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偷來的臨幸
司夢冰受了傷,我必須負責照顧一下,她早早地回房休息,我主動提出照料她吃飯洗澡,一開始她是拒絕的,她害怕我又要玩什麽花樣,可是我沒有管她的戒備之心,而是做好自己的事,直到扶著她躺下休息,她才鬆了一口氣。
我轉身準備離開她的房間,手碰到牆上的燈光開關時,躺在床上的司夢冰突然悶悶地開口道謝,我瞥了一眼背對我的司夢冰,然後會心一笑,關了燈關了門。
我洗了澡回房,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不知道醫院發生了什麽,不知道今晚會不會是凶手的最後一晚。
我站在窗邊,遠眺如墨的夜色,老城區的建築都不會很高,從閣樓望去,零星燈光閃閃爍爍,像是一條人間銀河,連接著這個城市的曆史,連接著曆史中的黑暗。
我暫無睡意,甚至越來越興奮,我想聯係古警官,卻因為沒有手機而苦惱,雖然老宅客廳有座機,可是古警官的手機號碼我又不記得。惆悵之下,我坐在窗台上發呆。
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總之有風吹來,凍醒了我。
“阿嚏——”不能又感冒了,否則被司其琛小瞧。
我從窗台下來,餘光掃視巷子裏,看到老宅門口停了一輛車,心裏估摸著是誰,腳步卻移到房門口。我躡手躡腳地下樓,害怕木質樓梯在這寂靜的夜裏響起動靜,驚擾了其他人的美夢。
“哐吱——”我打開房門,接著打開老宅的鐵門,走出去看到車子打開了一半車窗,裏麵的人,雙手交疊放在方向盤上麵,頭部伏在手背上,像是睡著了。
車子很熟悉,是他的。靠近後,他的影像也越來越清晰,我佇立車門外,靜靜地注視車內的他。他可能累了,就這樣伏在方向盤上麵輕易地睡著。他為什麽不進門?這是他的家,他肯定有鑰匙在身。
夜裏的風,因為眼中有他而透著一股暖意。我小心地呼氣,跟著他平靜而均勻地呼吸著,他有點大意,開著車窗就會有風,並且車內的暖氣也不會很保暖,想著,我伸出雙手為他擋住車窗口。
站了一會兒,腰有點酸,我稍微動彈一下,鼻子發癢,我捂著嘴跑到一旁壓製打噴嚏的衝動。之後,揉了揉鼻子轉身,卻看到車窗關上,隨之車門打開,他從車上下來。
“為什麽不叫醒我?”司其琛關上車門,睡眼惺忪地問。
“你好像還在發燒。”我跑上前,撫摸他的額頭,他突然抓住我的雙手,“我沒事。”
“醫院的事情忙完了?”
“沒有人來。”司其琛顯得很沮喪,我本想安慰兩句的時候,他又轉身將我拉進老宅,我提醒他手腳輕一點,免得吵醒二樓的司夢冰。他得知我睡在閣樓,有些不悅地皺眉,我解釋是我自願選擇睡在閣樓,光線好,我喜歡。
司其琛進了我的房間,然後大張旗鼓地脫衣,我怔怔地站在門口,看著他將衣服扔在地板上。
“琛少爺,你是不是回錯家了。”我忍不住吱一聲。
“這間老屋也是我的。”司其琛鑽進被子,將內衣褲踢了出來,我心裏一陣驚慌,低著頭不敢看他,我想起他說過,他習慣裸睡。
究竟誰才是鳩占鵲巢。我上前撿起他扔在地上的衣服,疊好後放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打算離開時,他慵懶地質問:“磨蹭這麽久,免費給你暖好了,還不進來?”
“啥?”我靈魂一顫,不明所以卻又好像明白他的意圖。
“過來。”司其琛裹著被子,厲聲命令,“你知道今天犯錯的事嗎?”
我本來就自責不已,他這麽一說,我更加後悔自己的衝動。我走到床邊,咬著唇,歉疚地反省,態度很誠懇,加上,我暗自決定,我會把自己犯的錯補回來,我一定不會讓司其琛小瞧我。
“我的語氣是不是讓你不高興了?”司其琛這麽問的時候,將我的思緒拉回來。
“沒有啊,的確是我不對,太魯莽了。”
“那你躺進來,我有話跟你說。”
“可是,你,不是脫光了衣服嗎?”我害羞地偷笑。
“為了公平,你脫光再進來不就可以了嗎?”司其琛想當然地提議。這是什麽公平,分明是占人家便宜,我翻了翻白眼,轉身想要逃掉,可是手腳還是不及他的迅速,隻覺一陣狂風向我襲來,是他撲上來,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拽入被子裏。
恍惚之間,我回過神時,已然被他固定在懷中,絲毫不能動彈。
“見不到你,我的火根本滅不下去。”他全身好燙,我的手掌貼著他的胸口,像是貼著焚燒的火爐。他的燒還沒有退下去,可是他為了凶手依然奔波著,如今毫無收獲,他受到的打擊也是不小,其實他的分析沒有錯,我也相信凶手一定去過醫院,隻是我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摟緊他,在他心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應該對你大聲說話,是我對不起。”司其琛在我耳畔呢喃,“剛才在車上,我一直想,你會不會覺得委屈,隻是想到你受了委屈,我就好擔心,我不應該失去冷靜,凶手沒有出現,並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沒有計劃周全。”
“琛少。”他的溫柔融化了我的靈魂,我像是被他傳染了熱量,周身發熱發燙。
“你出汗了,要不脫掉衣服?”司其琛不太正經地建議道。
“可是你生了病,我覺得還是不要做激烈的運動了。”越說越小聲,滿滿都是對他的關心。
“隻是抱著你睡覺而已。”我有點想笑,隻因司其琛一本正經地說瞎話,其實他不應該是貪歡的男子,可是如今的他,似乎有點欲求太甚。
“說好了,隻是抱著睡覺,不許動手動腳。”
“好。”
“司大律師向來都是說話算話的正人君子,可不能出爾反爾做小人。”我將睡衣放在床頭,話剛剛收音,不料一隻大手從背後將我環抱,他笑得曖昧邪味,“誰跟你說我是正人君子?我們在外露宿的那天晚上,我就表明過,我可不是正人君子。”
他不是感冒發燒嗎?憑什麽體力還這麽好。他用實際行動再次證明了,他確實不是所謂的柳下惠,他就是大尾巴狼,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啊——”站在窗前伸懶腰的司其琛意氣風發,跟昨晚上一比,儼然就是兩個人。
我腰酸背痛,實在不想動,我懷疑他是不是把感冒傳了給我,人說,感冒傳給下一個人就會好了,可能真有這麽一回事。
“懶豬。”司其琛坐在床邊,俯身親吻我的嘴角,“我要先走一步了,我今天必須回去事務所,事務所可能有很多案子等著我處理。”
“嗯。”我有氣無力地回應,他勾唇淺笑,捏著我的臉頰,“是不是把你累著了?”
“我說,你的病怎麽樣了?”我半眯著眼,注視他容光煥發的樣子。
“咦,好像頭不暈,四肢有力,精神很好了。”司其琛揮動雙臂,向我展示他的力量。
“可是我……”算了,他好起來就好,我受點苦也值得,於是埋怨的話被我吞了回去。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司夢冰敲了我的房門,怪聲怪氣地大叫:“那個,那個你醒了沒有,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麽大事?”我嚇得來了精神,撐起上半身望著房門口,心急如焚地反問門口的冰姐。
司其琛也不解地盯著門口,想知道究竟出了什麽大事。
“我剛剛去前院澆花,看到門口停了一輛車,我認出來了,那輛車是琛少爺的車,哎喲喂,他的車怎麽會在這裏喲,他昨晚上來過嗎?可是我在樓上樓下都沒有找到他,這可怎麽辦,他來了我都不知道,他會不會怪我沒有迎他進門啊。”
我和司其琛麵麵相覷,當司其琛想要笑出聲的時候,我伸手捂住他的嘴。
“冰姐,沒事的,他可能就是過來看看而已。”
“可是他的車子在門口,人卻不見了,會不會有事呢?”
“他能有什麽事?他好得不得了,一個人打死兩頭老虎都沒問題。”說話時,我的眼神斜睨著司其琛,他故意咬著我的手指,狡黠地奸笑,我一邊急著從他嘴中脫身一邊解釋,“恐怕車子壞了,所以他暫時停在外麵。對了,冰姐,你昨天不是說,今天早上要去找街角的跌打醫生看看扭傷的腳嗎?你怎麽還不去?”
“哎喲,我怎麽能隨便走開,萬一他等一下來了,我不在家。”
“沒關係的,他不會來的。”
“你怎麽知道?”
司其琛輕咬我的手臂,將我推倒開始襲胸,我會被他氣死,忍著呻吟,忙著支開冰姐:“你信我一次,他不會來的,你現在趕緊去看腿傷,回來說不定就能見到他了。”
“也是,時間還早,他應該不會這麽早過來。”
“嗯……”我被司其琛撩撥得差點喊出聲,還好咬住唇。
“喂,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沒,沒事。”我的弱點就是怕癢,壓在身上的男人卻故意挑戰我的極限。
司夢冰啊司夢冰,求求你快點離開,我快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