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各人各事
“站住,見著朕也不請安,成何體統。”
劉海晏是有恃無恐,端過下人的茶水,倒是鬆了領子,沒個正行,慵懶地坐在一躺椅上。這還是他特意叫人準備的。
“兒臣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怎麽父皇還要因這事就治兒臣的罪?那你可得問過我母後同不同意。”
提起那正宮皇後,劉乾已經是快要忘了那女人什麽模樣,無欲無求,麵容清冷,也不蹦躂,不爭寵,卻實實在在把握住他弱點。
“少抬你母後來壓朕,朕不滿意……”
話未完,劉海晏就笑了,“不滿意就廢了咱母子倆麽,也不知道是麗貴妃有手段,還是你太薄情。算了,往事兒臣也不與父皇提。”
背影瀟灑,全然不管麵色黑沉,怒到踹翻那躺椅的劉乾,皇家父子之情?那怎麽可能!
劉海晏薄唇一勾,倒是願躺在那溫柔鄉裏邊,喝上一兩杯花酒。
……
晏盛收到晏奕霖的家信,拆開一看,倒是驚訝了幾分,後便是沉思了起來,人還安好,確是難尋覓蹤影,這時間也是長了,自上一封家書,又是過了好久。
柳氏含笑,走了過來,餘光在上麵瞟了兩眼,隻是來的及見到九月歸來這四個大字。
“可是霖兒要回來了?好事啊。”手在晏盛的肩膀上錘著,一下下的,倒是頗有幾分挑逗的意味。
晏盛看了人一眼,就那信當著柳氏的麵,在燭火上邊燒了。
落了地後,成了紙灰。
隨後起身,“晏奕陽的事情,你多注意一下,別是整天在外邊淨是結識一些狐朋狗友的。”
“妾身知道了。”
柳氏站在原地,後是見著那地麵上燃燒成灰的紙張,琢磨了起來。
晏盛離開了柳氏的房中,隨後往外邊離去,對下人說:“來,去裴府給我遞個消息,約裴公爺茶樓小聚一番。”
裴長衡倒是驚訝,往家中的酒窖裏邊拎了一壺酒,往地點去赴約。
見著人,先是寒暄一番。兩人就找了個半開的包間坐下,有小二進來斟茶倒水。
晏盛開口便是悲切:“看來是晏梨命薄了,我大兒的消息我是已經收到了,倒是沒想到兩孩子的事,隻能說是命運多舛。”
裴長衡看了那半開包間的幕布,也是歎了口氣,“確實是可惜了。”
“晏梨她娘還給她埋了女兒紅。”
“喝酒吧,聊點別的風趣或許會是更好。”
“也可。”
聽了半天,小二也就挪了步伐,下樓,放下茶水,就往後院子去。“大人,兩人並沒有說些別的,就聊聊詩。”
那白衫人微微皺眉,“那我知曉了。走吧。”從兜裏掏出一荷包。
隻是小二收了,很是滿意思,沉甸甸的,隻是剛剛轉身,脖頸便是一痛,隨後便是沒了知覺。
“聊詩?怕是那詩裏有別的東西吧。”
隻是,劉海晏在那紅樓呆了很久,兩腿邊上還是有美豔為其輕錘與敲打。
門推開,白衫男子也就進來,目光所及之處便是人好是一副愜意的模樣。“你可真會享受。”
“哦?”劉海晏輕笑,倒是招呼身邊的女子過去,“去,給白爺也是好好伺候一番。”
“是。”白亭輕笑,“兩個老家夥是個聰明的。”
“無礙,我讓你查的那一波人是哪裏的,可是有眉目了?”
白亭點頭:“不是很確定,但是知曉人是受了一位叫做李先生的人指使的,隻是不知道是誰?怎麽你是真對裴攸北的女人上心了啊,近來都不近女色了。”
劉海晏眼角微挑,輕笑:“你覺得呢?”
“裴攸北不是個好糊弄的,你那禍水東引可能不是很順利,人家現在在查你。”
“無礙,知道又如何,本殿與表哥注定是要兩方的,他是嫡係,而我確實庶出中的嫡係孩子。命定罷了。”
白亭想起小時,“你以前倒是很黏著裴攸北,左口一個表哥,右口也是。”
“滾。”
白亭笑得開懷。
近來,京城也是發生了一怪事,裴府和晏府同時掛起了白燈籠,卻是不知道哪裏來的小道消息在傳,是裴府的少公爺與晏府的四姑娘在南鹽城遇難。有朝中同僚問道,裴長衡與晏盛兩人皆是不知,還道是謠傳,隻是有人隻道是不願意談及。
陸家的小姑娘與工部尚書家的小兒子結了姻親,八抬大轎過府,還有麗貴妃娘娘親自現場祝福,好是一番神仙眷侶,很多人豔羨。如何,怕是隻有當事人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西吾雲是偶爾會出宮,異域麵貌很是惹人注意,美人是帶刺玫瑰,有人不長眼,就見著想上前來調戲一二,倒是被西吾雲狠狠地教訓一番。
那是午時,行至一處,上有紅樓二字,而劉海晏在姑娘的擁簇下走了出來。
西吾雲震驚,也是憤怒,這人,她思念好久,結果人是來了這裏。
上前質問。
劉海晏覺得好笑,“以你西吾國公主的身份來指責本殿?你還未有那個資格。”
“心悅於你,還不能求全嗎?”
“可惜了,本殿心有鍾意之人。”
親耳聽見與他人口中得知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西吾雲不滿,“那人是誰,我可有哪點不及人。”
其身份尊貴,大概是誰也無法比擬的。
劉海晏勾唇,“普通女子,倒是你哪哪都及不上的。”
目光冷冷打量了西吾雲一眼,滿是不屑。那好像讓其覺得自己的尊貴被褻瀆了,在宮中也就自然時常想要靠近劉海晏,去追逐人的身影,劉乾聽聞,不滿,確實不能插手。
有宮女就好奇,兩人在角落喃喃:“那公主好是大膽,都來追求殿下。”
“可不是,不過殿下花名在外,之前還有與裴少公爺家的晏梨大夫有接觸,啊,那可是我見過最溫柔的殿下了。”
“你說……殿下會不會喜歡晏梨姑娘啊。”兩個小姑娘的聲音壓得很低,一牆之隔的西吾雲聽了個遍。
西吾雲看向自己身邊的禮官:“查,我要知道那人是誰。”
一天下來,禮官也就大概打探了清楚。
“那可能是沒有什麽關係的,看來是我多想了。”
西吾雲可是滿意極了。
市井裏麵,晏星兒路過晏府抬頭見那白喪燈,聽其母說,是流傳晏梨已死,嘚瑟輕笑。
過了兩拐角,走了進去,一男人就摟過其腰,衣帶漸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