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當著我一個男人的麵還敢脫衣服
淩尋滿臉的不耐煩，口中還信誓旦旦的說著自己以後的路，二夫人甚是堪憂的望著自己的女兒，輕歎了口氣，繼而開口教導道：“尋兒，男人皆是如此，你爹當年也跟是一樣，娘想著定是可以奪得自己想要的位置，可到了最後，寵愛都隨著一時的新鮮勁兒過去了，也不複存在了。”
“娘，那是你，不會是我，藍公子儀表堂堂，定是個正人君子，娘你嫁給了爹應該是沒有享受什麽榮華富貴，等我嫁去了藍家，我便接娘你去好好享享福，莫要提他是我姐夫的事情，姐姐不想要嫁給他。哼！”說罷，淩尋冷哼著朝著回淩府的路走去，身後二夫人眼中的焦急更甚了。
“尋兒……”
還在織坊的藍子琛，剛準備回府，迎麵浩大的陣勢，那馬匹上的人，不禁讓藍子琛微微蹙了蹙眉頭，“司馬侯爺大駕似水，怎麽不派人告訴在下呢。”藍子琛淺淺陪笑著說道，殊不知藍子琛的眼底閃過一抹陰狠。
“本侯爺不過是來探望妹妹，妹夫如今萬貫家財，又有上千家業，興是每日忙都忙不過來，又怎麽能勞煩了妹夫呢。”司馬城甚是有禮的說道，麵上一臉的諂媚，倒難怪了他，他司馬城雖為侯爺，卻也不過是空有虛名罷了，所有的錢財靠的還不是藍子琛。
“從京城起來也是路途遙遠，去喜悅樓，為侯爺你接風洗塵。”本該喚上司馬城的妹妹司馬嫣然，可現在藍子琛卻是隻字不提，仿佛他這個妹夫不過是個商宦，與司馬侯爺有著小小的交情，司馬城一聽藍子琛這個說，立馬奉承的笑著，將今日來這似水望妹的目的給忘了個幹淨。
天近黃昏，這街上卻是越發的熱鬧起來，似水的百姓大多喜歡在夜間的集市上麵遊玩，今日亦是不例外，天還未黑，這街上便已經是熱鬧非凡了，喜悅樓更是門庭若市，也借了藍子琛這個老板的光，很快便在喜悅樓中騰出了一間雅間，上好的菜肴，泛著各色的香味，司馬城一臉貪婪的看了一眼藍子琛。
隻見藍子琛環臂坐在了他的對麵，對麵前的菜肴絲毫沒有興趣，麵上帶著淺淡的笑容，亦是絕口不提任何的事情。
“妹夫，不知小妹嫣然她……”
“嫣然姑娘在府中甚好，莫要擔心。”司馬嫣然嫁於藍子琛為妾已有二年，卻依舊是以‘姑娘’喚她，司馬城麵上的喜色不禁沉了起來，卻尷尬著不知該說些什麽。
“這……這次來不止是為了看嫣然，還是為了……”
“莫不是司馬侯爺想明白了，想要將嫣然姑娘帶回京城？”藍子琛卻將這於司馬城而言如同驚天雷般的話說得那樣的輕，果真司馬城身子微微一顫，麵上煞白，他來這似水並非為了帶回司馬嫣然。
“這……妹夫莫要開玩笑了，嫣然嫁進藍家也有兩年了，我在京城可是聽說你準備要娶正夫人了，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能入得了妹夫的眼。”司馬城在藍子琛這般冰冷的語氣中放下了自己的身份，以我自稱，自己的妹妹位居妾侍，未有任何的不滿，還諂媚的笑著提及那個準備要嫁入藍家的正夫人。
“侯爺說的不假，在下的確是準備要迎娶正夫人，她自有她的特別之處。”想到這裏藍子琛那本平靜的眉宇，略有些許的濃愁，腦海中不斷的想起淩鏡反複著要他莫要下聘，莫要再提娶她的念頭。
“想必定是個天仙美人兒，妹夫好福氣，這不！一聽到這消息便趕來給妹夫賀喜。”司馬城欲言又止，拿起酒杯準備跟藍子琛碰杯，當是真的來賀喜的一般，一杯下肚，司馬城猶豫著開了口：“近日我準備在京城開家賭坊，這銀兩……”
“原來司馬侯爺來似水，不止是為了那兩件事情而已，賭坊？容我再想想。”藍子琛的話音剛落，司馬城立馬放下了身段，伸手為藍子琛倒上了一杯酒，雙手奉上，藍子琛鄙夷的接過那杯酒，卻未直接飲下，而是放置在了一邊。
“妹夫好好想想，不知是哪家的姑娘這般榮幸，能讓妹夫娶為正夫人。”司馬城心知，隻要藍子琛肯考慮，那此事便是成功了一半，若是再多問下去，隻怕連這一半的機會都沒有了，便轉口問向了他那位未見的正夫人。
“這你無需知道，滿桌的菜肴好好享用，今夜便在喜悅樓住下，明日來藍府，我會再看看。”說罷，藍子琛眼中閃過一抹厭煩，起了身子，大步的走出了這間雅間，司馬城陪笑著目送他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司馬城的眼眸中才將那方才收斂起來的憤恨給釋放出來，手中杯子用力的砸向了這對麵的牆壁。
“狗娘養的，不過是個賤商，驕氣什麽！”
咚咚咚，門口一陣敲門聲，司馬城一臉後怕的跳了起來，趕忙回過了身去，“妹……”脫口而出的‘妹夫’，卻瞧見了站在門口的人是這喜悅樓的店小二，這本該是侯爺的霸氣，便再也收斂可言，“你幹什麽！沒看到本侯爺在用膳嗎，滾出去！”
“司馬侯爺，藍公子讓小的轉告司馬侯爺，今日所有在這間雅閣所用的所有瓷器皆是宮中賞的，為司馬侯爺接風，這才拿出來用。小的告辭。”那店小二說完，便轉身快步離開了。
獨留一臉後悔不已的司馬城，宮中禦賜之物該是放在家中如寶物一般的供奉著才是，腦海中回想起店小二口中那句為他接風才拿出這些瓷器來，司馬城趕忙衝到那牆壁麵前，慌張的拾起了一片一片的碎片，“怎麽辦……怎麽辦……賭場沒了……命也沒了……”司馬城癱坐在了地上，手中還持著那酒杯的殘骸。
藍子琛滿臉的笑意，輕快的腳步，流連於這繁榮似錦的夜街上，“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是我為你做到了，你可願意嫁。”今日之事為的就是將那司馬嫣然回到京城去，她在藍府為妾，倒不如說是厚顏借住在了藍府，從未有過什麽拜堂之禮，亦或是藍子琛口上的納妾一說。
夜已深，今日未有圓月高掛，快入冬的夜不如夏夜一般有蟲鳴聲，顯得異常的寂靜，幾片落葉隨寒風輕吹而飄落，此時淩鏡還未入眠，開著窗子坐在桌案前，似是在做什麽，眉眼帶著些許的愉悅。
細細一看，一雙纖細的巧手，正一塊錦緞上忙碌，來回的針線如同魚兒一般，甚是靈活，一朵豔麗的傲梅立於雪中，顯得高潔卻不失大雅，夜深本就比那白日來的冷，可此時的淩鏡額前卻滲出了絲絲汗水，依舊不知疲憊的繡著。
“果然是女子，除了刺繡還是刺繡！”身後男人的聲音響起，可淩鏡卻沒有回頭去看他，聽著腳步聲越發的靠近，淩鏡依舊沒有起身。
“你倒是愜意，深夜不在藥坊呆著，擅闖女子閨閣，還是縣令家嫡女的閨閣，不怕我讓爹爹將你這采花賊抓起來嗎？”淩鏡半開玩笑著說著，手中依舊沒有停下來，一邊望著外頭盛開的梅花，一邊繡著。
“繡的這般精致，可是想要送給心上人？莫不是想要送給藍子琛？”能讓淩鏡這般放心，又會擅闖她閨閣的唯一人而已，尹皓細看著淩鏡那嫻熟的針線活，不禁感歎道，這整個似水該是沒有比她更為手巧的人了，錦緞上的梅花栩栩如生。
“送給心上了？送給藍子琛？我為何要贈予他，不過是繡來玩，沒想到幾年未動，倒是有些生疏了。”淩鏡在這雪後打上了結，拿過剪刀將線給剪斷，捧著那梅立雪中圖，甚是歡喜，這才抬頭看向尹皓。
“你深夜來此，有何貴幹？”淩鏡滿意的放下了手中的刺繡，按了按自己的手指，甚是不在意的尋問著。
“不過是來告訴你件事情罷了，你若是想著嫁給藍子琛，現在還不晚。”張口閉口，永遠都是藍子琛，雖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何淵源，淩鏡亦是未過問，隻是蹙了蹙眉，有些許的不悅。
“與我何幹。我早已言明不嫁藍子琛，為何你就是聽不懂呢？莫不是你連三歲的孩童都不如？”淩鏡說完，便準備寬衣，似是打算就寢了一般，也不顧著尹皓還在房間裏麵。
“你是不是女人，當著我一個男人的麵，還敢脫衣服。”尹皓滿臉通紅的回過了身去，淩鏡滿意一笑，其實脫了也無防，裏麵空著裏衣，也不是未著寸縷，淩鏡也未支聲，將衣衫褪卻了以後，便鑽到了自己被褥裏麵。
“我還想問，你是不是男人，一個女人在你麵前脫衣服，你的反應竟然是回過身去。”淩鏡嘲笑道，嘴角掩不住的笑容，尹皓陰沉著臉回過了身來，淩鏡已經依靠在了旁邊，輕笑著看著他。
“我是不是男人，你若是想知道，現在便可以讓你知道！”尹皓邪魅一笑，緩步朝著淩鏡走去，可淩鏡絲毫沒有害怕的模樣，反倒笑得越發的猖狂起來，“你笑什麽！”
“你這樣子，隻能是個書生，若是想做采花賊，還欠缺兩三年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