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同歸於盡
袁妤菲奮力的掙紮著,可是沈漫無論怎麽樣,就是不鬆口,這樣袁妤菲又疼又急,疼的眼淚稀裏嘩啦的往下掉。
漸漸的沈漫感覺到了口腔之中傳來的血腥味,那味道如同鐵鏽一般的難聞,讓沈漫的胃裏泛起一陣翻江倒海。
但是一想到剛剛袁妤菲對自己所做的事,還有那即將發生的可怕的事情,沈漫就覺得即使是自己死,也要拉著袁妤菲給她陪葬。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快點把她給我想辦法推開!”袁妤菲哭喊著,聲音沙啞的說道。
“是是是!”袁妤菲的一聲怒喝,讓所有人都回過了神來,一窩蜂,全部都圍了上來。
眾人看著那堅定不屈,死死的咬著袁妤菲的耳朵的沈漫,一時之間,竟無從下手。
“你們,不動手等死嗎?”袁妤菲語氣陰森的威脅道。
眾人哪裏還敢怠慢,立即上前,想要將沈漫和袁妤菲分開。
可是沈漫就是不願意鬆口,他們試了許多辦法,都無法將沈漫和袁妤菲二人分開,隻能打算硬拽。
那邊保鏢剛剛動手,袁妤菲立即叫停,就是一陣破口大罵。
“嗚嗚嗚!疼疼疼,你們都給我下手輕點,沒看到我的耳朵還被那個賤人咬著呢嘛?你們是不是想趁機害死我!”袁妤菲感覺自己的耳朵像是要被扯下來了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
“你們那道不會捏她的嘴嘛?”袁妤菲看著一群蠢得要死,隻有肌肉發達,腦袋跟個榆木疙瘩似的保鏢,恨不得將他們一個個都給掐死。
袁妤菲心中暗下決心,等這次收拾完沈漫之後,一定要連這群保鏢一起收拾了。
要不是他們的無用,她也不用跟著受那麽大的罪,袁妤菲已經忘記了,根本就是她自己一意孤行,非得往沈漫身邊走,結果被沈漫給算計了。
沈漫警惕的看著那一個個渾身肌肉發達的保鏢,看著那高高隆起的肱二頭肌,沈漫心中一顫。
沈漫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壓下心中的那股子躁動,等到沈漫在一次睜開眼睛之時,眼中剛剛那僅有的一絲畏懼,此時也早已不見了蹤跡。
沈漫見已經沒有活著逃出去的希望了,決定拉著袁妤菲死後給自己當個墊背的。
保鏢聽從袁妤菲的,上前捏住沈漫的臉,想要強迫沈漫鬆開。
沈漫的臉上本來就有被袁妤菲打得腫起來的傷口,現在被保鏢那麽用力一掐更是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那劇烈的疼痛之感,讓沈漫忍不住疼的顫抖了一下。
保鏢的手勁很大,沈漫感覺自己的下巴處的骨頭都快要被捏碎了,但沈漫還是堅決的不肯鬆口。
“你們這些廢物,不知道使勁嘛?”袁妤菲見保鏢們磨磨唧唧的,還能把沈漫給弄開,脾氣暴躁的罵道。
被袁妤菲訓斥後的保鏢,又再一次加重了力度。
這一次,沈漫直接沒有知覺了,疼的都快麻木了。
這麽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必須速戰速決,不然再過一會兒,她就堅持不住了,沈漫的心中想到。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力氣漸漸的在一點一點的從體內流失掉。
沈漫閉上眼睛,視死如歸,一狠心,一用力,一咬牙,直接將袁妤菲那小巧的耳朵給扯了下來。
“啊啊啊……”這一次袁妤菲的尖叫聲,比任何時候都要大。
袁妤菲的耳朵,竟然就這樣硬生生的被沈漫給咬了下來,那血腥的場麵,一看就讓人渾身發毛。
“呸!”沈漫將口中咬掉的袁妤菲的耳朵,一口吐在了地上,混著吐沫和鮮紅的血液。
“吧唧!”袁妤菲那白皙的耳朵,就這樣掉在了她自己的麵前。
迎來的又是袁妤菲那新一輪的尖叫聲,“啊啊啊……”
這聲尖叫,響破天穹。
隨後袁妤菲白眼一翻,承受不住打擊和痛苦,直接暈死在了潮濕的地板上。
“袁小姐,袁小姐!”看見袁妤菲暈倒了,所有人都慌了神,緊張的湊上前去查詢袁妤菲的情況。
“袁小姐暈倒了,快點把她送去醫院。”保鏢裏麵的隊長,一把將袁妤菲抱起,朝著身邊的下屬說道。
“是。”幾名保鏢瞬間打開了密室的門,擁護著袁妤菲往外走。
場麵瞬間變得混亂不堪,沈漫看著那掉落在地上的袁妤菲的耳朵。
再也忍受不住胃裏的翻江倒海之意,彎著腰幹嘔起來。
“隊長,這個女人怎麽辦?”保鏢看了一眼罪魁禍首沈漫一眼,麵帶糾結的問道。
“先把她關在這裏鎖好,你在門口看著,不要讓她跑了,有什麽事情,立即跟我匯報!”隊長隨意的掃了趴在地上的沈漫一眼,吩咐道。
他現在根本無暇顧及沈漫的事情,重點是袁妤菲的情況如何,要是袁妤菲死了,那他們一個都活不了。
“是。”接到吩咐後的保安,將那群本來袁妤菲讓沈漫選擇的男人都趕了出去,將密室的門從外麵鎖好,一直盡職盡責,謹慎的守在門前,生怕再生事端。
一時之間,原本擁擠吵鬧的密室之內,隻剩下了沈漫和那個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黑衣男子二人。
剛剛場麵混亂不堪,保鏢一時情急,也沒有去管那名黑衣男子,直接就將他丟棄在了這裏,反正他受了那麽重的傷,想跑也跑不掉了。
沈漫看著喧鬧過後,回歸平靜的密室,心中五味雜陳,她以為她會死的,想不到她居然還能活下來。
但是這間密室裏麵連個通風的窗戶都沒有,要如何才能逃出去。
唯一的出口,就是密室的大門,還被從外麵給鎖住了,保安正在門外守著,她根本沒有機會逃跑。
難道她依舊逃脫不了死去的命運嗎,沈漫在心裏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沈漫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黑衣男子,想到他剛剛的功夫還不錯,不知道還能不能救自己出去,於是決定上前查看一番。
沈漫此時手腳還被束縛著,沒有辦法,隻能一點一點的支撐著身體,在地上慢悠悠的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