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交鋒
曲笙轉過身,差點跟鄒娘子鼻子對碰,“我說話你可聽見了?”
曲笙也不惱怒鄒娘子對自己的複雜想法,畢竟還是需要一個過渡的過程,“那麽我說了,首先,你這明月軒的確是經營的好,這麽多年過去了,多少鋪子都倒了,就你這家還在,哀怨,蕭攬抉也真是有點識人之明的。”
曲笙見過神醫,便也不覺得有多神了,不過看鄒娘子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模樣,還是得補救一二,“我是說神醫大人慧眼,這不是也在誇您嗎?”
曲笙攏攏袖子,環視一圈繼續看著鄒娘子,“我跑偏了,你這店是久,不過要想繼續洗下去還是要弄點新東西出來。”
“這還不是因為你的鋪子?”鄒娘子咬牙切齒了,這個曲笙,但知道對自己的鋪子指手畫腳,卻不想想,要不是曲笙的新東西出來了,明月軒怎麽會去做那冒險之事?
“你覺得這事冒險?”曲笙一笑,卻是並不怎麽認可,她對這鄒娘子搖頭,渾然不顧她像是隻豎起毛的貓,“你想想,若是沒有我,總還是有其他鋪子,若是到時候沒有我來提醒你,蕭攬抉這神醫的產業不是要斷送在你手裏了?”
到時候神醫大人可就沒閑錢去遊山玩水了,曲笙看蕭攬抉對明月軒不甚關注的樣子就大致猜到了,這些產業不是他的愛好,隻不過是支持他四處遊曆的金庫罷了。
現在曲笙需要,就要費些嘴皮子了。
對麵,鄒娘子思索曲笙的話,雖然看樣子眉頭舒展了一些,不過還是沒有徹底解開心結,“就算如你所說,新東西會出現,我的明月軒可是老字號了,不會如此快的就消亡。”
曲笙心裏更是穩定了不少,這話一出就意味著鄒娘子已經被自己說動大半了,“掌櫃的——你倒可以猜想一下,若是有東西既能保養又能保護皮膚,那你著一屋子的胭脂水粉還往哪去啊?”
主人,小度看不下去你這麽忽悠了,就算是現代也沒有這麽十項全能的東西啊,你怎麽能這麽欺負人家鄒娘子?
“少說話,想不想主人盡快完成任務?”
想,可是!
“沒有可是,我現在就是在快速推進任務,別吵,一邊玩去。”曲笙少有的強硬,小度雖然委屈巴巴的為鄒娘子抱不平,也隻能聽曲笙的話,“一邊呆著”。
“這——”鄒娘子驚訝的看著曲笙,她現在毫不懷疑曲笙的確有這東西,若是如此,她一旦拿出所說的物事來,明月軒就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我實話告訴你,一直以來不是我個人存心要對付你,我之前也說過了,我是有苦衷的。”
喲,這說法奇妙,曲笙心想你買凶殺我了還不叫個人恩怨?但是鄒娘子此刻說什麽曲笙都得耐心的聽著,好不容易二人不針鋒相對了,得把握這來之不易的平和時機。
“我之前就說明月軒的生意大不如前了,我是想拿到你那鋪子,麵膜這東西恐怕隻有你有,所以隻要我拿住了,我明月軒就能繼續下去。”鄒娘子看一眼曲笙又馬上縮回去視線,但是又覺得事情做都做了,也不懼曲笙如何。
曲笙隻當聽故事一樣,但也發現了什麽地方不對,“蕭攬抉是你什麽人啊,你這麽為了他不顧一切,殺人的勾當都幹?”曲笙現在心裏還是有一塊陰影,火藥的事情就不說了,一個女子,逃過劫殺,獨自一人待在潮濕腥氣的山洞。
“神醫大人很早之前救我一命,我很是感激。”接下來就是報恩的故事了,曲笙打斷,再問了她是否願意合作。鄒娘子眼裏重新浮現防備和懷疑,“你不是有什麽建議,你先說來聽聽。”
主人安心,以後小度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上次是小度係統升級錯過了主人這一段,小度已經罵過開發者了,以後肯定保護主人安全。
“你這還是為了讓我能完成任務,跟我的人生安全沒關係,跟我能不能完成任務有關係。”曲笙也算是看透了,現在不是跟小度置氣算賬的時候,她看著鄒娘子很是躊躇,“你若是還有什麽想說的不如現在一並都說了,也省的我們再互相猜來猜去。”
畢竟都要合作了,曲笙想著一定要冰釋前嫌,不能叫隊友在背後捅自己一刀。
莫景寒直直往驛站哪裏去了,可到附近卻又停下腳步。這裏麵住的是雲南的使者,自稱新王的莫景淵。
一瞬間腦海裏浮現許多血色的記憶,但手上的刀就是不能拔出來,這裏是京城,莫景寒拚命跟自己重複,甚至他自己都一時間忘記了來此的目的。
不過最終門還是被敲響了。
“誰啊?”是個小廝,不過這人顯然認識沒機會,一看熟悉的衣擺就先軟了腿,卻陰差陽錯的擋在門口,莫景寒進去不得,隻好將手把住門,又敲響了。
“誰啊?”這次就是莫景淵了,他本在午睡,聞聲已是不耐煩,但小廝還沒回來便叫他起了些警惕。
他以近段時日少有的迅速穿戴好,一推開外麵的簾幕就看見莫景寒,然後是離自己近些的小廝,看見自己過來了,甚至直接躲到自己身後。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不過揮開著家夥後,莫景淵還是請莫景寒進去了。
“坐。”看來這裏人很少,莫景寒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本就很熟悉的驛站,看來莫景淵並沒有做什麽改動。小廝離開了,就隻剩下莫景淵給他倒水,他也受著了,輩子還沒有碰到嘴唇,對麵的人就盯著他,“你來找我,難道是想給那丫頭求情?”
曲笙?莫景寒一下頓住,這關曲笙什麽事?瞬間,他就意識到有什麽東西是自己不知道的,這對一個監察使來說不算尋常,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危險。
“曲笙怎麽了?”莫景寒握杯子的手捏緊,預期卻還是平淡,“別裝傻了,這丫頭旖旎很是重要,原先我是想動她的,後來麽——”
莫景淵玩笑一樣的說著,目光雖散漫卻一直都注視著莫景寒的附近,“你就不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