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別忘了,你也是專業的
“沒事,帶她回去吧,多作心理疏導,她偶爾會自我屏蔽,暫時的遺忘和思維混亂,這是典型的抑鬱傾向,算不上精神分裂初期症狀,你看她心態平和的時候,是認得人的,隻要別一再去刺激她,加上你多用點心,她能走出這段陰影。別忘了,你也是專業的……”
蘇輕語臉紅了紅,道:“既然您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去吧,如果她情緒再過分激動,可以給她少量服用鎮定劑。”
從醫院裏出來,回頭看了眼後排座上靠在顧凝肩頭睡著了的肖珂,蘇輕語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了。
一低頭看到手邊的手機響起。
來電上顯示的是蘇湛的號碼。
按下了接聽鍵,蘇輕語一邊啟動車,一邊對著手機說道:“阿湛,你找我?”
蘇湛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緊張,問道:“輕語,你在哪?”
“我陪朋友在醫院,怎麽了?找我有事?”蘇輕語不明所以的問道。
“今天的早上的新聞和報紙你看了沒有?”蘇湛問道。
蘇輕語更是一臉的莫名其妙,這一整個早上她和顧凝就顧著圍著肖珂一個人轉了,哪有時間關心時政。
“沒看,怎麽了?”蘇輕語將車倒出停車位,朝著來時的路返回。
“先別回顧凝的住處,那裏有大批的記者在守著,你在哪,我去接你。”蘇湛嚴肅說道。
被蘇湛越說越懵,蘇輕語對著手機,道:“阿湛,到底怎麽了?我為什麽不能回家?我朋友病了,我要帶她去……”
話沒說完,就被蘇湛給打斷道:“你先就近買一份報紙,告訴我你在哪?”
蘇輕語對著手機道:“好吧,我下車去買報紙,我在第一醫院門口。”
蘇輕語掛斷了手機和顧凝說了一聲,打開車門朝著不遠處的小攤販走去。
那裏不禁有報紙,周刊,還有各種飲料和小零食。
蘇輕語隨便餓買了一份早報後,將零錢放在攤位上,剛想轉身,就發現攤主正怔怔的看著她。
“我臉上有東西嗎?”蘇輕語調侃著問道。
這裏的小攤販她基本都認識,雖說算不上熟悉,起碼以前每天上下班從這裏經過,混了個臉熟。
小攤販擺了擺手,笑了笑,把頭低下。
蘇輕語攥著報紙走回到車內,一邊將報紙展開,一邊對著顧凝說道:“不知道阿湛搞什麽鬼,非讓我買今天的報紙看看,有什麽好看……”
話沒說完,蘇輕語的一張臉瞬間沒了血色。
顧凝也疑惑的將頭朝前探過來,在看到報紙上的內容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對著蘇輕語問道:“這照片裏的女人是你還是夏青檸?”
這個問題根本不用問,如果是夏青檸,人家夫妻當街擁抱,用的著上報刊頭條?這問題不是很明顯嗎?
蘇輕語將報紙猛的合上,自言自語道:“怎麽會這樣?!”
手機很快再次響起,這次不再是蘇湛,而是個她不認得的號碼。
蘇輕語猶豫著按下,電話裏竟然響起了白少筠的聲音。
蘇輕語嚇了一跳,想也不想,就開口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號碼的?”
電話那頭的白少筠避開了蘇輕語的問題,而是直接問道:“肖珂呢?”
“你沒資格問!”說完,蘇輕語就想掛掉手機。
而白少筠的聲音馬上又響了起來,道:“她現在不適合和你住一起,那麽多的記者,你讓她……”
話沒說完,蘇輕語就憤憤的掛了手機,徹底的將手機關閉。
顧凝一臉不解的問道:“誰的電話?”
蘇輕語的目光放在了依舊睡的很沉的肖珂臉上,低聲說道:“白少筠……”
顧凝倒也沒表現出特別的氣憤,因為這個時候有比氣憤更重要的事,她開口道:“現在我們怎麽辦?我現在才算明白,估計小區門口的記者都是衝著你來的。”
蘇輕語將頭埋在方向盤上,車停在路邊,許久之後她才抬起頭來,盡量讓自己冷靜的說道:“我先把小珂送她姨媽那去,這幾天我去阿湛那,凝凝,對不起,這段日子,我一直在給你添麻煩……”
顧凝彎了彎嘴角,道:“胡說什麽呢,你去阿湛那是對的,娛樂緋聞這東西,你別放在心上,陸易白一定會把這事壓下去的,就算他不管,夏青檸也不會隻看不管的,我倒是擔心你和左君洐……”
蘇輕語勉強自己笑笑,隨意說道:“順其自然吧。”
蘇輕語心底微涼,從事發到現在,左君洐連個電話都沒打給她……
……
天娛傳媒的會客室裏,左君洐從進門時起,坐姿就沒變過。
天娛的老總陪著一臉的笑,等著左君洐說明來意。
左君洐能沉得住氣,他沉不住。
天娛起步時,很大一部分投入資金都來自於左氏,雖然這些年與左氏也算撇了個幹淨,但凡事見麵三分情的道理他還是謹記的。
這些年有關於左氏企業的負麵新聞其實不少,要不是這位姓文的老總時刻給壓著,恐怕也不會像今天這麽消停。
可今天左君洐的來意,這位姓文的總經理就有些摸不準了,按說要找他也該是陸氏啊。
“左先生,有幸今天您能親自蒞臨,不如我訂家酒店,我們邊吃邊聊?”文總試探著說道。
左君洐倒也不客氣,起身道:“好。”
文總見左君洐答應的爽快,倒也鬆了口氣,卻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來,繼續問道:“不好意思,左先生,差點忘了,這個時間我同時還約了陸總,不知一起吃方不方便?”
左君洐皺眉:“哪個陸總?”
“陸氏集團的少東,陸易白……”文總小心翼翼的盯著左君洐。
左君洐的眉角動了動,平靜道:“方便……”
……
……
蘇輕語將車停在了邱丹家的小區門口。
肖珂死活不肯下車,奈何顧凝勸的口水發幹,肖珂依舊覺得沒臉見自己的父母。
肖珂的父母清早在接到邱丹電話後,已經從外地趕了過來。
路上,蘇輕語趁肖珂睡熟的空檔已經將所有的事情經過,在電話裏跟肖珂的父母說了一遍。
肖珂的母親表現的倒還算平靜,多數時間在沉默,話並不多。
可蘇輕語明明在電話裏聽到了肖珂父親低沉的哭泣聲。
這件事,肖珂始終是要麵對,雖然蘇輕語也知道時機不對,可緋聞纏身的她自己現在都自身難保,她真的沒有辦法再把她留在自己家裏。
媒體太可怕,誰知道無孔不入的他們會不會再調查出白少筠和肖珂的事,這樣的後果,蘇輕語想想都覺得激靈。
回頭對上肖珂逐漸渙散的眼神,蘇輕語隻能開口。
“小珂,對不起,我也不想這個時候讓你父母知道這件事,可我真的沒辦法,你現在的狀態並不好,如果不把你交給你父母,我真的怕你會出事,我自己壞事纏身,實在沒有精力再幫你,我希望你能正確的麵對將來的事,沒人比你父母更愛你,她們不會怪你的……”
“輕語姐,你不知道,我爸媽培養了我這麽多年,是我毀了他們的希望……”
肖珂咬著嘴唇在哭,壓抑著讓蘇輕語心裏陣陣難受。
蘇輕語沒多說什麽,有些事情始終要她自己去麵對。
最終,肖珂還是被顧凝攙扶著下了車,任由蘇輕語牽著她的手,朝著邱丹家的門前走。
按響了門鈴,出來開門的人是容曼玟。
肖珂低著頭站在蘇輕語的門口,容曼玟伸出手拉過肖珂,目光意味深長的在蘇輕語臉上看了一眼。
蘇輕語有些不明其意,當她和顧凝隨後進入到客廳時,她才瞬間明白了容曼玟的意思。
客廳裏的人不多,沙發裏的一對中年夫婦,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肖珂的父母,而邱丹則站在不遠處帶著濃重的鼻音抽泣著。
蘇輕語的目光最後落到一身西裝,孑然一身男人身上時,她再也移不開眼。
白少筠的目光一直落在剛剛進門的肖珂身上,少有的凝重。
蘇輕語臉色瞬變,不等她開口,一旁被容曼玟拽住的肖珂就歇斯底裏起來。
如同見了鬼一般的衝了過去,在白少筠身上又推又打,口中罵道:“混蛋,畜.牲,變.太,誰讓你來這兒,你滾……”
白少筠將她的手腕擒住,卻被突然從沙發上起身的肖母一個巴掌扇在了嘴角處。
白少筠臉色青了青,從小到大,父母從沒有動過他一根的手指。
這接二連三的被蘇輕語打完之後,又被肖珂的母親一巴掌扇了臉。
白少筠不是沒脾氣,隻是在肖珂麵前,他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忍下了。
肖母將肖珂從白少筠身前拉過來,摟在懷中,撫摸著女兒的頭發,對著白少筠狠狠說道:“姓白的,我不管你什麽家世背景,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我們一定會起訴你!”
客廳裏無人說話,氣氛冷的凝結。
蘇輕語和顧凝站在門口,始終不敢上前。
直到坐在沙發上的肖父開了口。
“邱英,這件事還是聽聽女兒的意見吧,這輩子我們替她做的決定太多了,如果當初不是我執意讓她來考什麽財經大學,說不定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這件事是我的責任……”
肖父的自責寫在臉上,眼眶裏的眼淚始終在打轉,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忍的辛苦。
肖珂掙脫了母親的懷抱,走到父親身前,想也沒想就跪了下去。
所有人的都傻了眼,也包括愣在原地的白少筠。
肖珂已經止住了哭,一雙氤氳的大眼睛定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爸,是我辜負了您對我的期望……但是,現在我不想再回到學校,求您不要再逼我……”
肖珂態度消極,可語氣卻很堅決。
肖父終於哽咽出聲,從沙發上起身,轉身去了洗手間。
容曼玟試圖將跪著的肖珂從地上拉起,卻被肖珂輕緩的給推開了。
肖珂繼續對著所有人說道:“從小我是個聽話的孩子,無論做什麽事,我都聽從你們的安排,可今天我成人了,我希望你們給我一次自己選擇的機會。”
肖母麵色蒼白的看著她,仿佛這個說話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兒。
肖珂跪在地上,背脊筆直,帶著股讓人看不懂的倔強。
“我不想告他!”
當這樣一句話從肖珂口中說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白少筠的臉色有些青白,眸子中有說不出的情緒。
肖珂抬起頭,對上白少筠的眼睛,這是他一直以來不敢去做的事。
可當他們四目相對,先躲開的竟然是白少筠。
“我想和你談談。”肖珂對著白少筠說道。
白少筠猶如失了聲一般,片刻之後才從喉嚨裏發出了一個怪聲,並點了點頭。
肖珂從地上起身,不顧母親的阻攔,帶著白少筠徑直去了臥室。
客廳裏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肖珂和白少筠的背影,而蘇輕語腦子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卻又說不出究竟是為什麽。
肖珂的臥室裏,身高腿長的白少筠站在這裏,更顯得擁擠。
肖珂示意他坐在電腦桌前的椅子裏,自己則關上的小臥室的門,阻隔了一切來自於客廳裏的聲音,也將這裏同外麵的人隔離了開來。
白少筠並沒有坐,而是低著頭看著比自己矮了多半頭的肖珂,問道:“你想和我說什麽?”
肖珂一臉的灰白,低下頭,聲音清冷道:“帶我走,去哪都行,隻要離開這裏,我不告你……”
白少筠有些愕然,不能理解的看著肖珂。
肖珂抬起頭,一臉瀲灩,淚水還殘留在白皙的臉龐上,卻絲毫不影響她的態度堅決。
“為什麽?”白少筠不解的問道。
肖珂錯開了與他的視線,穩聲答道:“不為什麽,我麵對不了自己,也麵對不了林泰,更麵對不了我的親人,與其留在這裏痛苦,不如離開……你不是想賠償我嗎?”
“好……”白少筠不自覺地的答應道。
……
客廳裏,肖父已經在洗手間裏洗完了臉,重新回到客廳。
肖母一臉擔憂,目光時不時的朝著肖珂臥室的方向望去。
很快,肖珂和白少筠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肖珂的頭發淩亂,臉色白的如同一張紙,即便這樣,卻已經拉起了白少筠的手,站在了眾人麵前。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將目光放在了二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就連蘇輕語也萬萬沒有想到,滿臉的震驚。
肖母從沙發上起身,不能接受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結巴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肖珂看向客廳內所有的人,語氣淡淡的說道:“這就是我不告他的原因,不管從前發生了什麽,現在就如你們所看到的一樣,我不想解釋這是怎樣的一個過程,但他能給我最好的未來……”
“小珂!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肖母終於忍受不了,大聲的嗬斥道。
肖珂平靜的看著母親的眼睛,說道:“我很清醒,媽,他說他能幫助我出國,去念國外最好的財經大學,他說他能給我一份讓所有人都羨慕不來的工作,你們這麽努力的讓我實現的不就是這樣的結果嗎?這樣很容易,不是嗎?”
肖母再也不受控製的一個巴掌扇在了自己女兒的臉上,力道相當的重。
肖珂的頭被打的偏向一旁,站不穩的身子,被白少筠一手托住。
肖母氣的渾身發抖,指著她,怒道:“我真不敢相信,這就是我廢了半輩子的精力,所教育出來的女兒,我到底做了什麽孽了我?!”
還算理智的肖父終於上前阻止了情緒激動的肖母,走向白少筠。
“白先生,在小珂沒進這個門之前,我想你就已經聽說了,她最近的精神狀態是有些問題的,我們不清楚她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的決定來的,但同為男人,我想問你一句,以你的身份,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小珂在你心裏是其中的一個?還是稍顯特別?以至於您親自上門來謝罪?我想就算我們要告你,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您也完全能夠脫身,不是嗎?”
白少筠不語,男人間四目相對,白少筠沒有躲。
見白少筠不語,肖父搖了搖頭,無奈的擺擺手,道:“算了,你帶她走吧……”
肖母情緒激動的對著自己老公發怒:“你瘋了嗎?是他強.奸了我們女兒,你卻要把女兒親自送到他身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肖父並沒有去看肖母憤怒的表情,而是頹敗的坐回到沙發裏,低著頭,聲音沙啞道:“邱英,小珂長大了,到了她自己決定的時候了,我們不要再逼她,否則,她會瘋的……”
聽聞肖父這樣說,肖母的到底安靜了下來,流著眼裏對著肖珂說道:“小珂,你真的想清楚了?”
肖珂根本不去看母親的眼睛,點了點頭……
客廳裏的氣氛沉悶,白少筠帶著肖珂離開的時候,除了肖母壓抑的哭聲,再也沒有其它的聲音。
蘇輕語跟了出去,將身後的門關緊那一刻,正巧碰見肖珂正將白少筠的手甩開。
肖珂看向他的目光是嫌棄的,而白少筠的手勢依舊停在半空,怔怔的注視著肖珂正打開他的車門。
蘇輕語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卻不知道因為什麽,她總覺得今天的肖珂很怪,看似理智,卻又有種說不出的瘋狂……
……
離開邱丹的住處,蘇輕語在小區門口看到了蘇湛。
“來了多久了?”蘇輕語開口問向蘇湛。
蘇湛一臉的溫潤的看著她,仿佛眼中沒有別人,淡淡回應著:“不久……”
蘇輕語笑笑,即便很久他也不會承認的,這一向是蘇湛的作風。
顧凝走在蘇輕語和蘇湛的身後,小心翼翼的跟著。
許是心思太重,前麵蘇湛突然的停住腳,而顧凝直接撞在了他的背上。
蘇湛身上獨有的氣息,讓顧凝紅了臉,趕忙退後,頭也不敢抬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蘇湛沒說什麽,轉過身來對著顧凝說道:“麻煩你有時間的時候,把自己的衣物整理一下,幫忙送過來好嗎?”
顧凝愣住,抬起頭,不自覺的問道:“你說什麽?”
蘇輕語也同樣驚訝的看著蘇湛,道:“阿湛,我住不了多久的,不用那麽麻煩……”
蘇湛依舊笑意不減,語氣緩慢道:“顧凝那裏被記者盯上了,你一時半會兒恐怕回不去,不住我這裏,難道你準備住他那?”
蘇輕語噤聲,她當然明白蘇湛口中的這個他,指的是左君洐。
她當然不會在這段時間去見左君洐,難道還不夠亂的嗎?
蘇輕語沒了反駁的話,一旁的顧凝也隻好勉強笑笑,對著蘇湛說道:“既然這樣,等我一有空就幫你送過來好了,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看得出顧凝眼中的失落,蘇輕語想拽住顧凝的手,卻拽了個空。
很快,顧凝上了自己的車,離開了。
蘇輕語回頭對上蘇湛的眸子,多少有些不滿他對顧凝的態度。
蘇湛沒說什麽,轉身用點子鑰匙開了車鎖,恬淡道:“上車吧,說不定一會兒就有記者衝出來,我們想跑都跑不掉……”
蘇輕語回頭朝著顧凝的車消失的地方望了望,終於朝著蘇湛的車走了過去。
不遠處邱丹的門前,容曼玟正將這一切看在眼裏。
邱丹安撫好了姐姐和姐夫的情緒後,走過來對著容曼玟說了句什麽。
在見到容曼玟沒有反應時,才疑惑的朝著蘇輕語和蘇湛離開的方向看去。
容曼玟自然自語道:“如果他們不是兄妹,我倒挺希望輕語能有這樣的一個男人照顧……”
邱丹在明白的容曼玟的意思後,才大吃一驚,問道:“他不是輕語的男朋友?”
容曼玟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是……”
……
格林豪斯的酒店內,貴賓VIP包房裏,
一桌子的盛宴麵前,卻根本沒人動筷。
陸易白將身子靠在椅子上,目光慵懶的看向與自己坐在正對麵的左君洐。
左君洐麵色平靜,手指間夾著一根煙,不緊不慢的吞雲吐霧。
兩個人見麵一句話都沒有,倒是一旁的文總有些急了。
他早早就聽聞左氏和陸氏三代世交,左君洐和陸易白的關係形同親兄弟,可今天的這場麵卻叫他有些不懂了,難道是自己這件事做的唐突了?
不管怎麽樣,事情已經碰到了一起,就算騎虎難下,文總也得趕著往前趟著走。
先給左君洐滿了杯後,又給陸易白身前的酒杯添了酒。
文總舉起杯,故意想讓氣氛輕鬆些,道:“有幸能在這與左先生和陸先生一起吃個午飯,我代表天娛敬給二位一杯,畢竟今天的天娛少不了左氏和陸少的鼎力相助。”
陸易白哧的一聲樂了出來,並不伸手去摸身前的酒杯,諷刺道:“文忠,我今天來不是聽你客套的,沒那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