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碧珠幫個忙
於春華轉頭朝著村長笑了笑：“村長，你看春娘都已經沒事了，您去忙您的吧。”
村長朝著她們兩看了一眼，歎了口氣，“你們兩個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出了什麽事記得和我說。”這兩個孩子的心思大家都清楚，改天他就找個人去說說，看能不能成。
“沒事我就走了。”村長說著朝著屋裏始終沒出來的人看了兩眼，轉身出了於春娘的家。
於春華鬆了口氣，迫不及待地想要問於春娘事情怎麽樣了，卻見柳綠和碧珠從裏麵走了出來，於春娘便對他說：“春華，你先回去吧，之後我再把事情和你說清楚。”
於春華不太放心，但見她不像是之前那樣的悲傷，鬱氣沉沉的樣子，心裏放鬆了不少。
“那我先回去了。”於春華不舍地離開了於春娘的家。
於春娘轉而向著碧珠和柳綠走了過去，“你們放著，讓我來吧。”她搶著上前要去把兩人手上的東西給拿過來。
兩人避開了她，柳綠笑著說：“我們小姐還想動手呢。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了。”於春娘聽了，覺得王妃娘娘才是那個最可親可近的人，不像是劉大人，他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虞茗卷起袖子，從屋裏走了出來，笑著問於春娘：“今天晚上我們準備吃什麽？”親近的就像是個家裏人一樣。
虞茗也很久沒試過自己動手做飯了，尤其是像這樣的家常菜，讓她能夠體味到從前的生活。
齊鈺想去幫忙，卻有心無力，想到上次在李賀那裏，他也是不會做飯，下定決心有空的時候一定要把飯做好。
家裏沒什麽吃的，於春娘又去於春華以及附近幾乎人家那裏，花了點錢買了些肉食和一些好菜回來，忙活了一下午，晚上吃上了一桌子的菜，都是一些農家菜，虞茗吃的卻很有味道，還有齊鈺沒怎麽挑剔的樣子讓她覺得還算滿意。
吃過晚飯後，一行人就回去了鎮上的客棧。
於春娘在收拾之後，扶著老母親去了房裏睡覺，看時間有點晚了，於是在第二天早上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把於春華給叫上了，把她的決定告訴了他。
於春華聽完整個人都愣住了，“春娘你要搬走了？”聽完，這才是他最在乎的。
“我……”
“嗯，春華，你以後要照顧好自己啊。”於春娘點點頭，不忍心去看於春華的眼神。
說完之後，於春娘就抱著自己洗好的衣服走了。
於春華站在原地愣了良久，而躲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小杏娘見了，眼神裏閃了一下，轉而看向於春娘的背影，跑著追了上去。
“春娘姐姐！”小杏娘喊了一聲。
於春娘聽著聲音停了下來，回頭看見是小杏娘，麵上露出一抹和藹的微笑來：“杏娘，怎麽了？”
“春娘姐姐，你沒事了嗎？”小杏娘看著她問。
“沒事了，謝謝你的關心。”於春娘笑著說。
小杏娘點了點頭，低著頭想了會兒，又小心地問：“春娘姐姐，你剛剛和春華哥說了什麽嗎？我看他好像不太舒服。”靠近了一些，小杏娘身上抹了最近在集市上買的香膏，略微有些沉重的香味讓於春娘不適地皺了下眉。
“我……嘔……”剛開口說話，她就一陣反胃，顧不得在靠在一旁吐了幾下，小杏娘看著慢慢睜大了眼睛，驚愕地說著：“春娘姐姐你……”
……
這邊對虞茗來說於春娘的事情總算是結束了，是時候該去考慮齊鈺的事情了。
兩人坐了下來，虞茗斟了兩杯茶，將一杯遞給齊鈺，“我的事情算是解決的差不多了，你的事情呢？”
“現在還是繼續從陳大人下手？還是我們直接從劉大人下手呢？”她相信齊鈺來到這裏，必定不會沒有任何準備的。
而實際上，齊鈺的確是有點難辦，因為劉大人身上的確沒什麽可查的地方，除了於春娘這個問題讓他稍微找到了一些破綻，終於可以有線索將左縣打開一個缺口來了，但是看眼下的情況來看，讓於春娘出來揭發劉大人似乎有點不大可能了。
虞茗看他不說話，以為他在思考什麽，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地看向了別處，是不想告訴她呢？還是沒有別的辦法？
默了半晌，見他還不說話，虞茗隻好問：“需要我幫忙嗎？”
這是考驗信任的時候到了。
“下午陪我去見一個人吧。”
虞茗愣了一下，隨即想他在左縣有人是必然的，不然怎麽收集線索呢？“好。”
到了下午，虞茗換做了男裝打扮，這次是她裝成了齊鈺的小弟，陪著齊鈺見了一個左縣的糧官，是的，一個小小的糧官。
之前已經提到過，左縣雖然隻是一個郡縣，但是它的規模早就已經超越了一般的郡縣，甚至可以和一個州城相比了，所以左縣周圍實際上包含了許多村莊在內，於家村是其中一個。
左縣每年收繳的糧食很多，都被縣裏的糧官給看守著。
他們約在一個小茶館見得麵，點了一壺茶，三人坐在一張桌子上，隨意地聊著天，虞茗沒把柳綠和碧珠帶來。
虞茗沒怎麽說話，但是從齊鈺和這個糧官的交流中可以了解到一些事情，那就是劉大人每年都貪了不少糧食，並沒有上繳。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以劉大人這幾年的功績來看，很有可能並不會怪罪下來多少，尤其這事還是發生在左縣這樣一個重要的樞紐，齊炎絕對不可能放鬆，更不會輕易地讓齊鈺有機會搶占吧。
然而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線索可尋。回來之後，虞茗看向了一直皺著眉，悶聲不說話的齊鈺，“你就隻有這個消息嗎？”
“所以你沒辦法了？”虞茗勾了勾唇，看著他難囧的樣子有點開心，“不然我們還是去找陳大人好了。”他應該更容易下手一點。
她看那個陳大人怎麽都不像是個很安穩的人，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說不定他還會忍不住呢！
齊鈺一看她那挑起的眉，意識到她說的辦法很可能是勾引陳大人，立馬沉下了臉，眸子一陣幽暗地看著她：“我說過你允許你再這樣做。”
虞茗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正我也不會真的讓他碰著了。”
齊鈺冷著臉，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我不會讓你這樣做的。”
被齊鈺看的有點心虛，虞茗眨了眨眼，“好吧。”
“那要怎麽辦？”
“還是從陳大人手上下手。”齊鈺想了想，“需要讓碧珠幫下忙。”
“碧珠？”虞茗疑惑地說了一聲，“讓她做什麽？”
“扮鬼。”
“扮鬼？”虞茗想不明白這和扮鬼有什麽關係，難道是讓碧珠扮鬼去嚇唬陳大人嗎？似乎這也是個不錯的主意，不知道這樣能讓陳大人吐露出來多少東西。
當天用晚膳的時候，虞茗就把碧珠喊了過來，說：“王爺想讓你幫個忙。”
齊鈺聽著吃飯的手一頓，不明白這事怎麽還得問碧珠，她還是不是個主子了？讓丫鬟做事，還得問她願不願意？不過也正是因為這點，他才會覺得她那麽特別吧。
在他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在潛移默化地被虞茗影響了。
碧珠聽著也是一愣，端菜的手僵了一下，然後偷偷瞥了一眼齊鈺，又迅速地低下頭。旁邊的柳綠見了，心裏嘀咕了一聲，念叨碧珠怎麽不答應呢？還在因為當時王爺沒有第一時間去救小姐而生王爺的氣？可是後來小姐已經把事情給她們解釋過了啊。
她以為那件事情已經過了呢。
碧珠感覺好幾道視線都落在她身上，她有些緊張地把頭壓低了，然後輕微地點了下頭，“有什麽事王爺請說。”雖然是答應了，但是她的表情還是有些不太情願的樣子，隻不過沒有抬起頭來，所以都不知道。
虞茗眨了眨眼，看了齊鈺一眼，接過了柳綠遞過來的筷子。
“王爺想讓你扮鬼，幫忙嚇一個人。”虞茗吃兩口菜，隨口地說著。
碧珠和柳綠聽了又是一愣，扮鬼？相互對視了一眼，碧珠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兒，難道她很像鬼嗎？
“你要是不願意，還可以拒絕。”虞茗嚼著嘴裏的菜，咽了下去，又說。
齊鈺的手又是一頓，對於虞茗這種完全無視他的需求的行為，沒有覺得不滿意，反倒是很高興，這樣讓他有種被虞茗當做了自己人一樣的感覺。
碧珠看了眼虞茗，覺得小姐果然還是更偏向她們的，不由得抬起頭來看了齊鈺一眼，隻一眼她又被嚇的低下了頭，“嗯，奴婢願意。”
虞茗瞥了齊鈺一眼，“她同意了。”不管是丫鬟還是誰，如果要幫忙那就要肯定地說，不願意就算了，就像別的辦法好了。
“你們先下去吃飯吧，一會兒再過來，告訴你具體要做什麽。”虞茗看了兩人一眼說。
等兩人出去了，虞茗看眼齊鈺，問：“需要我幫你告訴碧珠她要做什麽嗎？”她不完全是壓榨齊鈺來的，他的事情她也會幫忙，生活不就是你幫我，我幫你嗎？
她不能要求齊鈺無條件地寵溺著她，如果她麵對齊鈺的事情隻站在一旁無動於衷，這樣的她也不值得誰喜歡。
更何況她也不是無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