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這孩子很懂事,性格也乖巧!
“為什麽感情不好?”蘇輕語想也不想就問出了口。
左君洐回過頭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我知道你想了解什麽。沒錯,這些年冉染和我一直有聯係。但不是經常,更不是你想的那種聯係。我二哥這個人很悶,很多時候他們夫妻吵架,鬧過份了,蕭恕都會出麵勸阻,偶爾也會扯上我……不過,我的出麵也無非是為了妮妮,畢竟妮妮還小,在這樣的壞境裏長大,對她並沒有什麽好處,這也是妮妮為什麽一直喜歡黏著我的原因……”
“你很喜歡妮妮?”蘇輕語看著他的問。
左君洐笑笑,道:“嗯,這孩子很懂事,性格也乖巧!”
接下來的話蘇輕語並沒有再說出口,也許冉染說的真的,妮妮根本就不是左北嚴的孩子……
蘇輕語對著窗外輕輕歎了口氣,左君洐不確定的看了她一眼後,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還為昨晚的事生氣?”
蘇輕語搖了搖頭,兀自說道:“或許老天對待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沒有人的人生是完美的,或許所有人都一樣。”
左君洐沒有再說話,中途接了一個電話後,隻應了兩聲後就掛斷,隨即臉色難看。
蘇輕語家的樓下,左君洐將後排座位上的花遞給她,對著她說道:“我有事要去處理一下,機票我會讓助手給你送過來,你好好睡一覺,不要亂想。”
蘇輕語抱著那束花愣愣的站在樓下,看著左君洐的車遠去。
……
走進小區,蘇輕語用門禁卡開了門。
回到家裏,隨便吃了點東西後,她找來一個許久不用的花瓶,將玫瑰插在裏麵。
靜靜的坐在沙發裏,看著桌子上的花。
她不喜歡這種嬌豔欲滴又飽滿的紅,而這種濃重的香氣也讓她覺得作嘔。
起身將花瓶的花抽出,扔進一個垃圾口袋裏,用手係好封口以後,她才覺得胃裏好受了些。
看了看牆上的時鍾,陸易白約了她下午五點去見那個目擊空姐,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不到兩個小時。
蘇輕語拒絕了陸易白親自來接她,以他們現在的關係,能少接觸盡量的少接觸,對誰都沒有壞處。
陸易白倒也沒過分強求,隻說了一個咖啡店的地址,讓她自己趕過去就行。
……
5點準時到達陸易白指定的咖啡店內,卻沒見到陸易白的身影。
蘇輕語站在門口掃視了一圈後,在不遠處的一個餐桌前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穿著一身淺紫色襯衫,黑色包臀短裙的女人,年齡似乎比自己大幾歲,正低頭看手裏的手機。
蘇輕語走過去,淺笑問道:“抱歉,請問,您是在等陸先生嗎?”
女人抬起頭,在看到蘇輕語的這張臉時,不禁愣住。
“蘇,蘇小姐?”
蘇輕語也怔了怔,禮貌點頭:“你好,我是蘇輕語。”
女人站起身來,和蘇輕語輕輕的握了握手後,客氣說道:“你好,我是張茜,請坐。”
“陸先生沒跟您一起來嗎?”張茜問道。
蘇輕語搖了搖頭:“我們沒在一起。”
張茜點了點頭,不時的將目光放在蘇輕語的臉上,可每當蘇輕語與她對視的時候,她的目光又很快挪開。
“你比以前漂亮了……”
張茜說完這句,臉色很快白了白,自知這句話有些多餘,氣氛很快尷尬了起來。
蘇輕語到絲毫沒有表現出介意,而是目光溫和的看著她,說了聲:“謝謝。”
“還做空姐這一行嗎?”
蘇輕語淺聲問道,似乎是為了讓氣氛變的輕鬆一點,特意錯開話題。
張茜搖了搖頭,低頭笑道:“不做了,現在在一家商場裏做領班。”
蘇輕語看向她的穿著,的確像是工裝,如果沒猜錯,許是上班的時間裏趕過來的。
片刻之後張茜再次開口:“蘇小姐,我真不明白,既然事情已經過去四年,當初您都沒有報警,為什麽現在要來查呢?讓它就這樣過去,不是更好嗎?”
張茜白著一臉臉,試探的問道。
蘇輕語無奈的笑笑:“我何嚐不想讓這件事就這麽過去?有哪個人願意揪著這樣的過往不撒手。隻是,這件事現在已經影響到了我的生活,我不確定知道這件事的人,到底要讓用它來做什麽,如果是這樣,我寧願自己心裏清楚,也不要一點防備也沒有……”
蘇輕語說的話,張茜不太能理解,她為難的看著蘇輕語,剛想開口,卻發現門口處陸易白已經大步的走了過來。
陸易白和對麵的張茜點了下頭後,轉身對著蘇輕語說道:“抱歉,輕語,有點事耽擱了……”
蘇輕語並不看他,而是安靜的點了下頭,說道:“沒事。”
陸易白坐在了蘇輕語的旁邊,點了一杯咖啡後,才抬頭朝著張茜看過去。
張茜的目光有意躲閃,雙手一直緩慢的轉動著桌前的咖啡杯,陸易白不開口,她似乎也沒有要主動說的意思。
陸易白平複了氣息,說道:“張茜,之前一直是我助手在聯係你,你幾次都有意閃躲,不願透露當年的事,這到底是為什麽?”
陸易白一針見血,讓張茜徹底慌了起來,一不小心,咖啡杯被碰倒,裏麵傾灑而出的褐色咖啡淌了出來。
很快有服務生走過來,幫忙清理後,張茜這才開了口,道:“抱歉,因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很久,我記住的細節並不多。”
陸易白臉色多少有些難看,道:“我不需要你提供什麽細節,我隻需要當天頭飛機上的乘客名單……”
張茜似乎更緊張了,咬著下嘴唇,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陸易白有些急,微怒道:“張茜,我的助手韓兵說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今天既然我們是來談這個事情的,你為什麽還要支支吾吾,你隻要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就可以,其它的事,我一概不深究。”
蘇輕語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可從張茜的行為上,多多少少讓她心裏沒了底。
“張小姐不願意說?還是有什麽苦衷?”蘇輕語冷靜的問道。
張茜趕忙抬起頭,說道:“不是,我也沒什麽苦衷,我真的不太記得當時飛機上的情景了,當時很混亂,我進入頭等艙的時候,隻看到那男人的背影,你身下全是血,我嚇壞了,以為你死了……”
蘇輕語的臉色發白,身子開始止不住顫抖,心裏如同被人捅了個血窟窿一樣刺痛難忍
陸易白回頭看向她,似乎很擔心她的狀態。
張茜也在發抖,嘴唇上的血色都褪去了,繼續說道:“我不知道我是怎麽跑出頭等艙,向機長匯報這個情況的,當時飛機處在冷氣流中,顛簸的厲害,機長為了乘客安全,隻能迫降,等我再次回到頭等艙的時候,才知道你並沒有死,隻是暈了過去……”
“那個男人呢?”陸易白問道。
張茜搖了搖頭:“我沒見到,飛機降落以後,這件事就被捂了下來。航空公司的領導找我談過話,意思不許我說出去,中途有個女人找過我,但隻看了我幾眼,什麽也沒說就離開了,我知道,犯了事的那個男人一定是個惹不起的大人物。”
“那天你是負責頭等艙的服務生,不可能不清楚那男人的資料。”陸易白問的有些咄咄逼人。
張茜深吸了口氣,說道:“我確實不太清楚,不過……”
“不過什麽?”陸易白問道。
張茜小心翼翼的看了陸易白一眼,繼續說道:“不過,那個男人……好像是個韓國人,因,因為他之前跟我要過清水……說要服藥,他說的是韓語……”
“什麽?”
陸易白不敢相信的從位置上起身,怒道:“我來之前,你和我助理明明說過,那男人是中國人的,你想清楚再說,最好別騙我!”
張茜聞言,身子明顯的哆嗦了一下,根本不敢抬頭看他,下嘴唇上已經有了一排清晰的牙印。
“對不起,這件事過去了這麽久,我腦子也不是很清楚,之前和韓助理說的時候,忘了這個細節……”
不等陸易白再說什麽,蘇輕語便開口問道:“你會韓語?”
張茜轉過頭,對著蘇輕語點了點頭,道:“會,我母親是韓國人……”
這樣的解釋似乎很合理,蘇輕語不再說什麽,卻也覺得這件事多少有些蹊蹺。
張茜的話漏洞百出,蘇輕語非常清楚,她說的一定不是實話。
可既然她已經事先答應了陸易白要把事情真相講出來,又為何臨時變卦?
看著旁邊一臉鐵青的陸易白,蘇輕語知道,陸易白或許也不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
事實正如蘇輕語所想,張茜很快起身,道:“抱歉,我還沒有下班,不能在這裏呆很久,我先回去了……”
陸易白陰沉著臉不語,而蘇輕語則對著張茜笑著點頭,說道:“謝謝張小姐……”
張茜麵色尷尬的回了一句:“不客氣”後,很快離開了咖啡店……
看著張茜匆忙離開,蘇輕語將視線收回,轉過頭竟然發現陸易白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許是陸易白的眼神太炙熱,蘇輕語有些承受不了,起身想走,卻被陸易白又一把拽住手臂。
“坐下陪我吃點東西吧,我餓了……”陸易白抬著頭,目光寸步不離。
蘇輕語緩慢的將手臂從他的手掌中抽出,垂下目光,淺道:“對不起,我沒胃口……”
……
離開咖啡店不久後,蘇輕語就接到了左君洐的助理吳恒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吳恒客氣的問道:“蘇小姐,您在哪?我在您的小區樓下,左總讓我把機票給您送過來。”
“不好意思,我現在並沒在家,不如你把機票送到小區門口的物業收發室吧,我回去的時候去那裏取。”蘇輕語對著手機說道。
“好,我也正準備這麽做,哦對了,蘇小姐,剛剛我在收發室門口看到一個小女孩,聽保安和女孩的對話,似乎那小女孩也在找你……”吳恒說道。
“小女孩?”蘇輕語疑惑的問道。
“是,大約5歲左右,手裏抱著一個咖色的熊娃娃……”吳恒形容道。
蘇輕語心裏咯噔一響,妮妮?!她怎麽會知道自己住在那裏?
蘇輕語不及多想,掛了手機後,隨手就攔下了路邊的一輛出租車,朝著自己家的方向奔去。
……
小區的物業收發室裏,蘇輕語的確見到了妮妮。
妮妮似乎也不認生,正被一個蹲在地上的保安逗的哈哈樂。
當保安看到蘇輕語出現在門口時,終於從地上起身,對著她說道:“蘇小姐,您總算回來了,這孩子一直說要找您,之前還有個男人送了一張機票過來。”
蘇輕語將機票從保安的手裏接過來,道了聲謝謝,走到妮妮麵前,彎下腰,問道:“妮妮,你怎麽會在這兒?”
“我來找你玩啊。”妮妮圓圓的小臉紅撲撲的,正看著她笑。
蘇輕語倍覺驚訝,怔怔的看著她,問道:“找我玩?可你又是怎麽知道我住在這兒的?你自己一個人來的?”
妮妮用力的搖了搖頭,回答道:“當然不是啦,是我媽媽送我來的,她告訴我,我小叔叔就住在這裏,所以我才來這裏找小叔叔啊。”
“你媽媽?”蘇輕語的臉色瞬變。
她突然明白了冉染的意思,難道妮妮真的是左君洐的孩子,她是故意要把妮妮送來他身邊嗎?
想到這兒,蘇輕語隻覺頭暈目眩。
扶著收發室的桌子好容易站穩後,有保安上前,說道:“蘇小姐,您沒事吧?”
蘇輕語搖了搖頭,領起妮妮的手,離開了收發室。
……
……
廚房內,蘇輕語正將一塊烘培好的蛋糕從烤箱裏取出來晾涼。
回頭看著坐在客廳沙發裏正看著動畫片的妮妮,一種從沒有過的無力感從心底裏升起。
她不是個大度的人,在自己男友和別的女人生出的孩子麵前,她沒法表現的一點都不介意。
可她畢竟還是個孩子……
……
左君洐在接到冉染的電話時,正在開車。
當他得知冉染將孩子送到蘇輕語那裏時,徹底被激怒,對著電話怒道:“冉染,你究竟什麽意思?”
電話那頭的冉染,聲音聽起來綿綿的,說道:“不好意思啊,君洐,我今天要去外地出差,北嚴去了美國,這幾天回不來,剛好路過蘇輕語的樓下,我就順便把孩子放在了她那裏,我看妮妮也挺喜歡她的,就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冉染將這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語氣上也帶著半分懇求的意思,左君洐有怒也發泄不出。
掛了冉染的電話後,他一路將車開的飛快。
他心裏很清楚,這幾天蘇輕語的情緒不好,多半是誤會了他和冉染什麽。
而如今,冉染又將妮妮送到她麵前,她不胡思亂想才怪。
手邊電話再次響起。
左君洐不耐煩的接了起來,微怒道:“還有什麽事?”
電話那頭靜默了幾秒後,一個女聲傳來。
“左先生,我是張茜……”
左君洐收斂了怒意,對著手機平靜說道:“嗯,你說。”
張茜的聲音聽起來很糾結,從聽筒裏傳來。
“左先生,我是按照您的意思去辦的,這件事我不知道陸少會不會懷疑,我當時很緊張,畢竟……”
張茜話沒說完,左君洐就打斷道:“嗯,我知道了,其它的事你不用管,如果再有人去你那查這件事,你就按說今天說的那麽做。”
“好的,左先生,謝謝您幫我老公還了債,不過,我有句話還想對您說……”
“什麽?”左君洐的語氣裏多少帶著些疏離。
“蘇小姐很可憐,你不如早些告訴她吧,她或許會原諒您的。”張茜小心翼翼的說道。
左君洐對著手機沉默了幾秒,沉聲說道:“我會的,但不能是現在……”
電話那頭傳來張茜的歎息聲,她很快說了一聲:“左先生,再見。”
“嗯”左君洐應了一聲後,掛斷了手機。
……
左君洐趕到蘇輕語的住處時,妮妮正抱著一塊裝有巧克力蛋糕的盤子,吃的滿臉都是。
小家夥隻顧著吃,看到左君洐回來,也隻是叫了一聲“小叔叔”後,繼續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專注於手裏的那塊蛋糕上。
左君洐四處望了望,問向小家夥,道:“你蘇阿姨呢?”
妮妮伸出沾著巧克力,髒念薇的小手指向洗手間的方向,說道:“她在吐,我真不明白,這麽好吃的蛋糕,她怎麽吃了一口就吐了?”
左君洐並沒有回答妮妮的問題,而是轉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手間門前,左君洐拉開了門。
蘇輕語正用清水漱口,看到左君洐出現在門口,也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臉色蒼白如紙。
左君洐蹙起眉頭,問道:“你最近怎麽了?我打電話讓蕭恕過來給你看看。”
蘇輕語有氣無力的說道:“沒事,胃病犯了,吃點藥就好,別麻煩他過來了。”
左君洐還要堅持,蘇輕語伸出手朝著客廳裏指了指,問道:“過幾天我們就要出差,妮妮放在這兒沒人照顧,怎麽辦?”
左君洐回頭朝著客廳裏看了一眼,說道:“我明早把她送去我媽那裏,我現在先帶你去醫院……”
蘇輕語並不看向左君洐,而是穿著拖鞋繞過他,帶著吐過之後的鼻音說道:“我沒事,妮妮在這裏,等明早你送她回去以後,如果我還感覺不好,就去醫院。”
最後,左君洐還是背著蘇輕語給蕭恕打了電話,可不巧的是,蕭恕人在外地,根本趕不回來。
……
晚飯之後,妮妮似乎被瞌睡蟲上身,坐在沙發裏和小叔叔搶遙控器的時候,竟然抱著遙控器坐著睡著了。
蘇輕語收拾好廚房後,轉身出來的時候,左君洐正試圖將妮妮從沙發上抱起來,妮妮撇嘴小嘴,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媽媽……”
蘇輕語的身子頓了頓,還是跟在左君洐的身後進了臥室。
妮妮被左君洐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
蘇輕語用溫水將毛巾浸濕,擰幹後,輕輕將她的小臉擦幹淨後,又去擦她的小手,動作很小心,很細致。
左君洐在門口將這一幕看在眼裏,轉身朝客廳走去。
……
夜裏,左君洐將最後一個文件看完,合上了筆記本電腦後,深深的吸了口氣後,起身朝臥室走去。
臥室裏,蘇輕語似乎睡的很不安穩。
左君洐將床頭燈的光線調的暗了幾分後,才走去浴室洗澡。
蘇輕語陷在一個噩夢裏,逃不出來。
夢裏的男人正猙獰的衝著她笑,而她的身下在流血。
蘇輕語大聲的喊著:“哥,你救我……”
而蘇湛就站在一旁無動於衷。
男人在靠近,而蘇湛則轉身推門離去。
蘇輕語除了恐懼就是絕望,一邊喊著蘇湛的名字,一邊想從男人身下爬出去。
男人的襯衫很好看,墨蘭還是湛藍,她迷迷糊糊有些分不清,卻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個顏色。
男人解開了襯衫,解開了西褲,覆在她的背後,身體裏傳來撕心裂肺的痛,男人的重量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終於在一聲尖叫之後,蘇輕語從左君洐的懷中醒來,一把將他推開。
黑暗中,隻能模糊的看清對方的輪廓。
蘇輕語一邊拽著被子往後退,一邊指著左君洐,叫道:“你別過來,別碰我……”
感受到蘇輕語的情緒不對,左君洐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他試探的問道:“輕語,是我,左君洐。”
蘇輕語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抓住頭發,哭道:“是你,又是你?你別過來,不要碰我,我會報警的。”
黑暗中的左君洐臉色青白,一動也不敢動的看著蘇輕語,根本不敢在靠近。
蘇輕語的身子抖的厲害,許久之後,她似乎才回過神來。
疑惑的朝著左君洐的方向看過去,輕輕的叫了一聲:“君洐?”
“是我……”
左君洐的呼吸沉重,嗓子眼裏堵住的一口氣,重要籲了出來。
蘇輕語很快撲到他的懷裏,放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