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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他要扼殺一個男人的春心

  別以為無緣無故地表白就可以掃去身上的嫌疑。


  藏在司家外麵的人,隻有他,或許我發現了他的行蹤,在無計可施又害怕被我懷疑的情況下,他就隻好出此下策,蒙混過關。


  這樣一想,我會不會把人想得太過陰暗了?

  看他對小魚這麽有耐心的份上,我都不應該懷疑。


  那天後,我有意無意地告訴顧阿姨打掃衛生的時候要留意各個房間的角落,特別是出風口也不能忘記清掃幹淨,目前,兩個阿姨還沒有選定日子大掃除,可能今天吧,或許再晚一些,但是一想到司其琛還在被別人偷窺,感覺有人搶走了我的專利。


  心裏酸得冒氣,要是被我揪出來那個人,我必定將他“千刀萬剮”。


  “林老師。”小魚眉開眼笑,很難得這麽高興。


  何岩送來兒童用的拐杖,並且教他如何使用,兩人在醫院就相處得熟絡,加上何岩似乎在哄小朋友的手段上很有技巧,難怪他自信滿滿地說要追到我,敢情是打著小魚的主意。


  隻要他真心對小魚好,我可以將他納入改嫁的名額中,反正我改嫁的目的就是為小魚找個“爸爸”。


  “別玩得太瘋,都出汗了。”我擰開溫水瓶蓋,遞給小魚的時候,檢查他的額頭已經冒汗。


  何岩打開紙巾,小心翼翼地為小魚擦拭頭發上的汗水,他的溫柔不像是刻意的表演,是真情的流露,是令我感動的愛心。


  因為我的緣故,何岩也申請在福利院做義工,之前年雪瓊不讓我再踏入福利院,可是現在她變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有莫老在後麵撐著腰,院長都不得不站在我這邊了。


  “小魚比我想象中還要堅強,是個男子漢。”坐在我身邊的何岩,由衷地說道,“我聽這裏的人說,你對小魚特別關心。”


  “他很可憐,五歲的時候,親眼目睹父母的離去,這不是一般小朋友能承受的痛苦,可是他挺過來了,他用自己的方式拚了命地活下去,很讓我感動,也讓我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如果可以,我很想知道你的過去。”何岩悄悄地又靠近一點。


  “我的過去?”我歪著頭,苦笑說道,“我也想知道我的過去,但是父母離開的時候,我才兩歲,還沒有什麽記憶,也就沒辦法想起他們是如何離開的。”


  “一開始,當我知道教授要娶的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孩,我有點沒辦法理解,當時學術各界鬧得沸沸揚揚,可是你們的婚禮如期舉行。”何岩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我來司家給你做全身檢查,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想,教授畢竟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會喜歡女人,就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哈,我這樣的女人?我這樣的女人貪戀錢財,所謂的拜金女,為了錢甘願嫁給一個可以做自己父親的男人,你沒有這麽想過?”


  “沒見到你的時候,的確是這麽想。”何岩點點頭,咧嘴而笑,“但是看到你的時候,就不會這麽認為了。”


  “以貌取人。”我敲了敲何岩的額頭,揶揄道,“何醫生,可不能以貌取人啊,人說,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說謊,因為漂亮的女人,本身就是一個漂亮的謊言。”


  “實在是不想稱呼你‘司太太’。”何岩收斂了笑意,捉住我的手指,“我知道你有難言之隱,否則你不會嫁給教授,如果是教授威逼的你,你現在就可以解脫了,說不定我還能幫你。”


  避開何岩的直視,我扭頭看到小魚一臉茫然地盯著我們。


  “何醫生,有小孩子在,別這樣。”我抽回自己的手,站起來走向小魚。


  小魚仰著頭,調皮地問:“何醫生是林老師的男朋友嗎?”


  “不是,我們是普通朋友。”


  “張天鬱。”年雪瓊的聲音劃破我心裏的慌亂,所有人紛紛望向聲源。


  詫異的是,年雪瓊的身後還跟著另外一個人,他佇立教室門前,淡然凝視我們這邊的情況,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來了福利院,他為什麽會來福利院。


  據年雪瓊說,有位老者要見小魚一麵,他是小魚父親的老師,也是司其琛曾經的音樂老師。


  老者病重,命不久矣,在離世之前,他想看看最得意的學生的遺孤,因此,司其琛帶著老師的願望而來,福利院知道司其琛的身份,並沒有加以阻攔,反而積極配合,馬上就安排小魚隨同司其琛去一趟療養院。


  我坐在何醫生的車子裏,跟在司其琛的車子身後,小魚和福利院的工作人員都坐在司其琛的車子上,此時的氣氛有點凝重,何岩和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進了房間,小魚撲在老人家的懷中,想來,他們是認識的,或許在老人家沒有生病之前,他也去過福利院看望小魚。


  療養院的VIP房間環境優雅,窗台上還放著一盆海棠,是白海棠。正是“偷的梨芯三分白,借的梅花一縷魂”的白色海棠花。


  “我去買點飲料。”何岩從我身邊離去,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裏買飲料。


  我收住目光,偷得一旁,窺察司其琛,他傲然挺立地站在門口,雙眸不敢鬆懈半分,生怕一個眨眼,裏麵的老人家就會化為烏有。


  麵對生死,他處之泰然,但我能看到,他的哀傷。我多想像個朋友一樣走到他跟前,說些安慰的話,索性什麽都不說,但是他能知道,我關心他,我不想他傷心,看到他傷心,作為朋友的我,會感到難過,也會跟著他傷心。


  這就是他,輕易地牽動我的喜怒哀樂。


  我的心思,偏就不能讓他知道,一顆熾熱的心,偏就要等到冷卻之後,消失殆盡。


  “他的腿傷怎麽樣了?”司其琛和我相距不遠,他說話,我能很清楚地接收到。


  “小魚嗎?”我四下張望,確定隻有我在他身邊,我才敢肯定他是跟我搭話,“動了手術,情況樂觀,有何醫生的幫忙,相信很快就能恢複。”


  “何岩是不想在司家做了嗎?”


  “不是的,何醫生現在也在福利院做義工,他不是不想在司家做了。”我連忙解釋。


  司其琛側目斜睨我,冷冷地說:“我看他確實太清閑了。”


  “你誤會他了。”我想解釋的時候,小魚卻喊了我們幾聲。


  “林老師。”小魚手持拐杖站穩,對著門口的我們說道,“叔叔,爺爺說,請你們進來。”


  老人家可能有話對我們交代,司其琛立刻跨步上前,先我幾步走到了床邊。我站在床尾,小魚跟著靠近我的身邊,也站在床尾看著床上的老人家。


  司其琛將床頭搖高一點,老人家坐得很吃力,於是心細的司其琛在他的腰部塞了一個枕頭,他的一舉一動都十分謹慎,後來我才知道,老藝術家一生未娶妻,身邊的學生多不勝數,都像是他的孩子。


  在司其琛心目中一定如此認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沒能給教授送終,這回定是不能再疏忽了。


  “我聽小魚說,這位是林老師?”


  “我……”我瞥一眼麵無表情的司其琛,含羞地說,“嚴格來說,我不算老師。”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之人,這是古人的總結。可是我以為,老師二字應該還有另外兩個核心,就是愛和責任,聽小魚道來林老師的所為,絕對配得上‘老師’這個稱呼。”老人家發白消瘦,慈眉善目,平易近人,他說話很緩慢,可能一直忍受體內的病痛。


  “多謝老,多謝老師。”我都還不知道老人家叫什麽。


  “我姓夏,你叫我夏伯吧。”夏伯笑起來,臉上的皺紋也跟著揚起微笑的弧度。


  “夏老師,您應該吃藥休息了。”司其琛有意想支開我們。


  “誒,我喜歡這個林老師,就讓我跟她聊會天,就一會兒。”夏伯的語氣像個討要糖果的小朋友,甚是可愛。


  “老師,您不能久坐,這是護士小姐交代下來的。”


  “林老師,我躺著跟你說話,有沒有問題?”夏伯擠眉弄眼,想我答應,可是我偷瞄一眼司其琛的臉,他又投以警告的目光,實在是令我進退兩難。


  這個夏伯怎麽這麽頑皮,剛認識就為難人家。


  “飲料買來了。”就在這時,何岩風塵仆仆地闖入,他說,療養院的便利店關了門,他隻有出去對街尋到超市才買了飲料。


  “正好有點口渴。”我抿了抿嘴,笑著對夏伯說,“您先休息片刻,我們喝了水再慢慢跟您聊。”


  夏伯也知道我是婉拒之意,他識趣地點了點頭,而後我和何岩扶著小魚離開房間。


  “林老師,我剛才看到床頭櫃放著一把好漂亮的小提琴。”


  “你很喜歡嗎?”


  “嗯嗯,很喜歡,不過夏爺爺說,這是裏麵那個叔叔的小提琴。”


  “沒關係,林老師一定給你買更漂亮的小提琴送給你。”


  “小魚,你的冰紅茶。”何岩打開瓶蓋遞給小魚。


  “林老師,裏麵那把小提琴肯定很貴,我不想你這麽破費。”


  “這麽乖,開始知道為我省錢了呢。”


  “咳咳。”我們在外麵閑聊的時候,司其琛從裏麵出來,他順手帶上門,板著臉掃視我們,“夏老師要休息,你們最好離開這裏了再聊天。”


  他的出現,沒由來地壓製我們的興奮點,想說話的欲望瞬間被澆滅。


  “那個,我送你們回去福利院吧。”何岩看著我,熱情地說。


  “何岩,我有話跟你說。”司其琛一隻手插進褲袋,另一隻手拿出自己的手機,準備撥號的時候,又對我吩咐,“我會安排司機送你們返回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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