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死人了
好不容易,等到沈漫滿頭大汗,筋疲力盡的爬到黑衣男子的麵前時。
沈漫看見黑衣男子已經閉上了眼睛,她輕輕的推了推黑衣男子的身體,發現黑衣男子一動不動。
“喂,你還好嗎?”沈漫輕聲的問道,生怕會被正在密室外麵把守的人給聽到了。
可是沈漫等了一陣子都沒有等到黑衣男子的回應,沈漫艱難地別過身子,將纖細的手指,放在黑衣男子的鼻間,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啊!”沈漫一聲驚呼,隨後趕緊閉上了嘴巴,生怕會被人聽到。
這名黑衣男子已經沒有了呼吸,身下全是鮮紅的血液,倒在了血泊之中。
沈漫趕緊退了到牆邊,將自己那弱小的身軀,卷縮著,躲在牆角處。
“別怕,別怕,沈漫別怕,會過去的。你放心,阿遠一會就會來把你就出去的,你要相信她!”
沈漫將自己縮成一個球狀,在心裏默默的安慰著自己,想讓自己鎮定下來,不要失去生的希望。
沈漫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好好的思考一下對策。
沈漫又一次爬到了黑衣男子的身邊,從黑衣男子的傷口處,將那把插在黑衣男子腹部的鋒利的匕首,拔了下來。
“對不去,請你不要怪我。我也是為了活下去,才迫不得已這樣子做的。你放心,如果我能活著出去,我一定會把你給厚葬了。”
沈漫閉上眼睛默默的為死去的黑衣男子默哀了三秒鍾。
隨後心一橫,一咬牙,便將匕首從黑衣男子的腹部罷了出去。
黑衣男子的鮮血染紅了沈漫那白色的短褲,和白皙的手心,沈漫也顧不得這麽多了。
先用匕首將綁著自己手腕的麻繩割開,隨後又將腳腕處的麻繩也解開了。
這時沈漫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機還在身上,並沒有被袁妤菲給收走。
沈漫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然而因為慌張,手機突然掉在了地上。
沈漫謹慎的看了一眼密室的大門,確定沒有人進來,趕緊撿起手機,轉過身去,麵對著牆壁。
沈漫想要打電話給蕭祁遠,讓他快點來救自己。
沈漫滿懷希望的打開手機,顫抖著撥通了蕭祁遠的手機號。
“阿遠,快接電話啊,快接電話!求你了,快點接電話好不好!”沈漫在心中急切的祈禱著。
可是手機才響了三秒鍾,這邊沈漫的手機便突然關機了。
“怎麽了回事,為什麽會突然關機了?”沈漫瞬間慌亂了,瘋狂的點擊著開機鍵,可是手機剛剛一亮,便有突然滅掉了。
原來就在沈漫撥通蕭祁遠的電話之時,手機僅僅隻剩下了百分之一的電量,現在已經自動關機了。
“求你了,快點開機啊,嗚嗚嗚……”沈漫唯一的希望,也化為了泡影。
頭一次經曆這種事情的沈漫,再也承受不住內心的煎熬,情緒崩潰的大哭出聲。
她也要如同那個黑衣男子一般,死在這件暗無天日的密室之內,無人知曉嗎?
她不要,她不要死的這般憋屈,就如同上一世那樣,被人害死。
沈漫隻求蕭祁遠能盡早的發現自己不見了,派人來尋找自己,這樣她還有一線生機。
可是,蕭祁遠此時正如同袁妤菲剛剛所言,因為公司合約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的。
此時的蕭祁遠正在會議室裏聽著台下眾人的匯報,而手機卻被蕭祁遠遺忘在了辦公室內。
隻見那手機響了一聲,隨後便又恢複了平靜。
沈漫雙臂環膝,緊緊的抱住自己,將臉埋在了腿彎處,心中的害怕之意,絲毫沒有淡去。
這間密室裏是那麽的黑暗陰冷,就連一絲絲的溫度都沒有,此時還多了一個冰冷的屍體。
沈漫看著黑衣男子那死不瞑目的屍體,腦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想象出自己被袁妤菲折磨死的慘狀。
而保鏢隊隊長,動作迅速的帶著袁妤菲來到了醫院,經過兩個小時的全力搶救,袁妤菲活了下來。
期間還派人將袁妤菲那掉落的耳朵取了回去,但是因為傷勢太過嚴重,袁妤菲這輩子注定要隻剩下一隻耳朵了。
即使醫生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也無法再將袁妤菲的耳朵完好無損的接回去。
四個小時後,袁妤菲清醒了過來,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抬手去摸那隻被沈漫咬掉的耳朵。
袁妤菲什麽都沒有摸到,那原本長耳朵的地方,此時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了。
“啊啊啊……”漆黑的夜空之中,一聲尖叫,將寂靜的醫院打破。
“沈漫,我要殺了你!”袁妤菲徹底瘋了,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這副皮囊,現在她少了一個耳朵,今後要如何見人。
而經過了好幾個小時的緊急會議的蕭祁遠,也總算是勉強將事情安定了下來,走出了會議室。
蕭祁遠疲憊的捏了捏眉間,走到洗手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想讓自己清醒清醒。
這時,蕭祁遠才想起來,沈漫怎麽到現在都沒有給自己打電話,一摸手機,手機居然不見了。
“我的手機呢?”蕭祁遠大驚失色,心想沈漫如果找不到自己豈不是要急壞了。
蕭祁遠快步走回了辦公室,尋找手機,發現那心心念念的手機正在辦公桌上,蕭祁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蕭祁遠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有一個沈漫的未接來電,不過為什麽顯示響鈴一聲。
這讓蕭祁遠覺得十分奇怪,按照沈漫的性子,找不到自己的時候,不打上兩三個電話,那絕對不想是沈漫。
蕭祁遠狐疑的回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蕭祁遠得到的不是沈漫那甜甜的抱怨聲,而是那冰冷的機器女聲。
蕭祁遠的心髒,突然咯噔一下,想起今天下午自己不安的感覺,瞬間慌亂。
“沈漫,該不會是出什麽事情了吧!”蕭祁遠心裏咯噔一下,從未有過的慌亂感,讓一向鎮定自若的蕭祁遠,也亂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