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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坐懷還是會亂

  莫少峯被老爺子扣下來了,他這回想走都很難,還好我從老爺子的身邊人口中得知,第二天要趕回去的是司其琛。


  早早地拾掇行李,我在酒店大堂準備攔截他。


  電梯門打開,一行人從裏麵走出來,隻有他卓爾不凡,出類拔萃,因此我一眼望去,毫不費力就能尋到他。好吧,我承認,從電梯走出來的大部分都是外國人,我當然能一眼辨別。


  司其琛著深黑風衣,凜凜英姿,疾步如風。送他走出酒店的是一位老伯,他們在門口/交談許久,我躲在一旁,偷看他的言行。後來,老伯將司其琛的行李放在酒店的專車上麵,由於酒店處在雪山上麵,因此下山需要先乘搭不遠處的纜車。


  我覺得,他應該知道我一直跟著他,我的臉幾乎貼在纜車的玻璃窗戶上麵,我看到他在前麵的那輛纜車上打電話,打電話的時候,他的目光順帶掃了我一眼。


  “Follow,Follow,前麵那輛車……”下山後,我上了一輛出租車,揮著手臂,急得中英文雙語並用,實際上我根本不太懂英文,盡可能地想到會運用的單詞。


  司機似懂非懂地跟著我比劃,總算沒有會錯我的意思,難怪人家說,手語才是世界語言。


  接他的人應該是司其琛的朋友,所以剛才他在纜車上麵打電話就是聯係免費司機?我掏出自己的錢包,兌換的瑞士法郎並不多,大概也就夠我乘搭這輛出租車。我真是急暈了頭,一路上都是峯少打點,我完全沒有用錢的概念,因此我並沒有準備太多資金,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如今峯少被莫老不知道帶去什麽地方,我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除了繼續跟上司其琛,恐怕沒有別的辦法。


  按照之前的行程,我原本以為他會去機場,可是他卻在火車站下車,我也下了車,將僅剩的瑞士法郎付給司機之後,我身無分文地撲向司其琛。


  “等一下。”在買票窗口,我抓住這棵救命草,我仰視司其琛,他不驚不慌地俯視我,我喘著氣,說道,“多買一張,帶上我。”


  我摁住起伏不定的胸脯,他麵無表情地對著窗口用英文交談,過後,他付款,裏麵的人將一張車票遞出來,我沒看錯,就一張火車票。


  “喂,司其琛。”他掉頭就走,我追上去,拉住他的行李箱,不悅質問,“我的車票呢?”


  司其琛瞥一眼身後的賣票窗口,“自己買。”


  “我,我這不是暫時沒錢嗎,江湖救急,拜托了,我剛才付了車費,真的沒錢。”我皺著眉頭,委屈求道。


  “我可不是峯少,最討厭在女人身上浪費錢。”司其琛故意露出凶狠目光,企圖嚇退我。


  我茫然失措地注視他的背影,他就這麽走了?他好像真的就這麽走了,這回他要把我丟在異國他鄉?不,不是丟,是我找錯了救命草,他哪裏是救命草,根本就是無情草。


  車站有亞洲人麵孔,說不定有本國人。好你個司其琛,你不仁,我也不義,你休想把我扔在這裏不管不問。


  “老公,老公,我錯了,你不要把我賣給這裏的人,求求你不要賣掉我。”淒然一聲,聲淚俱下,我踉踉蹌蹌地跟上他,一抽一搭,看起來十分楚楚可憐。


  司其琛陡然站立車站中央,他也發現四周有人對他露出異樣的眼神,加上聽到我的哭喊,頓時心魂一陣雷劈,臉色急遽變黑,轉過來咬牙切齒地盯住我。


  “老公,不要賣掉我,我會很聽話的。”我來到他麵前,捂著臉偷偷吐舌/頭,小聲地嘀咕,“把警察招來,你也走不掉。”


  圍聚的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果然是本國人來旅遊,他們有些說著普通話,聽到普通話,真是讓我越發有了膽量,於是哭聲慘烈,引起眾人的指責。


  迫於壓力,司其琛甩開我的手,隻好奔向賣票窗口,給我買了一張車票。


  “你的票呢?”我伸手,鬼靈精怪地說,“誰知道你要把我丟在哪裏,萬一跟你的方向不一樣,那我豈不是更慘?”


  “我沒你這麽陰險。”司其琛心不甘情不願地扔給我車票,然後拉著行李走進了候車室。


  “哭”來一張車票,我惜如珍寶。與國內的車站不同,這小鎮的火車站人煙稀少,上了車,一節車廂寥寥幾人,我坐在離司其琛較遠的位置,能夠窺到他的一舉一動便可。


  司其琛坐在窗邊,雙眼一眨不眨地欣賞窗外景色,可是我有個很不好的毛病,上車必睡,何況火車搖搖晃晃行駛,簡直就像是躺在搖籃裏麵的小寶寶。


  我警告自己我不能睡,萬一睡過站,他肯定不會好心叫醒我,再說了,他萬一半路下車,我也不知道,所以不能睡,我拍了拍臉頰,想讓自己清醒一點,無奈生理機能不給力,晃兩下就到了困點。


  我考慮再三,站起來越過兩張座位,選了個靠他近一點的位置坐好,我想,靠的近應該能及時感受他的舉止,可是當我驚醒過來,我盡然沒發現我身邊多了一個外國人,看來我睡得太沉,對外界的感知降為零。


  抹了抹臉頰,我深呼吸地站起來,這次我幹脆靠著司其琛身邊坐下來。


  我們不謀而合地緩慢扭頭,看著對方。


  “嗬嗬,感情好,排排坐。”我哭笑不得地解釋。


  司其琛拉長臉,冷冷回擊:“滾一邊去。”


  我蹙眉,嬌滴滴地囁嚅:“我犯困,萬一睡著了,你走了怎麽辦?”


  “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麽關係,反正我不希望你坐在我身邊。”


  “我也有車票,也是花錢買座位了的,憑什麽不給我坐在這裏。”


  “你還有理了?”司其琛氣不打一處來,“這票,是我出的錢。”


  我差點忘了這茬,想必被他記恨著。


  “反正,坐在你身邊我才有安全感。”我嘟著嘴,轉了轉眼珠子,跟他鬥嘴兩句馬上令我清醒不少,我以為我應該不會犯困了。


  車廂的音響裏傳來極具特色的鄉村音樂,悠揚的樂聲就像這條鐵路,看不到盡頭,隻是一直不停地行駛下去,突然間,我好想一直在這輛車上,因為他在我身邊,這就是我苦苦追尋的安全感。


  他的肩膀,是我的依靠,靠著好舒服,我好想一輩子都不要下車。


  “喂,醒醒。”司其琛推開我,搖晃我的手臂,嫌棄道,“要睡去別的地方,不要靠著我,還有,睡覺流口水,你要不要這麽惡心?”


  迷迷糊糊的自己用手背擦拭嘴角,“哪裏有口水,胡說八道。”


  “我已經幫你擦掉了。”說著,他指了指桌上的紙巾。


  “謝謝。”我莞爾一笑,轉頭看他,正巧也看到窗外經過的田園景色。


  即便今日天色不太好,可是霧氣籠罩一望無垠的田野,似披上的薄紗,迷迷蒙蒙如美麗的畫卷,如少女,猶抱琵琶半遮麵。遠處的湖畔,與天相接,也是令我歎為觀止,我總算明白為什麽司其琛不坐飛機,而是選擇坐火車,他像個沉思者凝望窗外,他在欣賞美,他正在捕捉轉瞬即逝的美。


  “我知道你看什麽了。”我回頭望著他,然而他顯得有些倉皇,臉頰上映出淡淡的羞澀,眸光也是恍惚不定,不知應該飄向哪裏。


  “你沒事吧?”我關心地詢問。


  “你,能不能讓開一點。”司其琛呼吸急促,全身僵硬到不能動彈。


  這時,被他提醒,我才意識到自己的犯錯。我發現窗外的景色,情不自禁地撲向窗邊,所以我是上半身橫在司其琛的雙腿之上,由於沒太注意,胸脯垂落時,剛巧就接觸到他的大腿。


  “天呐,對不起。”我一慌張,手撐著他的胸口才能坐穩,“可是,不是應該你說對不起嗎?”


  “是你靠過來的,我憑什麽要說對不起。”


  “我也不是故意。”被他感染,我全身變得僵硬。


  “到站前,你如果能一直保持不動,我就答應帶你回去。”


  “一言為定。”


  “還有,以後再也不能對外宣稱,你是我的妻子,像你這樣厚顏無恥的女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司其琛毫不客氣地怒斥。


  我撇了撇嘴,白一眼他:“剛才情非得已,誰叫你沒有俠義之心。”


  “我隻會出手幫助值得幫助的人。”


  “我是司家人,連自己家的人都不幫助,還指望你幫什麽人?”不過我的確看過他幫助其他陌生人,單就對我稍微刻薄了點。


  “反正不是你。”司其琛閉目養神,以此來終結這場嘴仗。


  經過鬧騰,我的困意全無,我的確如他所願,仿佛將自己釘在座位上,連上廁所都強迫自己憋住,一直到下了火車才敢找洗手間解決。


  司其琛也沒有食言,他幫我買了機票,按他自己說,他的機票是提前訂好的,所以是頭等艙,而我,臨時加進來,隻有經濟艙。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能回去就不錯了,管他給我買了什麽艙位的機票。


  其實我知道,他是不希望我出現在他的視線裏罷了,所以將我安置在經濟艙最為保險。於他而言,我是一場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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