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章 生活不易之民工
趙大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工,從他成年之後便跟著年長的老者在外麵打工直到現在。今年一開春他就跟著同村的一個小包工頭在外頭幹活。今年的雨水勤了一些,這可耽誤了工地的活,小包工頭一看錢要要不回來,那邊承包商也是催著自己趕工,沒辦法索性錢也不要了腳底抹油便開溜了。他這一溜不要緊,工地上這些農民工倒是不知道找誰要錢去了,沒過多久又來了一個新包工頭讓他們趕緊離開,他們被解雇了。
趙大生和幾個工友一聽這怎麽能行呢?!自己風吹日曬的也幹了不少日子了,錢就打水漂了?於是他們找到了承包商要錢,可是好幾次都沒有找到那個承包商,都是被轟了出來。兄弟幾個都不甘心自己的血汗錢打了水漂,可是一時之間不知道去哪裏要回自己的工錢,他們五六個人蹲在黑暗潮濕的宿舍裏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怎麽才能把錢要回來。
“兄弟們說句話啊!不能就這樣讓我們的血汗錢打了水漂吧!”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半蹲在地上罵道
“都怪王大富那個王八蛋可把我們坑慘了!走,我們回村找他媽要去!”另一個穿著藍色背心的男人說道。
“哎呀,你說那個能成嗎?那個賊老婆子舍命不舍財能行嗎那個?!再說那老婆子知不知道他兒子跑哪去了還兩說呢!”坐在一個鐵架床上的男人不停地抽著煙罵道。
“那咋辦?錢不要了?!要不我們再去找那個李老板去!”旁邊一個靠在鐵床上的男人,頭上戴著安全帽一揮手說著。
“有啥用啊!哪次去我們不是被轟出來啊!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弄不好被那個李老板報了警我們還得去公安局蹲著!”這個時候趙大生滿臉的無奈掐滅了燃盡的煙頭歎了口氣說道。
“大生說得對!別等錢沒要回來,我們還扔在那兒!”站在趙大生身邊一個已經長了些許白發的老者說著。
“那咋整?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這些天就白幹了?!”那個胖男人越聽越氣。
“要不我們打官司試試吧!”趙大生提議著小心翼翼的說道。片刻也沒有人說話,這就是默許了。於是他們四五個人來到當地的法院,提起訴訟。他們幾個人有的決定跟那個穿著藍背心的人回村裏管王大富他媽要試試,有的則留下來打官司。可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法院的判決結果是酌情支付他們一半的工資。不僅這樣他們還要支付訴訟費用。
“那個李老板就付我們一半的錢,那怎麽行呢!我們不服!”一個男人不服。
“是啊就這點錢!這也太少了吧!和當初的一半都不到,在家養豬也比這強啊!”旁邊的一個幹瘦幹瘦的男人一邊坐在路邊數錢一邊說著。
“那你們說咋辦?”趙大生一攤手中的錢說道。
“不行我們繼續上訴!”頭一個男人接著說道,剩下的人無話就當默許了。
趙大生他們不接受這樣的判決,意氣用事的他們又向法院提起了二次訴訟結果又是敗訴,又一次支付訴訟費。幾次下來有的工友已經再也經不起高額的訴訟費用決定回鄉了,最後隻剩下趙大生和那個胖黑的男人,兩人在在陌生的城市的街道上走著,實在餓得走不動的才吃了一碗麵。
“二虎哥他們也回去了,錢怕是要不回來了!”那胖黑男人歎了口氣。
“海子,你那兒還剩多少錢啊!”大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說道。
那個胖黑男人聞言掏了一下自己的一袋隻掏出五塊錢,“大生,咋辦啊!我們都沒有錢了!”他不甘心的把全身上下所有的兜掏遍了才湊上十塊錢,“我這就剩十塊錢了!”那個胖黑男人說著往桌子上一拍。“你那兒呢?不是大生,我們要回的那點錢都快花光了怎麽辦啊!”
趙大生看了著熱氣騰騰的麵實深深的歎了口氣,“唉!先吃飯吧!海子,填飽肚子再想辦法!”說著趙大生便狼吞虎咽的開始吃了起來。
“我看啊!我們什麽辦法也別想了還是回去吧!”胖黑男人看著那碗誘人的麵實在是忍不住了,什麽都不管了,狼吞虎咽的開始吃了起來。兩個人吃飽了之後付完麵前兜裏已經身無分了,走出麵店後胖男人海子一把拉住趙大生說道,“大生,錢都吃麵了我們咋回去?!”
趙大生無奈的歎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往回走吧!沒有辦法兩個人隻好用自己的雙腳一寸寸量著腳下的路,仿佛這個偌大的城市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是如此的陌生和悲涼。他們兩個人在外人眼中就是一個笑柄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兩個農民工在外麵的辛酸。
不要說他們,就說現在送餐員,為了自己一天能多賺一些錢,我們經常會在街頭看著他們頂著烈陽咬著一個饅頭或是一塊餅騎著車在路上一閃而過,不知道大家看到這樣的情景會是什麽感覺。生活真的太不容易了。
夜幕降臨了兩個人才一前一後的走進一個地下室,海子一把推開地下室的門一頭栽在木板床上,眼睛都懶得睜開,“哎呀我的媽啊!累死我了!”海子稍稍動了一下調整成自己舒服的姿勢,半晌才幽幽的問道“大生,你餓不餓?!”
趙大生一邊脫著鞋一邊說著,“餓!怎麽不餓?!中午吃的到現在你說餓不餓!行了別說了睡著了就不餓了!”趙大生用水衝了一下腳後便坐在床上有些猶豫可還是說了,“海子,要不我們也回去吧?!”
就在這個時候趙大生聽到了海子打呼的聲音,他便知道海子肯定睡著了於是自己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忽然他覺得生活咋就這麽難呢!如果他要不回來錢自己的大女兒都沒有錢上學了,可是他又能怎麽辦呢!想著想著他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不禁潸然落了淚。他本想告訴海子在等兩天要是還想不出辦法兩個人就回去,可是他卻不敢說,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