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 就算你和易白要離婚,媽也絕不攔著你
夏青檸也來了脾氣,紅著眼對著溫凝萍吼道:“我胡鬧?媽,我很委屈你知道嗎?陸易白已經將徐智凝帶回了家,就連我婆婆也認同了他們的關係,我站在中間算什麽人?你們每天都想著讓我穩住陸易白,不想我嗎離婚,可我拿什麽穩住他?”
聽到夏青檸這麽說,溫凝萍心裏也跟著難過了起來。
坐到了床邊,溫凝萍歎了口氣,說道:“青檸啊,媽知道你苦,看著自己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又無能為力的那種感覺,沒人比媽更清楚了……”
夏青檸眼圈漸紅,扶著溫凝萍的肩膀,說道:“媽,我不是想提起你的痛苦,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易白不愛我,我何必又強迫他和我在一起?他若是有了自己的幸福,我寧願就這樣看著他……我愛他,無論他做過什麽,都是我對不起他,最先錯的那個人是我……”
溫凝萍鼻尖酸澀,把眼淚逼回自己的眼眶,夏青檸的執著讓她覺得無力。
若一個女人死心塌地的愛上一個男人,那麽連命都可以不顧。
而夏青檸就是這樣。
溫凝萍收斂了情緒,按住夏青檸的手,說道:“青檸,媽也不忍心看你痛苦,但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讓你知道,等你明白這一切,再決定怎麽做,好嗎?到那個時候,就算你和易白要離婚,媽也絕不攔著你……”
夏青檸抬頭,目光對上溫凝萍的眸子,問道:“媽,您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溫凝萍點了點頭,將手裏的檔案袋遞了過去。
如今,她沒法再瞞。
夏青檸接過檔案袋的手有些微微顫抖,她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可是還是覺得不自覺的從心底裏發冷。
打開來,裏麵是一份DNA的檢測報告……
當結果就這麽赤裸裸的呈現眼前時,夏青檸隻覺得自己頭腦“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溫凝萍低著頭,不做聲,夏青檸就一直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引以為傲的的母親竟然會和自己的叔叔勾搭在一起,並且生下了她……
“媽,這不是真的,對嗎?”夏青檸的語氣在顫抖。
溫凝萍的眼淚流下來,咬著嘴唇不說話。
“你告訴我!”夏青檸從大床上起身,臉上白的幾乎沒了血色。
溫凝萍終於忍不住,也從大床上起身,站在夏青檸身前,說道:“青檸,媽不想瞞你,可這畢竟是事實,我們逃避不了……”
夏青檸跌坐回床上,溫凝萍已經轉身去抽屜裏,找出了鎮定的藥,送到夏青檸麵前。
夏青檸一把將藥打翻在地,又哭又笑的說道:“哈哈……多諷刺,我竟然不是爸的女兒,是叔叔的……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背叛我爸?”
溫凝萍從地上撿起藥瓶,求著夏青檸吃藥。
夏青檸不吃,溫凝萍終於忍不住低聲咆哮道:“青檸,你可以怪媽媽,我知道這樣的事實,你一時半會兒也接受不了,但是你要知道,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再出事了,你爸爸隨時有‘走’的可能,也許你還不知道,左君洐和蘇輕語已經注冊結婚了,而且今天我在婦產科遇見了他們……”
“婦產科?”夏青檸的尾音拔高。
溫凝萍情緒激動的點了點頭,道:“對,蘇輕語懷孕了……”
夏青檸歇斯底裏的尖聲笑了起來,說道:“憑什麽?老天憑什麽這麽不公平?她現在算是夏氏名正言順的大小姐了,而我算什麽?她找到了比易白還要優秀的男人,而我卻正被人拋棄,她肚子裏懷孕左氏豪門的第一個孫子,而我卻連懷孕的機會都沒有了,為什麽?!”
溫凝萍見夏青檸的狀態越發的不對,按住她的肩膀,道:“青檸,媽媽知道你恨,可事實麵前,我們必須要堅強,青檸,如果這個時候你出了問題,你讓媽媽一個人怎麽辦?難道你真的就心甘情願的看著蘇輕語代替你,去享有你應該擁有的一切嗎?”
夏青檸定定的看著自己的母親,終於伸出手,接過她手中的藥瓶,自己動手打開,將苦澀的藥片揉進嘴裏,機械的咀嚼著,除了苦,她什麽也感受不到。
看著這樣的夏青檸,溫凝萍哭出了聲。
門外有敲門聲傳來:“夫人,晚餐有什麽特別吩咐嗎?用不用做些小姐喜歡吃的東西?”
門外是傭人小娜。
在乍聞小娜口中的那聲“小姐”後,夏青檸終於忍不住,對著門外歇斯底裏的喊道:“滾!滾回你的房間去!”
門外很快沒了動靜,緊接著是小娜跑下樓梯的聲音。
回過頭,溫凝萍正定定的看著她。
夏青檸咬破了嘴唇,滿眼猩紅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我容忍不了!我沒法看著蘇輕語騎在我頭上,我絕對不能容忍!”
溫凝萍跟著點頭,扶著夏青檸說道:“青檸,媽媽老了,不在乎今後要過什麽樣的日子,可你還年輕,等你繼承了夏氏的財產,我們把妮妮接回到身邊來,到時候你想怎樣都行……”
夏青檸咬牙攥緊了拳頭:“這些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欠我的我要一筆筆的討回來,誰也別想跑!”
溫凝萍終於心裏有了底,長長的鬆了口氣候,終於說道:“青檸,當下,我們該想辦法,怎樣從你爸的律師那裏獲得遺囑……”
夏青檸點頭,回看向自己的母親,說道:“我不是爸爸親生的這件事,他知道嗎?”
“誰?”溫凝萍問道。
“夏侯昌!”
夏青檸沒辦法開口叫他一聲父親,更沒辦法叫他一聲叔叔。
溫凝萍遲疑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
夏青檸笑了起來,陰冷說道:“那就好,夏侯昌的兒子還在監獄裏,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了,我就不信,他願意看著我爸將所有的財產都給了蘇輕語!”
“當然不會,你叔……他知道你是他親生女兒後,別提有多開心了,他願意襄助你奪回蘇輕語手裏的那一份,隻是,之前你一直不知道這件事,他怕你接受不了……”
夏青檸的確是接受不了的,想著自己尊敬的叔叔和母親當年背著父親行著苟且之事,就忍不住心裏一陣陣惡心。
可那又能怎樣呢?如果不是夏侯昌,又哪裏來的她夏青檸?
不是夏青檸不恨,而是,這個時候,她該做的不該隻有恨,而是怎樣走好餘下的那一步。
……
除了夏家的老宅,夏青檸坐在自己紅色的法拉利上,許久都沒有啟動她的車。
此時,她很冷靜,計劃著自己要怎樣才能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包裏的手機一直在想,夏青檸動作遲鈍的將手機掏了出來,看了一眼上麵的來電顯示。
號碼是陌生的,可後幾位卻跟陸易白的號碼有些相似。
夏青檸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接聽,問道:“哪位?”
“夏小姐,顧先生想見您……”
沒有問好,隻有這麽一句。
夏青檸看了一眼方向盤上亮起的指示燈,對著手機說道:“告訴他我沒空!”
對麵沉默著。
很快,夏青檸又開口道:“今天沒空,明天讓他在品上會所等我,下午一點……”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低沉的笑聲,答道:“我會轉告,再見!”
夏青檸將手機摔在了副駕駛的座椅上,這才啟動了車,離開了夏家……
……
陸易白的病床前,徐智凝正垂頭打著瞌睡。
陸易白早已經醒過來,就那麽靜靜的注視著,拄著下巴,睡的狼狽的徐智凝。
陸易白很少會眼神溫柔的注視一個女人,可今天,他的眸子裏少了平時的驕傲和不羈,看著徐智凝的眼神裏泛著溫柔的顏色。
徐智凝在流口水,半睡半醒間,還不忘吸了吸。
陸易白無聲的笑了,這樣可愛的女孩,他從前竟從沒有發現她的好。
她哭過,笑過,也跟自己無理取鬧過。
可至少這一刻,陸易白覺得是真實的。
或許他根本就不愛眼前這個還像個孩子一樣的女孩,可就是這份踏實,讓他終於有了家的感動。
也許就像許多過來人說過的,你最愛的那個女人,永遠沒法成為你的妻子,而最平凡,最懂你的那個女人,才是你相扶到老的。
從前陸易白不懂,這一刻,他似乎懂了……
徐智凝的口水終於流了出來,滴在了陸易白的手背上。
陸易白沒有嫌棄,也沒有去擦。
倒是徐智凝似乎自己已經知道自己出了洋相,一下子從睡夢裏驚醒。
當她看到陸易白正眼角帶笑的注視著她時,她才突然想起:“我是不是流口水了?”
陸易白搖了搖頭,不動聲色的將手背上的液體擦掉,伸出手在她的頭頂上摸了摸。
“累了就回去吧,已經很晚了,我一個人沒什麽事,有事我就叫護士。”陸易白說道。
徐智凝將陸易白的被子往上拽了拽,搖頭道:“不行,護士又不能整夜陪在這兒,萬一你渴了餓了怎麽辦?難道護士也能照顧?況且,就算能,她們也不一定做的好……”
“我哪裏有那麽矯情,我是怕你太累,女人睡不好,是很容易會變老的……”陸易白笑著說道。
徐智凝才不管他說什麽,一根筋的就是不想離開。
許久以後,徐智凝才開口問道:“以前,蘇輕語是不是也會經常在夜裏等著你回家?”
陸易白的手收了回去,沒有說話,垂下的目光,轉眼又朝窗外看去。
夜幕很黑,連星星都沒有,似乎隻有陸易白的心思在越漸越遠。
徐智凝起身,給陸易白倒水。
本以為陸易白不會再回答。
卻沒想到,在她回身的功夫,陸易白終於開口。
“她是我心裏最完美的女孩,當初是我不識寶,錯負了她,如果時間能倒退,我可以什麽都不要,隻要她還能留在我身邊……”
徐智凝倒水的手勢頓了頓。
很快,她又笑了起來,說道:“雖然我年輕,但至少我懂得珍惜眼前,蘇輕語在你那裏受盡了委屈,卻在我表哥這裏得到了所有的幸福,這一點上,我表哥做的比你好!不過你也不算晚,你也說了,蘇輕語是個很美好的女孩,我猜,就算她和你分開了,也一定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所愛,而不是整天沉浸在從前的回憶之中……”
陸易白點頭,笑看向她,片刻後,才說道:“也許我已經找到了……”
徐智凝回頭,將水杯遞到他眼前,遲鈍的問:“你找到了什麽?”
“……”
“……”
陸易白笑而不語。
身後的門被人推開,夏青檸拎著白色的細鏈手提包就站在門口。
陸易白接過水的動作頓住,目光朝著門口看去。
徐智凝轉身,看著夏青檸就那麽冷冷的站在門口。
夏青檸的嘴唇在顫抖,就算她做好了這樣的心裏準備,可在見到病房這一說一笑間的默契,她還是忍不住難受。
夏青檸眼圈通紅,對著陸易白說道:“陸易白,至少現在我們還沒有離婚,不是嗎?”
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徐智凝從椅子上起身,對著陸易白說道:“既然她來了,我就回去了,穿在身上的衣服已經兩天沒換,剛好回去洗個澡,換件衣服。”
陸易白點了點頭:“路上小心……”
在徐智凝經過夏青檸身邊的時候,夏青檸還是開了口。
“徐小姐,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對易白的照顧,不過,從今天開始,我每天都會來這裏親自照顧,就不勞煩您再過來了……”
“……”
徐智凝的動作僵住,抬頭看向夏青檸。
就算她心裏十分清楚陸易白已經不愛眼前這個女人,可徐智凝還是有幾分心虛。
畢竟夏青檸還是陸易白名義上的妻子。
夏青檸沒有等待徐智凝的回答,而是直接越過她,朝著病房裏走去。
徐智凝的離開,讓病房裏的氣氛變得沉悶起來。
陸易白支撐著上身,從病床上坐起,笑著看向夏青檸。
“我以為除非我死,否則你都不會再來了……”
夏青檸表情平靜,坐在了剛剛徐智凝坐過的椅子上,說道:“你都可以為了徐智凝去死,我以為你很高興,我從你們之間退出呢。”
“為了徐智凝去死?”
陸易白一臉錯愕的看著她,片刻後突然笑了起來,笑的不可抑製。
“你笑什麽?”夏青檸皺起了眉頭。
陸易白也不願意多和她解釋,收回目光便問:“你是來和我離婚的?”
“你很盼望嗎?”夏青檸盯著他,反問道。
陸易白倒是搖了搖頭:“我無所謂,除了蘇輕語,我妻子一欄上填著誰的名字,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夏青檸這一刻才算明白,不禁自己也自嘲的笑了起來:“我以為你對徐智凝用情多深呢?蘇輕語麵前,她也不過如此……”
陸易白懶得反駁,隨她去說。
病房裏,出奇的安靜。
夏青檸垂著頭,看著自己精心描繪的指甲發呆,而陸易白則把目光放向窗外。
許久之後,夏青檸才終於又開了口,語氣早已經沒了剛才強勢,而是頹敗的問道:“易白,你愛過我嗎?”
陸易白回頭,目光放在夏青檸的臉上。
夏青檸的睫毛在燈光的映照下,有晶瑩的水珠掛在上麵,低低的垂著,並不抬頭看他。
陸易白想了好一會兒,才回答。
“愛過,你是我曾經最想娶的女人……”
夏青檸哭了,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在手背上,在順著手臂流淌到地板上。
“我多想時光就停留在曾經你我在一起的時候,可惜,終究是不能了。”
“……”陸易白不語。
夏青檸輕輕的擦掉眼角的眼淚:“我曾經自信的以為,蘇輕語不過是個替代品,我從沒有想過,你會愛上她,我恨我自己……”
陸易白笑了,臉上滿是無奈。
“青檸,我從沒有問過你,當初為什麽要離開,我也從不叫人去查你的下落,以及你的過去,知道是為什麽嗎?”
夏青檸抬起頭,對著陸易白搖了搖頭。
她的確不懂,若是陸易白想去找她,或者想去查她,又怎會一點也查不到。除非他不想。
陸易白淺淺的笑著:“我怕我知道了結果後,會承受不了。”
夏青檸的嘴唇劇烈顫抖著。
陸易白閉上了眼,靠在床頭,繼續說道:“那時,我把蘇輕語當成你,我要娶她,讓她做我妻子,她和你有相似的臉,和你有相似的笑容,我以為我可以從此忘了你,但我忘不掉……”
陸易白歎了口氣:“我不知道,我是從什麽時候愛上蘇輕語的,或許是從左君洐出現在她身邊的時候,也或許更早一些……”
說到這兒,陸易白笑了:“你知道嗎?蘇輕語和你不一樣,除了七分相似的外表以外,她永遠都做不了你。她不會在我最脆弱的時候離開我,她不會在我對她惡語相向後,對我發脾氣。她每天為我做滿一桌子的飯菜,睡在飯桌前等我回來,她的一切都不是你……”
夏青檸哭的傷心:“可你當時不是一樣不愛她?”
陸易白搖頭:“我不清楚自己對她的感覺,甚至有些時候,是恨她的,把對你的恨全部加注在她的身上,折磨的我們筋疲力盡。我時常是矛盾的,壓抑著自己的感情,覺得如果真的愛上她了,自己會很失敗,她哪裏好?”
陸易白無奈笑著:“也許就是這種矛盾的心情,才促使我逼著她一點點的離我遠去,感情上,我陸易白一直是失敗的。”
夏青檸抽泣著:“對不起,我當初不該離開你……”
陸易白伸出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青檸,你我走到了這一步,之前的那些對於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為什麽不重要?易白,你或許根本不知道,我什麽都可以不要,唯獨你這顆心,可你為什麽就不能好好的看看我,我才是夏青檸啊……”夏青檸滿臉是淚,想在絕望中掙紮的小獸,早已經沒了攻擊力。
陸易白抬起頭看著她。
細致描繪過的眉眼,粉粉的唇蜜,仿佛一切都沒變。
變的不過是他那顆心而已。
許久之後,陸易白才收回目光,自己重新躺回到床上,閉上了眼。
“你走吧,如果你想離婚,就叫律師把離婚協議帶過來,我叫律師看過後,會在上麵簽字的……”陸易白的語氣很疲憊。
夏青檸捂著嘴,泣不成聲,視線模糊的連陸易白臉上的表情都看不真切。
……
夏青檸走出醫院的那一刻,一聲驚雷劃破了漆黑的夜幕。
長發隨著大風被吹的上下翻飛,粘在她布滿淚水的臉上。
顧不上地上多髒,夏青檸找了一處台階,坐了下來。
這麽多年,她究竟想要什麽,自己已經沒了概念。
陸易白對她已經心死如灰,顧啟琛恨她入骨。
她現在到底還算什麽?
大雨磅礴而下,徹骨的寒冷,澆不清她的理智。
許久之後,她才從大雨中起身,將手提包裏所有的東西都倒在了濕透了的地麵上。
在化妝品裏費力的尋找著,終於路燈下耀眼的閃亮,讓她滿心歡喜。
那是陸易白曾送給她的戒指,在她大學畢業那年。
大雨中,夏青檸將戒指費力的套在了無名指上,看著它哭……
這一刻,她終於發誓,哪怕陸易白已經不要她,可這枚戒指,她生死不離。
……
蘇輕語躺在大床上,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窗外大雨瓢潑,伴隨著驚雷閃電,蘇輕語又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左君洐從一旁的沙發椅裏轉過身,朝著她看過來。
“著涼了?”他關心道。
蘇輕語搖了搖頭:“沒事,你別停,繼續看……”
左君洐收回目光,視線落在放在腿上的《初級奶爸365日記》。
這是一本教男人如何照顧好自己寶寶的解讀手冊,蘇輕語逼著他看的。
左君洐心思不在這兒。
他自信自己有那個實力,能照顧好一個剛出生的小奶娃。
且十分輕敵的認為,剛出生的寶寶不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小懶豬?有什麽難辦的。
要不是怕惹了床上那位孕期情緒反複的準媽媽,他才不會浪費時間在這個上麵。
見蘇輕語的眼神開始渙散,左君洐終於合上了手裏的書,躺到床上來,擁著她入眠。
蘇輕語渴睡,左君洐的懷抱又溫暖,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幫蘇輕語蓋好了被子,臥室的門被人在外麵敲響。
聲音很輕,像是怕打擾了他們。
左君洐從床上起身,見蘇輕語依舊睡的安穩,一個人朝著門口走去。
打開門,徐銘慧正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