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愛的深沉濃鬱
感覺這男人不開口倒還看著順眼,一開口就能讓人渾身都不舒服。
他自門口,一步步走到我麵前,帶著些許的不耐放,對我說:“宋橙,我的好心是有限度的,別不知好歹!”
我冷笑:“你的好心?你讓我和你住一起,能安什麽好心?別一到晚上就變成侵犯別個,到時候我才是最倒黴的那個。”
他驀地就陰邪的笑了:“你這倒是提醒了我,這三年多來,我都快忘了我還有晚上會變身的特性。今天正好,我可以拿你試試手。”
我後悔自己說錯了話,窘得不行,也不敢再往下說,抱了紙箱就往外硬闖。
他一把打住我胳膊,大力一帶,我身體驟然失衡,啪的一聲紙箱掉在地上裏麵的東西散了一地,是我的幾雙鞋子。
我作勢要彎腰去撿。可他卻一把將我推到臥室的牆壁上,固定住我胳膊,近距離的睨著我:“宋橙,為什麽你就不能消停一點?那天你在公司昏迷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我回答說:“那天我認錯了人,把你當成別人了,現在我清醒無比,拜托把你的髒手拿開!”
“你說,你到底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我們不要再這樣針鋒相對了行不行?”他居然向我示弱了。
我看了眼他的眼睛,對他說:“我要你和倪安琦徹底斷絕往來,永遠不要和什麽倪家有任何瓜葛,你做的到嗎?你要是能做到,我就不計前嫌,和你好好的。”
慪了這麽久的氣,我感覺很累了,隻要我心裏還愛他一天,我就一天沒辦法徹底的遠離他,而且說到底他是童童的爸爸,童童越來越大,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我和他那樣說的時候,心裏真的是這麽計劃的。隻要他能和倪安琦徹底斷絕往來,永遠不要和什麽倪家有瓜葛,我想我可以考慮重新和他在一起。
可是,他終於再一次的讓我失望了,他說:“你說的這些,我辦不到。”
我的心在這一刻跌入穀底。我使勁抽回胳膊撞開他,怒氣衝衝的說:“那所有的一切就都免談!”
他扯住我衣服,厲聲喝道:“宋橙你又這樣!你就不能好好聽我把話說完?”
我捂住耳朵,大聲說:“沒什麽好說的!你說的我已經聽夠了!每次都是這樣,你編了各種各樣的借口來騙我,可一轉身你就和倪安琦混到一起,三年前我年輕不懂事,現在我是不會再聽了!”
他被我惹惱了,砰得一聲踢上門,然後大力將我摜到床上,陰測測的說:“既然你這樣不相信我,那我幹脆就不費那個力氣,我今天告訴你,進了這道房門,你就休想再離開!”
我悲憤的爬起來,衝他喊:“陸如風,你又是這一套,除了將我關起來,你還能做點什麽?”
他將我按了回去,冷冷的說:“除了這一套,當然還有別的!對於不聽話的女人,直接辦了她就是!”
我意識到情勢不對,慌忙要逃,可是他扯著我的腿將我拉了回去。力道之大動作之狂暴讓我不寒而栗。
六月初的天氣已經很熱,他身上的那件襯衣很快就脫掉,露出越發精壯的腱子肉。這些都是他熱愛健身的成果。
可此刻的我根本無力欣賞他的六塊腹肌,隻能苦苦求饒:“我不想冒犯你的,是你想設計我,逼我留在你這裏。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已經有了我自己的生活,你這樣做對我真的很殘忍……”
他根本就不聽這些,粗暴的扯著我衣服。
他不帶一絲溫度的說:“宋橙,你怪不著我,我忍過你,讓過你,甚至還幻想著隻要能將你設計回來,時間久了你就會回心轉意,可是你總是一次次的讓我失望。”
他宛如地獄狂魔一樣粗暴的侵犯我,邊動作便說:“我沒精力和你一遍遍的解釋,也沒必要去討好你,事到如今我終於知道,對於不聽話的女人還是最原始的這招最管用……”
這一夜無比的淩亂。他像是一個被關了三年多的猛獸,一朝衝出牢籠,生猛的幾乎要將我拆解入腹……
第二天,我沒辦法出門。而且陸如風也沒有讓我出門的打算。
事情兜了一個大大的圈子,終於又回到了原點。我再次被他禁錮在這間華麗的臥室。
蘇姐進來給我送飯的時候,看著我憔悴的樣子,忍不住勸我:“宋小姐,先生對你還是很不錯的,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呢,這樣和他賭氣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我苦笑一下,搖頭:“你不懂。”
蘇姐歎了口氣,對我說:“男女之間,除了甜蜜的愛戀,就是一些誤會和委屈。有誤會了去解開,有委屈了彼此都好好的開解補償一下,隻要彼此心裏還愛著,什麽樣的坎過不去呢?”
我理了理頭發,想捋一捋我和陸如風之間那一次次的爭吵都是因何而起,時間跨了那麽久,如今我已經理不清楚我和他之間到底都有些什麽誤會,誰受的委屈比較多。
於是我對蘇姐說:“我和他之間的感情,早就打成了死結,解不開了。”
他一麵恨著我想著法子不讓我好過一麵又想挽回我,而我不管是心裏還是身體上都已經新傷舊傷傷痕累累,再沒力氣去和他玩猜心的遊戲。
十來歲人的愛情是純潔懵懂的,二十多歲人的愛情是熾熱瘋狂的,三十多歲人的愛情不可能純潔也瘋狂不起來,而是隱忍而深沉的,像是鹽水,滲透進心髒的各個細胞,表麵上看不出來什麽變化,卻時時刻刻都能嚐到其獨特的味道。
三十多歲人,要麽不愛,要麽就愛的深沉濃鬱……
我承認,我還是愛著陸如風的,不然也不會在昏迷的時候那樣緊緊的抱著他,可是這樣的愛注定了隻能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和他沒關聯,和其他的人更沒關聯。
蘇姐端進來的這些飯我沒有吃多少,因為沒胃口。蘇姐見勸不動我便出去了。
下午我睡了整整一下午。
傍晚的時候陸如風下班回來,上樓來看我。我正坐在主臥生活區的飄窗上發呆。
他將外套脫了放到一旁,走到我麵前站定:“今天過得怎麽樣?”
我沒有看他,淡淡的答:“一時半刻還是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