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不適合在做人工受孕,成功率幾乎為零。
可接下來的日子裏,夏侯堂如進入了夢魘。
每次和妻子溫存的時刻,他都能想起容曼玟來,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喜怒哀哭,還有她仰著小臉叫他一聲“夏叔叔”
無數次的夢魘裏,夏侯昌都在旖旎曖昧的夢境中醒來,點上一支涼煙後,都是深深的自責。
容曼玟的話一遍遍的在他的腦海裏盤旋:如果你能給我150萬,我願意替你生的孩子……
……
在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時,妻子溫凝萍坐在大床上捂臉痛哭。
她的卵子已經出現了問題,不適合在做人工受孕,成功率幾乎為零。
這對於他們夫妻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即便不甘心,卻全無他法。
直到一天夜裏,溫凝萍再次以夏侯堂年輕時不育耽誤了她的最佳懷孕時期,而和他爭吵不休時,夏侯堂終於衝出了家門。
4歲半的女兒夏青檸一直久病不愈,加之溫凝萍已經徹底不能生育的雙重打擊,讓夏侯堂徹底的喪失了對生活的全部希望。
一個人站在高架橋上,靜靜的吸著煙,看著遠處這個繁華的城市裏,屬於他夏氏企業的大樓,他突然感到無力。自己辛苦了大半輩子,竟然連個能繼承的人都沒有,那他又是為了什麽?
遠處的一個身影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容曼玟在深夜寂靜的街道上獨自一人行走,身上穿著的是某個酒店裏的員工製服。白色的襯衫,黑色的短裙,黑色的高跟鞋,將她的身材襯托的異常的好,竟然與那個他遇見的小丫頭有些明顯的區別。
當夏侯堂出現在她麵前時,容曼玟顯然是愣住了。
“夏叔叔,這麽晚了,您怎麽會在這兒?”容曼玟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你不是在上大學麽?怎麽穿著這樣的衣服?”夏侯堂直言不諱的問道。
容曼玟勉強彎了一下嘴角,卻不是在笑,錯開與他對視的目光後,淡淡道:“我輟學了,不想再繼續上學,想盡早的工作……”
看著容曼玟胸牌上的職位名稱,夏侯堂皺起眉角,反問道:“這就是你所說的工作?”
的確,以容曼玟的學曆,她也隻能找個這樣的工作做做,其它的公司不是對學曆要求很高,就是對經驗有些苛刻的要求,可她又需要工作……
“你父母知道這些嗎?”夏侯堂怒問。
容曼玟似乎是有點怕他,訕訕道:“知道,也正是因為這個,我父親才和我斷絕了關係……”
“他是為你好!”夏侯堂無形中升起了怒意。
容曼玟抬頭靜靜的看著他,片刻之後才說道:“夏叔叔,你也和我父親一樣,對嗎?把你們的想法施加到我的身上,這就是你說所說的為了我好?”
對這樣的一個容曼玟,夏侯堂是沒有辦法的,隻能沉默的看著她。
許久之後,夏侯堂終於開了口:“曼玟,你很需要錢是嗎?”
容曼玟很驚訝的看著夏侯堂,一聲曼玟從他口中叫出,讓她頗多的是不適應。
看著木訥的容曼玟,夏侯堂終於不再說什麽,拉起她的手就走。
容曼玟起初是掙紮的,一邊想把手腕從他手裏抽出,一邊問道:“夏叔叔,你帶我去哪?我不想回家!”
夏侯堂這一刻是憤怒的,卻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麽,依舊死死的拽著她的手臂,說道:“你不是說給我生個孩子讓我給你150萬嗎?我給!如果是男孩,我就給你500萬!”
身後的容曼玟終於不再掙紮,被她拖著一步步朝著不遠處的酒店裏走去……
酒店寬敞的套房裏,夏侯堂並沒有開燈。
或許他不開燈的目的其實是不敢麵對容曼玟那張秀氣又純粹的小臉。
年齡足可以做她父親的夏侯堂,這一刻內心裏是糾結的。
他從不否認自己的感受,一早就愛上了這個比他小了20幾歲的女孩。
這是他一輩子中都沒有的衝動,也沒有過的瘋狂感受。
當他的手觸摸到她的皮膚時,還是頓了頓的,喉嚨裏的幹渴已經無法忍耐,而身下的容曼玟卻緊繃著身體,在微微顫抖。
黑暗中,響起了容曼玟的聲音:“夏叔叔,無論男孩還是女孩,我隻要150萬,可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我還年輕,還有未來的路要走……”
一聲夏叔叔,終於讓夏侯堂停住了手,內心裏痛罵自己的同時,身體裏的yu望又在和他的理智叫囂。
終於,當他要起身離去的時候,容曼玟伸出手拉住了他。
而下一刻,她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夏侯堂幾乎是瘋狂的回應著她的吻,他的大腦早已經不聽使喚,變的再也無法抗拒,終於朝著她的襯衫領口伸出了手……
這一整夜的纏綿,夏侯堂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的為了想要一個孩子,還是從骨子的裏想要將她歸為己有。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他想要的最終他都得到了。
天不亮,夏侯堂就已經離開。
他沒法麵對容曼玟那張楚楚的小臉,除了愧疚,還有不忍。
他想不出等她醒來時,四目相對的境遇來他該說些什麽,更怕兩人都會沉默。
可他不知道,容曼玟一直在裝睡,直到他離開的關門聲響起,裏麵的人在從大床上坐起,抱頭痛哭……
夏侯堂覺得自己的幸運的。
因為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裏他再也沒見過容曼玟,而兩個月後,他竟然接到了容曼玟打來的電話。
容曼玟告訴他,她懷了孕,剛剛從醫院得到檢查結果。
夏侯堂險些喜極而泣,喜的是他終於可以再有個健康的孩子了,泣的是,他毀了一個曾經那麽美好的女孩,讓她從此背負上這樣的人生……
當夏侯堂再見容曼玟時,她已經辭去了工作,在一個廉價的出租屋裏安心養胎。
出租屋除了髒亂以外,夏日炎炎裏幾乎連個風扇都沒有。
容曼玟站在洗手間裏嘔吐不止,夏侯堂彎下身子將一屋子的淩亂打掃幹淨。
容曼玟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小屋幾乎已經整潔一新。
她抱歉的笑了笑,道:“對不起,我的反應實在太大了,除了躺在床上,幾乎就是吐,實在沒力氣打掃。”
夏侯堂的心裏微酸,他怎麽會讓自己的女人受這樣的苦。
可是想到“自己的女人”他不禁苦笑了起來,容曼玟真的屬於自己嗎?
夏侯堂在廚房裏給容曼玟煮了一碗清淡的蔬菜麵,看著她大口的吃進去,再吐出來……
坐在桌對麵的他,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問道:“妊娠劇吐嗎?”
容曼玟輕點了點頭,夏侯堂沒再說什麽。
他當然了解一個懷孕的女人妊娠劇吐是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在她劇烈嘔吐的同時,身體裏的酮酸會越來越高,當累積到一定的值時,勢必會影響腹中孩子的健康。
想到這兒,夏侯堂終於起身,將床上的換洗衣服都收進了放在一旁的行李箱內。
容曼玟怔怔的看著他,問道:“這是幹什麽?”
夏侯堂語氣堅定道:“跟我走,我不能留你一個人住在這裏,我找人照顧你……”
容曼玟並沒有拒絕,因為她清楚,肚子裏的孩子是夏侯堂的,他想要孩子在健康的壞境中長大,這本身沒有錯。
……
容曼玟被夏侯堂安排在自己的一個久無人住的別墅裏。
那裏距離市中心比較遠,壞境清幽,又有許多的傭人可以照顧。
夏侯堂一直在尋找一個時機,將這件事告訴給溫凝萍,可幾次他都放棄了。
最近一段時間的溫凝萍似乎總在疑神疑鬼,每次夫妻生活要開始的時候,夏侯堂的突然棄場,一度的讓溫凝萍覺得他在外麵有了女人。
每天回到家裏,除了接受溫凝萍的質問,就是聽著她永無休止的哭鬧,這一度讓他沒法將容曼玟懷孕的事實告訴給她。
可溫凝萍不是個蠢女人。
幾次從夏侯堂秘書的行蹤裏發現了蛛絲馬跡。
終於有一天,當她尾隨著夏侯堂的秘書,趕到容曼玟所在的別墅時,才徹底的傻了眼。
傭人們都跑過來阻止著溫凝萍瘋狂的舉動,可她依舊扯著容曼玟的頭發,將她的頭往桌角上撞去。
鮮血順著容曼玟的額頭流了下來,她並沒有還手,也沒有哭,甚至眼中連片刻恐懼都不曾有過。
她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隻是沒有想到竟然來的這麽早。
彼時她懷孕也不過才4個多月……
……
秘書給夏侯堂打去了電話。
當夏侯堂趕到的時候,場麵已經不再混亂。
容曼玟一臉死灰的任由著家庭醫生在給她包紮額頭,而坐在一旁的溫凝萍似乎也已經恢複了理智,除了胸口處因喘息而劇烈起伏以外,倒也沒再出手傷人。
夏侯堂第一次覺得容曼玟竟然可以清冷到這種地步。
當她看著夏侯堂風塵仆仆的趕來時,並沒有撲到他懷裏哭訴剛剛的所遭受境遇,而是就那麽淡淡的看著他,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
溫凝萍斥退了所有的傭人後,讓夏侯堂給他一個交代。
當著溫凝萍的麵,夏侯堂隻說出了他想要一個健康的孩子的想法,其餘的一字未提。
溫凝萍出身名門,有些事情她當然懂得見好就收。
男人在外麵有了女人,無非是兩種,要麽是自己做的不夠好,要麽是男人太花心。
可從和夏侯堂相處這麽多年來看,溫凝萍幾乎可以排除第二個結果。
那麽隻能說明自己最近逼的他有點太緊了。
可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而夏侯堂也隻說想要留下這個孩子,溫凝萍知道自己就算不同意,也不見得能改變得了事實。
但凡要想保住這份婚姻,她就得懂得以退為進。
溫凝萍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既然當初代yun不成,她又有了你的孩子,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接受這個事實。但我絕對不能接受孩子生下來後,這女人再以孩子母親的名義出現,如果是這樣,現在就必須打掉它……”
夏侯堂的臉色在變,而不等他先開口,容曼玟就已經轉過頭來看向溫凝萍。
“你放心,等孩子生下以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們任何人的視線之內,我有我的路要走,有我自己的生活要過,我還年輕,也不想被一個孩子拖累,當然,我隻想拿到屬於我的那筆錢,隻要你們不食言,我求之不得……”
這樣的一番話說出,毫無疑問是傷了夏侯堂的心的。
縱然他清楚容曼玟對他是沒有半點感情可言的,可畢竟這個女人已經住進了他的心裏,。
此時的她句句帶刀,毫不猶豫的捅在他身上,仿佛從前的一切都是鏡花水月,一碰就化開了。
溫凝萍對此表示很滿意,可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找來了律師,寫下了文書,並要求容曼玟在上麵簽了字。
容曼玟的筆跡娟秀,卻蒼勁有力。毫不猶豫的簽完之後,起身離開,口中淡淡說道:“我餓了,晚飯想早點排骨粥……”
……
路上,夏侯堂並沒有和溫凝萍再說一句話,就算今天的事是他自己不對,可畢竟溫凝萍傷了容曼玟是事實,他不可能不心疼,更不可能不心生怨氣。
溫凝萍從起初的臉色難看,倒也恢複到了往日裏的嫻靜,轉頭對著開著車的夏侯堂說道:“侯堂,今天的事是我衝動了……”
夏侯堂說道:“這件事是我的不對。”
溫凝萍眼角有水霧彌漫,垂下頭,絞著雙手,說道:“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兒,如果容曼玟沒有別的心思,我倒也能容得下那個孩子,畢竟我們青檸的身體……”
夏侯堂重重的歎了口氣,將車停在路邊,將溫凝萍攬進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頭頂,道:“都是我的錯,凝萍,這些年我一直讓你委屈。”
溫凝萍在哭,哭的傷心欲絕。
夏侯堂繼續說道:“曼玟的孩子就是我們的孩子,隻要你好好待這個孩子,我夏侯堂可以和你保證,夏氏婦人的位置永遠姓溫,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溫凝萍的哽咽聲更大了些,這樣的事,放在哪個女人身上能不委屈,於她也是一樣,可又有什麽辦法呢……
……
司機老宋輕輕喚著夏侯堂。
夏侯堂終於睜開了眼,這記憶中的片段重新組合在一起,仿佛是冗長的一夢。
老宋低聲提醒著:“夏總,到了。”
夏侯堂輕點了下頭,由司機老宋打開了車門,扶著他下去。
在走進會所之前,夏侯堂回頭對跟在身後的老宋說道:“你去車裏等就行,不用跟著我。”
老宋麵露為難,道:“夏總,您的身體,我怕……”
“怕什麽?這裏麵還能有人看著我死?”夏侯堂聲色俱厲。
老宋也隻好退了回去,點頭說了一聲:“是”後,轉身離開。
……
推開包房的大門,夏侯堂還是愣住了。
一晃20多年沒見,他記憶中的那個女孩,完全已經變了樣。
容曼玟依舊容妝精致,一身名牌的坐在那裏,一隻吸煙被她夾在手指中,多了幾分嫵媚,卻早已經失去了年輕時的那份純淨。
夏侯堂走過去幾步,坐在了她的對麵。
容曼玟將香煙撚滅在身前的煙灰缸裏,靜靜的看著他,麵上沒有任何表情。
“你的這份冷靜,倒是跟當年有幾分相像。”
夏侯堂說這話的同時,是帶著笑意的,眼神還像是在看那個19歲懂事的她一樣,像是一個長輩。
可容曼玟並沒有笑,重新換了個坐姿後,吸了口氣,道:“人總是會變的,何況是我這個年紀了,除了這份冷靜,我還真想不起我以前是個什麽模樣了。”
夏侯堂的心是被觸動著的,愧疚感讓他忍不住錯開了與她對視的目光。
“這些年苦了你們母女倆了,這是我的錯……”夏侯堂語氣有些沉重。
容曼玟諷刺笑了笑:“我有什麽可委屈呢?委屈的是我女兒。”
夏侯堂點頭,容曼玟說的沒錯,這些日子裏,他也曾派人打探過蘇輕語的過去,得知她的童年並不快樂,而15歲時又被養母趕出了家門,和一個貧困的姑姑生活在一起。
“我想盡量的補償你們。”夏侯堂說道。
容曼玟苦笑了一下:“那孩子的性格拗的很,你覺得她會接受嗎?”
夏侯堂沒了言語,嘴角卻也跟著挑了起來,他亦是在無奈的笑。
許久之後,他才抬起頭來看著容曼玟說道:“你父親身體可還好?”
這次容曼玟再也忍不住了,終於清冷的笑出了聲,滿臉諷刺道:“好?怎麽才能算好呢?當他得知我生下了你的孩子的那一刻,是被我活活氣死的。”
“你說……他死了?”夏侯堂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容曼玟,吃驚的重複道。
夏侯堂還猶記得多年前曾在鬧市裏看到過舒慧雲的身影,隻可惜他的一聲嫂子剛叫出口,卻被她狠狠的甩了一個巴掌。
縱然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夏侯昌依舊愣住了,心底的愧疚感不期然的驟起。
並沒有問舒慧雲這一巴掌甩在他臉上的原因,他心裏比誰都清楚。
他也隻是想幫幫她而已,當他看到舒慧雲正在夜市的市場角落裏擺攤賣著一堆五金剩件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們過的並不好。
舒慧雲當著他的麵將一張500萬的支票撕的粉碎,揚在了眾人圍著看熱鬧的人群裏,冷冷的看著他,道:“我們隻當看錯了人,喂錯了狼,千城為了救起你的企業,斷了我們自己的流動資金後路,現在你也看到了?!”
夏侯堂還要再說些什麽,可張了張嘴,發現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一旁的特助正將他往人群外麵拽,並低聲提醒他不能久留,怕會引起媒體的注意。
夏侯堂忘記了自己是怎麽離開的,當他想再去夜市找舒慧雲的時候,她再也沒有出現過……
夏侯堂發愣的空檔,容曼玟又點燃了一隻煙,慢慢的吞雲吐霧,彌漫著的煙霧繚繞裏,靜靜的看著他的一張臉。
夏侯堂老了,鬢角的白發已經掩蓋不住,即使定期的染上顏色,卻依舊控製不住發根滋長出來的銀白。
夏侯堂輕輕的咳了咳,抬起頭對上容曼玟依舊美的惑人心魄的眸子。
“曼玟,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將你們母女照顧的很好,畢竟是我對不起你們容家。”夏侯堂說的誠懇。
容曼玟別過頭去,不迎接他的目光,淡淡道:“你覺得溫凝萍會答應?”
夏侯堂聞言一愣,轉而臉色也跟著變了變,說道:“凝萍還是大度的,也許你不知道,今天我去見輕語,也是她鼓勵我來的,之前我一直怕輕語那孩子會不接受,可我畢竟是他父親……”
容曼玟哧哧的笑,對上夏侯堂的眼睛說道:“就像當年的她一樣,先是抓住我的頭發往飯桌上撞,轉臉又來親自照顧我的生活?”
夏侯堂的老臉終於僵硬了起來,對於當年溫凝萍想要親自照顧容曼玟這一胎,他並沒有反對,甚至還欣慰的以為自己娶了個賢惠的女人,畢竟這樣的事若是放在別的女人身上,恐怕早就氣瘋了。
可後來的事他就不得而知了,他隻知道溫凝萍曾在他麵前歇斯底裏的痛哭著,自責的一個星期幾乎沒有吃喝。她說她沒能留住容曼玟肚子裏的孩子,還說是在容曼玟六個月的時候毫無征兆的流產了。
夏侯堂也曾懷疑過,親自跑去了醫院詢問。
隻可惜他並沒有在醫院裏看到流產後的容曼玟,醫生對他說,容曼玟一早就辦理了出院,孩子的確沒留住……
夏侯堂在醫院的走廊裏抱著溫凝萍大哭,他哭的不光是那個還沒有成型的就已經失去了的孩子,還有連遭受了那麽大創傷卻都不願意再見他一麵的容曼玟……
夏侯堂兀自深陷在悲慟的情緒中不能自拔,而坐在對麵的容曼玟卻似乎並不同情,轉而一臉譏諷的看著他,問道:“你就不想知道,當年溫凝萍到底對我做過什麽,才把我們母女逼上了這條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