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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他的心情也變得越來越沉重

  左君洐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一隻手輕輕的按在她的腦後,沉聲說道:“我在這兒,別怕……”


  蘇輕語哭的斷斷續續,黑暗中隻能聽到她啜泣的聲音。


  “我以為是在飛機上……”蘇輕語自言自語的說道。


  左君洐的身子頓了頓,蘇輕語的話,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麽接,也不敢接。


  所有的情緒堆積在一起,左君洐重重的歎了口氣。


  可即便是這樣,他的心情也變得越來越沉重……


  黑暗裏,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仿佛都有自己的心事。


  許久之後,左君洐才開了口,聲音暗啞:“輕語,我們要個孩子吧……”


  蘇輕語從他懷裏抬起頭,黑暗中除了他的輪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左君洐將她重新按進懷裏,說道:“等你這個項目做完,我們就準備婚禮,你說好嗎?”


  蘇輕語的眼淚無聲留下,咬著下嘴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點頭道:“好,到時候我們也生個孩子,隻屬於我們倆的孩子……”


  左君洐有些不解蘇輕語話裏的意思,剛想開口去問,臥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我剛剛聽到有人在哭,好害怕……”


  門口處一個小小的身影,說話的是妮妮。


  蘇輕語抹掉了臉上的淚水,從左君洐的懷裏退了出來,爬去床頭,打開了床頭燈。


  妮妮的頭發亂成一團,睡眼惺忪,還不忘抱著懷中裏熊娃娃,站在門口,用小手擋住眼睛,來避開突如其來的光線。


  左君洐從床上走下,站在妮妮麵前俯視著她,說道:“沒有人哭,是你在做夢。”


  妮妮適應了光線的明暗,將小手從眼前拿開,半信半疑道:“真的?”


  左君洐笑著點頭。


  可妮妮並不看左君洐的表情,而是徑直越過他,供著小屁股就爬到了大床上左君洐位置躺下。


  蘇輕語坐在床上發愣,不禁有些想笑。


  而左君洐幾步走到床前,拽住她的小胳膊,將她從床上拎了起來,說道:“你躺這裏幹什麽?回你房間去。”


  妮妮不依,蹬著小腿踹著他,嚷道:“我不要,我害怕一個人睡,我要跟小叔叔一起睡。”


  左君洐的眉角跳了跳,頗有耐性的跟她解釋道:“妮妮,你長大了,小叔叔是男人,而你是女生,我們不能在一起睡的。”


  妮妮絲毫不覺得這是理由,回手指向蘇輕語,說道:“你少忽悠我,蘇阿姨也是女生,為什麽就可以跟你睡?”


  左君洐徹底沒了轍,臉上表情很快陰沉了下來,妮妮後退著,一直靠上了蘇輕語,轉身抓住蘇輕語的手臂站起身後,接著毫不留情的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懷裏。


  “左君洐,你少嚇唬我,我不走!”


  蘇輕語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低頭看著賴在自己懷裏不動的妮妮,說道:“你怎麽能叫你小叔叔的名字,這樣是很不禮貌的。”


  妮妮擰著小眉頭,認真時的樣子和蘇輕語竟然還有兩份像,說道:“我聽景淳哥哥就是這麽叫的,他能叫,我為什麽不能?”


  蘇輕語對妮妮身邊的這些反麵教材深以為然,看向左君洐道:“要不,讓她睡這裏吧,我去隔壁……”


  “不行!”


  左君洐想也不想的打斷了蘇輕語沒說完的話,轉而改變了策略,對著妮妮說道:“妮妮,你是不是特別想要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啊?”


  妮妮中計,用力點頭。


  左君洐臉上帶上一抹壞笑,那種笑,蘇輕語再熟悉不過。


  湊近妮妮,左君洐試圖伸手再次去拎起她的小胳膊,卻被妮妮給避開。


  妮妮說道:“小弟弟在哪裏?”


  左君洐目光淡淡掃過蘇輕語後,又落在妮妮的臉上,說道:“一會兒呢,小叔叔就和蘇阿姨給你做一個出來,你說好不好?”


  妮妮顯然不懂左君洐話裏的意思,倒是蘇輕語聽後先紅了臉,說道:“孩子麵前,不要胡說。”


  妮妮認真的考慮了一下,起身從蘇輕語的懷中站起來,自己坐去床頭的枕頭上,勉為其難的說道:“那你們做吧,我等等好了。”


  這回換左君洐徹底無語,黑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場戰役以左君洐失敗告終,最後妮妮穿進蘇輕語的被子裏,說什麽也不肯出來。


  而左君洐夾著枕頭去了隔壁……


  ……


  淩晨3點,

  麗海灣的一個規模龐大的別墅前,一輛白色的瑪薩拉蒂正緩緩的停了下來。


  司機下車後,拉開後排座的車門,在幾個傭人幫助之下,白少筠被扶著一步三晃的朝著別墅內走去。


  大堂內,風格別致的裝修在高貴的水晶吊燈下,閃花了白少筠的眼。


  斥退了傭人以後,白少筠歪在沙發裏,將領帶左右拉扯後,拽開以後扔在地上。


  今天的酒他喝了不少,滿嘴的酒話,在父母麵前掀了飯桌,把坐在對麵相親的女孩嚇的不輕。


  女孩的涵養很好,是沽鈦集團的千金,門當戶對。


  白少筠一直在笑,躺在沙發上的他自說自話。道:“都給老子滾,去他媽的門當戶對?她哪有肖珂一半的好,我不要她……不要……”


  不遠處,光著腳站在樓梯上的女孩長發及腰,披散開來,一件玫紅色的絲質睡裙,穿在她纖瘦的身體上,詮釋著她全部的柔美。


  白少筠從不會在晚上出現在這兒,肖珂的臉上驚訝的表情還沒有斂去,他的話讓她愣在了原地。


  歪在沙發裏的白少筠抬起頭,眯著眼睛朝著她看去。


  以為是自己發了夢,又將眼睛閉上,再睜開,她還站在那裏……


  白少筠從沙發裏起身,跌跌撞撞的朝她走去。


  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臉,卻被她躲開。


  手上一空的,心中難免失落,白少筠順勢靠在一旁的樓梯扶手上,打著酒嗝,酒氣噴在她肖珂的臉上。


  肖珂並沒有多看他一眼,轉身走去廚房,倒了一杯清水出來,站在他麵前。


  當白少筠看著肖珂將水杯遞過來時,愣了好一會兒後,才抬起頭看著她。


  肖珂的眼睛很美,眸子麵有說不出的純淨,而白少筠恰恰就愛這樣的純淨。


  從她的手裏接過水杯,半杯水被他一口氣喝下。


  看著她喝完了水,肖珂提起腳步上了樓。


  “小珂,你彈首曲子給我聽,好嗎?我喜歡聽……”


  白少筠的聲音在肖珂身後響起,她的腳步頓在樓梯上。


  肖珂並沒有開口,更沒有轉身,而是抬起腳步繼續朝著二樓走。


  ……


  肖珂的臥室裏,一台價值不菲的鋼琴就擺在那裏。


  鋼琴是白色的,因為白少筠覺得隻有這種純淨的白,才能配的上肖珂的氣質。


  肖珂並沒有拒絕。


  一連串的音符從她手指間跳躍而出,靈動,婉轉。


  看著她纖細美麗的側影,白少筠醉了,醉在有她的世界裏,不願意醒……


  白少筠起身走想她……


  琴聲止住,肖珂轉過頭來,一臉的驚恐。


  到底幾分清醒幾分醉都分不清的陸易白,已經向她伸出手去……


  肖珂從鋼琴椅上起身,轉身想逃,卻被白少筠一把鉗住了纖細的手腕。


  被扯住手臂的她,慣性之下,長發以一個漂亮的弧度垂落在鋼琴黑白分明的鍵盤上,她的身影映在鋼琴上,異常的美。


  房間內,鋼琴按鍵被觸及,發出的尖銳聲音和肖珂的尖叫,融合在一起,響遍了別墅裏的每個角落,卻無人敢出來阻止。


  白少筠從她的身後,抱住她的腰,將她騰空托起,按在鋼琴上。


  皮帶的金屬扣落地聲響起,肖珂的眼淚和垂下來的頭發混在一起,黏在臉上,白少筠猛然進入的動作,她的身子開始劇烈顫抖。


  隨著他的節奏,鋼琴發出吱呀且不連貫的難聽聲響,

  肖珂看著潔白鋼琴上律動交融在一起的身影,眼淚一瓣瓣砸在鍵盤上。


  最終,她已經無謂再去掙紮,咬緊了嘴唇,淺淺的嗚咽中從口中細碎的溢出,遠處的古老美式掛鍾正發出整點悅耳鳴報聲,說不盡的蒼涼。


  大床上的白少筠擁著肖珂柔軟的身體,將頭埋進她的頸蝸。


  她的身子很涼,白少筠想抱緊她去暖,卻怎麽也暖不過來。


  肖珂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黑夜裏,她的眸子異常的曜亮,身旁是白少筠淺淺的呼吸聲。


  “小珂,我喜歡你彈鋼琴的樣子,很美……”白少筠的聲音暗啞。


  肖珂的身子在他懷裏僵了僵,轉而恢複如常,笑道:“是嗎?”


  白少筠聽到肖珂的回應,心情瞬間愉悅,趕忙應道:“是,美的讓我移不開眼。”


  可惜,隻顧著高興的他,根本沒有留意到肖珂笑意中的諷刺。


  他錯把它當成了美好……


  ……


  清早,宿醉後的白少筠被一陣怪異的腥氣刺激的睜開了眼。


  他討厭這種味道,像極了小時候從他母親身體裏流出的血一樣,讓人忍不住作嘔。


  伸出手摸了摸身邊的位置,手下一空。


  白少筠突然從大床上坐起,朝著身旁的位置看過去。


  那裏早已經沒了肖珂的身影。


  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迅速轉身朝其它地方看去。


  幸好,一回頭就找到了她的身影。


  看著肖珂正坐在鋼琴凳上,安靜的俯身趴在琴蓋上,他的心總算落回了原處。


  白少筠起身將床上的內.褲拽了過來,穿上,起身走向她。


  “小珂?”


  他在她身後溫柔的叫她。


  肖珂沒有回應,安靜的仿佛沉睡。


  白少筠伸出手去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等開口再次喚她,就被腳下一陣腥熱的粘膩感給吸引住。


  白少筠遲疑的朝著腳下看去……


  一地的猩紅,刺眼奪目,說不出的恐懼感頃刻間向他襲來,他忘了該怎樣去呼吸。


  目光落在肖珂垂落下來的右手上,一股娟細的血流正順著她的手臂流淌到潔白的鋼琴上,蜿蜒著墜下,與地上的猩紅融為一體。


  “小珂?!肖珂!吳管家!來人!快來人……”


  ……


  早晨,左君洐將小瞌睡蟲從床上拎起來,由著蘇輕語幫她穿好衣裳後,抱著她出了門。


  蘇輕語站在陽台上樓下,左君洐將妮妮放到車的後排座位上,關好車門後,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後,才打開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收回目光,蘇輕語走去洗手間,胃裏突然的灼燒感讓她覺得是有必要去一趟醫院了,畢竟過兩天又要出差,如果是身體出了問題就麻煩了。


  收拾好了一切後,蘇輕語拎起手提包剛要推門離去,包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電上顯示的是白少筠的號碼,上次陪肖珂去學校的那一次,她存在手機裏的。


  蘇輕語按下了接聽鍵,對著手機:“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似乎有點混亂,蘇輕語的心裏下意識的揪了一下,再次“喂?”了一聲。


  “蘇,蘇小姐嗎?”電話那頭是個女聲,聽起來是個年歲較大的女人。


  蘇輕語應道:“是我,您是哪位?”


  電話那頭的女聲再次響起,說道:“我是白先生的管家吳秀,您快過來一趟吧,肖珂小姐,她出事了……”


  ……


  蘇輕語忘記了自己是怎樣出的門,小區門前,她不顧死活的橫在馬路中間將一輛出租車攔下以後,顧不得車內已經有了人,從錢夾裏拽出幾張百元鈔票,塞到那位乘客手裏,說道:“對不起,您能不能換一輛車,我朋友出了大事,我趕時間……”


  車內的乘客莫名其妙的看了蘇輕語一眼後,又看了看手裏的幾張鈔票,怒到嘴邊也咽了下去,將鈔票往手心裏一攥,說道:“好吧,反正我也不急。”


  說完推開車門下了車。


  蘇輕語總算鬆了口氣,對著前排的司機說道:“師傅,麻煩您,成交麗海灣別墅……”


  司機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笑道:“這有錢人果然就是不一樣,出手大方啊……”


  蘇輕語懶得和他調侃,對著司機說了一句:“我很急”後,幹脆目光放車外。


  上班時間,路上的車堵得十分嚴重,到了麗海灣白少筠所在的別墅門前,蘇輕語付了錢後,連零錢都沒拿,就衝了進去。


  剛進門,正好看到從裏麵出來的傭人。


  蘇輕語一把拽住傭人的手臂,問道:“肖珂在哪?他怎麽樣了?”


  傭人看了蘇輕語一眼,問道:“您就是蘇小姐吧?”


  蘇輕語用力點頭。


  傭人一邊帶著她朝裏走,一邊說道:“您還是跟我進去看看吧,白先生已經快要急瘋了。”


  蘇輕語顧不得再細問,一路小跑的跟著傭人進入了大堂。


  大堂裏不時的有人出入,而白少筠就滿臉頹廢的坐在沙發裏,和那些忙碌著的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蘇輕語快步走到他身前,問道:“小珂呢?她到底出了什麽事?”


  白少筠抬起頭,目光中的自責、悔恨之意尤為明顯,沙啞著聲音說道:“你來了?”


  “我問你小珂到底怎麽了?”蘇輕語突然拔高了語調。


  白少筠渾渾噩噩的抬起頭盯著她,仿佛還深陷夢中,不能自拔。


  直到片刻以後,他才動了動嘴角,麻木的開了口……


  “她的手怕是以後再也不能彈琴了……”


  蘇輕語怔在原地,她沒從白少筠的話裏反應過來。不過提到彈琴,蘇輕語倒是聽邱丹提起過一次,好像小時候的小珂鋼琴很棒,還得過什麽獎。


  聽白少筠這麽突然一說,蘇輕語似乎明白了什麽,目光落在了白少筠襯衫上深褐色點點的汙漬上,是一塊快血跡幹涸後的顏色。


  蘇輕語轉身朝著二樓跑去,她認得肖珂的房間。


  推開了肖珂臥室的門,兩個醫生正從裏麵走出來,蘇輕語認得,其中一個是第一醫院外科的專家韓教授。


  韓醫生對蘇輕語沒什麽印象,淡淡看了她一眼後,一邊和身旁的醫生低聲說些什麽,一邊快速從她身邊走過。


  蘇輕語走進臥室,裏麵的傭人正在打掃,地上的血跡猩紅刺眼,傭人正跪在地上用力擦洗。


  另一個傭人正將染血的床單抱出去,一屋子的血腥氣和消毒液的氣味縈繞在鼻尖,蘇輕語的心揪了起來。


  繞過身前的傭人,蘇輕語朝床邊走去。


  入眼的肖珂一張慘白的臉。


  肖珂安靜的躺在床上,呼吸清淺的仿佛消失了一般,長發如黑色錦緞一樣,一縷縷的落在枕上,壓在身下。


  要不是她的眼睛還睜著,蘇輕語甚至會以為她已經睡著了。


  她身上是一條淺青色的絲質睡裙,幹淨整潔,顯然是新換上去的。可依舊掩不住她頸部和肩頭上的吻痕。右手的手臂上包著厚重的繃帶,纖細素白的手指沒有半分血色,指甲縫裏還嵌著沒法深入清潔的血汙,看的蘇輕語心疼。


  “小珂……”蘇輕語坐在床邊,伸手去握住她沒有受傷的手。


  肖珂沒有反應,目光依舊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許久都沒眨一下。


  身後有人輕拍她的肩膀,蘇輕語回過頭去。


  是肖珂的心理醫生。


  鬆開了肖珂的手,起身隨著醫生走出了臥室,在一條同往一樓的走廊裏停住了腳。


  肖珂的家庭心理醫生叫竇春麗,是個有名的心理專家,蘇輕語曾去聽過她的講座。


  前輩麵前,蘇輕語沒心思客套,而是直接開口問道:“小珂她有沒有事?”


  竇春麗搖了搖頭,臉上表情多少有些無奈的說道:“白先生這麽一直刺激著她,我個人認為,對她的病情並沒有半分好處,可是白先生那邊的工作也需要有人來做,我做不通……”


  蘇輕語蹙起眉角,一臉震怒,道:“做不通也不能由著他!小珂不能繼續留在這裏,在這樣下去,她早晚會出事的……不行,我這就給她家人打電話,讓她父母來接她走……”


  竇春麗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蘇輕語拿出手機,通訊錄裏找到了邱丹的號碼,剛準備撥出去,就被一隻大手給按住了。


  蘇輕語回過頭去,看著一臉蒼白的白少筠。


  白少筠的眸子混沌,可一臉堅決的看著蘇輕語,冷靜說道:“我帶她去美國……不管她是瘋,是殘,還是死,我白少筠對她的下半輩子負責!”


  蘇輕語望著他的眼睛,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反駁的話來。


  ……


  在得知小珂已經脫離了危險後,蘇輕語從白少筠的別墅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點多。


  白少筠派了的司機去送蘇輕語回市區。


  坐在車裏的蘇輕語將車窗落下,聞著外麵鹹鮮的海風,胸口的憋悶感稍稍緩解。


  司機老孟回過頭來,恭敬問道:“蘇小姐是不是暈車?我盡量開的慢一點。”


  蘇輕語點了點頭,淺笑道:“好,謝謝……”


  老孟笑著回了一句:“不客氣”


  轉而老孟又歎了口氣,說道:“您是肖小姐朋友吧?我看她出了這麽大的事,就您一個人過來看她……”


  “是……”蘇輕語回答道。


  老孟一邊平穩的駕駛著車,一邊惋惜道:“唉,少爺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是什麽樣的性子我太了解了。”


  蘇輕語抬起頭,從前麵的後視鏡裏看著老孟臉上的表情。


  老孟繼續說道:“自從夫人去世以後,少爺就仿佛變了個人,其實,小時候他很乖的,成績又好……”


  “您說的夫人,是白少筠的母親吧?”蘇輕語問道。


  老孟點了點頭:“是啊,夫人去世那年,少爺才11歲,夫人死的慘啊,死在了少爺麵前,你說,童年裏他又怎麽能沒有陰影呢……”


  “死在他麵前?”蘇輕語有些不可思議。


  老孟繼續說道:“是,夫人是自殺的,割腕,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搶救了,而發現她屍體的第一個人就是少爺。少爺一個人跪在血泊裏,哭到失聲,可最後也沒能把夫人喚醒啊……”


  蘇輕語心裏堵的難受,她從沒想過風流成性的白少筠會有這樣的過往。


  老孟深深的歎了口氣:“否則少爺能對今天的事這麽大反應?您是沒看到啊,少爺抱著一身是血的肖小姐衝出別墅的時候,哭的簡直歇斯底裏……”


  蘇輕語的眼角微酸,別過頭,望向車窗外,沉聲說道:“可肖珂承受不了這樣的愛,這樣隻能逼著他們越走越遠……”


  老孟搖了搖頭,一聲歎息:“唉,我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搞不懂啊,這事要是放在以前啊……嗨,你瞧我,以前哪能出現這種事呢……”


  蘇輕語不再回應,老孟也收了聲,不再多語。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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