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分歧
無非是賣關子的戲碼，莫景寒甚至都不看他，莫景淵杯子一放，看來，這個哥哥還是有些出息的。自己說這話的確有些違和，不過，“當初你好歹也是我手下逃出去的，怎麽這會兒越發沒有當年的激勇了？”
這話又喚起許多，不過莫景寒的心境隻是像手中的茶杯一樣，微微起了波瀾，就不見什麽。
同樣是對峙，太子也不是全然不在乎端王的，手下的消息已經堆了很多了，此刻他正處置，卻突然看見窗子站了一個矮小的人影，帶著手上的信，“莫景寒怎麽了？”這人是專門盯著莫景寒的，別說在京城人人都畏懼監察使，總有人是不怕的，甚至想過把這利刃握在手裏。
太子打開細長的紙卷，越看越沉重，“已經許久沒有好消息了吧。”太子妃柔和的聲音傳過來，太子的書房隻有她和一些灑掃的下人能進，她端過來燕窩，看見太子的神色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了。
“怎麽了？有什麽事情能讓你覺得棘手？”太子燒掉紙卷，那人也瞬間消失，他招呼太子妃坐到身邊，“我自然不是萬能的，現在看來莫景寒才是。”
“哦？”她不多問，隻是遞過去自己看了許久才熬好的補湯，男人的事情就算是妻子也不便過多摻和，更何況太子妃也有背後母家的勢力，“若是真如此棘手，那就先把這喝了，也不礙事這一時半會兒的。”
太子笑的無奈，事情棘手跟喝燕窩有何關係，心知她的好意，於是一飲而盡，末了就當著太子妃的麵處理器文書。
“曲笙殿下可知道？”太子妃逗著廊前的鳥兒，著東宮裏是不養鳥兒的，隻不過她喜歡，便破例在東宮的書房養了一隻。
平日裏太子也不喜歡多說話，是以便是鸚鵡也無妨，她記得這是他允許時對自己說的原話，於是當時年輕氣盛，似乎是要顯擺自己的得寵，就可以反其道而行之，養了隻鳳頭鸚鵡，現在看來，不會說話的鸚鵡還是不那麽有趣。
太子沒什麽驚訝意外，“早就知道此女，父皇似乎很是喜歡。”他停下筆，“也不是那種喜歡，總之算是看重，怎麽了？”為什麽突然說起曲笙？
說起來莫景寒跟曲笙也的確關係匪淺，太子心生一計，若是能拿住手，豈不是就可以——“殿下，臣妾就是要提醒您一句罷了。千萬別動這曲笙，尤其不能為了莫景寒而結交。”她都弄鳥兒的手停下來，看著自己的丈夫，已經是太子了。
她少有的嚴肅有些不尋常，太子卻沒有收起自己的想法，這畢竟最是便捷，“為何？”
“你還好意思問？”莫景淵拍案而起，“那日在殿上若不是你二人攪局，現在我必然就是陛下承認的雲南王了！”
莫景寒看著弟弟激動的樣子，卻無感，他不是這麽急躁的人，若是在自己麵前露出了這麽一副樣子，事出反常必有妖，“說吧，若要你不動曲笙，你要什麽？”不過是問了一句他來京城的意思，就如此急不可待了，真是可笑。
茶泛著熱氣，室內卻突然靜下來，直到莫景寒擱下茶杯，也是跟莫景淵相似的一聲響，這二人雖然針鋒相對，可骨子裏還是兄弟，就時著日常的小細節也相似頗多。
不過當事人卻十分不喜這種相似，“你若是沒話說我就回去了，我還有事情。”莫景寒自己都沒料到會這麽平靜，原先自己都以為要大打出手的。不過，這家夥不知是為何也不動手，一個勁的磨嘴皮子，是在忌憚什麽嗎？
暫且不知道，隻知道他已經注意到曲笙了，眼看遲遲等不來莫景淵的意圖，他拋下一句“三思後行”，就離開了驛站，雖然自己是監察使，可皇帝還是有另外的力量在控製著京城，就算自己也無法應對，隻能感知到那些人。
於是也不便久留，但回去府邸的路上要經過明月軒，就看見曲笙了，“真是想什麽來什麽。”他低著頭笑著念一句，眼前就是熟悉的身影。
“你倒是說話，給個準信不行嗎，都要合作了，我又不搶你位子。”曲笙要抓狂了，當街求人也就這一次了吧。
鄒娘子也被自己糾結的心態折磨的有些不知所向，但是看曲笙，“你說的新品喝那些什麽策略我都不懂，可你若是真為了明月軒好，就把你的鋪子和明月軒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此我才能相信。”
莫景寒腳步一滯，此時卻很明理的多到一旁，他雖然不懂這些，也想看看曲笙是如何做的，令牌已經給她了，不過看樣子還在費口舌說服鄒娘子，那便是沒有用到令牌？“有點意思。”
鄒娘子這話一出，曲笙簡直瑤歡天喜地的慶祝了，她臉上都鬆弛下來，換很逗輕鬆了不少，“我本就是這個意思，若不然你搬過來，我現在跟柳掌櫃合著的，不好挪，你隻管過來，你不懂的我來做，其他的日常管理還是你來，隻要你聽得進去我方才說的那些就好了。”
曲笙說什麽了？莫景寒心裏癢癢，但是現在不好出去，若是叫鄒娘子看見自己來了，曲笙的努力說不準就白費了些，是以隻能暫時按捺住了。
“何時？”鄒娘子也不再忌諱那有的沒的，一正經辦起事來就顯出雷厲風行的勁頭。
“那便今日吧，需不需要我幫忙？”其實曲笙知道也就是自己找人，自己最多調度一下，不過做做樣子也還是有必要的，不等鄒娘子回答，曲笙就喚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批人，還差點把莫景寒帶倒在牆上她們麵前。
“這丫頭倒是速度。”不過一想起莫景淵已經注意到她了，莫景寒還是不太安心，“得找個時間談談，叫她注意一二，不能整日裏沒心沒肺的。”
“這個搬到那條街，對，柳府的西對門哪家鋪子去，還有這個，這個，那邊的櫃子也是。”曲笙比鄒娘子還忙活，畢竟英說服了，還要趁熱打鐵才是。
鄒娘子跟自己的人就看著曲笙指揮，雖然忙亂卻沒揪出一絲錯處來，“曲笙確實有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