕語這種冷處理的方式,和當初對待他的追求時,差不太多,景淳已經見怪不怪。
景淳的手機響起。
他開著車,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對著蘇輕語說道:“我小舅舅,你幫我接……”
蘇輕語抬起頭,從他手裏接過手機,看著上麵來電顯上的名字,被注解成【左家老三最不要臉】
看著這麽長的“名字”,蘇輕語無語,按下接聽後,對著手機說了聲:“喂?”
電話那頭的左君洐靜默了兩秒,才開口說話。
“叫景淳把車停在泰安路上橋口,在那裏等我……”左君洐說道。
蘇輕語“嗯”了一聲,掛斷了手機,幹脆利落。
電話那頭的左君洐還沒等回過神來,手機已經被蘇子掛斷。
站在金朝的辦公室裏,左君洐看著手裏的手機發愣。
金朝將一大壺的茶遞給他,又順手拿了個玻璃杯子,說道:“自己到。”
左君洐接過茶壺和茶杯一起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對於金朝這種低品質的生活,他暫時還融入不了。
金朝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些名門貴胄的嬌貴脾氣,也不多理。開口就問:“你哥最近忙什麽?有一陣子沒過來了。”
左君洐嘴角帶笑:“最近他是很忙。”
金朝點頭,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問道:“那你今天怎麽這麽得閑,來我這裏?”
左君洐笑意更濃,這是不常見的。
“蘇輕語最近表現怎樣?”左君洐平靜的問。
提到蘇輕語,金朝這才抬起頭來,說道:“她是我見過最不聽話的學生,不過,聰明,好強的勁頭,我很喜歡……”
“你不討厭她?”左君洐笑著問道。
金朝豎起眉角,反問道:“我為什麽要討厭她?她不是科班出身,比正常的學生笨一點也理所當然,況且,她很上進,給她四本大學裏的書籍,讓她盡快趕上來,不到3個月,我考她,基本對答如流,這樣的學生,我怎麽會討厭?”
這與左君洐在蘇輕語那裏聽到的似乎有些出入。
蘇輕語在他麵前,常會抱怨,金朝對她太嚴格了,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聽到這裏,左君洐抿著嘴角,淡然的笑著。
金朝似乎有響起什麽來,抬頭問道:“左北嚴有沒有幫她?”
左君洐笑了,搖頭道:“我剛剛說了,我哥最近很忙……”
金朝聽聞,這才滿意點頭。
雖然金朝不知道蘇輕語和左北嚴以及左君洐的關係。
但蘇輕語的確表現的和正常同學一樣,從不在人前出風頭,也從不仗著自己有靠山而囂張跋扈。
金朝隨手將一本論文扔到左君洐身前,說道:“你看看,蘇輕語寫的……”
左君洐頗趕興趣的從桌上撿起,認真仔細的讀起來。
論文的思路明確,條理清晰。
如果單從一篇論文上來看,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是涉及到金融領域的專業問題,卻顯得稚嫩的很。
左君洐從論文中抬起頭,看向金朝。
金朝臉上有抹興奮的笑,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指著左君洐手裏的論文說道:“比她高一屆的,也不及她寫的好,不過,專業領域方麵還是欠缺的很,你們可以多幫幫她……”
麵對金朝對蘇輕語的肯定,左君洐心裏多少有了底了,對著金朝點了點頭。
金朝又一大口水喝下,並對左君洐說道:“別看她現在勁頭很足,不過三分鍾熱度的學生我也沒少見,喜歡歸喜歡,還是要看期末考試成績,如果不好,我一樣不會讓她過……”
左君洐起身:“這個自然,她從不需要任何人的偏袒。”
金朝點頭,看著左君洐要走,也沒挽留,隨手指了指門口,說道:“自己走吧,我不送你。”
左君洐淺笑,點頭道:“能讓你親自送出門的,除了我哥,我還真沒見過有別人。”
提起這個,金朝的臉上有些紅。
的確,作為金融係學霸的他,當年隻輸給了左北嚴一人……
……
泰安路上,
左君洐的車,停在了景淳車的前頭。
蘇輕語還沒有注意到,景淳就已經提醒道:“我小舅舅來了。”
蘇輕語抬起頭,看著前麵黑色的邁巴.赫,穩穩停著,收拾起了自己的書本,下了車。
左君洐的車前,蘇輕語拉開了後排座的車門。
吳恒坐在駕駛位置上開車,不見老趙身影。
一股冷氣帶進來,蘇輕語坐在了左君洐的身邊,手裏還攥著書。
吳恒回過頭來,笑著和蘇輕語打著招呼:“太太……”
蘇輕語點了點頭,問道:“趙叔呢?”
不等吳恒回答,左君洐就已經答道:“趙叔老伴住院,這幾天休假,在醫院陪老伴……”
這話說的就有些討好的意味了,吳恒笑著收回了目光,假裝自己什麽也沒看到。
蘇輕語沒說什麽,收回目光,對著吳恒說道:“開車吧……”
吳恒遲鈍的應了一聲,啟動了車。
後視鏡裏,有幾分擔憂的看了自己的老板一眼。
氣氛裏的小微妙,他怎能不懂,蘇輕語從上車時起,就沒正眼瞧過自己老板一眼。
左君洐麵色倒還算平靜,恬淡的笑著,說道:“你論文裏的論點清晰,可論述上,稍顯牽強……”
蘇輕語抬頭看他:“你看了?哪裏不好?”
這回換左君洐沉默了,隻看著前方淺淺的笑。
倒是前排的吳恒偷偷笑了,這一輪上,看來小太太又輸了。
的確,因為好學又較真的蘇輕語是不可能放棄這個學習機會的,求著左君洐給她指導,是遲早的事……
……
醫院的門口,吳恒將車停進了泊車位。
左君洐挽著蘇輕語的手,朝裏麵走。
這是每個周五下課後,蘇輕語必來的地方。
因為陸易白在裏麵……
自從上次被顧啟琛帶走,出了事,陸易白一直昏迷不醒,已經足足兩個月。
每個周末,蘇輕語都會和左君洐在病床前陪他坐上一會兒。
多數時候是一句話不說,隻看著象征有生命體征的機器,一直在運作。
蘇輕語每次都會去醫生那裏問一問。
可結果大致是一致的,他醒過來的幾率幾乎為零。
蘇輕語為此難過過,求著左君洐給他找來最好的醫生,可結果都是一樣的。
她說:“欠陸易白的人情,我恐怕還不起了……”
左君洐抱著她,親吻她的額頭,對她說:“但凡有一絲能讓他醒過來的希望,他都會盡力……”
蘇輕語是信他的,因為左君洐從未對她食言過……
病房裏的陸易白依舊安靜如初。
退去了往日裏的鋒芒,就好像等在蘇輕語大學門口那個20幾歲的他。
他的頭發柔軟且服帖,沒了從前的細致造型。卻平易讓人多了幾分親近感,像個成熟的大男孩睡著了一般。
左君洐的手機在持續的響。
蘇輕語回過頭去看向他,他才從椅子裏起身,拿著手機朝外麵走去。
病房裏安靜了下來,隻有靜靜的呼吸聲息。
蘇輕語看著陸易白細致的眉眼,眼角酸澀。
記憶裏,她又回到了他鬆開手的那一刻……
深坑裏,沉悶的聲響讓人頭腦發脹,瞬間空白。
眼淚順著嘴角流下,耳邊是夏青檸歇斯底裏的嚎哭。
多少個夜裏,蘇輕語會被陸易白和顧啟琛跌落時發出的聲響所驚醒,一遍又一遍,仿佛入了魔障。
左君洐的安慰無濟於事,等待她的隻有一整晚一整晚的失眠。
她悔恨,當時怎麽就沒發現陸易白想要做什麽,如果發現,或許她還能夠阻止。
可左君洐卻是知道的。
左君洐說:“你阻止不了的,易白是什麽脾氣,我最了解……”
蘇輕語沉默了……
左君洐自然是了解的,陸易白留下的那一句話,讓他心驚。
他說:“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做過的遊戲嗎?”
左君洐當然記得。
那一年陸易白不過11歲。
午後放學,白少筠被一群社會地痞圍住。
那個時候的白少筠還未經曆母親去世一事,還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縱然的左君洐以及陸易白走的近,卻也沒他們的痞氣。
白少筠被人打的嘴角出血,還依舊悶聲不吭,瞪著眼睛,盯著對方的地痞頭頭。
“再瞪?!”
說話間,地痞頭頭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身上。
這一幕剛好被經過的左君洐和陸易白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