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夏青檸要見的那個人，應該是妮妮
蘇輕語剛想轉身之際，突然想起什麽，回過頭問向服務生，道：“左君洐是不是你們這裏的會員？”
服務生愣了愣，遲鈍的點了點頭：“小姐，您的意思……”
蘇輕語什麽也不說，拿出自己的手機，就撥下了左君洐的電話。
左君洐接的很慢，響了十幾聲後，他的聲音才傳遞過來。
“喂？”簡單的一個字，讓蘇輕語覺得如同看到了希望。
“你在江南小築的私人會員號能不能告訴給我，我有急事要進去一下。”蘇輕語直接說道。
“什麽急事？”左君洐問道。
蘇輕語不想被左君洐知道，卻又一時間找不到理由，隻能說道：“你先給我吧，說來話長，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不等蘇輕語的話音落下，身後就突然響起了左君洐的聲音，道：“不用以後，你現在就可以慢慢告訴我……”
蘇輕語瞬間轉身，看著突然出現的左君洐，嚇了一跳。
“你怎麽會在這兒？”蘇輕語詫異的問道。
左君洐低頭將正在通話中的手機按掉，平靜說道：“我清早從家裏出來晨跑，就看到你坐在出租車裏鬼鬼祟祟，我一直叫傭人盯著，沒想到你竟然跟著冉染的車，一直跟到這裏……”
蘇輕語見左君洐心裏了然，便也不再多做遮掩，對著他說道：“我前兩天在私人會所裏，聽到冉染在給夏青檸打電話，她的意思好像是說，她和夏青檸之間有著某種協議，而且夏青檸好像急著要見什麽人，冉染答應這個周末讓她見……我，我懷疑……夏青檸要見的那個人，應該是妮妮……”
左君洐的表情變了變，眉頭蹙起，卻也沒多說，而是走向不遠處服務台前，對著服務生笑著問道：“我二嫂在哪個包房？”
服務員遲疑的看向他。
左君洐一臉平靜的說道：“家庭聚會，是她約了我和我女朋友來這裏……”
服務生聽左君洐這麽說後，趕忙一臉微笑的說道：“哦，是1204房間，我帶您過去……”
左君洐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先開1203吧，等她和朋友談完了事情，我們再進去。”
服務生點頭說“好”，帶著左君洐和蘇輕語上了電梯，直奔1203包房。
服務生走後，1203的房間門緊閉，蘇輕語起身就要推門出去。
左君洐一把攔住了她，問道：“你在懷疑什麽？”
蘇輕語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沒有再隱瞞的必要，直接說道：“我懷疑冉染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左家的，而當年左二哥也沒有讓冉染懷孕，這一切都是冉染自己捏造出來的……”
左君洐危險的眯起眸子，問道：“我二哥在你心目中一直都是這麽正人君子？”
蘇輕語瞪了他一眼：“我在和你說正經事。”
“那你繼續……”左君洐收回目光，隨意說道。
蘇輕語繼續說道：“我隻是不明白，如果夏青檸想見的那個人一直都是妮妮的話，那麽妮妮和夏青檸又有什麽關係？”
“為什麽事先不跟我說這件事？”左君洐平靜的看著蘇輕語。
蘇輕語多少有些心虛，別開臉去，說道：“我怕妮妮會是你的孩子……”
左君洐輕輕的笑了起來，走到蘇輕語身前，伸出手去摩挲著她的臉頰。
抬起蘇輕語的下巴，正對自己的眼睛，左君洐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人生中的第一個孩子，要由你來給我生……”
蘇輕語怔了怔，在明白了左君洐的意思後，她並沒有因為妮妮不是左君洐的孩子而感到半分的高興，更多的情緒是來自於，她和左君洐的第一個孩子，如今已經不在了……
左君洐平靜轉身，按下了呼叫服務生的按鈕。
很快，一個穿著工作服的男服務生走了進來，彎腰跟左君洐問好。
左君洐將蘇輕語手裏的手機拿了過去，開了錄音功能後，直接交給了服務生，並伸手從大衣的口袋裏掏出支票，直接在上麵寫了個數字，對著男服務生說道：“將這個手機放在1204的餐桌下麵，事成以後，你會收到另外一張支票，金額是你現在所收到的2倍……”
男服務生一臉驚訝的看著左君洐，反應過來以後，從左君洐手裏接過那張支票，看了一眼上麵的數目後，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趕忙低頭說道：“好的，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左先生……”
男服務生拿著蘇輕語手機走了出來，蘇輕語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左君洐，問道：“這麽做，可行嗎？”
左君洐眼角眉梢處都是一派的調侃神色，淡然的對著蘇輕語說道：“總比你衝進去，直接問她們強。”
蘇輕語的臉紅了紅，在左君洐麵前，她總是顯得那麽不成熟。
……
1204的包房內，
服務生正將一份甜點送進來，並笑著對冉染和夏青檸說道：“這是額外送給小朋友的歡樂甜點。”
妮妮聽了很高興，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手舞足蹈的看著男服務生將蛋糕放下。
冉染並沒有說什麽，而是對著妮妮叮囑了一句，道：“不可以多吃，否則會長齲齒的。”
妮妮很小心的看了自己的媽媽一眼，乖順的說道：“哦，好的，我隻吃一點點。”
說著小手就已經忍不住朝著桌上的蛋糕伸過去。
“小心……”身旁的服務生將妮妮弄掉的餐巾，從地上撿起來，幫她重新換了新的，並好心提醒道。
冉染看了服務生一眼，冷著臉說道：“這裏沒你什麽事了，你出去吧。”
服務生很禮貌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後，轉身離開了包房。
包房內，恢複了暫時的安靜，除了妮妮不斷發出的咯咯笑聲，冉染和夏青檸麵色的神色都不好看。
冉染黑著一張臉，提醒著夏青檸道：“隻許這一次，看見了她，這回你放心了吧？”
夏青檸的眼淚早已經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目光一瞬不離的盯著妮妮，捂著嘴，眼淚流進了指縫裏去。
“一轉眼5年多了，我沒想到，她都長這麽大了……”夏青檸顫抖的說。
妮妮見夏青檸哭了，拱著小屁股從椅子上跳下來，走過去，伸出小手，給夏青檸擦著眼淚，說道：“阿姨，你為什麽要哭啊？是不是也想吃蛋糕，你媽媽不讓你吃啊？”
夏青檸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的掉在餐桌上，忍不住點頭，道：“是，媽媽說，甜食吃多了會長蛀牙，其實，我也很想吃……”
單純不過孩子，妮妮直接將自己的小蛋糕，用切刀切了一半後，臉色掛著幾分不舍的表情，卻還是送到了夏青檸的餐盤裏，並對著她說道：“阿姨，你別哭了，我分一半給你，好嗎？”
夏青檸看著餐盤裏的蛋糕重重的點了點頭，拿起叉子就叉了一塊就往嘴裏送，合著鹹鹹的眼淚，蛋糕也瞬間變的苦澀。
夏青檸伸出手摸了摸妮妮的額頭，將她摟進懷裏，嗚咽道：“寶貝，我真的好想你……”
冉染的臉色青了青，對著妮妮嗬斥了一聲，道：“妮妮，拿著蛋糕去那邊玩兒，媽媽和阿姨有事情要談。”
妮妮從夏青檸的懷裏退了出來，對著冉染點了點頭，道：“那我下午可以去找小叔叔玩嗎？”
冉染的眼皮跳了跳，卻也點了點頭，道：“如果你小叔叔不忙，我就可以讓你去……”
“好。”
妮妮瞬間開心起身，捧著自己的餐盤裏的蛋糕就朝著不遠處的兒童電視前走去。
兒童電視裏放著《熊出沒》的動畫片，妮妮一片往嘴裏塞著蛋糕，一邊學著光頭強說話的聲音，叉著腰哈哈大笑，臉上的奶油抹的到處都是，時不時的伸出小手再去抹一把，結果越抹越花……
夏青檸的目光不離妮妮左右，一直追隨著她走過去。仿佛一眼看不到，下一刻妮妮就會憑空消失一樣。
冉染的臉色依舊不好，冷冷的對著夏青檸說道：“這回你放心了吧？我把她照顧的很好，和我自己親生的沒有任何區別。”
夏青檸收回目光，看向冉染，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對不起，我不該這麽激動的。”
冉染歎了口氣，道：“其實，我也能夠理解你，畢竟這孩子一生下來就交給別人撫養，自己又不能相認是很痛苦，但是你要清楚我們現在所處的社會地位。你想想，如果陸易白知道你當年背著他生下了別人的孩子，你們之間要怎麽收場？”
夏青檸的眼淚一直順著臉頰流下來，無力的說道：“可妮妮畢竟是我的孩子，我真的很想她，我是個壞母親，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拋棄了她這麽多年……”
冉染皺起眉頭，清冷的打斷道：“夏青檸，你夠了！現在你要來反悔了？你想過沒有，當年我們是簽下了協議的，是你自己說明，今後與妮妮再無半點關係，死生不見的，今天我能讓你見她一麵已經是破例了，你別逼我做過分的事出來！”
夏青檸的臉瞬間蒼白，驚恐的盯著一臉陰鷙的冉染，趕忙解釋道：“冉染，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妮妮在你這裏過的很好，左家人待她也不錯，我沒什麽不滿足的。我除了私心想見見她以外，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這樣最好！不過……我也不瞞你說，我和左北嚴的婚是早晚都要離的，如果現在被人發現妮妮不是我的孩子，你應該知道後果的，所以，在我和左北嚴離婚辦理完之前，你不要再偷偷跑去妮妮的幼兒園，否則別怪我以後，連妮妮的麵都不會讓你再見到！”冉染警告道。
夏青檸慌亂的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好了，隻要妮妮一切都好，我保證再也不打擾你們的生活，隻是……”
“隻是什麽？”冉染不耐煩的看向夏青檸問道。
夏青檸猶豫了片刻，才說道：“如果你和左北嚴離了婚，那麽妮妮怎麽辦？最後會交給誰來撫養？”
冉染好看的眉頭擰成了線，冷冷的看著夏青檸說道：“自然是會判給我的，我有法子讓左北嚴自動放棄撫養權，不過，你也放心好了，等以後我和左北嚴離了婚，和左家再也沒有關係的時候，我自然會把妮妮還給你……”
夏青檸一臉激動的看著她，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冉染看了一眼夏青檸，起身道：“當然是真的，你是妮妮的親生母親，她早晚會有知道真相的一天，我隻需要她的監護權和撫養權，因為有她的存在，左家分給我的產業自然不會太少，我一個女人帶著別人的孩子算怎麽回事？所以，你隻需祈禱我好左北嚴順利離婚即可，妮妮這邊，完全不用擔心，我會照顧的很好……”
夏青檸用力的點頭，並保證道：“我一切都聽你的……”
冉染嫌棄的瞥了夏青檸一眼，對著一旁自己玩的妮妮喊道：“妮妮，我們走了……”
妮妮向個歡快的小兔子一樣跑了過來，跟夏青檸說了聲：“阿姨，再見。”後，就穿上了小外套，跟著冉染走了出去。
包房內一片寂靜，夏青檸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於控製不住，捂著臉，歇斯底裏的哭出了聲……
……
當左君洐和蘇輕語在包房裏聽完了所有的錄音以後，蘇輕語的一張小臉已經徹底的白了。
左君洐麵上倒是沒什麽表情，卻也許久都沒說一句話出來。
回顧6年以前，在冉染說出自己已經懷了左北嚴孩子的那一刻，左君洐突然有種想要笑的衝動。
他曾經無數次問過自己，冉染為什麽要這麽做？從小就護著他的二哥，又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多少次他都忍住了衝動，差點沒衝進他二哥和冉染的房間去問個究竟。
可問了又能怎樣？當左北嚴帶著已經小腹隆起的冉染出現在家裏時，他就已經沒有了質問的資格。
她肚子裏的孩子說明了一切，讓不想接受事實的他，最終也隻能向現實低頭。
如今，錄音就握在他手裏，他卻突然間覺得諷刺。
那個曾經他喜歡過的女人，他竟然從沒有真正的了解過。
蘇輕語靜靜的看著一臉平靜的左君洐，說道：“我到今天才直到，當初夏青檸為什麽要離開陸易白……”
左君洐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將她攬入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頭頂。
“如果當初夏青檸沒走，或許你也不會和陸易白在一起，沒準我們也會早些相遇……”左君洐的聲音聽著有幾分暗啞。
蘇輕語緩慢的從他懷裏抬起頭，看向他，搖了搖頭：“如果當初沒有和陸易白在一起，也許我也不會認識今天的左君洐……上天對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曆經磨難，總有真相浮出水麵的一條，就好比我們，就好比夏青檸和陸易白，也好比冉染和你二哥……”
左君洐伸出手在她頭頂輕輕的拍了拍：“我不在乎別人怎麽樣，老天把你送到我身邊，我就不會再放你走，如果它非要把你從我身邊帶走，就算要逆天，我也把你搶回來……”
蘇輕語彎起了嘴角，看著一臉認真的左君洐，道：“沒人要你逆天，你隻要別再一次次的和我發些莫名其妙的臭脾氣，我就不會再走了。我的世界裏現在就隻有你了，如果你不要我了，我不知道該怎樣往下走……”
左君洐的吻落下來，帶著纏綿悱惻的溫柔。
蘇輕語閉上眼，小手放在他胸前心髒的未知，她知道，自己就住在那裏麵……
“輕語，我們……生個孩子，好嗎？”
左君洐突然終止了吻她的動作，看著她緋紅的臉說道。
蘇輕語愣了愣，轉而說道：“好……”
……
出了私人餐館，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蘇輕語中途接了個肖珂打來的電話，問她要不要回家吃午飯。
蘇輕語說自己和左君洐在一起，肖珂就笑著掛斷了電話。
左君洐幫蘇輕語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看著她上去以後，自己繞過車頭，去開駕駛位置的門。
隻是開門的動作剛進行了一半，左君洐就注意到不遠處的一輛白色的路虎極光正停在那裏。
駕駛位置上人臉看不清楚，可左君洐卻心中了然，兀自對著路虎的方向彎了彎嘴角，低下頭，坐進了駕駛的位置，啟動了車。
蘇輕語低頭給自己係好了安全帶，對著左君洐說道：“接下來我們去哪？”
左君洐麵色平靜的說道：“去見我二哥……”
蘇輕語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
左北嚴的私人別墅內，
蘇輕語簡直看傻了眼，與左君洐的別墅相比起來，這裏簡直是天堂。
各種她叫不上來的名貴花草擺放了一整個陽台，將本來的寒冬映襯的和暖春三月一樣。
一家白色的鋼琴矗立在離落地窗不遠的地方，上麵擺放著樂譜。
左北嚴似乎很喜歡玉器，客廳裏擺了很多玉器的擺件，其中一隻很大的和田玉龜吸引了蘇輕語的全部注意。
蘇輕語喜歡玉的溫潤，喜歡它碧綠通透的顏色。
見蘇輕語癡迷的程度，左君洐終於又開啟了不拿正眼看人的模式。
瞥了蘇輕語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這麽沒品味的擺設，你喜歡？”
蘇輕語簡直不能苟同左君洐口中的沒品位，相反，她倒是覺得左北嚴比他有品味多了。
蘇輕語輕哼了一聲，懶得理他。
而左君洐不依不饒的看著她問道：“喜歡？你不如也住過來？”
蘇輕語簡直無語，回頭瞪了他一眼，假裝認真道：“如果左二哥沒意見，我同意……”
左君洐的臉瞬間鐵青。
左北嚴身上正披了個薄毯從書房裏走出，鼻梁上竟然還架著個無邊的眼鏡。
看了坐在客廳裏的左君洐和蘇輕語一眼後，左北嚴裹著毯子坐在了一側的單獨沙發椅裏，看著眼前二人，問道：“今天你們怎麽有空來我這裏了？”
蘇輕語看了左北嚴一臉疲憊的樣子，不禁關心問道：“二哥，客廳裏這麽熱，你穿著毛衣還披著毛毯，是不是感冒了？”
左北嚴愣了一下，轉而溫潤的笑了起來，道：“你倒是挺細心，沒事，昨晚著了點涼，有點發燒。”
蘇輕語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是著涼，喝一些薑糖水發發汗可能會好一點，你這裏沒傭人嗎？”
左北嚴搖了搖頭，道：“沒有……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倒是想麻煩你幫我煮一點來喝。”
蘇輕語剛要起身，就被左君洐一把拽了回去，按在自己懷裏，替她說道：“她不願意……”
左北嚴的眼皮跳了跳，倒也沒說什麽，兀自笑了笑。
看著臉色難看的左君洐，蘇輕語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從沙發上起身，一個人朝廚房走去。
走了幾步遠後，又想起什麽，轉身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將裏麵的一個U盤拿出來，遞給了左北嚴。
左北嚴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看向她，問道：“這是什麽？”
蘇輕語重重的歎了口氣後，說道：“我一直沒有把這個交給你，是有兩個原因，一，我害怕你和冉染離婚以後，君洐會承認妮妮是他的孩子，我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二，我不知道你看了以後，會不會對你身邊的朋友有所失望，其實，我……更不希望，你的尊嚴受到傷害。”
左北嚴動作緩慢的從蘇輕語的手裏接過U盤，悶悶的說了聲：“謝謝。”
蘇輕語沒有回答，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一晚甜辣的薑糖水煮好以後，左北嚴已經用筆記本看完了整個視頻。
當蘇輕語端著薑糖水遞到左北嚴身前時，左北嚴並沒有伸手去接。
蘇輕語將碗放在了茶幾上，坐在左君洐身旁的位置裏。
左北嚴的表情很凝重，臉色蒼白，直到深吸了一口氣後，才朝著蘇輕語煮好的薑糖水伸出手去。
左君洐的麵色如死灰一般，正定定的盯著自己的二哥。
如果說他從前對左北嚴是有怨的，那麽現在他也隻覺得眼前的他有些可憐。
左北嚴慢條斯理的將碗裏的薑湯全部喝下以後，裹緊了毛毯，對著蘇輕語和左君洐說道：“我想睡一會兒，你們倆回去吧……”
左君洐沒說什麽，起身從沙發裏拿起自己的大衣，拉著蘇輕語的手就往出走。
門口處，左北嚴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君洐，別去找蕭恕的麻煩……”
聽得出，左北嚴的聲音裏有幾分頹然的。
左君洐轉過身來，看向自己的二哥。
左北嚴並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是轉身走上了同往二樓臥室的樓梯，連頭也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