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壓抑痛苦
包間裏,詭異的氣氛讓一前一後回來的兩人打破。
卻陷入另外的詭異。
“你們倆,說了什麽?這麽嚴肅?”權輝看著洛天驊這樣嚴肅的神色,還有齊悅如此詭異的‘安靜吃飯’,不由眼睛顫了顫,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
“吃飯用得著嚴肅?”齊悅不答反問,看向權輝,目光劃過洛天驊,話中有話,盡是在詆毀某個不吃飯一直直勾勾盯著自己看的男人。
洛天驊不傻,當然明白自己被人嘲笑了,可他卻不能發火。
“哈哈,也是,好好吃。”權輝點點頭,給齊悅倒了杯酒,與她舉了舉杯。
齊悅也爽快的舉杯,跟權輝碰杯。
“你一杯幹,我隨意。”
“哈,行。”權輝輕笑一聲,一口氣就將整杯酒都喝完了。
而齊悅,隻是輕啄了口,便將酒杯放下看向夜爵,更是為他夾了幾道菜,話語中盡是輕柔:“爵,這個挺好吃的,你試試。”
“恩。”夜爵點點頭,拿起筷子夾起菜吃了起來。
隨後,夜爵也給齊悅夾了幾樣菜,話語是權輝跟洛天驊耳中聽過他說的最溫柔的話語了:“這幾樣不膩,帶點甜味,是你喜歡的,多吃點。”
“我已經吃了很多了,你多吃點。”齊悅雖然是這樣說的,可卻還是一點一點的將夜爵夾給她的菜都吃完了。
兩人的話不多,可做的事卻讓人羨慕的很。
人生最幸福的不是一輩子賺多少,而是能有個相知相伴相愛的愛人。
這裏的四個人,無疑隻有齊悅跟夜爵是最幸福的人。
權輝跟洛天驊嫉妒的眼睛都有些發紅了,可這是人家‘夫妻兩’的事,別人是介入不了的。
兩人微微對視了一會兒,便各自別開了臉。
有些話,該說的也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該怎麽做,他們心中都已有了打算。
一頓飯,在詭異之下吃完,隨後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離開前,洛天驊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齊悅,似乎有很多話要說,隻是這麽多人在,便全數吞回到了肚子裏,轉身離開。
權輝說了聲晚安,瞥了眼夜爵,也離開了。
齊悅跟夜爵心中都有事,但兩人誰都沒說什麽,攜手回家了。
第二天,兩人照常上班,下班後,夜爵親自送齊悅去了老家,去看徐麗。
可齊悅沒敢讓夜爵跟自己去看媽媽,因此想了許多拒絕的理由。
到村門口的時候,齊悅便讓夜爵停了車。
“爵,你送我到這裏就可以了,我想多陪陪媽媽,或許這幾天就不回去了,你手頭上還有很多事走不開,就先回去吧。放心,我一個人可以的。”齊悅淺笑盈盈的看著夜爵,又是擁抱他又是親他,別提多熱乎了。
夜爵蹙了蹙眉,看著如此反常的齊悅,到嘴的話頓了頓,倒是沒有說什麽,不過眼底微閃的神色還是暴露了他對齊悅的猜忌。
好在齊悅心虛沒敢看夜爵,因此沒發現他眼底的神色。
夜爵心知齊悅不希望他進去,為什麽他還不明白,但眼下他確實忙得不可開交,想著她在這裏挺完全的,便點了點頭。
“行,等要回來打給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恩,好,我會想你的。”說著,齊悅給了夜爵一個深吻。
想要退開,卻被夜爵摁住了後腦勺,整個人更是被拖了過去,這個吻再次加深。
就像是生離死別最後的擁吻般。
直到齊悅快要因為缺氧而暈厥,夜爵退開了她已經紅腫的唇瓣,與她頭抵著頭,輕輕摩擦了幾下,帶著絲絲膩歪的話語調侃了句:“小笨蛋。”
本就因為缺氧而大口大口呼吸的齊悅一聽到自己被罵,當下就不高興了,一口氣上不了,連連咳嗽了起來。
“你,咳咳……”
看著齊悅咳得麵紅耳赤,夜爵是又心疼又好笑,這都是多大的人了,還如此孩子氣,更是不會照顧她自己,這讓他怎麽放心。
抬手,一邊拍著她的背為她順氣,一邊依舊膩歪的調侃著她:“看你,連個小孩子都不會嗆到,你倒好,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我,你……”齊悅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夜爵,可喉嚨口的那口氣還沒上來,以致她的話根本沒辦法說完整,弄的她都快要火冒三丈了。
可齊悅越是著急,越是想要發火,她臉上的神色就會越可愛,氣鼓鼓的樣子讓人很想上前捏一捏,因為肉肉的,捏上去很有感覺。
而夜爵是個行動派,這樣想了,自然就不會落下動作。
這不,一手勾著齊悅纖細的腰肢不讓她逃離,一手便是捏著她的臉蛋,搓來搓去,玩的不亦樂乎呢。
本就要火冒三丈的齊悅被搓的氣都灑了,懊惱了句,也直接伸手捏起了夜爵的臉。
“讓你欺負我,我捏死你。”
“成,看看誰都臉更適合被捏。”夜爵也幼稚了一回,輕笑出聲,捏著齊悅臉上就重了分,疼的齊悅呲牙不已。
“哎呀,不玩了,放手,疼,快放手。”齊悅吃疼,收回捏著夜爵臉上的手,感覺去護住自己的臉,並惡狠狠的瞪著他,就差用頭去撞他了。
夜爵本來就隻是玩玩,他可舍不得弄疼她,聽著她呼疼,深邃的眼眸底瞬間劃過心疼之色,手上捏著的動作瞬間改為輕柔的撫摸,可嘴裏卻不饒人。
“疼了才能長記性,看你還敢不敢放大話。”
“哼。”齊悅哼著鼻子,表示自己的不滿。
不過下一刻,齊悅就撲進了夜爵的懷中,與之前的態度截然相反,似乎隻想賴在他懷中不出來了。
齊悅突然的改變,夜爵並不想去深究,隻要她還在自己的懷中,那麽就夠了,其它的事情,他有的是辦法解決,唯獨她,會讓他慌了神色。
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下巴蹭了蹭她的頭發,才將她推開了。
“時間不早了,你趕緊進去吧。”
“恩,你回去的路上記得小心點。”齊悅點點頭,說了句便拿上包下了車。
夜爵想要看著齊悅進去,可齊悅偏偏要看著他走。
最終,夜爵落敗,在齊悅的目光中離去。
看著夜爵的車子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範圍,齊悅才收回目光,打出包裏的電話,想給媽媽先打個電話。
不過電話響了好久都沒人接,這讓齊悅的心不由狠狠的揪了起來,害怕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麽想著,齊悅就更快往自己家中走去。
隻是她還沒走進家門,老遠的就看到自己媽媽正跟一個人在散發、說話,而且那個還攙扶著自己的媽媽,最關鍵的是,這個人的背影好熟。
齊悅見自己媽媽好好的沒事,自然是重重的鬆了口氣,本來是想要走去過去的,可攙扶著媽媽的那個女人突然側過了臉,讓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個女人是誰。
當知道那女人是誰時,齊悅的眼睛瞬間放大,嘴巴微微張開,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被她自己伸手捂住,更是往一旁躲去。
原本正跟徐麗說話的女人突然轉頭看向了齊悅剛剛站著的地方,見那裏根本沒人,不由蹙了蹙眉,也沒在意,便跟徐麗接著散著步,說著話。
等這兩人走遠,齊悅才從暗處走了出來,看著遠處的兩人,那攙扶的架勢,親密的姿態,不由讓她的心狠狠的怔了怔。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親妹妹蘇裳。
隻是蘇裳為什麽會在這裏?而且還是跟媽媽以這樣的姿態出現?
有一個想法瞬間從齊悅心底萌生,可不知道為何,她居然開始害怕了這個想法,更是不敢去驗證。
她怕,沒來由的怕。
她很想衝出去跟她們兩人當麵對質,隻是心中害怕的因素讓她打斷了自己這些想法。
齊悅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衝出去,就算讓她驗證了又如何?現在的她絕對不能出去。
因為心中的壓抑讓齊悅隻能緊緊的擁抱住自己,並緊咬著下唇,這才沒讓自己衝出去、叫出來。
隻是這樣的壓抑讓齊悅十分痛苦,臉上都有了扭曲,可她卻照舊隻能忍著。
看著不斷遠去的兩道背影,清澈明媚的眼底盡是痛苦之色,張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響來了。
她不敢在這裏逗留,轉身,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齊悅沒有回夜爵的別墅,而是隨便找了家賓館住下,她需要冷靜。
當晚,夜爵有打電話給齊悅,問她怎麽樣了。
齊悅含著淚說很好,明天就回去,讓他別擔心。
夜爵因為手頭上還有活要幹,因此說了句讓她早點休息便掛斷了電話。
齊悅抱著自己,還有心中的想法,一夜都在默默的流淚。
第二天,齊悅坐著車往回趕。
夜爵則是照常去了夜翎集團,隻是人才剛進去,後腳夜翎集團大樓就有大批警員湧入。
夜爵轉身看向湧入進來的警員,冷峻的臉龐盡是寒冰之色,麵無表情的看著其中一個警員拿著一張紙朝他走來。
那警員自然招架不住夜爵周身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卻還是硬著頭皮把話說完:“夜翎集團珠寶混有大量輻射珠寶,因此夜總將被拘留48小時,等待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