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醫病
第317章醫病
也許不僅是身體上的，也是心理上了，兩人都急切地想要確認對方的存在。
他們失去對方太久了。
“易衡……”
輕喃一聲，顧霜萍將床幃放了下來，管它誰主動誰被動，誰在上麵誰在下麵，他們需要彼此，這才是最重要的。
沐子言從昏曉閣跑了出來，卻沒走兩步，就聽到有人急忙來報，說宮裏頭來人了，是來接她的。
“參見沐伯爺，給伯爺請安，奴才奉皇上的命令，特來請沐伯爺去一趟瑞王府給瑞王殿下看診。”一個公公模樣的人跪在了沐子言的跟前同沐子言說道。
因為是帶著皇上的重要命令出來的，所以直接進了衛國公府，連衛國公和幾位老爺都沒有通報，直接來見了沐子言。
“好，請公公帶路。”沐子言道。
別說沐子言推辭不掉，沐子言自己心裏頭也是想要去一趟瑞王府的。
關於瑞王的病情，她在南淮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但是詳細情況她還是想自己親眼去看一看，確認一下。
沐子言到了瑞王府之後，就見到瑞王府門外的重重包圍，這與傳言完全一致，如今的瑞王府當真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沐伯爺這邊請。”那位公公在前麵為沐子言帶路。
瑞王府如今就隻有旁側的一個小門是可以出入的，但出入口有人嚴格把守著，閑雜人等連靠近都不行。
沐子言走到門口的時候，門口守衛攔住了她。
“對不起伯爺，凡是進出瑞王府的，都要搜身。”守衛對沐子言說道。
沐子言笑了，“我是大夫，一會兒可能還會給瑞王殿下進行醫治，若真要對瑞王殿下不利，何須用刀用劍的，一根銀針足矣，就算是毒藥，也不需要我親自攜帶進去，我隻需假意開藥方，不知不覺中混出了對瑞王殿下有害的湯藥來就可成事。你們說我何須多此一舉？而你們又何須多此一舉？”
守衛被沐子言說得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來。
前頭領路的公公見狀忙道，“沐伯爺例外，你們守好門口，不然其他人進出就行。”
“是。”
兩個守衛立刻給沐子言放了行。
進了門，府裏依舊戒備森嚴，和上一次沐子言來的時候儼然兩幅景象，若非有人領著，沐子言可能會被抓了去。
最後沐子言到了瑞王的臥室，一進門就看到有好幾位太醫院的太醫在外間候著，童師傅昂見裏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草藥味道。
徐太醫認得沐子言，一見沐子言便忙迎了上來。
“沐伯爺！”徐太醫有些激動，“沐伯爺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幾人早便想到了你，奈何你不在京城。”
沐子言點點頭，“有什麽事情稍後再說，我先進去裏麵看看瑞王殿下。”
“是是是，看王爺重要。”徐太醫忙道。
沐子言進了裏頭，房間裏有一位麵容憔悴，但衣著華貴的女子站在床榻邊上，女子臉上雖然施了粉黛，但依舊遮擋不住她的憔悴和疲憊。
沐子言猜測此人大概就是瑞王妃了。
沐子言再看床榻之上的人，瑞王本是一個圓潤發福之人，此刻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兩個眼窩下陷，眼圈發黑，眼神呆滯，麵色慘白沒有血色，嘴唇也發白。
雖然瑞王這個人沒什麽可取之處，沐子言和他也算不上有什麽深厚的交情，但是沐子言並不討厭這個人，看著他如今成了這副模樣，沐子言心裏多少是有些不好受的，到底是自己認識的人。
“參見王妃。”沐子言對女人行了個禮。
“你是……”瑞王妃回頭看了一眼沐子言，“你就是那個沐子言？”
沐子言雖不是什麽大名人，但隻要聽過沐子言這人，聽到的其中一個評價一定會是“漂亮”。
瑞王府如今出入都被封鎖了，閑雜人等不能進來，平時出入比較多的就隻有大夫，不管是太醫院的還是從民間找到的奇人異士。
而這個沐子言，早些天就說要請過來了，因為人一直在南淮，一直沒能來。
瑞王妃聽說過這個人，也問了底下的人，聽說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公子，前些時候醫治好了楊家公子的怪症，應當是有些本事的。
“回王妃的話，我應該就是那個沐子言。”沐子言回答說，不知道瑞王妃都聽說了什麽，想來是知道她這個人的。
“那你快給王爺看看！”瑞王妃忙說。
雖然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瑞王妃對於瑞王的康複幾乎已經不抱希望了，可是看到來的新的大夫還是忍不住燃起一絲絲的火苗。
“下官遵命。”沐子言走到床榻上。
瑞王看到了沐子言，但是眼神依舊一片茫然，曾經是那麽高傲不把他人放在眼裏的一個人，如今卻目光呆滯，看什麽都沒有生氣。
“王爺，下官現在給您把脈。”沐子言對瑞王說道。
沐子言查看了瑞王此時的情況，他身上其他的傷已經痊愈了，甚至疤痕都淡化了，要不了多久，應該是連條疤痕都不會留下的了，可見太醫院中的能人是有很多的。
唯獨他斷掉的手筋和腳筋，沒有辦法接上，更加沒有辦法讓他變回一個正常人。
瑞王緩緩開口，“我已經沒有希望了，我已經是個殘廢了……”
從受傷到現在，瑞王躺在床上不得動彈，從一開始的不甘心到現在的絕望。
“王爺切莫灰心，保持良好的心態對康複大有幫助。”沐子言勸解道。
即便沐子言也知道瑞王已經沒有希望了，但是在麵對病人的時候，還是不能把話都說死了，要讓病人保持良好的心態，這是一個大夫應該做的事情。
“你不要騙我了，要能康複早就康複了！本王不會好了，以後都不會好了！”瑞王無比沮喪。
“王爺您可千萬不要這麽說啊！”瑞王妃哭著勸慰，“您一定會康複的，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沐子言今天本來是想來走個過場算了的，因為瑞王現在的情況確實是沒得治了，她醫術再高明也不能逆天改命，已成定局的事情，已非人力能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