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窺中窺【補更】
最大的收獲，就是黃軒再次見到我，不是垂涎我的美色，而是害怕我在他的腰部另一邊再插一刀。當然，如果他還不“聽話”，我不會放棄繼續調教。
事情鬧開之後，冰姐母子是不可能留在司家了，聽說冰姐還有一棟老房子，之前從司家離開也是住在老城區。如今黃軒還在養傷期間，冰姐一家沒有收入來源，於是司其琛給了冰姐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不用想，肯定就是從我身上敲詐走的那一百萬。
周旋下來，我也沒有賺到什麽好處，還害得自己在派出所住了幾天。
平息了幾日，我去醫院了解到小魚也出院了，按照之前的約定，我要買小提琴送給他，可是身上所剩無幾，買個普通的倒是沒問題，幾百元就可以搞定，然而我不想太敷衍，要送就挑個最好的。
“戴上麵具？”妙姐不解地問，“為什麽？”
“你不是說，用眼睛就可以調/情嗎？”我羞怯地建議，“所以我想，不如我戴著麵具，以雙眼示人。”
“話是這樣說，但是光靠一雙眼睛……”
“我覺得挺好的。”來兼職的女孩藝名奈奈，正好今天也在MOONBOW上班，她穿著學生裝，根本就是本色打扮，可是我都是要奔三的女人了，穿這些行頭的衣服隻能算是滑稽的小醜。
來之前，我想了很久。工作還是會繼續找，不過找的過程有點漫長，我不能一直等待，要想辦法解決當前問題，而當前的問題就是得賺了錢履行自己的承諾，不能讓小魚一次次失望。
反正兼職一個月就能拿到五千，既能解決了妙姐的缺工之急，又能解決我的缺錢之困，思來想後，我鼓起勇氣邁進了MOONBOW。
“假麵舞會。”奈奈摟著我的肩膀，爽朗地大笑，“太有Feel了。”
“不是戴那麽誇張的麵具。”我在街角的商鋪見過戴在模特臉上的麵具，因此突發奇想這麽做，一來是為了化解自己對陌生人的恐懼，二來也是以防萬一遇上司悅，隻有這樣才是兩全其美，如若妙姐不答應，我隻能遺憾地說不。
“嗯，好像是有點意思。”忙著調酒的尤娜忽然冒出這麽一句肯定，使得妙姐孤立起來，看來她不得不答應了我的建議，並且同意我自己置辦合適的麵具。
商量之後，我明天下午三天開始上工，由於不想讓司家的人懷疑我的行蹤，所以我隻能工作到晚上十點，趕上最後一班公交回家，到家都十一點半了，這個時間已經是我的底線。
“妙姐，不好意思，妙姐請留步。”我追到後倉的儲物室，妙姐轉身微笑地問，“還有事嗎？”
“我知道我這麽做有點過分，可我……”我低著頭，猶猶豫豫地開口，“妙姐，我能不能先預支半個月的工錢？你放心，我不會做兩天就跑掉的，你相信我，我發誓，我保證，我……”
“你也知道有點過分？”妙姐並沒有生氣，她倚著過道上的牆壁，似笑非笑地打量我，“說實話，第一次遇到這麽多要求的員工。”
“對不起，實在是抱歉，我提出這麽多要求。”
“這也是沒辦法，誰叫我主動邀請你來我這裏上工，眼緣這種東西也真是太奇妙了，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你想戴麵具，我也理解，至於你預支工錢……”妙姐咬著唇角，嬌媚地一笑，“好吧，我以朋友的名義借給你，畢竟規矩可不能亂，否則外麵兩個丫頭會吃醋的。”
我感激自己又能多一個朋友，我覺得我的人生很奇怪，前半生隻有林秋蕾一個表姐，後半生卻一直不斷地湧現這麽多朋友，他們或幫助我，或開解我，或相伴在我身邊，雖不是所愛之人，卻能在某種程度上減輕我的孤獨感。
“叩叩——”我煮了蓮子羹，顧阿姨說很好喝，我想，這麽美味的東西理應與他分享。
自從司夢冰和黃軒搬離了司家，家中又安靜了許多，司悅還是隻有周末回來住兩天，大部分的時間，隻有我和司其琛，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
“哢嚓——”我沒料到是他親自來開門，看樣子是剛好走到書房門口。
“怎麽是你？”他正在穿上外套。
“我煮了蓮子羹，很好喝，可以……”
“不需要。”司其琛想也沒想就拒絕，並且關上門。
簡直太快，我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呆若木雞地杵在房門口。
“咯吱——”接著他又拉開門，見我還在，不悅地問，“你有什麽事？”
這回，他手裏提著小提琴的木箱，我恍然一驚，想起上來討好他的目的。
“我想買好一點的小提琴，所以想向你討教一下。”我熬了一晚上才熬得滿意，我覺得，我應該想點辦法緩解我們之間的緊張局勢，食物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計策，他隻需喝一口，我都不會覺得自己是白費力氣。
司其琛沒有想品嚐的欲望，他就是賞了一個眼色，多看了一眼我手裏的蓮子羹。
“我沒空，你要買自己在網上查。”說完，他像一陣風，走得急急忙忙，不帶一點拖延，生怕跟我多說一個字都會耽誤了他。
腳步聲越走越遠，直到我聽到他和顧阿姨說，晚上不會回來了，不需要跟他留門。
他去哪裏，我心知肚明。
我拿著湯匙開始喝自己煮的蓮子羹，剛才心切地想送上來，自己都沒時間品嚐，他不喝，我自己喝，我覺得挺不錯的，顧阿姨沒有騙我，真的很好喝。
“好喝。”我幹脆捧著一股腦兒地灌入自己的腸胃，抹掉嘴角的蜜汁，“他沒這個福分，以後再也不給他熬蓮子羹。”
喉嚨刺痛，難以下咽。心裏堵著淚，早已裝不下羹湯。
其實這樣的結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若是欣然接受我的好意，那才奇怪，才是不正常吧。我如是這般地安慰自己，準備下樓時，我心底掠過一點僥幸，於是趁著四下無人，躡手躡腳地靠近書房門。
“哢嚓。”轉動門把，房門居然可以打開，陡然間，我再次死灰複燃。
我迅速下了樓，聽到顧阿姨在給羅阿姨打電話，兩個阿姨閑聊八卦，看來一時間也不會從廚房出來，當下我心裏默默拜了上帝或者老天，即便司其琛謹慎小心，也會有失手的時候，相信他出門要見的人，應該很重要。
我翻出藏在木箱子裏的針孔攝像頭，好久沒有偷窺他在書房的樣子，今天時間充裕，一定要找一個安全穩妥的地方才好。
略微的興奮暫時被我壓製，我悄悄溜出門，查看顧阿姨仍然在講電話，然後趁其不備躥上樓，直接打開書房門，進去後背靠著房門吐了口氣。
我也算是身手敏捷了，上樓不帶喘氣的，真是把自己弄得太緊張，全身汗涔涔。
藏哪兒呢？
我走到靠近書桌的矮櫃，擺放在上麵的花瓶插滿了鮮花，最近一段時間，插花的工作由顧阿姨代勞，但是我覺得花瓶裏的鮮花開得不夠嬌豔，我忍不住上前擺弄。
“咦，我搞什麽？”擺弄了一會兒，我回過神來，是不是該想想正經事。
忽地，窗外起風了，吹來的涼風灌入我汗濕了的衣服裏，莫名地冷得發抖。
我先關了窗戶，然後在房間大致繞了一圈，一圈下來，沒發現合適的地方，後來我在書架周圍尋找，試著將微型攝像頭藏在書架裏麵，可是書架上麵的每一本書都有可能被司其琛翻動，因此藏在書架裏麵更不安全。
我記得我在網絡視頻裏麵有看到將針孔攝像頭藏匿在插座裏麵，當然這有點技術含量，我不敢冒險。正巧目光掃到裝在牆壁上的微型壁燈，我在壁燈旁邊觀察，手指觸碰到壁燈的開關，這裏的開關分布很細，有壁燈的開關，有吊燈的開關，還有移動書架的調控器，還有……
我扭頭仰望，通過中央空調的調控器注意到了吊頂隱秘起來的中央空調的出風口。
出風口的位置對準了書桌，心裏頭一個聲音令我靈機一動，我找來書架後麵的木梯，慢慢地爬上去，檢查出風口這個位置的情況。
雖然這裏也有可能被阿姨們打掃衛生的時候光顧，然而相比花瓶和其他地方，這個地方肯定不是阿姨們經常清掃的位置。
我伸手觸摸出風口，試著找找可以擺放攝像頭的角落。
“嗒嗒……”有東西？
手碰到出風口有可以移動的小件物品，是什麽？
木梯是用來拿書架頂部的書籍，所以高度有限，我即便上到最頂端也沒辦法與出風口平齊，還好手指夠得著，全憑自己觸碰後感知這是個什麽東西。
有點亂了手腳，我抽回手，拿出口袋裏麵的攝像頭，左右翻動檢查一遍，而後又不確定地伸手去觸摸出風口的物品。
這下沒錯了，應該就是它。
我小心翼翼地下了木梯，將所有東西恢複到原來的位置，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房間。
真的可以若無其事？不可能，心裏砰砰地跳躍，難以平靜下來，實在是難以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