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她身邊精心照顧的傭人
窗外,蘇輕語站在陽光下嘔吐,傭人不知道去了哪裏,留她一個人站在原地,四周一片漆黑。
她不止一次的想過要離開,如果可以,她或許早就衝出這座別墅,哪怕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也好過這裏千百倍。
但她沒有辦法,陸易白的意思很明顯,她身邊‘精心照顧’的傭人,別墅門口處成群結隊的保安,這預示陸易白這是做足了長期的準備,根本不允許她離開……
蘇輕語苦笑,就算大門擺在她眼前又怎樣?現在的她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更別提走出這裏了。
陸易白走近,在她的身後停住了腳步
蘇輕語回過頭,靜靜傾聽。
很快,陸易白將她攬進懷裏,呼吸噴在她的耳側,雖然他明知道這是恢複期正常的反應,可依舊軟聲問道:“怎麽又吐了?”
“……”
蘇輕語並沒有回答,而是緩慢的從他懷中掙脫,獨自朝著別墅的方向摸去。
對於這樣的蘇輕語,陸易白隻是淺淺的笑著。
自從她知道腹中的胎兒已經不在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沒有開口和他說過話了。
陸易白知道,她是恨自己的。
可即便是這樣,他依舊能為留住蘇輕語而開心,最起碼現在的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距離,更沒有了左君洐……
夜裏,蘇輕語從夢裏醒過來。
坐在床邊的她,靜靜的凝視著黑暗中的某個角落,瞳孔卻沒有焦距。
片刻後,她終於起身,手摸著牆壁朝著洗手間裏走去。
如廁之後的她站在盥洗台前洗著手,點點水花濺出盥洗盆,落在她淡紫色的絲質睡衣上,也落在光滑的瓷磚上。
蘇輕語光著腳走出洗手間,踩在涼涼的地板上,突然想起什麽,又轉身走了回去。她忘了將水龍頭關閉。
洗手間裏的盥洗盆已經滿了,水正順著盥洗台流到地麵上。
慌忙中去關水龍頭的她,腳下一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膝蓋和手腕處傳來了火辣辣的刺痛。
有傭人聽到這邊的動靜,很快開門走入。
蘇輕語坐在冰涼的瓷磚上,回過頭去。
她痛苦的擰起眉頭,手腕迅速腫起,傭人一臉的震驚,轉身跑出去,大聲的用英文喊著陸易白的名字。
蘇輕語愣在原地,地上的涼意正一點點透過她的睡裙直徹全身。
陸易白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頭發還有些淩亂,一身睡袍的他,顯然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
“輕語……”
陸易白快步走進,一把將她從地上抱起,朝臥室裏的大床走去。
蘇輕語被陸易白放平在床上。
陸易白轉身對著傭人吩咐道:“去準備一套幹淨的睡衣,還有,把威廉醫生叫過來……”
傭人應了聲“是”,很快走了出去。
隻剩下臥室內的兩人相對無語。
片刻以後,陸易白才坐在蘇輕語的身邊,握起她沒受傷的手,一臉擔心的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如果夜裏想去洗手間,就叫傭人進來陪著你去嗎?”
蘇輕語不語,緩慢的將手從他的掌心抽出。
即便她雙眼視力沒有恢複,可陸易白麵前,她依舊閉緊了眼,說道:“什麽時候送我回國?”
這是3個月以後,蘇輕語開口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可陸易白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開心。
臥室內已經被傭人打開了壁燈,不算強烈的燈光下,陸易白靜靜的注視著蘇輕語那張美的讓人挪不開眼的臉,沉聲道:“為什麽要回國?我們這樣不是很好麽?”
“我們?”蘇輕語睜開眼,雖然看不見,卻依舊對著陸易白的方向,繼續說道:“我不理解你所謂的‘我們’是指什麽?”
陸易白將她從床上扶起來,擁進自己的懷裏,在她耳邊說道:“我會盡快和夏青檸辦理離婚……輕語,以後我們就留在這裏,好嗎?我跟你保證,除了你,我再也不會碰其它女人……”
蘇輕語冷笑,若是放在從前,她可能會感動的哭成淚人,接受他所有的好,並感激涕零。
可現在呢?!她已經不愛陸易白了,就算他為她付出了多少,在她心裏也依舊抵不過從前那些心酸的舊記憶。
“陸易白,我們的感情早已經碎了,拿什麽來拚湊?”
陸易白的身子頓了頓,鬆開了她,看著她黑白分明卻沒有半分神采的眸子,道:“時間能衝淡一切,我願意陪你過平凡的生活。”
“可我不願意了……”蘇輕語說話的同時,已經偏過頭去。
門口處響起了傭人的聲音:“先生,睡衣已經拿過來了。”
陸易白從床上起身,對著門口處的傭人點頭,道:“你進來,幫她換上。”
傭人拿著睡衣走進來,在窗前停住了腳步。
蘇輕語靜靜的聽著身邊的動靜,直到陸易白步出了臥室,關門聲響起,她才由著傭人幫她脫了衣服,換了幹淨的睡衣。
……
國內,左氏集團總裁的辦公室裏。
左君洐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個景城。
他心裏想的隻有一點,或許蘇輕語就躲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裏,不願意見他。
蘇湛說她已經懷孕了,按照時間上來算,她是不是已經凸現了身形,行動費力了呢?
想到這裏,左君洐的擔心又多了一層。
揉了揉額角,身後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進來。”
左君洐頭也不回的對著門口說道。
很快,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高跟鞋落地地麵上的聲音響起。
左君洐聽的出,進來的人是賈穎。
賈穎一身黑色的OL職業套裝,抱著文件夾站在他的身後,說道:“左總,您的身體還並沒有完全康複,該多休息才是,公司這邊我和吳恒以及副董事可以處理好,即使有事,我也會打電話征詢您的意見的。”
左君洐依舊背對著賈穎,的確,他的身體也才剛剛恢複,別說是肋骨骨折,就是手臂在這種惡劣的天氣裏,也疼的夠磨人的了。
賈穎見左君洐並不回答,依舊將目光放在遠處,不禁走到他身旁,與他並肩注視著窗外。
許久不出聲的左君洐終於開了口,道:“你說,她會在哪裏呢?”
賈穎將目光收回,放在了左君洐的側臉上。
原本那張英俊的臉,最近少了幾分神采,而多了幾分落寞,這樣的左君洐是她從沒有見過的。
“很掛念她?是嗎?”賈穎注視著他的表情問道。
左君洐回過頭,認真的看向賈穎,道:“若不是她存心躲著我,為什麽我會找不到呢?”
賈穎不語,垂下目光,外麵的天很快暗了下來。
一道閃電突然從天際將整個夜幕劈開來,左君洐的臉也隨著明暗了幾許。
走回到辦公桌前,左君洐緩慢的坐下,見頭仰靠在椅背上,無力的閉上眼。
賈穎的手機響起。
她看了一眼上麵的來電後,趕忙按下了接聽鍵,轉過身背對著左君洐,對著手機急切的說了一聲:“喂?”
電話裏的人話不多,賈穎隻應了幾聲,便很快掛斷。
轉過身,賈穎看向依舊闔著眼的左君洐,突然說道:“左總,好像已經有蘇小姐的消息了……”
左君洐倏然睜眼,看向賈穎,問道:“在哪?”
閃電明暗的光線裏,賈穎的臉色似乎有幾分青白。
對上左君洐的急切的目光後,賈穎放輕了語調,緩緩說道:“佛羅裏達州坦帕,和陸易白……在一起……”
左君洐從辦公桌前起身,定定的看向賈穎:“怎麽可能在國外?”
賈穎的臉色變了變,低頭道:“我們的確叫人查過所有的出境記錄,確實沒有蘇小姐離境的記錄……”
左君洐似乎明白了什麽,快速從辦公桌後繞出來,將休息沙發上的外套拎起,一邊對著賈穎說道:“訂最近一班去佛羅裏達的機票,還有,去查夏青檸的出境記錄……”
賈穎愣住,疑惑的看向左君洐,道:“可是夏小姐一直在國內啊?昨天晚上我還見過她從鑫達時尚購物中心走出來……”
話說到這兒,賈穎的臉色瞬間蒼白,她終於明白了左君洐的意思,趕忙說道:“左總,您的意思是,因為蘇小姐和夏青檸長相7分相似,陸易白是利用了夏青檸的證件把她帶去國外的?”
左君洐已經走到門口,一把將門拉開,回過頭看向賈穎,道:“我想不出有比這更合理的可能性了……”
賈穎立刻反應過來,追上了左君洐的腳步,點頭道:“好的,左總,我立刻去查……”
說話間,兩個人均已經步出了總裁辦公室,一路朝著電梯走去。
……
佛羅裏達州坦帕,
醫生威廉正試圖讓蘇輕語的手腕動一動。
蘇輕語照做,除了疼痛以外,倒也沒太大的感覺。
威廉終於鬆了口氣,對著站在身邊的陸易白說道:“沒什麽,扭傷了手腕而已,並沒有傷及骨頭。”
陸易白點頭,看著威廉幫蘇輕語處理手腕處的傷。
威廉離開後,蘇輕語手腕上的疼痛,讓她很難入睡。
傭人將一杯熱牛奶送進來,勸她喝一點,蘇輕語沒有拒絕。
身邊有腳步聲響起,緊接著大床的另一邊隨著一個人的重量微微下陷。
蘇輕語將牛奶杯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櫃上,轉過身問道:“珊妮,誰坐在我床上?”
傭人珊妮將牛奶杯收走,朝著蘇輕語身側的位置上看了一眼,對著蘇輕語回道:“太太,是先生……”
太太?!蘇輕語擰起眉頭,語氣中有幾分慍怒的問道:“誰允許你叫我太太?”
珊妮並沒有回答,倒是已經躺在床上的陸易白穩穩的開了口,說道:“是我允許的,以後這裏所有的傭人都會這麽叫你,你要學會習慣……”
蘇輕語從床上起身,空洞的視線隨著陸易白的聲音,朝著大床的另一側望去,怒道:“誰讓你進來的?”
陸易白挑起嘴角,平靜道:“威廉臨走的時候說過,你視力沒恢複以前,身邊需要有人照顧,我睡在你身旁,這樣你夜裏醒來有什麽需要,就可以直接喊我起來,那些傭人的手腳太慢,我信不著……”
蘇輕語這一刻是憤怒的,對著陸易白道:“我不是你太太,你憑什麽讓傭人這麽稱呼我?”
陸易白的笑容停滯在了臉上,沉默幾秒後,穩穩說道:“反正早晚都會是,這麽激動幹什麽?”
傭人早已經離開,並關好了門。
這樣的陸易白不可理喻,蘇輕語轉身摸索著朝門口走去。
隻是腳步才剛剛抬起,就被身後趕過來的陸易白一把抱起,帶回到了床上。
突然的懸空,讓蘇輕語著實沒了安全感,隻能死死的抱住陸易白的肩膀,陸易白的臉上終於漾出了一抹笑意。
蘇輕語被平放在床上,身旁有陸易白的味道。
再想起身,卻被陸易白伸出來的手臂給死死按住。
蘇輕語在掙紮,推搡著他,避免他的靠近,口中怒道:“你別碰我!”
陸易白對於她的抵觸絲毫不以為然,依舊將她死死按進懷裏,覆在她耳邊說道:“別亂動,若是碰到了不該碰的,我會有反應……”
蘇輕語果然停止了掙紮。
她不傻,這是陸易白的地盤,是陸易白的別墅,她逃不了。
如果真的把他撩撥出反應來,就算他用了強,她現在就連半分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蘇輕語不動了,很乖很聽話,陸易白對此頗為滿意。
柔軟的身子被擁進懷裏,就算她不再亂動,陸易白依然會起反應。
感受著抵在腰上那硬梆梆的熱源,蘇輕語的身子不自覺的動了動,盡量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這一晚陸易白睡的還算安穩,可蘇輕語幾乎整夜未眠。
她的半個身子幾乎已經全麻,陸易白的手臂還搭在她的腰上,一條腿也搭在她的小腿上。
這樣的一幕像極了兩年前的光景。
那時的陸易白並不碰她,卻是願意摟著她入睡的,隻是每次睜開眼,都會麵帶嫌棄,偶爾還會說她身材太扁平,貌似發育不良。
當時的蘇輕語心裏總會很難過,竟然會被自己的男朋友直言不諱的嫌棄。
而如今,這一切似乎都變了。
陸易白從夢中醒來,摸了摸還留在身邊的溫軟,滿足的彎起了嘴角。
眸子依舊緊眯著,幸福感從心底開始往外蔓延。
蘇輕語的身子是僵硬的,和從前那個在他懷裏廝磨的小貓完全不一樣,可他依舊覺得滿足。
朦朧中,大手伸進她的睡衣,就在距離她胸前不遠處的地方,被蘇輕語給一把按住。
“陸易白,你說過不碰我的!”
這樣的一句話猶如冷水,將還在陷在美夢中的陸易白澆了個徹底。
恨恨的在她的腰上拍了一下,聽到了蘇輕語的悶哼聲後,陸易白才從床上坐起,睜開眼,發型淩亂的看著依舊平躺的蘇輕語,問了一句:“整個晚上都保持這種姿勢,你不累嗎?”
蘇輕語沒有回答,轉過身去,她確實累。
……
陸易白從床上起身,一邊將睡袍重新係好,一邊朝浴室的方向走去,口中說道:“今天我要去出去一趟,這邊需要處理的事也不少,晚上我回來陪你……”
這樣的語氣,的確像一個丈夫在跟妻子交代自己的行蹤。
蘇輕語沒有回答,聽到浴室的門關上以後,浴室裏傳來了嘩啦啦的流水聲。
清晨,蘇輕語和陸易白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一旁的傭人幫蘇輕語的杯子中添牛奶的時候,還不忘說了一聲:“太太,先生希望您能多吃一點,您最近太瘦了。”
蘇輕語皺起了眉頭,將手裏的叉子放在了餐盤上,食欲頓時全無。
陸易白見蘇輕語臉色不好,對著身旁的傭人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傭人們轉身離開,陸易白突然響起什麽,開口留下了管家。
管家姓李,40幾歲的女人,是香港人。
李管家停住了腳步,對著陸易白問道:“先生,您還有什麽事需要吩咐嗎?”
陸易白將叉子放在一邊,喝了一口杯裏的橙汁後,開口說道:“有空的時候,去書房幫我把護照和證件找出來,這幾天我可能要回國一趟。”
蘇輕語靜靜傾聽,直到李管家應了一聲:“好”以後,蘇輕語才起身,道:“我吃完了,想回房間去……”
陸易白沒有阻止,李管家很有眼色的上前一步,扶著蘇輕語朝著二樓走去。
……
左君洐手握機票,出現在景城機場內。
賈穎快速的跟在她的身後,低聲在他身邊說道:“左總,您讓我查的事,我已經查到了。”
左君洐腳步頓了下來,轉過身看向賈穎。
賈穎於左君洐對視一眼後,冷靜說道:“您猜的沒錯,處境記錄上的確顯示3個月前夏青檸就已經去了美國,並沒有回來的記錄……”
左君洐點頭,他早就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他隻是沒想到陸易白竟然能從眼皮底下能把人給他帶走!
左君洐的臉色陰鬱,賈穎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繼續說道:“還有……”
“還有什麽?”左君洐的腳步又加快前行,直奔機場入口。
賈穎迅速說道:“陸氏集團最近股票攀升,而且結束了很多國內的生意,就連有幾家有合作意向的實力公司都被他拒之門外……”
“你繼續說!”左君洐腳步不停,已經跨入機場檢票大廳。
賈穎點頭,繼續說道:“陸正軍那邊似乎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因為那老爺子這段時間一直在國外休假,聽說前幾天才趕回來坐鎮,可見對陸少的事了解不多。”
“那你說,陸易白到底想幹什麽?”左君洐平靜的問,他心裏有數。
賈穎頗有些為難的看了左君洐一眼,小心說道:“我個人猜測,他是想將主業轉去美國,有可能不做回來的打算……”
“……”
左君洐不言語,將左手臂上的西裝外套換到右手上,看了一眼腕上手表,對著賈穎說道:“既然這樣,我不做點什麽,似乎也對不起他這番算計我,你說呢?”
賈穎的臉色徹底蒼白,阻止道:“左總,您不能意氣用事!蘇小姐的事,現在還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左老的意思是不讓我們動陸氏……”
“你都背叛他一次了,還怕第二次?”左君洐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嘲諷的意思,反倒是很認真的看著賈穎。
賈穎終是沒了還擊的力量,默不作聲……
檢票的隊伍前,左君洐時的看向腕上手表,臉上的焦急之色盡顯。
賈穎的手機突然響起,左君洐側目看向她。
賈穎很快接聽了電話,麵色凝重。
看著賈穎掛斷了手機,左君洐問道:“怎麽了?”
賈穎麵色蒼白,與左君洐對視,說道:“不好了,左總,左老出事了……”
……
美國,
蘇輕語一個人在臥室裏,安靜的聽著窗外的傭人正用英文加雜著西班牙語言交談著。
很快,李管家被人叫了出去,外麵的兩個保安貌似因為什麽事打了起來,。
蘇輕語走到臥室門口,聽著李管家的腳步聲朝著一樓走去。
雖然眼睛看不見,可蘇輕語依舊順著牆壁一路摸索,去了書房。
她這些天一直在想一件事。
那就是陸易白是怎麽把她弄到國外來的。
按說她的身份證應該遺落在左家,陸易白不可能去左家取來了她的證件。
既然沒有身份證,就辦不了護照,那麽她是怎麽來美國的?
這個問題,她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即使陸易白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沒有護照的情況下蒙混過關。
終於在一傭人的口中聽說了一件事後,她才茅塞頓開。
在她身邊照顧她的傭人是中國人,為了溝通方便,陸易白特意的將國內的管家和傭人帶了過來,親自照顧她。
照顧她的傭人姓王,叫王雙,傭人王雙在和李管家閑聊的時候,蘇輕語得知王雙還有個雙胞胎的姐姐叫王單,據說過的不錯。
王雙在感歎自己命運的同時,不禁唏噓:“如果當初我姐要是能在我高考複讀的那一年替我參加考試,說不定我的人生也就不會這樣,現在保不齊現在也是個什麽白領,嫁個有能力的老公,像我姐夫一樣,可惜我姐姐膽小,怕自毀前程……”
接下來的話,蘇輕語沒有再聽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