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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她身上的秘密有蹊蹺

  衝突初期,宮雲揚就想出手,年輕小夥子常年受到司其琛的熏陶,自然也是一腔熱血,路見不平不可能坐視不管,奈何,身邊的司悅小心謹慎,一直拽著宮雲揚的手臂,他們了解這裏的規則,不該插手的事情沒必要惹火燒身。


  “嗯嗯——”被強製灌酒的奈奈痛苦地掙紮,我遲疑的瞬間,尤娜掙脫我衝了過去,黃毛小子身邊的人將啤酒瓶摔在地上,試圖嚇退衝動的尤娜。場麵一時失控,我突然意識到,這群人倒不像是來喝酒的年輕人,反而有點故意找茬的味道。


  與此同時,混亂中,有個女人尖叫一聲,接著又是酒瓶摔地上的聲響。這夥人散開,看到是自己人慘叫,頓時有些詫愕,愣神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女孩的手被猛然飛來的冰塊砸中,痛得她縮回去,奈奈強製灌酒一直咳嗽不止,現下得以緩解,她嚇得流淚啜泣,楚楚可憐的模樣令宮雲揚再也坐不住了,他推開司悅的牽製,奔過來一拳一個擊中對方的腹部,然後以迅雷之勢踢開了抓住奈奈的小混混。


  雙腿發軟的奈奈倒進宮雲揚的懷中,他長臂一揮,摟著奈奈殺出人群。好一個英雄救美,我看得雙眼發直,直到一旁的司悅大喊“小心”,我才緩過來一口氣。


  尤娜一手抓起一隻啤酒瓶,朝著桌子敲破後順道還遞給我,“姐,別愣著,上去幫忙。”


  上去幫忙?幫忙幹什麽?打架?


  我從來沒有如此放肆,也從來不知道自己盡然可以如此暴力,當對方的人將司悅推倒在地上,我奮起奔去抵抗時,這是一種本能,雖然心裏同樣會討厭司悅罵我時的嘴臉,然而我真的從未恨過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愛屋及烏,反正我打從心底不希望她受到傷害。


  “幹什麽,幹什麽……”戰況不分上下,雙方都有人受了傷,我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好在來了巡邏的警察,他們或許是被逃出去的顧客叫過來拯救我們的,總之有他們來收拾殘局是最好不過了。


  “全都給我蹲下來。”


  “帶回派出所處理,快點,一個跟著一個走出去。”


  臨近的派出所坐滿了人,尤娜在我身邊嘀嘀咕咕,她說,這夥人肯定是妙姐的死對頭找來砸場子的,知道今天妙姐不在酒吧,他們趁機鬧事。


  “喂,你這是戴的什麽東西,取下來。”有個派出所的警察對著我吼道。


  “戴麵具犯法嗎?”尤娜翻了翻白眼。


  “哥。”司悅和宮雲揚紛紛站起來。


  “司律師,實在是抱歉,這是誤會,還麻煩您特意跑一趟,簽了字,司小姐和宮先生就可以走了。”所長和司其琛從辦公室走出來,司悅臉上有點劃傷,司其琛抬起手撫摸小妹傷口的位置,之後對所長道了謝。


  “那他們呢?”宮雲揚指著我們的方向,關心地問。


  “他們還要留下來接受調查。”所長一本正經地說。


  宮雲揚向我們走過來,司悅和司其琛也都將目光轉移在我們這邊的方向,我心裏發虛,躲在尤娜身後,垂著頭不敢吭聲。


  “你的傷怎麽樣了?”宮雲揚似乎比較關心嘴唇受傷的奈奈。


  坐在我另一邊的奈奈仰起頭,紅著臉搖頭回應:“我沒事,你先走吧。”


  “我能作證是他們先動手,所長不會為難你們的。”


  “謝謝你。”


  “宮雲揚,你聊夠了沒有?要不是你多管閑事,我們用得著跑派出所嗎?”司悅不耐煩地催促,語氣還有點火藥味。


  我也希望宮雲揚快點離開,他不走,司其琛就不會走,司其琛不走,我就如坐針氈,感覺全身細胞都在發顫。


  “尤娜,奈奈……”麵容憔悴的妙姐從外麵闖入派出所,警察擋住了她,而尤娜和奈奈聞訊站起來,異口同聲地打招呼。


  宮雲揚往後退,妙姐徑直朝我們而來,她檢查尤娜和奈奈的受傷情況,虛弱地歎道:“今天應該歇業才是,都是我不好。”


  看樣子,妙姐的確生了病,蒼白的臉色/情況很不好。


  “溫一妙,怎麽又是你的酒吧出事?”所長也認識妙姐,他責怪的語氣令妙姐倍感壓力,“不好意思,給你們民警添了不少麻煩。”


  道歉的時候,妙姐走了過去,當她抬起頭來,卻不料所長身邊還站著司其琛。我隻是下意識地偷偷觀察司其琛,不曾想到被我看到妙姐的反應,妙姐非常不禮貌地盯住司其琛,使得對方產生了厭惡之感。


  “雲揚,我們走。”司其琛下了命令,他轉身的同時,宮雲揚也必須跟上去。


  所長簡單描述了打架鬥毆的過程,可是妙姐根本沒有認真聆聽,她的注意力是隨著司其琛的離開而離開了派出所。


  因為有宮雲揚的證詞,加上雙方傷勢並不大,所以妙姐交了錢就可以把我們領走,聽說,對方那個黃毛小子被拘留三天,好像是這人有前科,並且經常在這一帶鬧事。


  “這是飯後服用的衝劑,這個是飯前吃的藥。”


  “妙姐,你喝點湯,烏雞湯。”


  尤娜和奈奈真像是妙姐的兩個小妹妹,她們很心疼生了病的妙姐,有這兩個小妹妹也確實令人羨慕,比如我,坐在妙姐身邊,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派出所打電話通知她的時候,她正在社區醫院吊水,聽到我們出了事,她拔掉針頭就趕去了派出所。因此事情解決之後,我們將妙姐重新送回社區醫院,好在護士站還有護士值班,這藥水瓶也還給妙姐留著。


  “奈奈讀的繼續教育學院的大學,她成績很好,是個好苗子。”妙姐以為我無聊,便主動打開了話題,“父母都是賭徒,家裏窮得連飯都吃不起,更別說讀書。”


  我扭頭看著妙姐,她問我有沒有煙,我搖了搖頭,她失笑地說:“對了,你是好孩子。”


  “你生了病,少抽點。”我勸她兩句。


  “故事都是一樣,隻是演繹的方式不一樣。”妙姐攪拌一旁的烏雞湯,抿了一口,又道,“她姐姐被賣去澳門做雞,她也會有這樣的下場。”


  “你救了她?”


  妙姐撲哧一笑,看著我說:“按理來說,應該是,看起來就是我收留了她對不對?”


  “嗯,應該是這樣,所以她才會這麽任勞任怨。”


  “我害了她。”妙姐隱去笑意,喪氣地說,“我這麽做,不過是贖罪。”


  “贖罪?”我不太明白,可是妙姐不再願意繼續說下去。正好這時尤娜接到她哥哥的電話,她又要趕去另一邊收拾他哥的爛攤子。


  被尤娜打斷了我和妙姐的談話,又平靜了片刻,這回是我先開口:“剛才,你見到司律師的時候……”


  “我在想,如果他發現戴著麵具的家夥竟然是自己的後媽,他會怎麽處理?”妙姐似乎知道我要問什麽,她反而巧妙地將問題推到我身上,當然,她說的這個可能的確有些驚心動魄。


  “他會殺了我。”我深吸一口氣,鎮定地回道。


  “哈哈,真的嗎?”妙姐伸出手,勾起我的下顎,笑得古怪,“我想,他一定下不了手。”


  回去的路上,我買了一件便宜的裙子,在店鋪的試衣間換掉酒吧的製服之後,我才能安全回家。將背包的拉鏈拉上,麵具和製服全都被藏起來,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顧阿姨卻先我一步打開了大門。


  “你不可理喻,我現在就回去。”在玄關與宮雲揚碰了個正麵,我若無其事地微笑。


  “宮雲揚,你臉上有傷,回去不是找罵?”司悅從二樓衝下來。


  “司太太,對不起,我要回去了。”


  “雲揚,你臉上……”我猶豫地看著他,宮雲揚尷尬地笑了笑,而後越過我走出了別墅。


  氣急敗壞的司悅叉著腰,像隻母老虎瞪著宮雲揚離開的背影。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司悅將怒火發泄在我頭上,我換鞋子的同時,漫不經心地說話,“適當的小脾氣是相處的樂趣,過多就是趾高氣揚,對男人頤指氣使的態度隻會將他越推越遠。”


  “哼,你管我?我對男人怎麽樣,需要你多嘴嗎?”


  “錯過一個龍曉晨,不會有第二個了。”我淡漠靜然地望著司悅,而後走進了大客廳。


  顧阿姨看到我臉上有傷,有些擔憂地問東問西,我在社區醫院處理了傷口,可是額頭的淤青一晚上沒辦法消除,為了躲避阿姨的關心,我匆忙地上了樓。


  在樓梯口,我與司其琛相遇,他將我的恐慌納入眼底,還有臉上的傷,全都在他眼裏生成了懷疑。我心虛地別過臉,想回房。


  “你每天晚上都在做些什麽?”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陡然質問,“身上的酒味還是那麽濃。”


  “我,路上遇到一個女孩,做了一回‘撿屍人’,送她回家,不過不小心傷了自己。”


  “我建議你可以看看我爸的書。”司其琛冷笑一聲。


  “額?”我不解地轉身,他扭頭凝睇,端詳我的小臉,“說謊也是一門藝術,看點心理學的書,對以後你撒謊可能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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