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雙贏
曲笙喜滋滋的，陳姨看她如此卻也不著急問，但曲笙自己興致勃勃的說起來了。
“我讓他們隨便拿個木盒子什麽的做模具，然後把琉璃倒進去，越薄越好。”
曲笙太興奮了，總算是找到玻璃的替代品了，她喝口茶，繼續，
“如此一來反倒不需要多少原料了，這樣還能費多少銀子？”
這句話似乎就是在問夥計小哥，誰料人家聽的津津有味，此時更是睜大了眼睛，曲笙知道他的意思是，這樣也行？
自然是行的。
陳姨還是溫柔的笑著，注視著曲笙，第一次開口便是棘手的問題，
“那丫頭就不怕他們將這法子做出來了拿去賣？如此似乎是不值當了。”
某種意義上曲笙相當於泄露配方了，她此刻眉頭也漸漸收緊，不過這個問題一開始就沒有細想過。
“沒想過？”陳姨搖搖頭，果然還是沒什麽經驗，後生丫頭還是要多經曆些，不過下麵陳姨便收回了這想法。
“陳姨，大家都是生意人，我也不是賣琉璃的，我隻不過是想經營好我自己的一點小生意，跟他們完全不對著幹的。”
“大家都做生意，讓他們多賺點我又不虧。”曲笙揉著自己的衣袖，“若是人家念我的好，自然以後便會幫我一二；就是翻臉不認，也於我無差。”
“陳姨你說是不是？”
曲笙很狡黠的笑起來，眉眼彎彎像極了小狐狸。
曲笙的意思很明顯，雙贏嘛，看見陳姨詫異地重新審視自己，曲笙知道這個說法是通過了。
小度恭喜主人，覺悟很高，大幅增加陳姨好感度，獎勵積分30，當前積分430，主人繼續加油喲！
“哼！”曲笙心裏不屑，每次這個小度都是事後才告訴自己有隱藏的考驗，對琉璃一事若是處理不好便是一個積分都沒有了。
察覺到曲笙的想法，小度默認了，但是緊接著就有明麵上的任務了。
此時回春堂三人還在商量著方才的事情，氣氛暖融融的。
主人請注意，小度發布今日任務，回到琉璃廠完成細化的股份分配。
曲笙揚起眉，似乎早就想到了，她起身作揖，“陳姨，小哥，我想起來琉璃廠那邊還有些沒說仔細的，丫頭先走了。”
出去回春堂，迎麵碰上的卻是沒莫景寒，曲笙心裏什麽東西重重的敲了一下，隨即她便露出笑意，揮去那種異樣的感覺。
“你是怎麽來這了？”其實莫景寒除了幫自己收拾店麵，一直都是深居簡出，曲笙有時候覺得自己才是外邊賺錢養家的男人。
但她可不敢說莫景寒是小娘子。
如此一問也算是婉轉。
莫景寒沒回答她，看了看回春堂的招牌就拉著曲笙往遠處走。
“你幹啥啊，我還得去琉璃廠，咱們有話好好說嘛。”
曲笙雖然心驚他突然的動作，但還是沒忘了小度的任務，股份賺錢可是躺著數錢那種，若是弄的好，後半輩子都不用自己下地了。
呸呸，什麽後半輩子，曲笙覺得這個地方不屬於自己，總是要回去的。
而且這話說的好像自己癱了。
自嘲一二，回神過來莫景寒已經拉著她在路邊的茶館坐下了。
“你是什麽時候認識那兩個人的。”他一如既往的平靜甚至寡淡，問句也不像是問句。
曲笙有點惱火，這畢竟是自己的事情，而且他話裏有話，“你是覺得陳姨和小哥不是好人嗎？”
曲笙有點後悔，這話也有點衝，不過莫景寒似乎並不在意，也根本不看她了，他隻是幾不可察的搖搖頭，看著路邊的行人。
良久，曲笙坐不住了起身，天色可真是不早了，若是再不去，琉璃廠可救藥關門了，到時候就不是趁熱打鐵了。
莫景寒看著她離開也沒說什麽，甚至這一通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最終他看著曲笙又些氣悶的背影，抿口粗茶，“還是不要讓你知道這麽多了。”
曲笙是平凡而純真的姑娘，真有什麽沉重的事情也與她無關。
琉璃廠。
仍然是熱火朝天的製造著，那掌事的看曲笙去而複返還很有些高興，
“姑娘你回來的正好，小老兒還有些事不是很清楚，你這盒子到底要幾寸長幾寸寬，又幾寸高，若是沒有個確切的數字，咱們是不好隨意做的。”
曲笙這時候才想起，若是盒子做的不合適，放三個少四個多那也很不美觀。
“還是老伯想的明白，想的周到，”曲笙想了想，渾身摸索著，找到個瓷瓶，但拿出手時又有些疑惑，不過對麵，掌事人已經開始露出不讚同的神色，
“姑娘，不是小老兒要看低你，這怎麽看也隻是普通瓷瓶，還是粗瓷。咱們的琉璃可都是拿來裝飾最華美的飾物。”
還有些話沒說完，但曲笙已經意識到不足了。
十個手指有長短，但做生意卻不能蓬門賣明珠。
自己時想的太遠了，可現在的銷售量不足以支撐起這麽大的好瓷瓶開銷。
但曲笙及時刹住了，這個問題晚間再細想，現在隻需要抓住好不容易找到的琉璃，再加上為自己以後的流水做保障。
還有股份的事情得開口，曲笙覺得有必要把話題拉回去。
“老伯我隻是打個比方嘛，這個隻是一開始用的，後麵會越做越好的，您看看這個尺寸，該做什麽樣大小的琉璃盒子？”
於是二人開始研究起尺寸。
少頃便定下來，一個盒子放兩個瓷瓶。但曲笙不太滿意，她覺得還能做的更好，
“老伯，您看能不能做大一些，我在底上鋪些錦緞如何？”
人家搖搖頭，“姑娘要琉璃盒子便是看中了其晶瑩剔透，若是加上華美卻不太透的錦緞，卻是失了效果。”
曲笙思量片刻也覺得有理，“是後生不懂了，那就請老伯按咱們說的尺寸先做出一些瞧瞧。”
還有正事沒幹呢，曲笙一拍腦門，
“對了，”她又些不好意思，怎麽說都是去分一杯羹的話，又些說不出口。
那老伯卻笑眯眯地注視著，示意繼續說下去。
“老伯可有想過拿琉璃做些別的物事？”就像盒子一樣，既然能做盒子那也能做其他的。
這個時候老伯方才露出掌事人的狡猾來，他隻是想來一瞬便知道了曲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