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她肚子裏可是我們左家第一個孩子
見左君洐走出來,又關上了身後的門,她這才問道:“輕語睡了?”
左君洐點頭,獨自一個人走下樓梯。
徐銘慧跟在身後,一臉的糾結。
直到左君洐停下腳,坐進客廳的沙發裏,徐銘慧這才停了下來,站在他身前,說道:“老三啊,你和輕語想搬回半山別墅,媽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
左君洐沒說話,抬起眼皮,看了看自己的母親。
一樓書房的門被打開,左北嚴正從裏麵走出來。
看到徐銘慧正站在左君洐麵前,娘倆正說著什麽話,走上前來,問道:“媽,您怎麽了?”
徐銘慧根本不理自己二兒子關心的詢問,而是繼續對著左君洐說道:“畢竟輕語身體一直都不算太好,半山別墅距離市區那麽遠,有個什麽風吹草動,我不放心……”
左君洐隨手抽了一本雜誌出來,翻了翻,說道:“不放心什麽?家裏又不是沒有傭人……”
徐銘慧氣急敗壞,挨著左君洐坐下,語重心長道:“這女人懷孕這段時期是很重要的,你一個大男人根本幫不上什麽忙,況且,你每天那麽忙,把輕語一個人扔在家裏,你讓我怎麽放心?她肚子裏可是我們左家第一個孩子……”
話沒說完,左北嚴就已經轉身。
徐銘慧這才注意到了自己二兒子的表情,說道:“唉?北嚴,你別走啊?媽沒有埋怨你的意思……”
左北嚴麵帶淺笑,單手插兜,回過頭來看了自己的老媽一眼,道:“你談君洐和輕語的事,我又插不上話,回房去也不行?”
徐銘慧當然不會放過要囉嗦左北嚴的機會,從沙發上起身,一把拉住他,讓他坐在自己的右手邊,並嗔怒道:“你先別急著走,說完他的事,我還得說你的事……”
左北嚴一臉的無力,靠近沙發裏,將頭仰靠在沙發上,無語看天。
左君洐將手裏的雜誌扔去一旁,平靜說道:“誰說她一個人留在家裏的?她自己還要去上班……”
徐銘慧“嗖”的一下,從沙發裏起身,盯著左君洐,說道:“那麽怎麽行?她一個有了身孕的人,怎麽能受那樣的累?”
左君洐倒是笑了,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我聽我爸說,當初你懷我姐的時候,還沒事往工地裏跑呢?合著你這麽一說,我公司裏幾千女性,是不是隻要一懷孕,就都可以不用來上班了?”
徐銘慧唄左君洐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氣紅了老臉,怒道:“你少和我抬杠,你自己的媳婦自己就不心疼?”
左君洐又哪裏不心疼,左不過是擰不過蘇輕語而已。
蘇輕語是一根筋的認為,別人懷孕就能工作,為什麽自己就不行?
況且,自己也會加倍小心的對待肚子裏的寶寶,每天有點事情做,也能充實些。
她可不想寶寶還沒出生,就這麽嬌慣著。
左君洐也是沒轍,暫時先應了她,後麵再慢慢想對策。
總之,他早晚會讓蘇輕語心甘情願的歸家安胎……
徐銘慧是真的生了氣,自己坐在沙發裏憋屈著。
左君洐橫了她一眼,終於放了話出來,說道:“我倒是可以考慮繼續住在這裏,可她工作上的事,總要慢慢來,你不知道,她現在的脾氣詭異著呢。”
徐銘慧見左君洐終於鬆了口,這才有了幾分好顏色,對著他說道:“總之前三個月很重要的很,公司裏,你一定叫人照顧好她,上次沒了一個,這次我可受不了那樣的打擊,我孫子要緊……要不然你幹脆把她調到你手底下去,這樣每天在眼皮底下看著,我也能放心一點。”
左君洐知道蘇輕語不會同意,可她還是對著徐銘慧點了點頭,說了一聲:“知道了……”
徐銘慧臉上這才有了笑容。
嘮叨完了左君洐,徐銘慧又把目光放在了左北嚴的身上。
左北嚴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哪裏掏出了個眼罩,罩在了臉上,仰著脖子靠在沙發上,不知道的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可知兒莫若母,徐銘慧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直接拉下一張臉,問道:“說完老三,該說說你了……”
“……”
左北嚴沒有反應。
徐銘慧清了清嗓子,瞟了左北嚴一眼,繼續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沒睡,閉著眼也得給我聽著。”
“……”
左北嚴依舊沒有反應。
徐銘慧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怒道:“我說話你聽沒聽見?”
“……”
見左北嚴依舊沒反應,左君洐轉過頭來橫了他們倆一眼,將一旁的遙控器拿起,放在徐銘慧的手裏,指了指他二哥的胳肢窩下,使了個眼神。
徐銘慧立刻會意,拿著遙控器就朝著左北嚴的腋下捅去。
左北嚴終於有了反應,他最受不了別人撓他癢,從小便如此。
左君洐憋的一臉嚴肅,假裝這事和自己無關,交疊著雙腿,靠在沙發裏,目光隻放在電視裏的籃球賽上。
左北嚴將眼罩摘去,擰著眉頭看著自己的老媽,道:“你教訓他就教訓吧,為什麽非要拽上我?拽上我也就算了,您說您一把年紀,撓我的癢?”
徐銘慧還在為自己的得逞,偷偷得意,見兒子這麽說自己,終於拉下一張臉,氣道:“我還沒說你什麽呢,你倒先數落起我來了?少給我打岔,你先跟我說說,上次老吳來,說在紐約的街頭,看見你和一個女孩在一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左北嚴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而徐銘慧卻突然轉變了態度,眉開眼笑的問道:“什麽樣的女孩?多大?家世如何?領回來讓我和你爸看看……”
左北嚴一臉無語,將眼罩又拽了下來,重新蓋住眼睛,繼續裝死……
……
周一,天氣晴好。
蘇輕語坐在顧凝辦公室的會客椅裏,顧凝倒是站在了一旁。
“既然左君洐都已經知道你懷孕了,他也願意你來繼續上班?”顧凝斜著眼盯著她的肚子,問道。
“不太願意,是我自己堅持……”蘇輕語淡然說道。
顧凝一副看神經病的表情,說道:“我真是服了你了,有男人養著你,你還巴巴每天來這著這份罪,要我是他,我都要給你頒發左氏最佳員工獎了。”
蘇輕語笑了,知道顧凝是在諷刺她,也沒接話。
門外,有敲門聲響起。
蘇輕語趕忙從沙發上起身,顧凝走回去,靠在辦公桌前,對著門外說了一聲:“進來。”
推開門的是蘇冬兒。
蘇冬兒朝著裏麵看了一眼,對著蘇輕語說道:“輕語,一樓接待處,有位姓徐的老太太找你……”
“姓徐?”蘇輕語問道。
蘇冬兒點了下頭:“嗯,一樓接待處打來的電話,說是姓徐。”
蘇輕語突然反應過來,這位姓徐的老太太是誰了,趕忙問道:“那她在哪裏?”
沒等蘇冬兒回答,顧凝就已經開口說道:“蘇助理身體有些不舒服,你給一樓接待打電話吧,讓老太太自己上來……”
蘇冬兒領命,輕快的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出去。
見門被蘇冬兒重新在外麵關上,蘇輕語這才反應了過來,回頭看向顧凝,說道:“應該是君洐的媽媽……”
話一出口,顧凝險些沒跌倒在地上。
好容易穩住了高跟鞋,扶著辦公桌站住以後,才對著蘇輕語說道:“那你不早說!”
蘇輕語一臉無力狀:“你也沒給我機會插話啊……”
顧凝懶得理她,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著蘇輕語說道:“老總的老媽親自蒞臨,我還是出去迎接一下吧。”
蘇輕語拽住了她的手臂,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隻當不認得就好了。”
“啊?”顧凝不解。
沒等蘇輕語回應,外麵就已經響起了蘇冬兒的聲音:“阿姨,您這邊請……”
蘇輕語打開辦公室的門,一眼就看到了正走過來,對著她笑的徐銘慧。
蘇輕語臉色有了幾分蒼白,有些尷尬的叫了一聲:“媽,您怎麽來了?”
公司裏的同事,倒是沒人認得徐銘慧,見蘇輕語叫了一聲媽,都以為是她的母親,誰也沒往婆婆這一層麵上想。
徐銘慧應了一聲,答道:“我和老街坊去打麻將回來,剛好路過這裏來看看你……“
蘇輕語捏了幾分碎汗,點了點頭,問道:“來之前怎麽沒打給電話給我,我也好下樓去接接您……”
“沒事,我好手好腳的,自己又不是不能走,要你接什麽?”徐銘慧一臉隨意的說道,並不時的朝著周圍工作的壞境看了看。
顧凝是知道徐銘慧身份的,站在蘇輕語身後,一時間有些木訥,不知道該開口叫什麽了。
徐銘慧倒是眼光很毒,隻屑一眼,就看的出顧凝的身份,於是就笑著問道:“你就是輕語的領導吧?”
顧凝反應遲鈍的點了點頭,最終還是別扭的叫了一聲:“阿姨……”
徐銘慧點頭,走到顧凝身前,說道:“小顧啊,阿姨這次來,還真的事有事要求你……”
一個“求”字說出口,顧凝哪能擔得起,趕忙說道:“這樣吧,您有話還是進我辦公室說吧。”
徐銘慧四周看了一眼,也覺得妥當,就隨著顧凝進了辦公室。
蘇輕語站在一旁,對著蘇冬兒說道:“冬兒,麻煩你幫我倒兩杯茶來,拜托……”
蘇冬兒眯著眼睛笑笑:“好,我這就去,不過我想說,阿姨長的好美,雖然你也美,可一點都不像她……”
蘇輕語笑的有些僵硬,像她就怪了。
看著蘇冬兒已經轉身出去,蘇輕語趕忙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阻隔了一切來自工作區域裏同事們的視線。
辦公室裏,顧凝客氣的將徐銘慧請道沙發前坐下,自己站在一旁,絲毫沒有身為蘇輕語領導的半點架子。
這一點,讓徐銘慧從心底裏高興。
看了一眼顧凝後,徐銘慧這才開口說道:“小顧啊,不瞞你說,輕語是我的兒媳婦……”
顧凝又怎麽不知道,點了點頭,安靜的聽著。
“也許外麵的人都不認得我,但你們左總認得我。”徐銘慧笑著說道。
顧凝有些緊張起來。
看著顧凝手足無措的樣子,徐銘慧伸出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說道:“你別緊張……今天我來,其實真的是有事要求你。”
顧凝趕忙說道:“您千萬別這麽說,我和輕語是大學同學,說道求字,您就見外了。”
徐銘慧愣了愣,在得知原來蘇輕語和顧凝是同學後,這才笑了起來,自然自語:“怪不得老三一副心裏有底的樣子……”
蘇輕語和顧凝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麽,倒是徐銘慧從沙發裏站起身來。
對著顧凝說道:“如此一來,我也就徹底放心了,我隻是擔心輕語工作太繁重,身體會吃不消……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顧凝這才明白了老太太此番的來意,笑著說道:“阿姨,您放心好了,我和輕語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她肚子裏的寶寶早就認了我做幹媽,我護著還來不及……”
徐銘慧笑彎了眼睛,拍著顧凝的手背,說道:“你這姑娘我喜歡,心思玲瓏剔透。”
顧凝紅了臉。
徐銘慧並沒有久留,和蘇輕語說了會話以後,幾番叮囑後,這才離開。
蘇輕語送她下樓。
途中,蘇輕語問她要不要去看看左君洐。
被她拒絕了,徐銘慧似乎還有點生自己兒子的氣,像個孩子似的,說道:“我才不要看他,看了一準來氣……”
徐銘慧依舊把所有的錯都怪在自己兒子的頭上,隻對蘇輕語沒脾氣。
蘇輕語笑笑,看到老宋的車停在了門口,這才對著徐銘慧說道:“媽,您路上小心。”
徐銘慧點頭,和蘇輕語擺了擺手,就上了老宋的黑色奔馳。
蘇輕語站在原地,看著車子消失在視線了,不禁彎起了嘴角。
這樣的關心,勝過於任何一位親人,蘇輕語怎能不感動……
殊不知,蘇輕語站在外麵靜靜的看著徐銘慧離開,而左君洐也正站在自己的辦公室,看著停車場裏那一小抹黑色的身影,也微微揚起了嘴角。
“左總,陸氏那邊有重大決策,打電話來說需要您過去一趟。”
一旁的吳恒正抱著文件夾,站在左君洐的身後說道。
左君洐回過頭來,目光放在吳恒臉上,沉默了片刻後,終於說道:“你收拾一下,過去。”
吳恒驚在了原地,一臉錯愕的看著他,不確定的問道:“我,我去?這怎麽能行?”
“不去怎麽就知道不行?”左君洐反問,語氣有些壓迫感。
吳恒剛忙解釋道:“如果賈穎姐還在就好了,畢竟這種大場麵我還欠缺穩妥……”
“賈穎去美國那邊協助我二哥了,你如果擺不平,留你何用?”左君洐淡淡說道。
話不是這樣說啊,賈穎跟在左君洐身邊多少年了,再純潔的小白兔也染成了狐狸,可自己這個愣頭青,連往哪裏撞都分不清,更不要說去應付陸氏的決策案了。
吳恒開始一把把的抹著臉上的冷汗。
最後,左君洐終於抬起頭,對著他說道:“讓蘇輕語作你的助手,協助你一起去……”
吳恒更懵了……
……
蘇輕語在接到“上麵”的電話時,顯示也是有些吃驚的。
可既然她以一名普通員工的身份出現在這裏,就要服從上麵所安排的一切,隻是,她可以嗎?
不光蘇輕語覺得不可以,就連吳恒也對這樣的組合沒有一點信心。
以往他跟在賈穎身後,都已經習慣了,見慣了那些大場麵裏,賈穎的臨危不亂,麵不改色。
而蘇輕語呢?從左君洐的角度來說,她是總裁夫人,自己對她尊敬有禮。
從工作角度來說,蘇輕語的確算是一枚新得不能再新的員工,根本不足以支撐他的信心。
可左總就是這麽安排,他又能說什麽呢?
……
蘇輕語和吳恒在公司門口上了一輛白色的奧迪商務。
吳恒想了很久,還是先坐了上去。忍住了要親手幫蘇輕語拉開車門的動作。
蘇輕語鬆了口氣,自己也打開車門上了車。
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而吳恒坐在駕駛位置後麵的那一排座上。
兩個人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後視鏡裏,蘇輕語分明看到吳恒一直在抖。
……
陸氏集團的停車場前,蘇輕語和吳恒下了車。
一股熱浪席卷,蘇輕語微微有些頭暈。
好在一旁的吳恒,一把將她扶住,低聲問道:“太太,您沒事吧?”
蘇輕語回頭看了他一眼後,吳恒終於改了口:“蘇小姐……”
蘇輕語笑了笑,搖了搖頭:“你們左總這是在逼我停止工作。”
吳恒愣住,有些不明白蘇輕語的意思,遲鈍的問:“什,什麽?”
蘇輕語彎了彎唇角,不再解釋。
對麵已經有人迎了出來。
跟著陸氏的員工進了會議室,吳恒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蘇輕語作為吳恒助手的身份,也隻能坐在他身後的椅子裏,拿著吳恒遞過來的文件夾,安靜坐好。
陸氏,蘇輕語之前來過,不過,也隻是進過陸易白的辦公室而已,辦公區域從未踏足過,這是第一次。
陸氏的高層管理正魚貫而入,最後走進來的除了陸正軍以外,還有坐在輪椅裏的陸易白。
在陸易白觸及到蘇輕語的目光時,微微愣住。
可看到她坐的位置時,還是壓製住了情緒,轉過頭去,目光直視前方,由人推著去了他自己的位置。
陸正軍坐在總裁的位置上,掃視了一圈。
目光最後落在了蘇輕語的身上。
老臉上倒是沒有半分驚訝,隻是動了動唇角,對著蘇輕語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吳恒坐在蘇輕語的位置上,見陸正軍正看過來,以為是在和自己打招呼,便也笑著點了點頭,多少有些緊張。
今天的會議內容,在座的大部分管理都已經猜到了。
陸正軍正式宣布退位,執行總裁的位置由陸易白接任。
簡單的儀式過後,陸正軍看了陸易白一眼,對著所有人說道:“之前我們陸氏集團的確因為內部問題,而陷入了經濟危機,不過,既然大家今天能夠坐在這裏,就應該不難猜出,我們已經確確實實的度過了難關。當然,我要感謝左氏的傾囊襄助,沒有左氏父子的襄助,我們未必能熬過去……如今,這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我也早就想放手了……”
有三兩個人出言挽留,可陸正軍卻笑了。誠懇說道:“我老了,就如同在座的一些老懂事一樣,即便還有諸多的不放心,可依舊要給年輕人些曆練的機會,試想,等我們百年以後,我們還怎麽護著他們?讓他們自己去乘風破浪吧,我們也該休息休息了……”
年紀大的幾分懂事都笑了,紛紛點頭讚同。
會議進行到這裏,也算到了尾聲。
蘇輕語和吳恒離開會議室時,吳恒長長的鬆了口氣,自然自語道:“我以為什麽事呢,原來不過是個任命儀式,搞得我緊張得要命。”
蘇輕語抬頭看了吳恒一眼,問道:“以前你不是會經常參加大型的會議嗎?”
吳恒四周看了看,見沒什麽人接近,壓低聲音說道:“以前我還真沒覺得,這不是第一次單獨上戰場嗎?從前有賈穎壓陣,她主我輔。現她走了,總歸是有些緊張的。”
蘇輕語笑了,安慰著吳恒道:“既然君洐留你在身邊,就說明你一定是具備這樣的能力的,以後應對的多了,也就好了。”
吳恒點了點頭,還不忘說道:“太刺激了……”
說完,自己又恢複了往日裏沉穩內斂的一麵,帶著蘇輕語,大步的走出了陸氏。
……
夜晚,
左君洐坐在床上,手裏捧著書,抬起頭,看著洗完澡的蘇輕語正從浴室裏走出來。
大床前,蘇輕語打著哈欠,掀開了被子,爬了進去。
背對著他,卻不理,蘇輕語疲憊的閉上眼睛。
片刻後,左君洐的聲音響起:“今天很累?”
“很累……”蘇輕語答道。
左君洐彎起嘴角:“累就不要做了……”
蘇輕語突然轉過身,躺在床上,仰視著他,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我才不會放棄,放心吧,有什麽招式,你就盡管放馬過來吧,我受的了!”
左君洐笑了,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