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小珂，你想過這麽做的後果嗎？
“小珂，你想過這麽做的後果嗎？”蘇輕語試探著問。
肖珂笑了，帶著淚花的她，笑的一臉的瀲灩，點頭道：“當然想過，我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再回去麵對林泰，輕語姐，林泰不要我了，你知道嗎？他連我的電話都不肯接了……”
蘇輕語的鼻子酸澀，別開臉去，她當然知道……
肖珂見蘇輕語不敢觸及她的目光，笑的更加明媚，卻怎麽看都讓人覺得更可憐。
“沒關係，反正我都已經不在乎了，就算我不活了，我也要白少筠陪著，是他害我成了這樣，下輩子，我也要一直折磨著他……”
蘇輕語被這樣偏激的肖珂刺激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心裏除了擔憂，沒有其它可言。
“小珂，離開這兒吧……”
不等蘇輕語繼續說下去，肖珂就已經打斷道：“輕語姐，也許你覺得我瘋了，可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沒瘋。我不會離開這裏的，死也要死在這兒，不為別的，就為了膈應死他，我也要這麽做。我已經沒有未來，家人對我也已經不再信任，我不知道活下去究竟還有什麽意義，除了報複……”
蘇輕語還想再勸說，門外已經有傭人走了進來。
傭人走到沙發前，恭敬的對著肖珂說道：“肖小姐，白先生讓我給您換一間臥室。”
肖珂沒有回答，別開臉根本誰也不看。
蘇輕語隻好起身走出了客廳。
肖珂的狀態她是擔心的，可從她眼中的倔強，她知道這個孩子已經走進了死胡同，想要她徹底想通，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
門外，左君洐和白少筠吸著煙，沉默著誰也沒有說話。
倒是蘇輕語走出來後，白少筠將煙撚滅在腳下後，上前兩步，問道：“她怎麽樣了？”
蘇輕語抬起頭，白少筠臉上的擔心似乎大於憤怒，急切的想知道肖珂的狀況。
蘇輕語認真的看著白少筠，道：“如果你執意要將她留在這裏……還是找個心理醫生給她吧。”
白少筠深深的歎了口氣，目光看向別處，隨後點了點頭：“我會的。”
……
回去的路上，左君洐將車開的四平八穩。
車內的氣氛沉悶，蘇輕語將車窗落下，心裏依舊堵得慌。
左君洐伸出手在蘇輕語的頭頂上揉了揉，手勢像個長輩一樣的安撫著她焦躁不安的情緒。
蘇輕語想笑，這時她才憶起，左君洐的確老她很多。
“在笑什麽？”看著蘇輕語笑了起來，左君洐的心情也跟著明朗了幾分。
“我在想，你上大學那會兒，我可能還是個小學生，我們怎麽可能就在一起了呢……”
說這話的時候蘇輕語依舊在笑，仿佛自己都覺得不太能相信。
“嫌我老？”左君洐帶笑問道，伸出右手，與蘇輕語的手握在一起。
蘇輕語點了點頭，調侃道：“是有點……”
左君洐笑著收回手，不說什麽，專心開車。
許久之後，左君洐的聲音才再次響起：“我以為你會把肖珂接出來。”
“她不願意跟我走。”蘇輕語說的很無力。
左君洐不語，視線一直注視著前方。
蘇輕語沉吟片刻，才開口說道：“其實，在我看來，白少筠並不是真的想傷害小珂……”
聽蘇輕語這麽說，左君洐笑著轉過頭，問道：“為什麽會這麽想？”
蘇輕語搖頭：“我也不知道，雖然我不理解他那個人，可從他的眼神裏，我能看出，他是在意小珂的，即使小珂一心想要傷害他，可他臉上的擔心依舊明顯的多過於憤怒，這樣的情緒是不是可以說明，其實白少筠是真的喜歡小珂？”
左君洐笑了笑：“我和少筠一起長大，也許在你們眼裏，他不是個好人，但我了解，對於肖珂，少筠是動了心思的……”
蘇輕語歎息：“我不敢想象小珂的將來會是個什麽樣子，她心裏現在除了對白少筠的恨，什麽都已經裝不下了，我真的希望她能快一點從這段陰霾中走出來，可惜，我又無能為力……”
“別想太多，少筠會處理好這件事的，肖珂已經傷害了他一次未遂，少筠絕對不會再給她第二次傷害他的機會的，有他在，鬧不出什麽大事來，等她情緒平複一些，你多去看看她。”
聞言，蘇輕語也隻好點頭。
……
蘇輕語回到蘇湛住處時，蘇湛已經回來了。
剛剛洗過澡，手裏端著的咖啡，穿著浴袍的蘇湛在看到蘇輕語開門走進客廳時，還是皺了皺眉頭的。
“這麽晚，去哪了？”蘇湛問道。
“小珂出了點事，我去看了看。”蘇輕語一邊換鞋，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
蘇湛不語，坐在客廳裏的沙發裏，用遙控開了電視，定格在了財經頻道。
蘇輕語將手提包放在一旁，問道：“這麽晚了還不睡？”
“本來想睡的，又擔心你一個人出去遇到記者，所以準備等你回來再睡。”
蘇輕語笑了笑，坐在蘇湛身旁。
“輕語，我的公司剛剛起步，我希望你能來幫我。”蘇湛直言不諱。
蘇輕語有些驚訝，不解的看著蘇湛，說道：“阿湛，可風險投資行業，我不並了解，要怎樣幫你？”
蘇湛將咖啡杯放在茶幾上，半轉身，靠在沙發扶手上，眯著眼睛看著蘇輕語，說道：“剛去秉科集團的時候，你也不是一樣沒經驗，短短兩三個月，你也不是遊刃有餘嗎？我身邊缺少可信的人手，我需要你的幫忙。”
蘇輕語沉默了，許久後，才說道：“那我考慮一下吧。”
蘇湛的表情有些複雜，卻也沒多說什麽，隻點頭說了聲“好。”
……
左家客廳，
左君洐在門口的鞋櫃前換鞋的時候，發現裏麵擺放著一雙女士的白色高跟鞋。
他的動作頓了頓，目光輕飄飄的從高跟鞋上轉移，朝著客廳內望去。
本是深夜，客廳裏除了一盞暗燈開著以外，並沒有人。
左君洐走進客廳，將領帶解下，扔在沙發裏，雙手插兜的朝著程淼住的房間看去。
這段時間，程淼並不頻繁的留住在左家，原因是左君洐自從知道程淼住這裏以後，就很少回家了。
在景城她自己有一大套公寓，規模不亞於一個別墅洋房，她大多數時間都會住在那裏，除了在左家呆太晚。一般這種情況下，徐銘慧會擔心一個女孩子走夜路不方便，都會留她住下來，左家有一間專門的客房是給程淼準備的。
而今天毫無疑問，程淼又留在了這裏。
左君洐將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性感有型的鎖骨，走到程淼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
許是程淼以為是徐銘慧，急著出來開門的時候隻穿了一件吊帶的睡裙。
睡裙的布料很柔軟，是上好的絲綢質地，很隨身形，將她美好的身形勾勒的一覽無餘。
在看到是左君洐出現在門口時，程淼的臉紅了紅，麵上幾分尷尬，道：“我以為是伯母，原來是你……”
左君洐並沒有說什麽，目光落在她半裸露出來的胸前。
如果這件睡衣穿在蘇輕語身上，左君洐一定會血氣上湧，而穿在程淼身上，竟然讓他倒了幾分胃口。
即便程淼的身材該豐滿的地方豐滿，該緊俏的地方緊俏，可依舊讓左君洐覺得無趣。
“我能進來嗎？”
左君洐主動的開口，嚇了程淼一跳。
程淼趕忙退開了一步，答道：“當然可以。”
程淼的話音剛落，左君洐就已經走了進去，絲毫沒有客氣，而且，在進入之後，還順手關上了門。
客廳裏恢複了寂靜，而站在二樓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徐銘慧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興奮，衝回到臥室，捅了捅坐在床上看書的左正淵道：“老頭子，我們老三終於開竅了。”
左正淵將卡在鼻梁上的老花鏡摘下來，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不解的看著自己的老伴，問道：“神經念薇的，什麽老三開竅了，開什麽竅了？”
徐銘慧揭開床上的被子，坐了上去，抓著左正淵的胳膊，一臉興奮的說道：“我剛剛看到老三開門回來了，二話沒說，直接進了程淼的屋子，你說這麽晚了，進程淼屋子能幹什麽，啊？嗬嗬，這麽算來，說不定我來年就能抱上孫子了，我就說老三不是塊木頭疙瘩，淼淼這麽好的女孩整天在他眼皮底下，他能不動心？”
左正淵聽聞怔了怔，隨意一副不太看好的神情，又將花鏡卡在了鼻梁上，沒什麽興趣的說道：“我看事情未必有你想象的那麽樂觀，抱孫子？你等著吧……”
看著左正淵一臉的無動於衷，徐銘慧十分的不高興，帶著幾分脾氣道：“老三是我兒子，也是你兒子，我都急成了這樣，你卻什麽都不關心，你就不怕萬一哪天我們閉上了眼睛，老三又和冉染搞一塊去？咦，我胡說什麽呢，呸呸呸……”
左正淵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道：“知道胡說還說出來，你放心，老三心裏早有了人，就算不是程淼，也不會是冉染了。”
徐銘慧一臉的懷疑，拍了左正淵手臂一下，問道：“老三心裏有誰？”
“我怎麽知道？！”左正淵轉過身去，背對著她，不願意和她多說。
“不知道你還胡說！反正我不管，今年君洐再不領個女朋友回來，說什麽也得讓他娶程淼，我可不想死了，連孫子都看不到，這絕對不行！”
左正淵哼唧了一聲，徹底的將後背對著她，側著身子把書放在枕頭邊後，摘下眼睛，關了床頭的燈……
……
程淼的臥室，徐銘慧的布置是花了幾分心思的。
暖昧的淺粉，配著夢幻的玫紅，增添出幾分浪漫又奢華的情調，這樣的裝飾，估計大多女孩都會喜歡，程淼更是不例外。
左君洐將屋內打量了一番，暖暖甜甜的香氣，是程淼身上的味道。
程淼自從左君洐進門那一刻，臉就已經紅的不行，低頭間又看見自己不深不淺的ru溝，可她絲毫不想遮掩，在她認為，男人都喜歡性.感的女人，左君洐也當然不會例外。
果然，左君洐的目光也淡淡從她胸前掃過，這讓程淼更自信了幾分。
不過，左君洐並沒有把多餘的目光放在她身上，而是被床上突然響起的手機吸引住全部的目光。
程淼的手機有好聽的提示音響起，是一條微信進入。
左君洐依舊保持著雙手插兜的姿態，抬起下巴，示意程淼可以去看看手機內容。
程淼轉過身，從床上將手機拿起，並沒有看微信內容，而是直接攥在手裏，對著左君洐說道：“君洐，這麽晚了，你找我有事嗎？”
左君洐笑的一臉平靜，答道：“沒事就不能來？”
程淼的臉色更紅，慌忙解釋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有點驚訝而已……”
程淼的聲音弱了下去，帶著幾分小女孩才有的嬌羞。
“你不高興？”左君洐故意調侃。
“怎麽會？我很開心，真的……”
程淼急著解釋，口中倒吸一口冷氣，頓時緊張了起來。
她的緊張不是沒來由的，左君洐正在靠近，他身上散發出特有的男性荷爾蒙味道，讓她禁不住有些迷失，腳步淩亂的退了兩步後，終於穩住了身子。
左君洐的逼近，讓程淼覺得心跳快的異常，同時心底裏的雀躍感也在不斷的攀升，她瞬間明白了左君洐的來意。
程淼的小腿已經靠在了床上，無路可退，左君洐的目光是強勢的，帶著幾分讓人著迷的性.感。
他低下頭，氣息逼近，她與他的唇之間就隻差分毫。
左君洐的氣息是好聞的，程淼忍不住閉上了眼，輕輕踮起腳尖，抬起了下巴……
可她並沒有等來想象中左君洐柔軟的唇，睜開眼，嘴唇碰上他微微硬的襯衫領口，左君洐終是別開了臉。
程淼是臉上的表情僵住，心裏更是失望的徹底。
“你以為我要做什麽？”左君洐諷刺的看著她笑。
程淼咬著嘴唇，麵上的潮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尷尬。
手裏一空，她的手機被左君洐一把奪去……
她想伸手，左君洐已經退開了一步。
左君洐的步伐穩健，離開她就已經轉身將手機上的屏幕鎖劃開。
微信上是一條語音信息，來自於一個陌生的號碼。
左君洐修長的手指輕點，裏麵傳來一個女聲。
“姐，真是你把陸易白和蘇輕語的照片泄漏給報社記者的。你瘋了吧，易白一定會以為是我幹的，到時我怎麽和他解釋？”
微信裏的人聲將落，程淼臉上呈現出來的是一種死灰般的白。
左君洐是笑非笑的看著她：“程茵茵？你們程家果然出才女。”
這樣的一句諷刺，讓程淼無地自容。
左君洐盯著程淼也隻是一瞬，轉身走向她的床頭。
床頭櫃子有一杯溫熱的牛奶，是傭人大約10分鍾前送進來的，程淼還沒來得及喝。
很快，左君洐將手抬起，輕微的“噗通”一聲輕響，手機落入牛奶杯中，完全被牛奶淹沒。
原本還亮著的手機屏幕，幾秒鍾內就黑了下來，宣布報廢。
程淼想上前阻止，可已經來不及，手剛剛接觸到牛奶杯子，就左君洐一把鉗住。
將程淼甩去一旁，程淼勉強扶著牆壁站穩。
左君洐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一把鉗住她的下頜，緊緊捏著。
程淼本就圓潤的小臉，在他的鉗製下變了型。
幾分狼狽之下的程淼，左君洐的話更讓的寒毛豎起。
“程淼，我早就警告過你，動蘇輕語的下場你該知道！”
許是程淼的臉被左君洐捏的疼，她開始止不住掙紮，拚了命的想從他鉗製的大手裏掙脫，卻奈何左君洐的力道更緊。
程淼的眼淚順著臉頰留下來，疼的倒吸冷氣，幽怨的看著左君洐，道：“君洐，我比她差什麽？你非要這麽對我？”
“你連她十分之一都不如！”左君洐話裏沒有半分溫度。
左君洐鬆開了手，看著程淼的身子靠著牆壁在緩緩墜落，她的臉上清晰的兩道指印，已經變得青紫。
他並沒有伸手去拽起靠在在牆壁上，正低聲哭泣的程淼。而是姿態桀驁的像個自負的帝王，就那麽低著頭，冷冷的俯視著她。
“程淼，滾出我家，別逼我對一個女人犯渾，我左君洐渾起來，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程淼的身子開始止不住的顫抖，左君洐“驍勇”的事跡她是聽說過的。
小時候的左君洐桀驁不馴，連跟自己的老子都敢拎起棍子對著叫囂，多少次和軍屬大院裏的比他大的孩子打起來，鼻青臉腫的回到家後都是一聲不吭。不過，用不了三天，他肯定報複回去。當然方法就有些不堪入目了，什麽損造都有，要不是左老二一直替他頂著黑鍋，估計早就被左老爺子打斷了腿。
程淼說不怕是假的，左君洐要想整她，多半連程家都會跟著遭殃，她沒膽子和他杠。
左君洐離開的時候，從地上拾起一條毛巾，很嫌棄的用力將捏過程淼下巴的手指擦了擦後，將毛巾扔在了腳下，踏上，走過。
“嘭”的一聲門響，將依舊緩不過神來的程淼，嚇的一個激靈。
很快，她猶如驚嚇過度的小鹿一樣，迅速的將衣服穿好，顧不得臉上的淤青，拎起手提包，就推開了臥室的門。
她來不及和左君洐的父母告別，就失魂落魄的逃出了左家。
站在二樓的左君洐手裏端著個水杯，將這樣的一幕看在眼裏，露出一臉的不屑後，轉身回了臥室……
……
次日清早，
蘇輕語起的晚，出來上廁所的時候，發現蘇湛也在。
揉著淩亂的腦袋，蘇輕語走到蘇湛麵前，問道：“阿湛，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蘇湛依舊一身睡袍，洗過澡後的身上散發著淡雅的沐浴液香氣，背影徑長，好看的緊，隻可惜沒有回答蘇輕語的問。
蘇輕語疑惑的上前，當看見蘇湛的側臉時，才發現他的臉色有多難看。
蘇湛的臉陰沉至極，目光落在沙發上。
蘇輕語疑惑的隨著蘇湛的目光朝著沙發上看去。
隻一眼，她的臉就瞬間爆紅。
立刻衝過去，坐在了上麵，掩蓋住昨夜她和左君洐歡.愛過後留下的痕跡，這樣的尷尬，她想不出用什麽樣借口來搪塞。
蘇湛黑著臉，轉身將座機電話拿起，冷聲對著話筒說道：“冷浩，去訂一套沙發，款式隨意，送到我公寓裏來，我在家等著……”
蘇輕語的臉更是沒處擱，看著蘇湛冷冷轉身走回臥室後，“咣當”一聲，關上了門。
蘇輕語是泄氣的，許是昨晚客廳裏的光線太柔和，沙發上的痕跡不輕易被發現，可今天一早她為什麽要睡懶覺？！如果趕在蘇湛之前起床，是不是就沒有這樣尷尬的一幕了？
想想，蘇輕語更覺得懊悔，這樣的事被人發現，是有多窘迫，她現在算是體會到了……
……
蘇湛坐在臥室裏，將頭埋入自己的雙手中，脊背在顫抖，牙根已經咬的發酸。
他能忍受蘇輕語和左君洐做一切情人之間能做的事，可他容忍不了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一個男人到底要有多強大，才能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承歡在別的男人身下？
當他看著沙發上淺淺的乳白色水樣汙漬時，他恨不能將整個沙發的布套都拆下來撕碎。
甚至恨不能連同左君洐也一起撕爛，踩在腳下。
可他不能，他以什麽身份去做這樣的事？！
他的衝動，隻能讓蘇輕語離他越來越遠，到最後，甚至連兄妹情誼都會被破壞掉。
想著這些，他是真的不敢……
蘇湛換好了家居服，走出臥室的時候，蘇輕語正跪在沙發前，用手裏的濕巾，用力的擦拭著沙發上的痕跡。
蘇湛不願去看，繞過她，徑直去了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
“輕語，早餐我想吃餛飩。”蘇湛的聲調恢複了如常的溫潤，目光卻根本不看向她。
蘇輕語起身，將濕巾丟去一旁的垃圾桶裏，沙發上的痕跡已然消失。
去洗手間洗了手後，蘇輕語才走出來，對上蘇湛的眉眼清淺。
蘇湛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隨意的坐在了茶幾上，修長的雙腿伸展開來，茶幾顯得有幾分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