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偷窺他的初戀
“妙姐不就是MOONBOW的老板娘嗎？她還有副業？我怎麽沒聽說過。”尤娜和我在後倉整理酒瓶。我從警局出來，將資料暫時放在古警官的後備箱，回到MOONBOW上班的時候，我順便在尤娜和奈奈口中打聽關於溫一妙的過往，不過想想，溫一妙何等聰明，絕不會在這兩個小女孩身邊露出馬腳。
“以前妙姐倒是做過其他工作。”奈奈從吧台走進後倉，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們說話，“聽說她很早就出來自己闖，算是一個很有經曆的女人。”
“你們有沒有聽她說過，她得了病去醫院檢查？”
“是人都會得病吧，妙姐又不是機器人。”尤娜揶揄地笑了笑。
奈奈跟著附和地笑，出去外麵的時候突然一愣，轉頭對著我說：“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我跟著妙姐住的時候，她確實每天都有服用藥物，我想她可能生了病吧。”
“妙姐早年跟著別人混，身上有傷，這些傷雖然好了，可是會有後遺症，服用藥物也很正常。”尤娜補充道，“林姐，你今天好奇怪，一來就拉著我們問妙姐的過去，你究竟想了解什麽？”
“就是隨口問問，畢竟我跟妙姐認識的時間比你們少，其實我和妙姐是一見如故，還沒來得及了解對方，她就……”
“世事難料，我到現在都不相信妙姐會自殺。”尤娜將空瓶子裝箱，挪到後巷的時候，正好有人過來收酒瓶。尤娜和收酒瓶的人談價錢，也就沒有再跟我閑聊。
我覺得我可能要去一趟溫一妙的家，可是我不太想我一個人去，我去過一次，落下陰影，溫一妙的家裏，連個燈泡都沒有人換，昏昏暗暗的房間，感覺陰森恐怖。
當晚下班，就這件事與司其琛討論了一下，不過今天很意外，司其琛有點想早睡，害得我在書房撲了個空，去了他房間，才知道他剛剛泡澡出來。
“你的想法很大膽，溫一妙是白爺。”司其琛將浴巾扔在地上，然後赤腳走到酒櫃，他的房間很大，床榻的對麵就有個酒櫃，不過裏麵放的酒並不多，都是放著裝飾品。
“溫一妙對你有恨，加害司悅也就有動機。”
醒酒的時候，司其琛倚著櫃台，側身斜睨我，“知道我查到了MOONBOW，於是又害我。”
“那天晚上，你去過MOONBOW喝酒？”
“沒有去MOONBOW，而是收到風聲，在另一個酒吧等白爺，不過我沒有等到白爺，當時有人喝醉酒，在我身邊扭打起來，我本來不想管他們的死活，可是他們撞了我，我不得不插手。”司其琛思慮地說，“我想，就在我插手他們的事情時，有人見機在我酒杯裏麵下了藥。”
“這麽說，你反而被別人盯上？”
“應該是。”司其琛聳了聳肩，“之後我覺得毫無收獲，加上時間有點晚，所以打車回家，藥效在路上的時候開始發作，我察覺異樣，先按照常規的辦法在浴室衝冷水，可是這種新型的藥物，隻是衝冷水根本沒用。”
談到這個話題，陡然變得敏感起來。我站在門後，他將所有焦點聚集在酒醒壺，殷紅的酒色，像那晚的血色，迷離誘人，又血腥刺激。
心思一動，好像走神了，想了一些不該想的事。我嗅到一點酒香，光是貪婪地聞了兩下就覺得醉人，倘若幾杯下肚，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你要不要喝？”
“不要。”我的反應過激，司其琛尷尬地看著我，他見到我飛紅了臉頰，恐怕也見到了我胡思亂想，由於我開始亂想，導致他也想起不該想的事。
他將酒醒壺裏麵的酒倒入酒杯，然後一飲而盡，雖然我不太了解酒文化，可是我知道，喝酒太急容易醉。
“你慢慢喝，我先回房了。”手碰到門把之際，司其琛咳了一聲，“我明天陪你去溫一妙的家。”
“嗯，好的。”我不敢看他，也不敢用力擰開門把，手就這麽握著，心裏七上八下，慌亂的自己不知所措。
我感知他朝我靠近了，他走向我，一步，又一步地靠近。我嚇得閉上眼，從心裏跳出來的聲音，告訴自己，趕緊拉開房門了逃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緊張到四肢微顫，握著門把的手根本使不上力。當我睜開眼，我看到牆上的陰影完全將我覆蓋，我猛然地深呼吸，將他身上醉人的香氣吸入體內。
他在我跟前停下，將酒杯遞給我，忽然說道：“嚐一點。”
像是中了魔，我接了酒杯，跟他一樣，不計後果地一飲而盡。
“啪嗒——”喝了酒，瑟瑟發抖的手拿不穩酒杯，還好地麵是地毯，酒杯落在地毯上，一聲悶響。
眸光旖旎，是他強烈的克製。
我也在克製，我在克製即將墮落的靈魂。
他伸手，輕輕地抹掉我嘴角殘留的酒汁，他將手指放在我唇邊，我伸出舌尖，戰戰兢兢地舔了一下，將殘留的酒汁吞咽。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我的動作也越來越大膽，我咬著他的手指，心動砰跳不已。
“叩叩——”宮洛綺在門口嚷道，“琛哥哥，你睡了嗎？”
由於我們就在門後，所以敲門聲嚇得雙方震顫。我更是差點腿軟倒地，還好司其琛連忙扶住我，扶著我挪到另一邊，他調整情緒後，打開房門，不過隻是開了一點門縫。
“洛綺，我今天有點累，所以想早點休息。”
“沒關係，那就在你房間。”宮洛綺推開司其琛，大張旗鼓地進了門，我嚇得花容失色，趕緊竄到能藏身的地方。
司其琛平時都很敏捷，可是這會兒他變得異常遲鈍，也就沒來得及拉住闖入的宮洛綺。
“咦，你一個人喝悶酒呢？”其實宮洛綺的手中也拿著一瓶酒，她找司其琛就是想跟他喝酒。見到司其琛已經醒酒，她不客氣地抓起櫃台的酒杯品嚐起來。
“洛綺，你……”司其琛為難地問道，“你這麽晚還不休息嗎？”
“琛哥哥，今天是個好日子。”宮洛綺嬌滴滴地笑道。
“是嗎？什麽日子？”司其琛想了想，“你的生日不是已經過了嗎？”
“哎喲，你真是的。”宮洛綺放下酒杯，挽著司其琛的手臂，“峯少搬走了，然後傅瑤今晚要留校排練舞台劇，家裏就我們兩個人了，難道不是好日子嗎？”
宮洛綺的暗示很明顯，反正我是聽出她的用意。
司其琛苦笑地說：“不是還有顧阿姨嗎？”
“我剛剛檢查過，顧阿姨回房休息了。”宮洛綺返回酒櫃旁邊，一邊倒酒一邊說，“今天我們不醉不罷休。”
“為什麽一定要喝醉？”
“聽人家說，醉酒的男人比較容易推倒。”宮洛綺含羞地呢喃，“我知道，琛哥哥現在不會像以前那樣愛撫洛綺了。”
我躲在沙發背後麵，偷聽他們的談話，既然宮洛綺聊到他們的以前，我倒是很想聽，畢竟偷窺他的初戀，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個時候就不要談論這些事了。”司其琛知道房間還有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所以他難免有些難堪，想阻止宮洛綺繼續回憶。
“難道說，琛哥哥真的忘了，忘了一切？”剛剛還興奮不已的宮洛綺突然就變得梨花帶雨，別說是男人，就是我這個女人也招架不住。
司其琛上了勾，奔過去擦拭宮洛綺臉頰上的淚水，安慰地說：“不是忘記了你，是覺得現在談這些不太合適。”
“琛哥哥。”宮洛綺撲進司其琛的懷中，潸然落淚，“我為了你，一直守身如玉，我沒有讓峯少碰過我，今天晚上我想徹底地變成你的女人，你要完成當年你沒有完成的事。”
司其琛任由宮洛綺擁抱自己，他並沒有推開，不過也不敢隨便碰她，我看得出，司其琛是真心寵溺宮洛綺，對她的要求向來都是有求必應，不懂得如何拒絕這個小妮子。
“洛綺，你是不是喝醉了？”司其琛往後退了一下，宮洛綺就往前逼近，她扯開司其琛的浴袍，紅著臉嬌羞地說，“你才喝醉，我可清醒了，我就是要成為琛哥哥的女人。”
“不是這樣的，你……”司其琛推開宮洛綺，可是這女人的力氣不小，像隻八爪魚裹住司其琛根本拉不開，當然，司其琛並未用力，他怕自己手勁太重傷了懷裏的小女人，他對我可不會這麽憐惜，摔甩拉扯，全身上下，有傷的地方都是拜他所賜。
“琛哥哥，我還記得你當初吻我的時候，說我的嘴唇好甜，你現在試試，還是以前的那個味道。”宮洛綺噘著嘴湊上去，司其琛哭笑不得，於是將她打橫抱起來，幹脆就送出了門。
“洛綺，你需要冷靜一下，我也是，不如我們先各自冷靜一下。”司其琛將宮洛綺放在門口，然後快速地關了房門。
“琛哥哥，你怎麽回事，你開門啊。”宮洛綺又不敢叫很大聲音，免得被樓下的阿姨聽到，可是她埋怨的語氣倒是很濃烈，似乎沒那麽容易放棄。
我從沙發後麵站起來，板著臉想出門，可是司其琛拽著我，小聲地說：“她肯定還在外麵，你一出門就露餡了。”
“你的血有點甜。”想起他的話，我的心動瞬間冷卻，原來說人家甜是他慣用手法。
“放開。”我冷冷地斜視他，將目光又盯著他拽著我的手，“我叫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