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緣份天定
說完,歡跳著跟隨吳傑身後,來到屋外。
四豹中餘下三豹,相互對望,覺得不可思議。
想不到三界,乃至全縣,連上虞一帶,都威名赫赫的翻江龍,居然心血來潮,會與江東這個小瘋子小峰結義?
他們眼中,真的看不出這個李小峰,到底出眾在哪裏?
但這四豹,久隨龍哥多年,知道龍哥認定的事,看準的人,絕不會錯。
當下相對啞然失笑,齊齊地跟隨後麵,也來到屋外大道地裏。
吳傑來到道地中央,對一峰說:
"小峰,我討厭那些繁雜的禮節,這樣,我們就道地中央跪下,對天拜上三拜,所有閑話捋起。等今後,你或我,哪一個飛黃騰達了,由他好好的,隆重地補辦一下結拜酒,怎樣?"
一峰聽了,十分開心,他對江湖一套,並不內行,又對場麵上的那種虛把式,也一向來看不慣。
交友貴在交心,所以大聲說:
"這樣正好!大哥!一切全聽你的。"
於是兩個人,在道地中央,朝著車騎山方向一跪,連拜三拜。也不多說什麽,更不報姓名年庚,說山盟海誓。
雙雙站起,一峰牽著吳傑的手,激動不己,大聲叫大哥。
吳傑見一峰真情流露,也十分高興,大呼一聲好兄弟!
一峰激動地說:
"大哥!有朝一日,小峰若能揚名立萬,有出頭之日,我定不忘大哥今日之言,體體麵麵地為你我補辦結拜酒!"
說完,神情振奮,神釆飛揚,似乎已到那時。
吳傑聽了,也大聲說:"我也一樣!"
兩個就這樣,在吳傑手下四豹中,三豹的見證下,簡單地結了義。
後來,翻江龍吳傑,借改革開放的大潮,膽大心細,手段狠辣,處事果斷圓滑,為人煞氣仗義。
利用大集體轉製,這一千載難遇的機會,加上自身的權謀運作,不到十年,居然掙下了幾億身價的產業。
成了整個嵊州,乃至上虞市,都數得上號的,於黑白兩道,都如雷貫耳,聞風喪膽的大佬!
而李一峰,與此同時的差不多幾年內,卻東租西借,居無定所。
進行過販賣活豬,走私木材,開小吃店,推銷皮鞋,進廠上班,做服裝等等無數行當,一直起起伏伏,猶如車騎山上飄落在曹娥江上一片樹葉,隨波逐流,毫無起色。
這都是後話。
回過頭來再說,吳傑李一峰兩個拜了天地後,重新回到屋裏。
一峰仍是興奮異常,對於通宵不睡,竟是毫無影響。
這時,水豹鄭寶軍,摩托車開著,直接到了門口。
大寶小寶雙雙出去,把水豹買來的小籠包子,炒榨麵,烤餃,豆漿,豆腐腦等江南特色小吃,拿進屋裏,鋪了一桌子。
一峰還沉浸在與吳傑結義的興奮之中,大聲說:
"大哥!我說過要敬你三碗,還有一碗未敬,這是無論如何要敬掉的。"
吳傑見這兄弟,是有一股子瘋勁,而且看樣子,酒量也不錯,於是大聲說好!
一峰把第三碗酒敬了,抓起幾個小籠包子吃著。
吳傑笑著說他酒量不錯。忽然想起一事,問一峰:
"噯!小峰,我半夜三更的,是在賭博;而你,深更半夜的,一個人象呆子一樣,在釣魚潭岸邊作啥?當時真的嚇我一跳呢!"
一峰聽了,哈哈大笑,說:
"我也被大哥煞煞嚇了跳,我還以為是哪個釆花大盜呢!哈哈!"
一峰興奮地說:
“大哥,我跟你說,我有個結拜哥哥,就是李家嶴不氏四兄弟中的老三不賭,他昨晚也是追你一班人中的一個。他的賭技,武功和威武霸氣,都跟你大哥有得一比。隻因昨夜我已受大哥所托,盡管不知包裏有什麽,但大哥既交我一人保管,我自不可擅自作主,把我嘟哥帶來。否則,你和嘟哥,定是英雄惺惺相惜。”
吳傑聽了笑著說:
“萬一你那不賭兄弟與我一言不合,打起來了呢?”
一峰笑道:
有我在,嘟哥絕不會不聽我言。″
哦?
一峰於是簡單地講了一下與不賭的交情。然後說昨晚,那不賭老三嘟哥,他有個妹妹,十四年前,被人販子拐了。
自己去年底,從雲南回來的火車上,機縁巧合,碰到過一個少女,非常象嘟哥妹妹。
那少女留下六個阿拉伯數字,自己與嘟哥兄弟,不嫖老四,如何如何排査,怎樣怎樣研究?結果仍一無所獲。昨晚在嘟哥新屋吃飯,他爹又是怎樣,中秋團圓夜,勾起仿心事。
自己一時俠義心腸,想嘟哥兄弟幾個,再抽不出時間去尋,就自告奮勇,擔此重任。
在回家給娘做了八月半後,怎樣因家裏的床,被娘丟掉,以致於沒有地方睡,幹脆半夜三更出發,今天想先去杭州等等,等等,一五一十地跟吳傑等講了一下。
吳傑聽了,默默地點點頭,並不多說。
見大夥都吃得差不多了,就吩咐大寶小寶兄弟倆,把桌子整幹淨。
隻見他抓起桌上挎包,把包裏的錢,全部倒在桌上,這倒邊問:"小寶,你實話實說,到底借了多少賭債?"小寶尷尬地搔著頭皮說:"龍哥,一萬二不到些。"
吳傑聽了,並不出聲,隻是把桌上的錢,先籌起兩萬五,說:
"我這2萬也是朋友處臨時借來的,得讓朋友也高興高興,餘下的這樣??"邊說邊分錢:
小寶1萬3,另三豹各1千,給一峰2千。還有多,就連同2萬5,全部用報紙包著。
一峰見四豹什麽都不說把錢拿了,知道大哥平時肯定這樣分過。
於是他也不客氣,高興地收起錢,連說謝謝大哥。
吳傑把包遞給一峰,說:"小峰,這包你拿去,要用的。我一夜未睡,跑了這麽多路,又遊過曹娥江,酒足飯飽,要睡了。你什麽時候走?要不也睡一下再出發?"
一峰笑著說:"大哥,我著實還很興奮,不睡。我想馬上出發,若困了,車上也可睡。大哥你自去休息。"
吳傑聽了說適:“好!小峰,等你回來,你帶我去認識一下那不賭兄弟。”
一峰說:“大哥,這個自然,我一回轉,自是帶嘟哥來認你這個哥哥,我的哥哥,自然也是他的哥哥。好吧,大哥你累了你休息。”
吳傑點點頭也不多留。吩咐大豹沈天豹,用摩托車送一峰去三界汽車站,兄弟倆一擁而別。
話分兩頭,這邊暫不表李一峰取道杭州,去江蘇太倉。也不說翻江龍吳傑,如何如何怎般怎般?
那大哥你講什麽呢?
這回要講李道平一家。
這時期,義烏李道平一家,發生了許多事。
老左李不搶那天起床後即來與爹媽告辭,臨走時告訴爹,別忘了早點準備,馬上要去義烏喝喜酒,到時候,大伯伯會專門派車來接的。
李笑梅要結婚了。
日子就定在10月2號,八月廿二。
李笑梅的未婚夫,是武康縣的一副縣長的兒子。
經過十多年的打拚,李道平已經是義烏小商品商會的會長。
他自己成立了義烏市第一家集團公司,"平騰集團有限公司"。
手下有九家企業,涉及幾乎所有的小商品經營外,還有餐飲業,建築業,路橋公司等等。
主要是主營小商品,其它行業基本上暗中布控。
這時節,各行各業都百廢待興,義烏是全國改革開放的最前沿陣地。
李道平憑著敏銳的洞察力,超強的經營能力;圓滑的交際水平;果斷,煞氣,老練,狠辣的行事作風;通過盤接,轉製,國有,集體資產,早已成為義烏,乃至全省,全國的優秀企業家。
頭銜越來越多,什麽省勞動模範;改革開放帶頭人;致富能手;等等等等。
頭上的光環已開始聚集。
成了義烏市甚至全國有名的傳奇式人物,成為各大媒體競相報道的正麵典範!
這樣的身份地位,自然而然地特殊。
他的女兒,要找的婆家,理所當然地要門當戶對。
李道平的親家,是武康縣的一位常務副縣長,五十多歲的年紀。
為響應國家號召,早早地實行計劃生育,隻育有一子。
從政以來,一直積極向上,勤政為民,年年被評先進。
是武康很有前途的一個地方官。他與李道平,早年就熟悉,兩人意氣相投。一個從政一個經商,卻是從不犯規,正而八經。
結成親家正旗鼓相當,門戶當對。
一個財大氣粗,豪情萬丈;一個仕途順達,意氣風發。
然而兩個小輩,卻是兩情不悅,感覺平淡。
李道平的家業,豈會允許笑梅輕許終身?
而李笑梅的一顆心,早已對老大李不偷癡迷。
自老大結婚後,笑梅心頭堵堵的,說不出的煩惱,煩躁。
有時候一想到老大與銀花的恩愛,會莫名其妙地,想大喊大叫大哭。
可有時候,一看到銀花巧笑漣漣,她兒子一軍機靈可愛,又會心情歡愉。
有時候半眼都不想見到老大,可若真的一天不見,一顆心卻無緣無故地慌,總覺不踏實不安心。
真的應了嵊縣的一句老話:"看看見肚脹,不看見心想。"
笑梅談過兩次戀愛,卻沒一次成功。
這也難怪,每每笑梅與男朋友在一起時,她常常自覺,不自覺地,拿男朋友與老大比,這不要說是比相貌,她還要比誠實,比勤快,比心腸,比厚道,甚至比良心,等等等等。
並變著花樣試探男朋友。
這些,其實那先後兩個男朋友,都還能忍受,最讓人不能接受的是,當男友在親吻愛撫她時,笑梅下意識地,把男友當老大。
並真情流露的呻吟著叫著大大哥。
而一旦雙方都驚覺過來,一個心裏發毛,一個立馬推開。
這樣的戀愛,哪還會有結果?
就這樣,笑梅又恨又愛,又氣,又火又無奈。
索性待在家,不再談男朋友
任由老媽嘮叨,隻憑老爹作主。
李道平有一次與那領導,久別重逢,飯桌上喝酒閑聊,當雙方,一個得知家有閨女未嫁;一個曉得家有郎官沒配,兩下一對照年齡,正好,當即一拍即合。
副領導的兒子,平時牛頭鼻孔朝天,那叫牛氣衝天。
他豈會輕易看上一般的女子?當他從老爸手中,接過李笑梅的全身彩照看後,好家夥,立馬答應見一見??
李笑梅見過領導公子後,回家老娘金翠花問她,感覺怎麽樣?她不置與否,說沒有感覺。
被她媽好一頓數落,惹得笑挴性起,連說很好,很好,真的很好!
金翠花於是眉開眼笑,立即告訴丈夫。婚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這一年開春後,李道平一下子買了兩輛桑塔納轎車,一黑一紅。
紅色的當然是給女兒的嫁妝。
為方便需要,李路遙和李不偷,同時去學開車。
又是學習,又是培訓的,差不多三個月,終於早早的,各自領上駕駛證。
笑梅也在培訓駕駛開車,但還沒領證。
這天中飯後,道平對笑梅說:
"梅兒,國慶節馬上到了,三界叔叔,我雖早已通知過,但總歸要你親自去叫一下,這是正理。
你叫上你哥,叫他開車,你倆直接去三界,把叔叔,老三他們幾個,早早接來。"
笑梅說:"我聽爹的,今天廿八號,離10月2號還有3天,那我下午就叫哥哥去。"
道平點頭,父女倆商量已定。
笑梅出門後,卻並不去叫哥哥。她直接到老爹公司總部,叫上老爹的汽車司機,開著自己的那紅色小車,去義烏來叫老大不偷,讓他陪自己去三界。
車到義烏老大老二新租的一大園區邊,笑梅叫司機把車停下,讓他自己乘車回公司。
笑梅清楚,李銀花,李依紅妯娌倆,仍住在張郎中家的租房內。
老大老二他們的鈕扣針線廠,已經租來這裏快一年。
她還知道,銀花姐姐又生了個女兒,此刻正在租房內坐月子,依紅在家照料她。
而廠裏,肯定隻有老大,老二,在帶著一幫雲南,貴州,安徽等外地員工,日夜加班加點地幹活。
當李笑梅走進老大簡易的辦公室,老大正在桌上算著什麽。
突然見笑梅到來,不由得十分不自然,那種莫名其妙的激動,驚喜,興奮,拌隨著心慌意亂的不安,種種表情,於木納的言語中,完全透出:
"小……小妹,你怎……怎會來看我?……"
笑梅卻並無多大表情,隻說:
"你出來一下。"
老大連忙把手上東西整了整,兩個一前一後來到車邊。
笑梅說:"走!你開車,我和你去三界,接叔叔嬸嬸和老三他們。"
老大自與銀花結婚後,很少單獨與笑梅在一起,尤其是知道笑梅的婚期後,無緣無故一陣失落外,兩個更是少見麵。
此刻突然聽到要他開車,和她去老家,不由得手足無措,心中的恐慌不安,興奮不已,緊張莫名,種種感覺一下湧上心頭,竟是說不出話。
也好在說不出話,否則,老大知道,自己一個開口,恐怕心跡全露。
當下,隻輕輕說聲等一下,匆匆回廠,交待兄弟老二,說自己,要和小妹回三界接爹媽來喝喜酒,教老二無論如何,都要對嫂子說,是和路遙哥兩個去接的,言下之意,並不多說。
老二當然知道個種關節,於是點點頭,表示知道。
老大回轉笑梅這邊,接過車鑰匙,坐上駕駛室。
笶梅打開副駕駛室,遲疑了一下,重新關上車門,打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兩個自始至終,都不出一聲。
老大駕駛證拿到,已有半年多。
期間,無數次開過大伯伯的那輛黑色桑塔納,應該說已是熟手。
誰知上了笑梅這輛紅色桑塔納後,居然連續幾下熄火。
坐在後麵的笑梅,見老大哥哥,慌慌張張的,開車跟自己學車一樣,在馬路上,象青蛙似的,一縱一縱地,不由得開心地笑了起來。
老大見笑梅笑容燦爛,心情自然大為放鬆。
人一放鬆,車子開得也就十分平穩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開車,一個坐在後麵,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老大天生少言,不知該說什麽;笑梅一肚子話,卻不知如何說起。
就這樣,兩個默默無言,各有心思。
笑梅滿腹心事,心緒不平。
她一會兒想起與大哥哥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一會兒又仿佛看到,銀花姐姐幽怨的目光,僵硬的笑臉;一會兒又想著那未婚夫趾高氣揚的臉龐。
想到開心時,嘴角微翹,眉眼帶笑;想到傷心處,表情疑重,眉頭深縐。
笑梅在想:"從今往後,隻能永遠,把對大哥哥的這份情,埋在心底,從此與毫無情感可言的,那個熟悉的陌生人,過老終身。這樣的漫長日子,叫我怎麽過?"
笑梅想到傷心處,悲從中來,竟是禁不住地淚水長流,淒淒泣泣。
老大時不時地從反光鏡上,偷偷看著笑梅,他忽見笑梅淚流滿麵,知道這小妹對自己,情根深種。
可他自己,已是有兩個小孩的爹了,自己心底下,雖說也是非常喜歡她,可這已是沒有辦法的呀!
此刻看到笑梅無聲的流淚,看她哀傷欲絕,真是說不出的心疼。
可又不能,說不上什麽,隻有深情地,無奈地輕呼:
"小妹!你別哭!別哭!我看到你流淚,真的心疼!"
誰知笑梅聽老大這麽一說,反而禁不住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訴恨,恨爹恨娘,恨老大,恨自己,最後,恨聲說:
"我哭我的,你開你的車。"
索性撲在坐位上,嗚嗚而鳴。
沒多久,竟是迷迷糊糊睡了。
老大重重地一聲歎息,知道多說無助,見笑梅這樣,也就自己專心開車。
他倆兩點左右出發的,車到嵊縣,已是傍晚。
笑梅早己醒來,見時間已有四點四十幾分,再過四十分鍾,即可到李家嶴。
她忽然對老大說:
"大大哥,我們今晚住嵊縣城裏,反正明天一天回轉,遠遠來得及,幹脆明天早上去接叔叔他們。"
老大言聽計從。
於是,老大把車子開進嵊縣越州賓館後麵的停車場裏,叫笑梅坐在車裏等,自己去前台,開了兩隻房間。
一隻標準間,一隻單人大間。
等老大領著笑梅,來到單人大間。
一進房間門,笑梅合身撲在大床上,不願多講。
老大關上門,見笑梅躺床上不理他,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麽,做什麽,就怔怔地站了一會,訥訥地說:
"小妹,我看你有點累了,先休息一下,我去??"
笑梅忽地翻身坐起,俏著臉說:
"你去哪?"
老大訕訕而笑,說:"我去??斜對麵我的房間裏。"
"我不許你去!"
笑梅語氣不容置疑地說。
老大聽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搔著頭,站不是坐不是,手足無措。
笑梅見老大一臉窘態,不由得心中好笑,心想:
"這麽個帥氣能幹的,一個企業廠長,被自己這一喝,居然拘束得不敢動了,看樣子,這個大哥哥,真的在乎我。"
想到這裏,心中突地一熱,站起身,把高跟鞋胡亂踢了,和身撲在老大身上,雙手勾住老大脖子,仰起頭,掂起腳,不管不顧地親吻著老大的嘴唇。
邊親邊含糊地叫著大哥哥……
老大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略略一驚,低頭看到笑梅雙眼微閉,淚花瑩瑩,不覺萬分愛憐,當下激情相擁,深深相吻!
笑梅真情流露,激情爆發。她早已明白,自己深深愛著的大哥哥,內心深處,也是真心喜歡自己的。
隻是命運作弄人,今生無法與心愛之人斯守,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做別人的新娘。
從此,要規規矩矩,做別人的賢妻良母,再也不能在大哥哥麵前任性,更不可能有機會,象現在這樣,能和大哥哥單獨相處。
心想:“今生雖不能與心愛之人斯守,卻定要把自己最最美好的東西,留給大哥哥。”
想到這裏,笑梅放開老大,三兩下除去自己身上衣衫,知道老大慎言,也並不多說,隻是使勁抱住老大,嘴裏輕輕叫喚:"……大哥哥,要了我,要了我!我給你,我把我的心給你!"
……