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此生所願
為了印證心中的猜測，林長昆馬上調出了係統麵板。
宿主林長昆
壽命66年
財富值2083
能量值600
體質8
悟性2
武道境界淬體四重
功法百煉鍛體訣入門
武技蠻牛拳小成
“真的突破了！而且體質還加了2點！”
林長昆欣喜若狂，暴漲的氣力令他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如果說先前他隻有幾十斤的氣力，此時絕對已達百斤之上！
前身做夢都想突破的淬體四重，就這般輕而易舉地被他做到了。
除了突破地點是茅廁以外，其他一切都很完美。
盡管隻是突破一層小境界，但也讓林長昆對係統的強大有了更為深刻的感受，對未來的信心再度膨脹了幾分。
“師兄，你怎麽了？”
吳文宇不知發生何事，隻是見林長昆半天沒有動作，不免有些焦急：“師兄，我們繼續吧！”
“額……”
林長昆一下從狂喜之中回過神來，看著滿是期待的吳文宇，下意識地將褲腰帶綁得更緊了一些。
先前還以為吳文宇隻是個有錢的小毛孩，現在知曉他的實力之後，林長昆哪裏還敢對著他脫褲子？
這小子淬體五重的實力，要是見色起意決定用強怎麽辦？
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那個，師弟啊，你剛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雖然忌憚吳文宇的實力，但對銀票的渴望還是輕鬆戰勝了恐懼，林長昆飛速地從他手中搶過銀票：“你看師兄多厚道，你驗貨了才收你門票費！”
吳文宇大吃一驚：“師兄，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們還沒有開始啊！”
“怎麽？還沒開始就不能結束了嗎？”
林長昆強裝鎮定，把臉一板：“那我來問你，我的兄弟精致嗎？”
吳文宇點點頭：“很精致啊！”
“那不就是了！沒看過的話你怎麽知道它精致！”
林長昆穩穩地將銀票收入懷中，揚長而去：“要是你還想再看，下次再買張票吧！”
吳文宇一時無言以對，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又覺得林長昆說得很有道理……
“我真的看了嗎？可為什麽想不起來是什麽樣子了？”
吳文宇一下陷入了苦思之中……
拿了功法收了銀票的林長昆剛出茅廁，立即拔腿就跑，向著宿舍樓的方向狂奔，生怕吳文宇會反悔。
突破境界之後，他再也沒有半點賣身的想法了。
“開玩笑！我可是注定要成為強者的男人，怎麽可能為了一百兩銀子就賣身！”
“現在起碼要一萬兩！”
林長昆美滋滋地抬高了自己的身價，突破之後他的速度也快了不少，全力奔跑之下，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周圍的景色也在飛速倒去，說不出的暢快。
快意奔跑中，林長昆點開功法一欄，開始查看關於百煉鍛體訣的信息。
功法百煉鍛體訣
等級入門
熟練度1/1000（可強化）
“熟練度？係統，這是什麽玩意兒？”
林長昆看著僅有1點的熟練度，總覺得十分刺眼。
係統立即回複：“熟練度為當前功法等級進度情況，能量值可增加熟練度，熟練度滿值即可晉升下一等級。”
“原來如此！”林長昆一下就明白了，由衷歎道：“還真是沒有錢不能解決的問題……從現在開始，我也已經是有功法的人了！”
在天衍大陸上，修煉等級劃分分明，武道境界被分為淬體、先天、天元、宗師、涅槃、武王、武皇、武神、武聖九大境界，每個大境界又細分九重小境界，而武技功法、兵器丹藥等則被分為凡階、黃階、玄階、靈階、地階、天階、神階、聖階九大階級，亦有一至九品之分。
百煉鍛體訣雖然隻是凡階六品功法，但在漠北城中已屬難得一見的淬體功法了。
“果然家裏有礦的孩子都是贏在起跑線上的！”
吳文宇不過十二三歲年紀，不僅已達淬體五重境界，身負功法，更是已經學會了三種武技，再看看自己年滿十六，除了蠻牛拳小成之外一無是處，果然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不過他現在手握係統，僅在片刻之間便突破了淬體四重，還學會了一部凡品六階功法，隻要給他時間，他有信心不會輸給任何人！
“那群富二代家裏有礦又如何？比得上老子的係統？”
“那群所謂的天才們，請你們放心大膽地修煉，等老子有錢了，馬上就去寵幸你們！”
林長昆想著以後大出血的日子，心中打起了算盤：“眼下不僅要想辦法弄財富值，也得努力積攢能量值！”
“剛要是能量值足夠，直接買個小成回來，說不準都突破到淬體五重了！”
想著錯過的小成境界，林長昆的心就像錯過了好幾個億般疼痛。
念及此處，他不得不再度感慨道：“係統，你這功能都很妖啊！居然連別人修煉的功法都能賣，還能直接強化等級！”
“那是當然！”
係統的回複充滿傲嬌：“本係統專為打造最強氪金大佬而生，怎麽能讓大佬有錢沒地方花呢？”
“隻要你想買，隻要你能買，世界上沒有你買不到的東西！”
“願宿主此生隻有一個愛好，花錢！”
林長昆沉思了一會，極為認真地反駁道：“不，我一定要有另外一個愛好，美女！”
“張教習，請你再給長昆一個機會！”
快到宿舍樓時，林長昆在拐角處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頓時停下了腳步。
探頭望去，隻見宿舍樓前，一名膚白勝雪，美若天仙的女子側身而立，婀娜身段配上一襲白裳，將她襯托得宛若月中仙子，清冷不食人間煙火，聖潔端莊。
看到女子的第一刻，林長昆的心就突然狠狠揪了一下。
這是他的姐姐，林嫦月。
林長昆六歲那年，父母相繼離世，當時年僅九歲的林嫦月就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隔年，林嫦月便將他送入青江武館修習武道，獨自一人以稚嫩的肩膀扛下了生活的重擔還有高昂的學費。
古人曾言窮文富武，在實力為王的天衍大陸更是如此，武館學徒一年學費就高達上萬兩銀子，還有各種修煉資源更是價格不菲，每年的用度極為驚人。
而林長昆一練就是九年，耗費了無數錢財依然一無所成，林嫦月為了供他習武，拚命維持著家中生意，隻是當時她年紀也小，看不透人心，被惡仆卷款潛逃，自此家境一落千丈。
那一年，因為交不上武館學費，林長昆即將麵臨著被掃地出門的境地。
林長昆到今日依然記得，林嫦月在家中捧著沉重如山的催繳單看了許久，一言未發，而後在黃昏時分出了家門。
再回來時，她就將一疊厚厚的銀票塞到了林長昆手中，笑靨如花：“拿去交學費吧！往後你要更努力一些了！”
那是記憶中，林嫦月最後一次笑得如此燦爛。
後來他才知道，那一日，為了湊足武館學費，林嫦月自甘入賤籍，成了鳳滿樓的一名清倌人。
曾經名滿漠北的林家才女，自此墮入風塵，名賤如塵。
百勝王朝有嚴律，似林嫦月這般入了賤籍的女子，即便日後贖身嫁人，也不得有正房婦人名分，隻可充當偏房小妾，而世人皆愛名聲，更不會有人冒險犯法容許一名賤籍女子成為家中正房，也就是說，入了賤籍，林嫦月此生隻可為妾。
林嫦月當時交給林長昆的那一疊銀票，更像是她的終身幸福。
以前的林長昆知曉姐姐為自己付出了什麽，才會在被開除之後懸梁自盡。
長姐如母，即便是穿越而來，但林嫦月這份沉重的付出卻如同山嶽一般矗立在林長昆心中，銘刻於骸骨之上，隻是稍稍想起，便不由得熱了眼眶。
“林小姐，你這要讓我很為難啊！”
林嫦月對麵是一名黑衣中年男子，麵上似有為難之色，但眼神中滿是趾高氣昂。
此人就是之前開除林長昆的武館教習，張澤彪，一名淬體九重境界武者。
林嫦月眉頭微皺：“張教習，長昆已年滿十六，若你此時將他逐出武館，哪裏還會有其他武館肯收留他？”
“林小姐，你可真糊塗啊！”
張澤彪故作心痛地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林長昆分明就是個廢物，你又何必浪費錢財與年華在他身上呢？以你的姿色，隻要肯點頭，還怕沒有人肯為你照顧那個廢物嗎？”
他言語輕佻，眼神中滿是毫不掩飾的貪婪之色。
不遠處的林長昆見狀，猛地一拳砸在磚牆之上，咬牙立誓：“張澤彪！你等著，老子一定要你好看！”
“張教習，請你自重！”林嫦月亦是麵若寒霜，當麵厲喝。
“哼！不識好歹！”
張澤彪麵色驟然鐵青，憤然離去：“我本是好意相勸，既然你不領情，那就趁早把那個廢物領回家去！開除他是武館的決定，我愛莫能助！”
“且慢！”
林嫦月上前一步攔住他的去路，掏出一疊銀票，直接道：“這裏是三千兩銀票，夠嗎？”
“……林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
張澤彪看著厚厚的銀票，眼睛都看直了。
林嫦月神色如常，冷聲道：“隻要你能留下長昆，這三千兩銀票就是你的！”
“哎！林小姐何必如此呢？其實我也不想看到長昆被開除的，罷了！”
張澤彪佯裝歎息著接過銀票，故作為難：“不過長昆畢竟在我門下多年，看在這麽多年的情分上，我就再幫他一次吧！”
說話間，他已經將銀票塞入懷中，好似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如此就麻煩張教習了。”林嫦月見他收下銀票，不願再多說，微微點頭算是道別。
張澤彪收了銀子，哈哈兩聲就離去了：“無妨，無妨！”
他剛走不久，一名丫鬟便走到林嫦月身旁，麵上滿是擔憂。
丫鬟名叫小草，體形嬌小，麵容姣好，是林嫦月的貼身侍女。
“不重要，我隻要長昆能繼續留在這裏修習武道便可。”林嫦月不以為意，似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小草咬了咬嘴唇：“可是……咱們早就沒銀子了，為了交學費，買丹藥，你現在還穿著前年的舊衣裳，而且喬老四的利錢那麽貴……”
“利錢再貴也無妨，無非唱得更辛苦些便是了。”林嫦月神情黯淡幾分，輕聲道：“隻要長昆日後能有所出息，我再累一些也無妨。”
小草看著她眉宇間藏不住的疲態，眼眶泛紅，鼓起勇氣道：“小姐，這麽多年了，你為你弟弟花了那麽多銀子，可他就是別人說的那樣，根本就是個廢物，還害得你身入賤籍，你為他付出這麽多值得嗎？”
“住嘴！”
林嫦月清喝一聲，動了真怒：“再敢說長昆不是，你就不要留在我身邊了！”
“他是我弟！”
“……”
拐角處，林長昆背靠冰冷磚牆，雙目早已濕透。
林嫦月的話，讓他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父母。
以前的父母，何嚐不是像林嫦月一般，為了沒有出息的自己，承擔著生活重壓之時，還要低聲下氣地四處求人，整日憂心忡忡，恨不得掏空所有為自己安排一個好點的出路？
若不是自己無能，豈會讓他們過得如此辛苦！
“父母之恩，來世定還！”
“此生，定不能負姐姐所願！”
這一刻，林長昆徹底將林嫦月視為至親，靈魂深處仿佛脫去了一層沉重枷鎖，徹底與身體水乳交融，如釋重負。
心念通達之下，林長昆意誌更為堅定：“姐姐失去的一切，我定要全為她爭回來！”
林長昆拭去麵上淚水，確認看不出異樣之後，才敢從拐角之後現身。
“姐，你來了！”
林長昆故作輕鬆地向林嫦月走去，努力讓自己笑得更自然些。
“感受到來自小草的1000點厭惡，可轉化能量值+1000點！”
還未走近，林長昆便受到了係統的提示，不由得大吃一驚。
“臥槽！加了1000點？”林長昆暗中驚歎，大感疑惑：“什麽情況？情緒和能量值的比率不是10:1嗎？”
係統：“本係統以為大佬打造良好氪金環境為服務宗旨，任何生靈對大佬產生的負麵情緒與能量值的比率都設為1:1，請大佬保持良好心態，氪金愉快！”
“……我小說也算沒少看，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把騙人充錢說得如此清新脫俗的！”
林長昆反應很快，馬上就明白了係統的套路：“把成噸的能量值放在我眼前，誘惑我，還不是為了讓我消耗財富值去氪金？”
“你這是為我打造良好環境嗎？”
“你下賤，你分明就是饞我的……財富！”
係統很不要臉地承認了：“大佬英明！”
“……”
林長昆無力吐槽，不過想著係統的功能如此逆天，被坑點錢也隻會變得更強大，倒也沒啥不樂意的。
他與係統神交對話之時，林嫦月看著他接近的身影，冰冷的麵上終於掠過一絲喜色，隻是很快便收斂不見了，麵沉如水。
在得到林長昆懸梁自盡的消息時，她頓時六神無主，隻覺得整個天都塌了，甚至連哭都哭不出來，渾渾噩噩地就趕來了武館。
待看到林長昆隻是昏迷之後，她悲痛欲絕的心才算有了一絲溫度。
得知林長昆是因為被開除才會自盡，她又返身前去借了利錢，現在看著他像沒事人一般出現在眼前，還沒心沒肺地笑著，安心之餘，怒氣也開始急劇增長。
“啪！”
待林長昆走到身前，林嫦月揚手便是一記耳光，狠狠地甩在他的麵上，抽得他猝不及防。
林長昆吃痛一聲，捂著臉頰看著怒氣衝衝的林嫦月，不明所以：“姐，你幹嘛打我？”
“你問我為何打你？”
林嫦月麵有慍色，厲聲道：“從你六歲開始，就是我在養著你！”
“你所有吃的，用的，花的，學的，都是我在為你操持！”
“你的命是我養活的！”
林嫦月杏目圓睜，一字一句道：“沒我允許，你不準死！”
“感受到來自林嫦月的1000點關愛，可轉化能量值+100點！”
係統的提示永遠來得猝不及防。
林長昆感受著麵上火辣的疼痛，心中忍不住吐槽一句：“這特麽還用你提示？我難道感受不到嗎？”
“再有下次，我直接打死你！”
林嫦月狠狠地瞪著他，說得極為認真。
“好……的。”
林長昆剛要回話，卻見林嫦月轉身就走，仿佛隻要看到自己沒事，她就已經放心了。
一旁的小草麵上滿是幸災樂禍的意味，對著他冷哼一聲，馬上就追著林嫦月一起走了。
“這丫頭……真是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林長昆苦笑一聲，他知道小草為何討厭自己，而且對方剛還給他送來1000點能量值，心裏也不好意思與她計較。
“我這姐姐，還真是有幾分雷厲風行的味道……不過，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林長昆目送林嫦月的背影，心中一片溫暖。
雖然沒有說幾句話，但林嫦月的一記耳光，反而讓他覺得一下親近了許多。
林嫦月剛走出幾步，突然回過身來，目光依然嚴厲地看著他。
林長昆的心不由得猛地跳了一下。
兩人對視一會兒，林嫦月忽然放緩了目光，柔聲道：“明天考試之後，記得回家吃飯。”
也不待林長昆回答，她便轉身離去，這次再也沒有回頭。
“明天考試？”
林長昆楞了一下，這才想起來，眼下將近年關，武館也即將迎來年終大比，而明天，則是各班要挑選出優秀學員參加年終大比的班內考試。
待林嫦月走遠之後，林長昆才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之中。
他的宿舍是獨立房間，寬敞明亮，家具齊全，也是林嫦月一手為他置辦的，每年的住宿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雖然家境窘迫，但林嫦月從未在生活上苦了他。
走至床邊，隻見被褥整整齊齊，上麵還放著一疊嶄新的衣服，幽香撲鼻，顯然是林嫦月為他置辦的新衣服。
衣服之上，還放著一個精致的白瓷青花小瓷瓶。
“這是什麽？”
林長昆拿起小瓷瓶，還未來得及細看，係統的提示音再度響起。
“檢測到凡階七品丹藥，益氣生精丸。”
“正在掃描中……掃描完成！”
提示音落，麵板再次展現眼前。
對象益氣生精丸（可購買）
品階凡階七品
作用滋補肉身，增加氣力
“臥槽！這也能買？”
林長昆看著“可購買”三個字，忍不住又爆了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