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他卻一次次的給我帶來傷害
肖珂抬起頭，對上左若琳的視線，說道：“我為什麽要撒謊？我以全市高考狀元的身份進入了景城第一財經大學，我為什麽要中途放棄學業，跑到美國改學建築？！我為什麽會在午夜裏發瘋去撕咬同一個宿舍的同學？因為我瘋了，我被他逼瘋了！”
看著肖珂臉上的恨，左若琳突然覺得這樣的肖珂異常可怕。
“可是……”左若琳開了口。
可不等左若琳的說出自己的想法，肖珂繼續說道：“你喜歡白少筠，也許你覺得他哪裏都是好的，可我卻是恨他的，他毀了我的前途，毀了我的一生，即便我花了他的錢去美國留學又能怎樣，我失去的永遠都找不回來，而他卻一次次的給我帶來傷害……”
肖珂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語氣柔和了下來，說道：“若琳，你知道當我知道你父親讓你嫁給他的時候，是種什麽感覺嗎？”
“……”左若琳不語，隻靜靜的看著她。
肖珂笑的一臉諷刺，道：“我當時真的希望他快一點娶了你，這樣或許我就可以避開他的糾纏，過我自己的生活。可我又不忍，我不清楚你若是嫁給了這樣一個畜牲，將來會怎麽樣？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肖珂喘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很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你真相，可每次看著你對他帶有崇拜又愛慕的眼神，我真的開不了口……我在想，如果被你知道了，我和他曾經是那種關係，你還會再信我說的話嗎？”
左若琳閉上了眼，胸口劇烈起伏。
肖珂語氣低沉，道：“到時候你可能會覺得是我在纏著他，是我故意要讓你放棄……可是，若琳，我之所以沒有回美國去，並非我的意願，那是因為是他從中做了手腳，我走不了……”
“別說了！”左若琳突然打斷道，指著門口的方向，怒道：“滾，給我滾出去，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也不想看到白少筠！你們男盜女昌，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我不要再見到你們，滾！”
肖珂從床邊起身，看著左若琳將帶在手腕上的水晶手鏈從手上扯下來，摔在她的腳邊。
肖珂怔怔的看著散落在一地的水晶珠子，終於轉過身，朝門口大步走去。
她的眼淚滑過臉頰，滴落了下來，而身後是左若琳歇斯底裏的哭……
出了病房，
肖珂對著蘇輕語和容曼玟說想自己一個人走走。
蘇輕語並沒有阻攔，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和左若琳談的並不順利。
蘇輕語說自己還要留在這裏陪陪若琳，肖珂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醫院……
……
下午四點，蘇輕語一個人離開醫院的時候，在門口遇到了左君洐。
左君洐似乎並不是來看左若琳，而是站在門口不遠處的停車場裏和一個男人在蹙眉交談。
那個男人的背影，蘇輕語一眼就看的出，是蘇湛。
蘇輕語有些不解，蘇湛和左君洐有什麽好談的？於是就朝著有他們的方向走去。
一輛閃著急救信號的車正從眼前經過，蘇輕語退開了幾步，讓出了車道的位置，等待救護車通過。
可就是這麽一會兒的功夫，蘇輕語發現左君洐和蘇湛已經不見了蹤影，就連左君洐那輛黑色的邁巴.赫也不見了。
蘇輕語站在停車場裏，四周尋望，根本就沒有二人的影子。
她從手提包拿出手機，打給左君洐。
響了很久，左君洐才接了電話。
蘇輕語開口就問：“你在哪？”
電話那頭的左君洐靜默了片刻，開口答道：“在開會……”
蘇輕語的臉色變了變，掛掉了手機。
她依舊不死心，轉而又把電話打到蘇湛的手機上。
蘇湛接起來的很快，電話裏傳來他微微喘息的聲音，問道：“輕語？找我有事？”
蘇輕語愣了愣，問道：“阿湛，你在哪？”
“我在公司……”蘇湛回答的很平靜。
可越是這樣，蘇輕語越覺得不對勁，繼續對著手機說道：“我剛好在你公司樓下，想上去看看你……”
電話那頭的蘇湛果然拒絕道：“哦……今天還是算了吧，我很忙，等下了班我去看你，好嗎？”
蘇輕語沒說什麽，說了一聲“好”後，那邊的蘇湛就已經先掛斷了手機。
蘇輕語在停車場站了許久，深吸了口氣，轉身離去……
……
回到了公寓，蘇輕語換了衣服去洗手間洗淨了雙手後，站在肖珂房間的門口敲了敲，問道：“小珂，晚上我們吃餛飩好嗎？”
裏麵並沒有聲音傳出來，蘇輕語當她是接受了，轉身一個人去了廚房。
廚房裏，蘇輕語煮了兩人份的餛飩，盛進了碗裏之後，端到了飯桌上。
肖珂一直沒有出來。
蘇輕語看了一眼牆上時鍾的時間，又走到肖珂的門前，輕輕的敲了敲，說道：“小珂，飯好了，出來洗手吃飯吧……”
“……”
裏麵依舊沒有聲響，蘇輕語推開了門。
肖珂的臥室裏空無一人，床單被換成了新的，而舊的已經洗幹淨，整齊的疊放在了床頭枕頭的位置上。
蘇輕語掃視了一圈，這才發現，肖珂的行李箱不見了。
打開了所有的衣櫃，肖珂的所有東西都不在了，到這一刻蘇輕語才算明白過來。她走了……
在床頭櫃的花瓶下麵，蘇輕語發現了肖珂留給她的一張字條。
字條上字跡很娟秀，內容裏寫著：輕語姐，我走了，你不用著急找我，讓我一個人離開這兒冷靜一段時間吧，麻煩你告訴我家裏人，我一切安好，是我讓她們失望了，但也請你放心，我不會再尋死了。我有我認為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想了很久，我不能怪若琳恨我，即便我主觀上沒有想傷害別人的心思，可事實就擺在麵前，若琳還是因此收到了傷害……
輕語姐，也許你會說，逃避是最無能的一種做法，可除此以外，我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離開這裏，離開有白少筠的地方，或許我會過的很好。所以，請你不要擔心我，謝謝這麽久以來你對我的照顧，記得，幫我跟若琳說聲抱歉……
蘇輕語坐在床上坐了很久，直到門外的敲門聲響起，才將她從沉思中喚醒。
蘇輕語手裏握著有肖珂字跡的字條，去客廳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是一臉疲憊的白少筠。
他的大衣並沒有係上扣子，就那麽敞著，裏麵襯衫的領口處，領帶微微歪斜。
四目相對，白少筠氣喘籲籲的問道：“小珂呢？”
蘇輕語靜靜的看著一臉頹敗的白少筠，將手裏的字條遞給了他。
白少筠一目十行，看完後，話也沒說，瘋了一樣的跑了出去……
蘇輕語忘記了關門，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發呆。
不直到過了多久，門口出傳來的蘇湛的聲音。
“大晚上的怎麽連門也不關？”蘇湛站在門口疑惑的朝著蘇輕語看過來。
蘇輕語轉過頭，從沙發裏起身，口中叫了一聲：“哥……”
蘇湛愣了一下，自從蘇湛結婚以後，蘇輕語大多時候都會叫他“哥”，不過，他依舊有些不太適應。
……
蘇湛和蘇輕語坐在餐桌前，吃著蘇輕語剛剛煮過的餛飩。
怕蘇湛吃不飽，蘇輕語將自己碗裏的餛飩撈出來，再放進他的碗裏。
蘇湛也不拒絕，埋著頭吃掉，兄妹倆從小就是這個模式，從不嫌棄對方。
蘇輕語咬了一半的餛飩，抬起頭，對著蘇湛問道：“你和我嫂子，最近還好吧？”
蘇湛抬頭看了蘇輕語一眼，隨口答道：“挺好的，和從前一樣……”
蘇輕語的嘴角抿了抿，問道：“爸媽年紀不小了，有沒有考慮過什麽時候，你們要個孩子？”
蘇湛吃餛飩的手勢頓住，轉而又恢複了平靜，將餛飩送進口中，說道：“我這陣子實在太忙，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嗯……”
蘇輕語聞言，也不再多問，隻顧著低頭吃著餛飩。
“左君洐最近在忙什麽？”蘇湛突然問道。
蘇輕語抬起頭來，不解的看向他，道：“他的事情，我從來都不過問，我不清楚……”
“哦……”蘇湛淡淡的應了一聲，和蘇輕語根本沒有視線交流。
說不清楚為什麽，蘇輕語總覺得蘇湛是有意避開和她對視的。
看著蘇湛那張俊挺的臉，蘇輕語猶豫了片刻，才開口問道：“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蘇湛聞言，抬起頭來？盯著蘇輕語，說道：“胡說什麽？我有什麽事瞞你？”
“……”蘇輕語不再接話，沉默的看著他。
她知道，如果真的有事，隻要蘇湛不想說，她是沒辦法從他嘴裏問出來的……
飯後，蘇輕語一個人站在廚房裏洗著碗，蘇湛坐在沙發裏，將電視調到財經新聞，手邊是一杯蘇輕語幫他衝泡的檸檬柚子茶。
蘇湛不喜歡這種口味，但每次蘇輕語幫他衝泡好，他都會喝幹淨，絕不浪費，這一點上和左君洐大有不同。
同樣一杯檸檬袖子茶放在左君洐麵前，他即使去喝一杯清水，也不會抬起眼皮，去看那杯茶一眼。
門口處，正用鑰匙開門的左君洐，在進門的那一刻，愣在了門口。
蘇湛從沙發裏轉過頭，看過去，對著左君洐彎了彎嘴角，笑的勉強。
而左君洐麵上什麽表情都沒有，對蘇湛幾乎無視。
換好了鞋，看了一眼站在廚房裏的蘇輕語，他脫去了大衣，坐進了沙發裏。
蘇輕語轉過頭看了一眼，問道：“吃晚飯了嗎？”
“沒有。”左君洐回答的幹脆，語氣裏似乎帶了幾分情緒。
蘇輕語將冰箱打開，將包好凍起來的餛飩拿了出來，問向他道：“餛飩行嗎？”
“隨便……”
坐在沙發裏的蘇湛輕輕抿起了嘴角，起身，從沙發裏拿起了大衣，轉身對著蘇輕語說道：“我先走了。”
“等一下。”
蘇輕語從廚房裏出來，轉身去了臥室。
片刻功夫，她將一個紙質的手提袋拎了出來，遞到蘇湛手上，說道：“爸的老寒腿每年一到這個季節就會犯病，我給他買的加厚羽絨褲，你帶回去給他吧。”
蘇湛從蘇輕語手裏接過，看了一眼，彎了彎嘴角，說道：“還是你孝順，這樣我也放心了……”
“嗯？”蘇輕語有些莫名其妙的的看著蘇湛。
蘇湛轉過身，卻並沒有和左君洐告別，轉身就出了門……
送蘇湛出了門，蘇輕語回頭看著坐在沙發裏左君洐。
走到他身前，蘇輕語問道：“肖珂走了……”
“去了哪裏？”左君洐抬頭問。
蘇輕語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白少筠來這裏找她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
左君洐眉頭蹙了蹙，沒說什麽。
廚房裏的水開了，咕嘟咕嘟的冒著氣泡輕響。
蘇輕語從他身邊走過，朝著廚房的方向行去。
左君洐卻快一步走到她前麵，當著她的麵關了燃氣。
蘇輕語愣愣的看著他，問道：“為什麽要關火，你不想吃餛飩了？”
左君洐抿起嘴角，將她打橫抱起，貼著她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先吃你……”
……
蘇湛一個人站在小區外，靠在自己的車上，低頭點燃了一根煙。
蘇輕語家廚房的窗口沒了她纖瘦的影子，臥室的窗簾被從裏麵拉上……
蘇湛諷刺的低頭笑了笑，長長的一口煙霧吐出，心情鬱結難舒。
西褲口袋裏的電話一直在響，深吸了一口煙進去後，他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是佟儷打來的。
“阿湛，晚飯已經做好了？你回來了嗎？”佟儷關心的問。
蘇湛對著電話靜默了兩秒後，才回答道：“我不回去了，今晚在公司加班，你……早點睡……”
電話那頭的佟儷沉默了，許久都沒有出聲。
起先，蘇湛靜靜的聽著佟儷的呼吸聲，而片刻以後，他還是掛斷了手機……
……
白少筠一個人在景城裏瘋找肖珂的身影。
他從沒有覺得景城這麽大過，萬千人海中要找一個人，機會到底有多渺茫。
他一遍遍的撥著肖珂的手機，始終無人接聽，直到她的手機沒電……
肖珂一個人提著行李箱站在火車站的入口處，看著手裏的手機自動關機。
勉強自己的彎了彎嘴角，她將手機的電池卸下，從裏麵拿出了手機卡，朝著一旁的垃圾箱走去。
身邊站著一個小女孩，笑著對著肖珂說道：“阿姨，可以把你皮箱上的氣球送給我嗎？
肖珂轉過身，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皮箱上被綁上了一隻淺黃色的氣球。
肖珂笑著朝著她點了點頭，伸出手將氣球解了下來，遞給了小女孩。
隻可惜，小女孩沒拽住，輕氣球一路上升，直到飄遠。
小女孩臉上多少有些失望，而肖珂也愣愣的站在她麵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小女孩的媽媽走過來，和肖珂道歉，並批評自己的孩子不懂事，怎麽可以隨便張口和別人要東西。
肖珂說了句沒事，就拉起行李箱朝裏麵走。
女孩的媽媽從身後叫住她。
肖珂回過頭來看向她，問道：“有事嗎？”
女孩的媽媽認真的將她打量了一遍後，對著她說道：“小姐，剛剛我在門口看到一位穿著駝色大衣的男人正拿著手機裏的照片在尋人，我看著和你有點像……”
肖珂的臉色瞬間白了下來。
不等女孩的媽媽說完，她提起行禮箱，轉身就走……
……
今天冷的要命，人群裏肖珂一眼就看到了白少筠的存在。
白少筠的駝色大衣並沒有係上扣子，而是敞著懷，裏麵的西裝襯衫也有了褶皺，領帶早已經被他拉開扔掉，正一臉細汗，氣喘籲籲的在人群裏拿著自己的手機詢問，有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個女孩。
肖珂轉過身，兜上大衣的帽子，將自己隱在人群中，背對著他。
白少筠從她身邊走過，肩膀擦著肩膀。
肖珂低著頭，嘴角上顯出一抹諷刺的笑來。
白少筠衝出了人群，在最顯眼的地方大聲的喊著肖珂的名字，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白少筠的嗓子喊啞了，蹲在地上，用力的喘息。
片刻後再起身，繼續朝前麵走去，重複著詢問的動作……
肖珂的眼眶濕了，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滑過臉頰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溫熱濕滑。
火車已經進站，肖珂的行禮被一個熱心的小夥子幫忙抬了上去。
肖珂勉強的對著小夥子笑了笑，說了聲謝謝，轉身朝著遠處看去。
白少筠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裏，再也看不見……
肖珂深吸了口氣，低聲自然自語道：“景城，再見了……”
火車啟動的時候，肖珂透過車窗看到了白少筠。
白少筠側著臉茫然的看著遠處湧動的人流，一身狼狽。
他身前有熱心的工作人員，遞了紙巾過去。
白少筠一把接過，在臉上抹了一把，扔去了一邊，轉身離開……
收回了目光。
肖珂腦海裏隻有左君洐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在反複：白少筠自從12歲以後就沒為別人哭過……
可肖珂看的很清楚，他在哭……
……
今年的冬天很冷，春天卻也來的很早。
二月份沒有結束，路邊就已經有樹抽出了新芽，隻不過又在一場夾雜著雪花的凍雨中，延緩了生長速度。
蘇輕語這些日子犯困的厲害，每天除了想吃一些奇怪的東西，就是想要睡。
左君洐最近忙的要命，幾乎一個星期也才能見到一兩次。
蘇輕語將手裏的鹽津話梅放去一旁，走去窗前。
外麵的雨夾雪已經停了，路麵濕滑。
可蘇輕語忍不住要出去，畢竟月經已經快延遲了一個月了，她覺得有必要去醫院做個檢查。
這個消息她沒有告訴給左君洐。
其實她也並不想隱瞞，隻是沒確定之前，總歸是不願意講的。
穿好了外套，蘇輕語拎起手提包出了門。
門口處就有停在路邊的出租車。
“第一人民醫院。”蘇輕語對著司機說道，並關緊了車門。
醫院裏，
縱然蘇輕語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可在醫生說“你懷孕了”的時候，她還是掉下了眼淚。
蘇輕語攥著自己手裏的化驗單出了門診，一個人坐在長凳裏，看著走廊裏的人來人往。
悲喜交加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的小腹隱隱的疼。
溫柔的伸出手，觸碰在上麵，她低著頭又笑了。
他想要個孩子，而她就有了……
隻可惜之前的那一個不在了，蘇輕語心裏總歸有些酸。
左君洐答應她今晚會過來和她一起吃晚飯，離開醫院之前，蘇輕語計劃著在回家之前，要先去一趟菜市場。
蘇輕語深吸了口氣，拿起皮包起身。
不經意間，前麵閃過一個讓她異常熟悉的身影。
蘇輕語一路跟過去，卻在轉角的地方不見了蹤影。
她甚至懷疑自己看錯了……
肩上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蘇輕語轉過身去，顧啟琛就站在她麵前，笑著看著她。
“怎麽了？一個人來醫院？”顧啟琛的語氣很柔和。
蘇輕語很驚訝能在這遇見顧啟琛，對著他點了點頭。
顧啟琛順著蘇輕語剛剛看的方向望了過去，問道：“剛剛你在看什麽？”
“哦，沒什麽？遇見個熟人，想上去打個招呼，轉眼間就不見了……”蘇輕語如實的說道。
顧啟琛點了點頭看向蘇輕語手裏的化驗單，問道：“檢查結果怎麽樣？沒事吧？”
蘇輕語將化驗單迅速收了起來，放進自己的包裏，笑著說道：“哦，沒事，小毛病而已，吃點藥就好了。”
蘇輕語沒有說實話，是不想被他多想，畢竟自己還沒結婚，這是人盡皆知的。
顧啟琛也沒多說什麽，而是一邊轉身朝著急診的方向指了指，一邊說道：“急診室裏有我朋友，有什麽事你也可以找他，叫鄒弘……”
蘇輕語點頭說了聲：“謝謝”轉而拒絕道：“不過，我自己從前也是這裏的醫生，醫院裏很多熟麵孔，不用麻煩了……”
顧啟琛怔了怔，輕笑了起來，道：“我不明白，為什麽對我這麽防備？我隻是覺得和你有眼緣，想追你，也不至於看到我就如臨大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